裴澀琪愣神三秒,然後超級果斷的一頭撞了上去,滿意的看到那貨捂著他的寶貝後退一步,才把她老爹給提了起來,說︰「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喝水。」
鐘震洪大腿內側不由得一緊,他閨女受什麼刺激了,竟然用頭去撞那個地方,看樣子……似乎有點痛啊……
封啟翔就算精神有些不正常,就算每天都在天才和瘋子之間徘徊,對很多事情也可以猜測一二,但絕對沒想到這面癱的小女人竟然會對他用這一招!
嘶——這可關系到他和她的性福生活啊!太狠心了!
尋找能安穩過上一晚的地方的同時,裴澀琪的臉也跟著夜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最後,她終于忍不住的吐槽道︰「鐘區長,拆房子好玩嗎?」
這一路上就沒見到一個完整的房子,不是大門被砸就是徹徹底底的廢墟,比垃圾場還要亂!
「速度型的喪尸不好殺。」這一句話,他想表達兩種意思,一個是不是他喜歡拆房子,而是喪尸速度太快。另一個就是,這不關他事,都是喪尸的錯。
「孔武有力,四肢發達,莽夫,鐘大壯……」
「停停停——臭丫頭,知道你老爹口渴還忽悠你老爹說話!」說完還像是證明什麼一樣干咳了幾聲,喉嚨已經干到咳嗽都能听出風聲。
裴澀琪抿唇,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算完好的房子時,手按在門上,讓系統君掃了掃里面確定沒有威脅後,才領著人進去。
房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十指。等他們適應了這種黑暗時,裴澀琪已經點燃了一根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蠟燭站在一副詭異的油畫前,那暈染開來的柔和光線把兩個大男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兩人都是經得起嚇的,平常人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有被嚇到過。
「這好像是個私人畫廊?」借著微弱的燭光,裴澀琪在這對畫廊來說還小了點的空間里走了走,偶爾還會側過臉看一看掛在牆上的油畫,落款都是同一個人,這畫廊的主人應該是個有錢的藝術家吧?
隨意的從延伸到二樓的樓梯走了上去,可才走了一半,就看見零碎的尸體橫在地上,有女人有小孩,還有穿著挺正經的商人,絕大部分都被撕咬成塊,殘缺不全,內髒什麼的更不用說,原來腳下的軟膩是腸子麼?
不為所動的抬腳在樓梯階上蹭了蹭,繼續往上走。
二樓的情況比樓梯間更凶殘,不知道什麼原因加快了尸體腐爛的速度,白色肥厚的蛆蟲在那些零碎的肉塊和髒器上鑽來鑽去,形狀似肝的東西都被鑽成了蜂窩,讓白蛆暢通無阻的在那小天地里暢游。
還有一小部分的蟲蛹散落一地,已經孵化出來的蒼蠅竟然有蠶豆那麼大,它們沒有任何規律的在樓梯間飛來飛去,嗡嗡嗡的聲音讓裴澀琪停下了腳步。
系統君,這一看就是變異了的蒼蠅真的不是威脅?
她都看到沿著邊邊飛行的蒼蠅用翅膀在牆壁上劃出好幾條印子。
‘它們是沒有感知的,只要不去踫它們,就不會遭到攻擊。’
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來自系統君的惡意,或許是她想多了,她其實有那麼點點覺得系統君很希望她去踫這些變異的蛆蟲和蒼蠅。
系統君,你是不是偷懶沒掃二樓?
‘蠢貨,本系統會是那樣的低級存在嗎?只是二樓被干擾了,就算是本系統也沒辦法進行探測。’
還有系統君你辦不到的事?
‘是的,本系統辦不到的事還有很多,比如虐殺主人。’
不,其實你已經間接的辦到了。
裴澀琪尋著來路打算下樓,她來二樓只是想找個比一樓更安全的地方,畢竟大街邊上的店鋪總會有那麼三兩只喪尸路過。然而,她沒想到的是,二樓的情況竟然是如此慘烈,還是……讓老爹在一樓休息吧。
雖然把老爹丟在這里不太厚道,但她還要去找牧涵他們,就老爹現在的體力來說,跟她一起去討不到好。
她認為,不管一區還有沒有人,都要去那里看看,總覺得會在那里發現一些什麼東西。要說那東西具體是什麼,她自己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打算回一樓的她才剛剛踫到樓梯階,就听到一個故作高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優雅的響起。
「客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坐?」
拿著蠟燭的裴澀琪回頭一看,……沉默了。
系統君,這個世界尊的玄幻了啊!
瞧瞧她看到了什麼?一個長了蒼蠅頭的人類?
人身,蠅頭,背後還長了蒼蠅的翅膀。而且,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還穿著白色的西裝,打著紅色的蝴蝶結領帶。
麥、嘎、德!
她這種時候竟然想到了愛麗絲夢游仙境!人家愛麗絲的引導者是兔子,她面對的卻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蒼蠅麼!
