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洪想得沒錯,他家閨女確實是听了他的話,去做了她自以為力所能及的事情。
寵物,賣的了萌,撒的起嬌,蹭得起褲管,抱的了大腿。
裴澀琪一臉嚴肅的坐在偌大的書房里拿著本寵物須知認真賞閱,手里的筆挨個把那些寵物須知的項目劃掉。
賣萌?撒嬌?蹭褲管?抱大腿?嘖,她這麼高冷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沒檔次的事?
出這本冊子的人一定是貓咪控,真是惡趣味,竟然把貓的屬性安插在人身上。
獨孤信是個大忙人,自從把她丟到這間被她誤認為小型公司的別墅里後,就不見人影了。大多都是半夜回來,不過那時候她已經睡了,作為一個高冷的寵物,她知道‘主人’回來,也懶得起身去迎接。
她以為她的態度會遭到獨孤信的報復譴責,在做好被皮鞭滴蠟的心里準備後,沒想到他只是打開她的房門,就算是進來了,也只是在她床邊上站上幾分鐘,無聲無息的離開。
——恐怕只有拼命裝死的自己才能體會到被那種‘你怎麼還沒死’的陰涼眼神盯視有多恐怖。
別墅很大,里面有監視器,外面有很厲害的異能者把守,讓她只能在浴室里跺腳發泄情緒。
浴室是別墅里唯一沒有監視器的地方,這一發現讓她覺得自己真幸運,至少自己尿尿的樣子不會被人看到。
到這里已經三天了,事情卻沒有一點進展。或許是因為這里的高科技東西太多,系統君也跟著沉寂,另外就是獨孤信說的1號寵物她也沒見著,這讓她怎麼鳩佔鵲……不是,是和平相處。
把手里那不靠譜的冊子擰成麻花後丟進垃圾桶,動作不雅的盤腿坐在沙發上,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底褲已經露了出來。
把內衣褲當用泳衣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她已經很習慣了。
「這幾天她一直這樣?」
別墅的地下廳,早在兩天前帶傷回來的杰西卡看著屏幕里穿著女僕裝的人,皺著眉頭問著帶著眼鏡,因長時間工作而顯得有些不修邊幅的男人。
「嗯。」眼鏡男沒什麼精神的應了聲,本來對杰西卡這種傲慢的女人沒好感,所以就算他知道點什麼,也懶得說。
「她就沒有一點反抗的情緒?比如不吃東西,砸東西,罵人什麼的?」杰西卡不相信能跟t6對打的女人會那麼輕易的妥協,被逼穿上女僕裝還能泰然自若的窩在書房看書?哼,她來這里,說沒目的她打死也不信!
當時她得知boss把這個女人帶回來後,腦袋一熱,當眾反駁了boss,被boss打成重傷不說,還導致自己被降級,讓同隊的喬治做了隊長。她不可能一直低于他人,她一定要找機會奪回屬于她的位置。
別看平時喬治他們對她言听計從,但也只是礙于獨孤信立下的等級制。現在她失了那個位置,又遭到boss的排斥,每天過的什麼日子可想而知。
「沒。」這女人違抗boss命令進來,不會有好下場吧?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免得被遷怒。
這樣想著,腳腕在地面點了點,帶動椅子滑向一邊,操作鍵盤的動作自然流暢,讓人看不出他其實是拉開自己跟杰西卡的距離。
「她連大門都沒出過?」杰西卡不死心。
上官祿不出聲了,屏幕投射在他鏡片上的光讓她看不清他的情緒,但也能明白他並不想繼續搭理她。
杰西卡緊緊的攥住拳頭,沒有了隊長的位置,就連上官祿這種小角色也敢看不起她!要不是知道他在網游界的名聲,她當時怎麼可能把他從尸堆里救出來並帶回基地!
「你還有事?」上官祿敲完鍵盤後,拿起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當提神,他掃了一眼時間,說︰「再過五分鐘boss就要回來了,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
這個女人越來越會違抗boss了。
杰西卡離開地下廳的時候還不忘瞪了一眼上官祿,而後者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喪家之犬不足為懼。
目送杰西卡離開後,上官祿才重新把視線放到屏幕上,看著屏幕里那一點都沒有自覺的人,她真是個不怕死的,竟然敢以boss新寵的身份進到這里。
他記得她身邊應該還有幾個能力挺強的人,怎麼落單了?發生了什麼事?
