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是醒著的?」
「他耳朵動了,而且不止一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夏夢雪很肯定的坐在裴澀琪的對面,雙臂緊緊地攀著車沿,就怕這開的一點都不平穩的車把她給甩飛出去。
裴澀琪盤腿而坐,手支著下巴,帶了些懷疑的說道︰「沒準他動耳朵只是在趕蒼蠅。」狗狗睡覺的時候不都這樣麼?
夏夢雪非常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說︰「我沒騙你。隊里已經有人議論起司徒這次臨時轉移目的地的行為了,他們說什麼h市不適合生存又說h市已經快淪陷,我倒覺得是因為牧涵。哼哼,牧涵大哥在玩潛伏啊!」
「怎麼說?」司徒不去h市了?
「因為我晚上起來噓噓的時候听到一個有點地位的女人說,司徒這次是目的地是y市。y市你知道吧?在世界末日之前,這y市就是以擁有數座科學研究基地出名的,更離譜的是听說y市的人好多都是祖孫三代都整研究。」如果數理化這玩意兒能具現化,夏夢雪一定是第一個戳死它們的人。偏科怎麼了?偏科就得受歧視去y市觀光都不行啊!
要不是因為听說y市的科學怪人們研發出了太陽能電梯,听說還有什麼太陽能防護罩之類的高端貨,要不是她想坐一坐看看新鮮,她才不屑去!
「y市嗎?」裴澀琪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兒天空,然後大聲喊道︰「封啟翔!我們去y市!」
「閨女啊,你就不征詢一下其他人的意見?」鐘震洪沒半點兒形象的趴在一邊,他想表達的意思很好懂,就是這半路殺上來的妹紙信不得。
「媽媽,你有什麼好的意見嗎?」裴澀琪對喪尸媽媽微微一笑,得到一陣沉默後,她才對鐘震洪道︰「看,老爹,媽媽沒意見。」
鐘震洪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蔑視,但又抓不到那個點在哪?
半刻鐘後,鐘震洪才怒問裴澀琪︰「閨女你剛剛是不是暗諷你老爹不是人了!」
「心胸狹隘成不了大器。」癱著臉扭頭不加理會,反而是看著路邊的狼藉兀自出神。
臥槽竟然沒否認!
鐘震洪深深的覺得自家閨女叛逆了,當年不是那樣的!
「奇怪,他們竟然沒有跟上來?」夏夢雪看著空蕩蕩的後方有點悵然,她還以為,他們會抓住機會不擇手段的跟上,沒想到……
「你很關心他們?」裴澀琪揉了揉眼楮,為去y市發愁。到了y市,那就真是人生地不熟了。而且媽媽是喪尸,進不去y市吧?
像奧頓這種普通基地,她還能稍微混得開,畢竟提到她的名字,沒幾個人不認識?可是y市這倒霉催的地方……
科學怪人扎堆的地方實在是太可惡了,只相信科學,就算是入殮師都被他們列入拒絕往來戶,用他們的原話來說就是——人死後,燒成灰當化肥就好了,還整什麼亂七八糟耗時耗錢耗精力的東西。
當年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來自科學界的惡意。不過內部真的很贊啊,只差沒研究出七龍珠里面一個膠囊容納一輛車,或者研究出萬能的多啦了。
那真是個讓人頹廢的地方,勤快的人都會變成懶豬。
「也不是……」夏夢雪抓了抓頭發,想了想措辭,說︰「只是覺得都是人類,能幫,就幫一把吧,做不到無視啊?畢竟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總覺得把他們留在那里很過意不去?」
裴澀琪一愣,怔怔地看著夏夢雪,成功的讓夏夢雪誤以為她听了她的一番話後心軟了。
原來,她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血嘛?
「哦,那你跳車吧。」裴澀琪做了個請的動作,同情心很好啊,同情心可以當飯吃,真的。
她收回剛才的愚蠢無知沒下限的想法!
夏夢雪抓狂了,她發誓以後她再有那種類似于‘裴澀琪是個好人’又或者‘裴澀琪是個心軟的面癱’的想法,她就姓冬!她就切月復!
她竟然對她說請跳車!姑娘,這是高速路好嗎!你不覺得那個叫封啟翔的人開的速度已經詭異到可以參加國際賽車了嗎!這不符合貨車行駛定律啊!
夏夢雪扶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旁邊的景物已經變成了非常抽象的存在,讓她有一種正在穿越時空的錯覺。
傍晚,裴澀琪一行人停下休整。因為有已經變成喪尸的琪琪媽在,高速路邊上那些徘徊的低級喪尸都不敢靠近,在幾百米外的地方無意識的游蕩。
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夏夢雪戰戰兢兢的跟在裴澀琪後面,渾身打顫的問道︰「這這這這真的沒問題嗎?那些喪尸真真的不會過來嗎?」
「嗯。」對于這種沒水準的問題,裴澀琪懶得回答,就一個嗯字打發了。
「可可可……」
「你倒底尿不尿。」裴澀琪翻了個白眼,然後想到忘了帶手紙,然後大聲喚道︰「牧……」啊,牧涵不在。
眼底有一瞬的失落,然後在系統君那兌換了一卷,右手很自然的用衣領探入,拿出那實惠裝的大卷紙,對上夏夢雪那目瞪口呆的蠢臉,她道︰「怎麼?沒見過用紙增胸的?」
夏夢雪嘴角瞬間以一分鐘七十次的速度狂抽,雖然她們的性別一樣,但不要這麼豪放啊!她跟你還沒親到閨密級啊!