「……你好。」
裴澀琪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兩個字。原諒她本來就不太夠用的大腦,眼下的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映才好。
「客人要進來喝杯茶嗎?」
蒼蠅男微微躬身,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
臥槽!系統君,腫麼辦!人家提出邀請了!這和夢游仙境的劇情不一樣啊!
逃嗎?怎麼逃?老爹的情況不太樂觀,封啟翔這變態出手還得看心情,她不能把希望賭在他身上。在他身上。單打獨斗也不知道贏的幾率是多少?看它獨具一格很有地方特色的長相和優雅的舉止就知道這丫是個高級貨!
才剛剛意識到對方極有可能是自己之前沒遇到過的高級貨,裴澀琪的眼楮瞬間亮了!
高級貨等于高分!高分等于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各種重型武器不是夢!
她、要、刷、分!
或許是看出了裴澀琪的顧慮,蒼蠅男輕輕的拍了拍手,那堵在路上的蛆蟲和飛在半空的蒼蠅紛紛讓出了空間。
裴澀琪咬了咬牙,暗自警惕的走了過去。
沒多會兒,裴澀琪就跟著蒼蠅男來到了走廊最深的那所房間。
房間里擺放的東西並沒有遭到多大的破壞,就算有幾處能看出是被破壞過的東西也被人精心的修復過。
裴澀琪不由得把視線調到正在泡茶的蒼蠅男身上,這些……不會是被它給修好的吧?
「請問……你怎麼稱呼?」從它的行事態度上,它似乎是個很注重禮節的存在,所以,裴澀琪在措辭上面也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唔……客人叫我蒼藍就可以了。」它稍稍側過身子,點了點大大的蒼蠅頭,有禮的回答完後,就繼續轉過身去煮茶了。
蒼藍?那不是畫廊主人的名字嗎!
變、變異了啊?
可為什麼它的頭會變成蒼蠅頭?
掛在牆上的幾盞小燈足夠點亮這個房間,本來規規矩矩的坐在歐式椅凳上的裴澀琪終于忍不住的站了起來,對它詢問道︰「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嗯,您請隨意。」
在它泡茶的時間里,裴澀琪已經把這房間逛了個遍,只是當她走到書櫃前的時候,驀地停下了腳步,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書櫃,不,應該說是棺材!
精致的花紋刻在這方形的木棺上,暗紅的顏色是血液沉澱後的精華,她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踫了踫,本以為會踫到一層玻璃,卻沒想到入手的觸感是像果凍一樣的軟滑冰冷。
里面擺放的是一具蒙著臉,穿著酒紅色禮服的女人,石灰白的皮膚被從窗戶處投射進來的稀薄月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色,端莊,美麗。
像是精致的木偶女圭女圭,又像是完美的手工藝品。有點卷曲弧度的長發被挽成了松松的發髻,有幾縷發絲垂下,平添了幾分嫵媚。
這個女人美麗到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盛開的曼珠沙華,是致命的毒藥!
「客人,您在做什麼?」
不知道何時已經靠近裴澀琪身後的蒼蠅男聲音里帶了一絲冷厲,仿佛在生氣有人動了它最寶貝的東西。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她鎮定的轉過身直視它那雙幾乎佔據了整顆腦袋的眼楮,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那些菱形的視網上密集的人類眼楮還有可疑的在蠕動著的白色物體後,縱然是她,也忍不住的泛起了雞皮疙瘩。
「茶泡好了?」
「是的。客人請跟我來。」蒼蠅男拉下一旁的簾子,遮住了那副美麗的棺材和那沉睡著,宛若曼珠沙華般的女人。
跟著蒼蠅男的步子走了三步,裴澀琪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說︰「我既然是客人,為什麼不給客人介紹一下剛剛那個美麗的藝術品?」雖然沒看到棺材里的人的臉,但那抹紅色的裙擺還是讓她很在意。
那是發自心底的一種渴望,她很想看到那個尸體的臉,不,是一定要看到!
「客人,請坐下喝茶。」蒼蠅男倘若未聞,徑自搬開凳子,邀請裴澀琪入座。
看了一眼還在翻滾的血紅茶水,她在下一秒就扯掉了擋住棺材的簾子,正要拍碎棺材上的金鎖,就被急速沖來的蒼蠅男撞飛到了對面的牆上!
劇烈的撞擊聲除了把牆給擊碎以外,也同時讓樓下用眼神對峙的兩個男人心下一驚——出事了!