听到開門的聲音,不慌不亂的斂眸將咖啡重新端起抿了一口,轉過椅子看向來人,「你怎麼來了?」
「怎麼?杰西卡可以過來,我就不可以嗎?」穿著雪白連衣裙的安琪不高興的嘟起小嘴撒嬌,拉過一旁的椅子大有暢談一番的架勢。
上官祿見狀,起身把冷掉的苦澀咖啡倒了,又重新給自己泡了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知道的,杰西卡三番兩次違抗boss,被清除是遲早的事。」
他轉過身,看著神色很不自然的白蓮花,漠然的說道︰「你也想違抗boss?」
「怎麼可能!」安琪壓下恐懼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只是好奇boss帶回來的人而已。」
上官祿眯了眯眼楮,抬手將眼鏡向上推了推,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懶得搭話。
以前的上官祿可能是溫和,會主動搭理人的,但在路上發生了那麼多事,也看清了很多東西。對于入不了眼的人,哪怕是面對面坐著,他也能一整天不說話把那人當空氣。
大約沉默了兩分鐘,安琪按耐不住了。她推過椅子坐到上官祿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幾天,boss有對她做出什麼評價嗎?」
上官祿頭都懶得回,十指不停的敲打著鍵盤,主屏幕上出現一串串讓人眼花繚亂的數字和符號,安琪只是盯著看了三秒,就受不住的移開了視線,她咬了咬嘴唇,想來想去,正要打算放棄的時候,上官祿開了金口︰「boss,比昨天早來了一分鐘,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獨孤信給他非常不錯的條件讓他為他辦事,這別墅就像功不破的壁壘,他每天只要敲敲鍵盤就可以得到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光是隔天洗一個澡就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上官祿,我不是說過這個地方沒有允許外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嗎?」有了新寵玩物的獨孤信理所當然的把舊玩具給無視了,看到屏幕里的人轉移陣地去了廚房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下一次換成護士裝看效果怎麼樣。
被點名的人不慌不忙的喝了口咖啡,拆開擠在角落的過期面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boss,一個是你前主力隊隊長,一個是你前寵,哪一個我都得罪不起。」
獨孤信聞言,掃了眼面色蒼白的安琪,帶了份薄怒︰「出去。」
「對、對不起……」眼角滑落一滴淚後,安琪鼓起勇氣抬頭看了眼獨孤信,然後才捂著心口跑了出去。
「還是沒有出門?」獨孤信看著屏幕里的人拿刀剁圓白菜的女人,略感無語。
那只是蔬菜又不是豬骨頭,用那麼大力做什麼?牆壁都被震出縫了。
上官祿看到那砍仇人的架勢,也覺得無語,不過他還是很稱職的匯報了一下裴澀琪今天的表現。
「真虧她能坐得住。」只要是進到y市的人都清楚a區的特殊性,不僅僅每天都有新鮮蔬果,還能每隔一天就能洗個澡。地位高的人,每天洗澡也不是不可以。
難道,她就不想看一看a區的現狀?
把菜剁完的裴澀琪翻了翻冰箱才發現沒有沙拉醬,最後洗了兩個西紅柿走到客廳慢慢吃。負責打掃的機器人盡責的走到廚房收拾,快速的收拾完後還人性化的對裴澀琪問了個好才退到角落待命。
把西紅柿咬開個小口的裴澀琪吸著里面的汁水,這機器人不會也有攝像頭吧?她記得它可是有跟她進過浴室……
右眼微微發紅,眨眼抹去痕跡後,躺回了沙發,很好,這機器人沒問題。
火速干掉兩個西紅柿的裴澀琪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神游,獨孤信每天早出晚歸倒底是去做什麼了?站在二樓陽台她能看到杰西卡在樓底下不遠處晃蕩,她不用做任務了?還有那個叫安琪的,昨天試圖裝可憐混進來跟她談人生聊理想,卻被守門的無情的丟了出去。看到她眼底那股火焰,她以為今天還會過來,沒想到就這樣放棄了?
眼下的情況怎麼有點像被包養了呢?吃好穿好睡好,每天還能香噴噴的。
……果然是做人家玩具的命麼?
一號玩具在哪里?她可不認為獨孤信能把他的玩具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
這別墅會不會有地下室一樣的地方?沒準那玩具就藏在那?想到這里,裴澀琪眼楮一亮,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正準備去找那猜測中的地下室,沒想到才一個轉身就撞到了一面牆!
「哇靠……」模著抽痛的鼻子,眼前一片花白,撞懵了?還沒等她回過神,就被白色的牆壁給壓倒了——!
窩擦!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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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什麼的太殘忍,有種被s的感覺…你們明明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