兩人搞定自身後,剛跨過護欄,就見封啟翔笑得一臉偽善,走過來對裴澀琪問︰「剛才,琪琪牧什麼?」
揚著‘你敢說在老子面前叫其他男人老子就弄死你’的親切笑容,裴澀琪很機智的說道︰「木有尿。是夏夢雪這貨拖我去,我木尿。」
orz。夏夢雪扶額飄到一邊,為什麼這個女人能在男人面前說出那樣的話?她不過是80後而已,網購刷博擼網游哪一樣沒整過!為什麼……這個女人一開口,就有種能秒殺全場的霸(jian)氣?
封啟翔眼神漂移了一下,然後用大手按住她的小腦袋瓜,稍稍用力按了按,說︰「帳篷已經搭好了,洗洗睡吧。」
隨後揚手,食指勾了勾,就把打算鑽入帳篷的鐘震洪甩了過來,陰笑著說︰「鐘大叔白天辛苦了一天,也不在乎多辛苦一會兒吧?」
「不辛苦不辛苦。」個屁!鐘震洪笑嘻嘻的抓著後腦勺對裴澀琪道︰「閨女啊,累了快去休息,老爹給你守著。」
拍掉封啟翔還沒撤掉的大爪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後,說︰「不準吵醒我噢?」
做了個ok的手勢,就拍了她的小屁屁一下讓她去帳篷。夏夢雪是個機靈的,二話不說對兩大主事兒的鞠了鞠躬後,就麻溜的跑到裴澀琪身後,看封啟翔那個態度,跟裴澀琪打好關系是必要的。
大大的帳篷里,裴澀琪抱著毯子,對一臉苦逼的夏夢雪說道︰「你倒底想說什麼?」
「被子……能不能分我一半?」後半夜會冷的吧?她體質偏寒,她怕冷!
「我不習慣跟人用一床被子。」她皺起了眉頭,不是她有潔癖,而是跟不熟悉的人同睡用同一床被子,她是真的真的很反感。
「你忍心看我受凍嗎?」
「我能把我親爹丟到紅燈區當鴨,你算老幾?」這事兒雖然還沒干過,估計也沒機會了吧?誰知道那男人去哪里死了?
「嗚嗚嗚……沒良心!」
「晚安。」把被子一卷,覺覺!
到了後半夜,夏夢雪忍不住的打起了噴嚏,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動靜?
沉重的眼皮拉開了一條縫,微弱的光透過帳篷投射進來,讓她能看清楚帳篷內的景象。沒想到,裴澀琪睡著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嘛?
「喂,好歹這些人追了這麼遠過來,你這樣做會不會過分了點?」鐘震洪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夏夢雪打起了些精神,是誰來了?
「 ……」
封啟翔揉了揉手腕,腳還踩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明朗的笑容里有了一絲嗜血,「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說話聲音小一點,吵到我琪琪睡覺,我會挨罵的啊?」
呱噪的蟑螂,弱成這樣還想加入他的隊伍?不如,一次性解決掉好了。
「你冷靜點!」鐘震洪對封啟翔踢出一腳,讓他從那重傷的人身上撤離,他蹲來,檢查了一下那人的傷勢後,才說︰「你下手也太狠了,他們也沒做錯什麼。」還好這人是異能者,身體素質好比普通人好,不然的話,封啟翔剛才那一腳足夠弄斷他的頸骨。
「狠?」打了個響指,一把銀晃晃的手術刀出現在雙指間,月光灑在上面,散發出來的寒光讓人心慌。
「不知道人皮燈籠這種東西,需要多薄的皮才可以?」
「惡、惡魔!」
「變態!」
被封啟翔用手刀傷了喉嚨的幾人用極其嫌惡的眼神瞪視著他,可這種嫌惡,很快就被恐懼覆蓋!
沒有人看到封啟翔是什麼時候行動的,等他們反映過來,他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上,手里卻多了兩顆血紅的眼珠!
被挖掉眼珠的人沒有機會痛呼,因為,他的脖子已經被小小的手術刀一分為二!
然而,那樣猙獰的傷口,卻沒有一下子奪去他的生命,受傷的人只能無助的企圖捂住傷口,止住血液,把自己的脖子重新按回去!
封啟翔一手捧著那兩顆還有余熱的眼珠,掃了眼手術刀上的血液,嘴角勾出邪惡的弧度,眼底席卷著瘋狂,對他們輕聲的說道︰「惡魔……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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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打我嗎?尊的要打嗎?別打臉!寡人雖然不靠臉吃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