被揍飛的裴澀琪猝不及防的被埋在了水泥塊下,還沒等她從泥塊底下爬出來,就听見那個蒼蠅男說︰「本店不歡迎沒有禮數的客人。」
它手里拿著一截骨鞭,那是由人的脊椎做成的鞭子,上面干淨的連碎肉渣滓都沒有,干淨的就像被白漆漆過了一樣。
裴澀琪折騰了幾下才把壓在身上的水泥塊給扔開,從廢墟里站了起來後,手腕一轉,黑劍瞬間出現在了手中,「對待無法讓客人滿意的店主,作為客人的我也不需要給好臉色了。」
文藝的說話方式差點讓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冰冷的黑劍瞬間砍在森白的骨鞭上,激烈踫撞出的火花讓裴澀琪把眼楮眯了起來。
「有破綻!」
蒼蠅男的聲音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平和優雅,完全變了另一種腔調,沙啞,破碎。
「如果你真那麼認為的話……」
她本來是攻擊蒼蠅男肚月復的左手突然轉了一個方向,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它橫踢過來的腳踝,手指刺破它干燥的肌膚直插硬邦邦的肌肉,感覺到骨頭的存在後,竟然直接卸掉了它的骨頭!
蒼蠅男完全沒想到,緊扣在它腳踝上的手竟然比刀還要鋒利!等它想要做出反映的時候,已經晚了!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踝一下的部位被硬生生的撕扯掉!
裴澀琪無所謂的丟掉手里的斷腳,看著無法用一條腿站立的蒼蠅男直接用上了團扇似的翅膀,嗡嗡的聲音有點影響听覺,或許連行動都會受到牽制。
「客人未免也太粗魯了。」蒼蠅男感覺不到疼痛,或者它本來就是死人,即便是心髒被挖走了,它都會無所謂的繼續指責‘客人’人的魯莽。
「琪琪!」鐘震洪萬萬沒想到看似安全的畫廊,樓上竟然會是這麼一副場景!
在閃躲對方攻擊的裴澀琪听到這一聲驚呼,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橫起黑劍擋住那氣勢逼人的骨鞭,她抽空轉過頭道︰「老爹,你爾康附身?」這不看還好,一看她這半路認來的爹還真是那寒酸的姿勢,一手向前抓空,一臉讓她腸子都痛了的表情。
「來了新客人?」
蒼蠅男的聲音卡卡的,之前被撕扯掉的腳踝已經重新長了出來,不過新長出來的肢體不是人足,而是蒼蠅腿。那支新生出來的肢體軟軟的掛在那里,隨著它飛來飛去的動作晃啊晃,讓裴澀琪想到了曾經被她掛在衣架上曬的海帶。
「現在可不是愣神的時候!」
裴澀琪一腳踢在它的腰側,狠狠地把對方從窗口給踹飛了出去!
就在這空檔,她幾個縱躍跳到精美的棺材邊,手還沒踫到那副棺材,就被一直在陰暗處蟄伏的蒼蠅逼退到了兩米外。
「沒有經過擁有者的同意就擅自動作的客人,死!」
蒼蠅男的其實在它吐出一個死字後猛增!
它一身合體的西裝都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破碎成片,人類的表象也隨著它的憤怒炸裂出一條條口子,白色的蛆蟲從那些開裂的地方爭先恐後的鑽了出來,一坨一坨接二連三的掉在地上形成白色蠕動的水窪。
就連它那雙碩大的蠅眼里都鑽出了細長的蟲子,密密麻麻的白色部隊听從主人的指示不斷的向裴澀琪他們靠近!
「封啟翔!救命!」
自知不敵更無法忍受這種視覺沖擊的裴澀琪很實在的跑到擁有毒系異能的封啟翔身後尋求保護,完全沒了之前的凶狠。
她完全不覺得這種示弱的行為可恥,反而是理所當然。
男人嘛,有危險的時候,就應該站在女人的前面!
而這封啟翔很可能是被這些白色的軟體動物刺激到了,不慌不忙的找出濃郁的毒霧,分分鐘的把它們給清理了。完事兒後還無視蒼蠅男的憤怒,稍微側過身子對裴澀琪說︰「琪琪,你竟然讓我的能力吃了這些惡心的東西。」
「惡心?你竟然說我的孩子們惡心?」
重疊的聲音從蒼蠅男的月復腔里傳出,而蒼蠅男本尊卻長大了嘴巴,深吸一口氣,對裴澀琪那邊吐出一條又一條的肥大白蛆,一條條碗口粗的白蛆背上裂開了一道青色的口子,像是一張嘴,而且還是張布滿倒刺的嘴!
它們一邊向前蠕動,一邊開合著背上的嘴,留下一路參雜了些許黃色的青色液體……
體力透支,自覺幫不上什麼忙的鐘震洪看到這一幕後,強作淡定的捂住了嘴巴,太、太惡心人了。這個變異體竟然從嘴巴里吐出這種生物……
以前在鄉下廁所看到那些蛆都覺得惡心,更何況是現在……
媽的!越想越惡心!
「閨女!你喜歡那櫃子跟你老爹說一聲,老爹給你搬過來,快點讓你男人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啊!嗝……!」不行了,惡心到打嗝了,這是要吐的前奏啊!
