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澀琪面無表情的就像一尊沒有支點的木偶,軟綿綿的倒在了皇甫宙的身上,抬眸看向發花痴的鄭馨蓉,淡淡的稱述︰「這是我男人。」
「姐,媽咪說女孩子要矜持。」鄭馨蓉捂臉嬌羞狀,美目低垂,掩去那抹不甘和歧義,還沒結婚就不是你男人!
矜持,那是什麼?
裴澀琪無言的轉頭,悲哀的身高只能讓她的下巴墊在他的手臂上,但並不影響她向皇甫宙求教。
他淡定的掃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對她說,還是對鄭馨蓉說︰「放心,你沒有。」
噢,原來沒有啊,那就是不重要。裴澀琪就著那樣黏糊的姿勢點點頭,看在封啟翔眼里,莫名有一種愛寵蹭主人的荒謬感,或許,他一開始就應該坐在琪琪的身邊?腦補下琪琪如果是在蹭他……哎呀~末世真是太美好了~
听到皇甫宙的話,鄭馨蓉眼底閃過異色,她撇嘴坐到鄭輝祖身邊並挽住她的手,撒嬌道︰「爸,你快跟姐說一說嘛!人家不想住那貧民區了!」
還沒等鄭輝祖心軟鄭馨蓉對裴澀琪提出要求,那緊閉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發出的踫撞聲,嚇得賈可欣母女身子一跳,在轉頭看到那人時,卻什麼抱怨的話都吐不出了。
進門的皇甫天一臉陰郁,凌厲的眼一掃坐在沙發上沒起身的鄭輝祖三人,然後快步走向裴澀琪,拎雞仔似的揪住她衣領把她提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受傷後,才暗自松了口氣,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讓鄭輝祖三人誤會,只見她惡狠狠的說道︰「蠢貨,沒死成?」
裴澀琪雙手懶懶的垂在身側也不掙扎,她快速的瞥了眼滿身怒氣快要具現化的女王大人,低頭,認錯,很配合的回嘴︰「對不起我還活著……」
「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找出來鞭尸!」皇甫天很霸氣的用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這家伙就沒骨頭嗎?被她這樣拎著脖子就不難受?
她又抬眼快速瞥了下她後收回視線,弱弱的咨詢︰「那能不能不要把我內髒鞭出來,肝髒腸子灑一地可能會濺到你高貴的身體……」
不想趟渾水的鄭輝祖三人看著他們的互動,心下確定,裴澀琪沒有任何價值!雖然住在高層,那估計在高層中是最不起眼最沒用的,要不然她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和對他們憚度怎麼會那麼不一樣?欺軟怕硬麼?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們臉色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青,這一身黑的女人看起來很不好惹,如果知道了他們和裴澀琪的關系,恐怕會遷怒到他們身上,暫時……還是跟裴澀琪這哪怕住在高層也沒什麼價值的人保持點距離吧?
「蠢貨,被鞭尸還這麼多要求。」皇甫天一把把她推倒在皇甫宙的懷里,然後稍微側過身子,對鄭輝祖三人皺起了眉頭,最終把視線定在了鄭輝祖的身上,「你就是那顆構成蠢貨的精子提供者?」
听年紀輕輕的小輩這麼一說,鄭輝祖的老臉上真是說不出的精彩!承認,那他就是蠢貨她爸!不承認,先前發生的事讓他面子又放不下!進退兩難!
皇甫天顯然懶得搭理他,她彎來,勾住裴澀琪的下巴,把二痞流氓的姿勢愣是做出了高大上的味道來。把她的小腦袋擺來擺去,然後呵呵冷笑︰「看樣子那顆精子對你的影響不大,不然我連鞭尸的興趣都沒有。」
討厭,不帶這麼安慰人的,感動到她內心澎湃都要熱淚盈眶了。
裴澀琪拍開皇甫天的手,不高興的皺了下鼻子,「鞭尸還看長相,女王大人您會不會太挑剔了?」
「一般人我還不鞭。」說完對皇甫宙道︰「快點處理完,有事談。」
「……」敢用這種命令式的語調跟皇甫宙說話的也只有女王大人了,請受她一拜!
從皇甫天進門就努力減弱存在感的鄭馨蓉從鄭輝祖的背後探出頭來,確定那一身黑的煞氣女人離開後,才呼出一口氣,並且對裴澀琪這樣說道︰「姐,你也太沒用了,怎麼能讓那種女人騎在你頭上啊?好歹你也是見過死人的,膽子不比一般人大麼?」
「當我把你的頭擰下來給你看的時候,那膽子才叫大。」
鄭馨蓉一听這話,眼眶就紅了,「爸,你看姐她——!」
「小琪!怎麼說蓉兒也是你妹妹,怎麼做姐姐的!」鄭輝祖偏袒一直在自己羽翼下長大的鄭馨蓉,哪能讓她受半點兒委屈?再加上本來想靠裴澀琪住上好點的地方,吃上好一點的食物,沒想到卻是這樣!瞧她沒有骨頭似的賴在一個洗發店里工作的男人懷里,跟被主人圈養的寵物沒差別的樣子他心底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有剛才那女人命令的語氣和高調的姿態以及不可忽視的氣勢無一不在證明,她就是上樓層的管理者之一!
而坐在他面前的,不過是打雜的,跟奴隸沒什麼區別!
想到自己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他就怒火中燒,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難听︰「你媽沒用,你也像了你媽!當初如果把你放到你那,你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還這個樣子!」
「爸。」裴澀琪冷著臉從皇甫宙懷里起身,走到他們坐的沙發一側,毫無預警的揪住鄭馨蓉非常寶貝的長頭發,毫不留情的力道讓鄭馨蓉的眼淚都疼出來了︰「如果再讓我從你,或者你們任何人身上听到任何一句侮辱我媽的話,就算你們沒死,我也會免費做你們的入殮師。把你們做成活著的尸體,關在狹小的四方空空間里……」
冷漠平淡的音調充滿了森冷的威懾力,讓在場的人不自覺的摒住了呼吸,而封啟翔的眼里卻閃過了一絲興奮!
她的手往後用力,迫使鄭馨蓉揚起了脖子,露出皓白細女敕的頸部肌膚,她用指甲在上面輕劃,卻劃出了絲絲紅線,「還有,請相信我,千萬不要讓我生氣,我生氣的後果不是你鄭輝祖,更不是賈可欣和鄭馨蓉能承擔得起的!」
松開抓住鄭馨蓉頭發的手,看著纏繞在手指尖被連根拔起的斷發,伸手抖落,嫌惡的撇嘴歪頭,藏了冰渣的冷漠大眼里帶著些詭異的懵懂問道︰「听、明白了嗎?」
------題外話------
77逆鱗是她媽~!所以她黑化了一下下~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