已經偷偷模模拐彎眼看就要模到那副棺材,卻被鐘震洪這麼一吼給重新逼退到了原位。
裴澀琪嘴角一抽,來不及收拾出聲擾了她計劃的鐘震洪,直接把黑劍換成了弓,面無表情的拉開弓弦,一支支暗青色的毒箭沒有出現在弓弦上,而是懸浮在她的四周。
封啟翔見她亮出從未用過的招數,眼神一暗,二話不說也不管當下的情形就湊到她面前,兩手捧住她的臉,嘴唇狠狠的印了上去,長舌霸道的撬開她的防備,卷起她的小舌,不忘輕咬。
封變態是何許人也?
他親熱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其他人打擾和鬧騰的。所以,那已經開始發威的蒼蠅男直接在他濃郁到變成黑色的毒霧下化成了灰燼,只留下一顆白色的晶核在地上,證明它之前真實的存在過。
不科學!
一只擁有高智慧的變異體怎麼就這麼死掉了!連聲慘叫都沒有!
鐘震洪現在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個精神有點不正常,平時還懶得動手的男人。他發現,平時的他不是不動手,而是那些低等級生物用不著他動手。
所以說,他把他周圍的人都當成了小嘍?就連他鐘震洪的寶貝閨女在他眼里都是一名小打手?
意識到這一點的鐘震洪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明明還有毒氣環繞,裴澀琪愣是從中嗅到了詭異的茶香。
半響,封啟翔終于滿足的放開了她甜甜的小嘴,點了點她被吸允到殷紅的唇瓣,說︰「琪琪剛才不是口渴嗎?現在,還渴不渴?」
吞了吞口水,裴澀琪用食指摳了摳癢癢的嘴角,一邊走向那精美的棺材,一邊對封啟翔說道︰「正好中老爹也渴了,你也幫幫他吧。♀」
封大BT自主過濾這句話,看都懶得看已經捂住嘴巴的鐘震洪一眼,走到她身後,主動的攬住她的腰,說︰「我應該說不愧是入殮師嗎?對棺材什麼的興趣這麼大?唔……雖然用這個做我們的婚床會有點小,但我不介意抱著琪琪睡覺哦~」
「……」抬手揉揉額角,跟封啟翔這類人認真就輸在了起跑線上,所以,無視,無視。
她剛剛踫到那金鎖,就听見一陣異響。反映敏捷的拉弓,對著鐘震洪射了過去!
濃郁的毒氣被冰層包裹,所以幾乎是貼著耳朵飛過去的,也沒有傷害到他。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裴澀琪的低喝︰「快跑!」
鐘震洪來不及多想,用也許可以打破奧運記錄的百米沖刺跟著扛著棺材從二樓跳下的裴澀琪沖了出去!
三人才剛剛落腳,二樓就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靠!真年頭連喪尸都學會自爆了!」
剛剛被裴澀琪毒箭擊殺的喪尸等級雖然低,但也是有一定智慧的,它那時正利用身上的裝備進行最後的行動。
「可惜那顆手雷!」鐘震洪跳樓的時候不忘向後看了一眼,那穿著軍裝的士兵手里拿著的就是殺傷力巨大的手雷!
「這有什麼可惜的,待會兒我們去一區的軍火庫轉轉。」雙手舉著大棺材的裴澀琪泡在最前方連頭都不回的說道︰「剛才那個不算自爆,只是被那只蒼蠅頭喪尸操控了而已。」
好在他們三人都是經過異能改造了的,不然怎麼可能抗的下那爆炸後的沖擊力?
「你怎麼知道?」
「它死後不是留下了一枚晶核嗎?那東西上面應該有所謂的殘念吧?」
「編的小故事還挺像樣。」鐘震洪可不信那種東西死了之後還能有什麼殘念的,忽悠誰呢?
「等等。」裴澀琪舉著棺材突然停在了路中間,她問著鐘震洪︰「我表哥有沒有找過你?」
「誰?」
「裴。」
一經提醒,鐘震洪馬上就想到了那個存在感不怎麼強的男人。他搖搖頭,說︰「他一直中規中矩,基本只會做分內的事。」
忘了就忘了,還說什麼屁話。
裴澀琪看了看四周,說︰「這里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我想過去看看。」
「啟翔,給老爹一瓶水和一點吃的。」連名帶姓的叫有點生疏,叫的親密點才好使喚人。
封啟翔斜了她一眼,馬上就看出了她的意圖。他嫌不夠的勾住她的下巴,說︰「叫聲哥哥,我立馬變出一箱子水給他。」
「哥哥。」裴澀琪叫的那叫一個死板,就跟復讀機里面蹦出來的一樣。只要他能貢獻點水出來,叫爺爺都不是問題。
「嗯哼,勉勉強強。」封啟翔松開對她的鉗制,揮揮手就給了鐘震洪兩瓶礦泉水。
後者直接擰開瓶蓋大口大口的喝著,一點也沒有感謝的意思。哼,佔了他閨女便宜,還想讓他這個當爹的說謝謝?美死你哦!
補充了他體力的鐘震洪充當了搬運工,開始由裴澀琪扛著的棺材已經落到了他的手上。
好不容易到達了裴以前的住處,卻發現除了一片狼藉外,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她繞著翻倒的桌子走了幾圈,然後出門說道︰「你們現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那邊找找。」
才剛剛踏出房門,她就不放心的趴在門框上,說︰「不準動棺材,不準擅自離崗,尤其是你,封啟翔。」
喲?不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就連名帶姓的叫了?
封啟翔也不是鐵打的,一直在趕路不說,之前還動用了濃度超高的異能,體力多多少少有些透支。他沒有異議的把倒在一邊的椅子板正,直接坐在凳子上閉上眼楮假寐。
而鐘震洪則小心翼翼的把棺材放到牆邊豎著,他對尸體沒興趣,只是匆匆的瞥過一眼後,就不再理會。跟封啟翔一樣搬了把凳子坐下後,就無所事事的閉上了眼楮。
在過道上放輕腳步奔跑的裴澀琪憑著感覺找到了之前在三區住過的地方,看到被堵得死死的門,她高高提起的心竟然稍稍的落了一分。
表哥和寶寶應該沒事吧?
嗝啦……
一聲輕響,裴澀琪用最快的速度退到了一個死角。
沙——沙——沙……
這不是喪尸行走的聲音,是誰在拖著什麼重物?
她小心的靜听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房間里傳出來的?來不及多想,她直接快速的用長劍在牆上削開了一個可供人通行的洞,並且在水泥塊要落地的瞬間把它給接了起來,然後才輕輕的放在地上。
只有這樣,動靜才是最小。
她不可能在這寂靜的夜里把門踢開。
彎身進了房間,一股爛肉的味道撲鼻而來!讓她眼暈了一秒!
下一瞬,她快速躬身躲過攻擊,白色的電流劃破了她腰側的衣服,而就在剛剛電光閃過的那個瞬間,她看清楚了那個對她攻擊的人——
「寶寶?!」
裴天寶小手一顫,當他意識到是誰來了的時候,他蒼白的小嘴委屈的癟了下去,「媽媽……」
弱弱的呼喚沒有裴澀琪想象中那麼虛弱,還好,找到了。
「乖,寶寶不哭。」她蹲來抱住朝著她跑來的裴天寶,檢查到他身上沒有傷口時,才問︰「寶寶,爸爸呢?」
「爸爸……」裴天寶眸色一暗,有小拇指粗的白色電流形成一個圓圈朝房間的角落飄去。只見眉心有個焦灼黑洞的裴大睜著眼楮,肢體詭異的扭曲著躺在那兒。
抱著裴天寶的裴澀琪心中一痛,鼻子有些發酸,「魂淡表哥,你死了,你的責任怎麼辦?」
當初是誰溫暖的笑著說領養了一個孩子,是誰說會好好守護這個孩子?
現在好了,直接撒手不管!
「媽媽,不哭。寶寶很听話,爸爸說媽媽很快就回來找寶寶,爸爸沒騙人。只是,爸爸出去給寶寶找吃的東西,太累了,就睡在了外面。寶寶很勇敢,很努力的把爸爸接回來了,寶寶想跟爸爸一起等媽媽。」裴天寶黑白分明的大眼楮里有著一抹童真,可更多的卻是茫然。
他的眼楮好像沒有焦距一樣的看著裴澀琪,蒼白的小嘴一直在說著自己很乖很听話,爸爸睡著了,和爸爸一起等媽媽的話。這讓人心痛的童言童語像針一樣扎在裴澀琪的心口,隱隱作痛!
「嗯,寶寶最勇敢了。爸爸睡覺了,我們就讓爸爸繼續睡好不好?寶寶跟媽媽先去找漂亮的新房子,然後再來回來接爸爸,好不好?」
裴天寶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好。寶寶听媽媽的話。」
裴澀琪抱緊了裴天寶,然後在心底問系統君,她的耳墜能不能形成單獨的空間容納受了感染死去的人,在得到系統君的肯定和同意後,她捂住天寶的眼楮,把裴的尸體收進了耳墜中。
一路無阻的回到了封啟翔他們所在的地方,把睡著了的裴天寶交給封啟翔抱著,她拉過鐘震洪走到一邊,怕把小家伙驚醒,所以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爹,你戰斗了那麼久,體力已經透支了吧?不如我讓封啟翔給你一些物資,你先在這里休息?」
「閨女,你真的要去一區?」他如果沒料錯,一區的人早就卷起被子跑了,哪還有什麼人在?就算有,那也只是變異了的怪物!
「嗯,必須去。」裴澀琪第一次在沒有戰斗的情況下主動握住了鐘震洪的手,用清澈的大眼楮看著他,正當他以為她要說出一些感人肺腑的話時,卻听她用平平的語調說︰「就老爹現在的狀態,只會拖了我和封啟翔的後退,所以老爹你還是在這里等我們回來接你吧。」
這一瞬間,鐘震洪其實很想給這個半路閨女一巴掌!但心底有另一個聲音再說,她這是關心,關心!不氣不氣不氣——個屁!
「閨女啊,你說話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藝術一點?」
「封啟翔,給老爹一些食物,我們現在去一區。」無視掉鐘震洪的抱怨,她直接對抱著孩子的封啟翔下著命令。
看到了她眼底的認真,封啟翔也沒像平時那樣調侃她,老老實實的交出一些物資後,就跟著她出門了。
留下鐘震洪一人對著那些憑空出現的物資發呆,「胡壯啊胡壯,你小子倒底躲哪里去了?」
——
「為什麼這麼急?」單獨和裴澀琪在一起的封啟翔沒有隱藏實力,很輕松的跟在體質已經改造成吸血鬼的裴澀琪身後跳躍于各個建築上,在面對過高的建築時,他們會側過身子,無視地球引力在牆面上奔跑!
「我怕我晚一步,牧涵他們就會出事。」臉色並不好的裴澀琪如實回答,她是真的很擔心牧涵他們。綁走任何一個還好,可偏偏是整個隊伍。
這奧頓基地果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你就不擔心皇甫宙?」封啟翔手里即便是抱著個孩子,他的速度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我相信他。」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足以道出皇甫宙對她的特殊性。
封啟翔心中不悅,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只是淺淺的笑了笑,說︰「如果他出事了呢?」就算他不出事,總有一天,他也會讓他出事的。
誰讓你那麼在乎他!
「封啟翔,別以為我扛著個棺材就看不到你猥瑣的笑!」這家伙肯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呵呵~」她有注意他,這是個好現象。
兩人用非人的速度趕到了一區。她率先停在一座五層樓高的房頂上,身體微伏,已經轉變成紅色的右眼里帶著無盡的殺意。這股殺氣控制的很好,也只有跟她挨得很近的封啟翔覺察的到。
「看到什麼了?」
他在她的左側,所以並沒有發現她已經變異了的右眼。
裴澀琪的右眼以前只是單純的開啟殺戮模式才會有的,但是現在,經過系統君的慷慨解囊後,已經變得跟透視眼一樣,能直接看透建築里的構造以及埋伏在暗處的各種生物。
只是人類會呈現成紅色,而喪尸則是藍綠相間的顏色。
「喪尸數量雖然不多,但最低的也是T3精英級。」很奇怪,一區的人不可能這麼少,可為什麼變成喪尸的只有這麼一部分?
視線範圍內,撐死也就一千多只。在別人眼里,這種數字已經足夠駭人,但在她眼里,卻是非常不正常的。
「是嗎~?」封啟翔關注的重點永遠都不會是敵人的危險系數和數量,而是身邊這個人,她為什麼會擁有一些奇怪的力量。
比如,明明是黑漆漆的晚上,就連他都看不清千米外的東西,她又是憑著什麼來斷定喪尸數量和等級的?
「你的能力還能用嗎?」明明已經听出他音調里的怪異,裴澀琪卻選擇無視。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動手揍人。
「可以哦~」冰冷冷的眼神真可愛,忍不住的把臉湊過去,在她的臉上印下一記淺吻。
「嗯。那我們直接沖到軍火庫吧。」考慮到封啟翔有個能裝東西的戒指,她打算先到較近的軍火庫踫踫運氣。
因為事情是突然爆發的,所以司徒德勝有再大的智慧,也不可能馬上讓手底下的人把軍火全部搬完。
計劃一定,裴澀琪再次扛起棺材,先一步從樓頂跳下,耳邊呼嘯的風聲讓她的腦袋更加清醒,砰的一下落到地面上,巨大的沖力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在附近幾條街游蕩的喪尸都听到了這里的動靜,紛紛轉動身體,搖搖晃晃的朝這邊走來。
還沒等它們靠近,發出巨大聲響的地方又是砰的一聲,「琪琪,跳樓要一起啊~」踢了踢一邊炸起的碎塊,他直接用濃郁的毒霧張開了直徑五米的護盾。
「怎麼樣?這可是小說學來的呢~」為此封啟翔感到很自豪,什麼叫學以致用?這就是。
听他略帶炫耀的傻話,裴澀琪連白眼都懶得翻。
在封啟翔的異能下,兩人竟然是無比順利的來到了一區的軍火庫。
用毒霧把鐵門腐蝕掉,前腳踏進黑漆漆的軍火庫,後腳外面就有了很大的一陣響動!
裴澀琪把棺材往身邊一放,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讓她側目,只是一個木頭做的棺材和一具尸體而已,怎麼會這麼重?
裴澀琪一走神,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上,完全沒有理會那個已經踩著月光,從外面進來的人。
封啟翔不動聲色的擋在她的面前,玩味的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說︰「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你、當然見過我!」嘶啞的聲音從臉上綁了一圈繃帶的男人嘴里溢出。
這聲音雖然嘶啞難辨,但封啟翔還是听出了,這個人是——
「原來是唐毅啊。」
現在的唐毅狼狽的坐在輪椅上,臉上綁著繃帶,穿著白色的病號服,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被染血的繃帶纏住,拯救一個木乃伊。也虧得封啟翔能把他認出來。
平常人肯定會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惜這種問題到封啟翔這就完全斷了生機。他一點也不關心這個路人甲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只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問道︰「傷得很重嗎?」
唐毅被這輕輕的一問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變成這個樣子,他竟然問他傷的重不重!
「下巴月兌臼又重新接上過,大面積燒傷,沒看到傷口很難確定是幾度燒傷,咬肌潰爛也虧他能說出完整的話,坐輪椅等于雙腿受傷,又或者是脊椎出了問題,這樣的情況……即便是我,也很難給你打八折啊?」
已經把注意力拉回正軌的裴澀琪看著唐毅低喃,然後嘴角一抿,靠近他,手毫不猶豫的掐上了他的脖子,友好的問道︰「唐毅,牧涵他們呢?」
「我不知道。」
裴澀琪垂眸沉默,然後慢慢收緊力道,平靜的問︰「我一會兒會再問你一次。但再我問之前,我想事先把一件事情給說清楚。」
「什什麼?」
「你是不是想借我的手把你給殺掉?」她殷紅的右眼看到了他體內有不正常的東西,「放心吧,死亡這種事情,在這個喪尸滿地跑的地方是最奢侈也是最幸福的。我想你一定是害怕自我了斷才躲在這個地方吧?」
「嗯,我會幫你的。但是在幫你解月兌之前,我會先拔掉你的舌頭,讓你沒辦法咬舌自盡,然後切掉你的手臂,讓你沒辦法握住任何利刃,最後斬斷你的雙腳,讓你沒辦法跑到喪尸面前喪命。」
「最後的最後,我會用藥把你慢慢治好,直到你的新皮膚長出來。你猜猜,等你的新皮膚長出來以後,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輕到不能再輕的呢喃就像夜里的童謠,她竟然能用這麼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她是認真的!她說的她一定會做到!
唐毅整個身子劇烈顫抖起來,想要大口喘氣,可脖子卻被人狠狠的掐住,一陣讓人牙酸的 嚓聲響起,那是裴澀琪覺得威脅不夠,所以用力折斷了他手臂的斷骨聲。
森白的骨頭刺破肌膚,穿透繃帶,像一個墓碑斜插在墓土上。
「啊……啊……!」
唐毅痛得大叫,而裴澀琪怎麼可能讓他發出會引來大批喪尸的痛呼?手下的力道收緊再收緊,幾乎是咬著牙在提醒︰「看樣子你是猜不出來了?沒關系,我現在就告訴你。」
「等你的新皮膚長出來,我會用最好的防腐劑擦拭你的身體,把你做成活著的尸體!」
「不……」你不能這樣做!
「唐毅,想起牧涵他們在哪了嗎?」裴澀琪稍稍松開了些力道,而她的威懾也起了作用,唐毅粗喘著氣,顫抖的說道︰「他們、他們被司徒德勝帶走了。司徒德勝正在研究一項秘密武器,說秘密武器成功了,就能拯救這個世界。」
「繼續。」
「不過,他不會成功的,我知道,他不會成功的……」唐毅的眼神開始渙散,「他讓他的屬下在異能者的身體里植入一種芯片,那芯片可以控制人的神智,最後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機器。」
「你看到他們的實驗了?」
唐毅緩緩的抬起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我這里面,就有他們……」
吱——
!
唐毅的頭瞬間爆開!
來不及躲開的裴澀琪被淋了一身濃稠的濁血和粘膩的腦漿!
封啟翔連忙單手抱住裴天寶,另一只手上已經拿了沾了水的毛巾,遞給她,讓她好好擦一擦。
「靠!」
她親眼看到唐毅腦袋里的東西顏色變化,肯定是他說了什麼關鍵詞才出發了芯片的爆炸!
「該死的!」
線索斷了!
「別急,一區應該有他們的實驗室。」封啟翔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時間也收起了變態屬性,變成了正常人。
「這里的軍火收集了嗎?」丟掉染血的毛巾,打算再次扛起棺材。
「沒多少,已經收好了。」
「我們走。」
托了唐毅被爆的福,裴澀琪和封啟翔在經過了一番波折後,才好不容易到了系統君提示的一區實驗室。
這實驗室竟然在司徒德勝的辦公樓底下的負十層。高端的電力設備讓電梯還在正常運轉。
寬闊的白色空間讓裴澀琪想到了生化危機里的實驗室,她甚至覺得這個實驗室比電影里的還要大上許多!而且這里面的高科技設備連見多識廣的封啟翔都叫不全它們的名字?
實在是,太強大了!這一台機器得花多少軟妹幣!
「看不出司徒德勝那窮酸樣竟然會擁有這麼大一件實驗室!」以前整天跟尸體打交道的裴澀琪哪有機會踫超高端的東西,撐死就一台破電腦和破手機。她把棺材放到一邊,開始認真的打量她以前見都沒見過的高端儀器。
「琪琪,看這個。」封啟翔站在一個辦公桌後面,暗紅色的文件夾很不一般,而這文件夾剛好又是敞開著的,讓他稍微留了點心。
沒想到留神一看,竟然發現了……
「擦!編碼喪尸就是司徒德勝搞出來的!?」裴澀琪不淡定了!幕後BOSS竟然就在身邊!而且她還見過一面!老爹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吐血吐成果樹瀑布吧……
真相太殘忍,不能讓她一個人受驚,一定要告訴老爹!
「你說……造成這個世界末日的,會不會……也是他?」
「應該不會。司徒德勝的計劃里,他的團隊研發出來的喪尸都有編碼,而剛剛末日那會兒,我們擊殺的喪尸並沒有編碼。」封啟翔冷靜分析,眼楮在掃到地上那些凌亂的文件後,道︰「琪琪,這里怎麼會有你的資料?」
「什麼?」
裴澀琪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還真的看到了關于自己的資料。不過僅限于年齡身高這種比較淺顯的東西,職業都是眾所周知的入殮師,看樣子這份資料只是臨時拼湊的。
「他們這是打算研究我?」這A4紙的右下角還有個編碼,難不成,是給她準備的芯片編碼?
「看這里。」
牧涵、喬唯、喬安……最後一個,是皇甫宙。
裴澀琪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蹲子把那些記錄了一些數據的紙張全部收集了起來。
「看樣子,基地是用做任務為由,方便收集基地里的高手。然後用芯片控制這些人,作為可以戰勝喪尸又完全听命于自己的武器?」封啟翔靠著這些不多的信息來拼湊司徒德勝的目的。
「一區不已經是高手的聚集地嗎?還需要收集什麼?」听說一區的高手多,其他的她也不明白。她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不上心?
「就跟人不嫌錢多一個道理,在加上很多人只想過個能填飽肚子就可以的安穩日子,所以這一群人就算有很強大的力量,也不會主動去爭奪一些東西,更不會把力量顯擺出來。他們似乎很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呢?」封啟翔笑眯了眼,「可是越低調,就越招人注意?」
他別有深意的瞥了裴澀琪一眼,指著一張紙上的數據說道︰「看這里,這些人的任務都很平均,幾乎達成了一種水平,不多不少,有剛剛好的趨勢。如果這些人實力忽高忽低還好說,可偏偏做的這麼‘完美’。」
「所以被觀察了嗎?」裴澀琪捏緊手里的一小疊紙張,這所謂的避風港,竟然比外面的喪尸還要可怕!
封啟翔抱著裴天寶在實驗室里又轉了幾圈,也發現了不少東西。他踱步走到裴澀琪身邊,說︰「放心吧,牧涵他們暫時不會有事。」
「怎麼說?」他是從哪里看出來牧涵他們不會有事?
他莫測高深的一笑,道︰「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你哦,我可愛的小琪琪~」
「我?」
什麼意思?
「呵呵~這就要看你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寶貝吧?」
封啟翔其實也不太確定,不過,數據顯示,司徒德勝的目標從牧涵等人,直接轉移到了裴澀琪身上。司徒德勝或許覺得要抓住她,就一定要制住她身邊的人才行吧?
他很好奇,倒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會讓這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把注意力全部轉到了裴澀琪這個小女人身上?
不為人知的……寶貝?
黑劍?弓?冰的異能?吸血鬼血統?開啟殺戮模式後的透視右眼?這些東西,在異能者滿地跑的世界,很平常的吧?
‘蠢貨。’
啊,還有系統君。
不過,除了她,以及身邊親近的幾個人以外,還有誰會知道系統君的存在?
‘蠢貨就是蠢貨,本系統以前不是說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系統體存在嗎?’
這個非常時刻,系統君說話也懶得拐彎抹角了。
裴澀琪恍然大悟,難道是司徒德勝的腦子里也住著個系統?她是不是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蠢貨難道不蠢。’系統君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之前在畫廊里,那變異體體內可能也存在芯片,是那芯片干擾了本系統,所以才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司徒德勝不可能做出能干擾系統君的芯片吧?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她不懂啊!
‘廢話。如果不是另一個系統告訴他怎麼做,怎麼可能干擾到本系統!’
系統君你弱了。區區芯片,怎麼能把你給辦了呢?
‘閉嘴。快點收集有用的資料去解救你的男人。’
裴澀琪抿唇懶得再反駁,現在還是抓緊時間重要些。她對著那些寫滿數據的紙張挑挑揀揀,其實是封啟翔指到哪一張,她就撿起哪張。
「嗯?」封啟翔突然盯住桌角的某張紙,抽出來一看,對裴澀琪說道︰「我記得你的誰在H市?」
「我女王,怎麼了?」
「如果我說,司徒德勝他們正朝著H市那邊走,你怎麼說?」他的笑容懶懶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自信感讓人移不開視線。
聞言,裴澀琪連忙跑到他身邊搶下那張紙,抓在手里一看,才發現是一張地圖。
地圖上用紅色的筆劃著圈的地方正是H市!
------題外話------
虛月兌中……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