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婚 第二章 被深藏的心情

作者 ︰ 風味發酵牛奶8

這一夜,薛小袖夢到,自己陪葉雪城去海邊游泳。反正是在夢里,所以她勇敢地「出手」,色色地把葉雪城的身體上下模了個遍。「啪!」某人一記強有力的爆栗,敲在薛小袖的額頭。薛小袖緩緩醒來,一副堅實完美的男人胸膛首先映入眼簾。她呆呆地抬頭,看到葉雪城已經醒了,而且還「怒瞪」著她。咦,她做錯了什麼嗎?過了好幾秒薛小袖終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該不會不是在做夢,她真的……薛小袖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想要逃走。卻被警覺的葉雪城一把按住,禁錮在被窩里。「你、你,要做什麼……」薛小袖覺得自己很沒用,竟然在關鍵時刻結巴了。「真是賊喊捉賊!明明是你非禮我,怎麼現在裝成無辜的樣子?」葉雪城的臉在薛小袖臉頰和脖子來回逡巡,說話時的氣息噴在薛小袖的脖子上,真的好癢!「我,不是……」薛小袖急得快哭出來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昨夜,薛小袖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早上也不安分,竟然上下其手非禮他?葉雪城覺得有必要給她一個警告加忠告,「不過,在你做夢的時候,不要忘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然後起床,又去了浴室洗澡。留下薛小袖一個人自怨自艾了好一會,然後等葉雪城出來,紅著臉去洗漱。接著,她驚奇地發現,葉雪城大早上也洗冷水澡,不會感冒吧?洗漱完了之後,葉雪城就帶著薛小袖去她自己家里。路上,兩人在路邊攤買了早飯填飽肚子。看著葉雪城邊喝著豆漿邊啃饅頭的樣子,薛小袖覺得很神奇,也很有趣。上天給了這個男人貴族氣質十足的長相,但他卻出人意料地平易近人。薛小袖離上一次走進這個家,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只不過是租住的幾十平方的空間,卻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只是走進去,薛小袖心里就泛起一股心酸。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拍了拍薛小袖的頭頂,順勢幫她捋了捋頭發。薛小袖抬起頭,對上葉雪城關切的雙眸,朝他勉強地笑了一下。「笑得比哭還難看,不如別笑。走,帶我轉一圈,看看怎麼收拾一下。」說完,葉雪城已經走在前頭了。薛小袖連忙跟了上去,兩人一道轉了一圈下來。葉雪城說︰「東西確實挺多的。你好好挑一下,把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整理好,放在一起。然後,帶上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今天先回去。等過幾天我再過來,能用的我讓人裝回去,其他的東西就都賣了吧。到時候,把房子一起退了。」老實說,薛小袖是挺舍不得這屋里的一切的,不過她也清楚葉雪城的處理方式是最合適的。她小聲說︰「都听你的吧。」葉雪城將薛小袖失落神傷的模樣看在眼里,說︰「打起精神來!等東西整理完了,我們出去散散心吧!」薛小袖沒有說話,默默地整理東西。葉雪城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葉雪城不希望看到薛小袖陷在失去母親的陰霾之中,遲遲走不出來。那麼,他該怎麼做呢?整理完東西之後,薛小袖先上車等著,而葉雪城跟房東商討退房的相關事宜。過了好一會,他才出來,開車離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薛小袖發現,這不是去葉雪城公寓的路。「我剛才說過,我們去散散心。」葉雪城開著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薛小袖並不知道,這樣放松而真實的表情出現在葉雪城的臉上是多麼稀罕的事。此刻,葉雪城給她感覺就好像學校里那種表面高傲實際上喜歡作怪的男生。車子停在了本市最大的游樂園門口。薛小袖被葉雪城「請」下車,看著來來往往的父母子女,以及高高掛著的那句浮夸的標語「做東方的迪斯尼」,覺得有些荒唐。「我們該不會是要去游樂園玩吧?」收到薛小袖大驚小怪的眼神,葉雪城倒是很坦然地點點頭︰「怎麼,很奇怪麼?」薛小袖鄭重地點頭︰「結合我們兩個人的年齡看,是這樣的。」冷不丁地,葉雪城說了一句︰「可是,我一次也沒去過。」薛小袖像看到外星生物一樣,看著葉雪城說︰「哇!原來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葉雪城臉上浮出一絲自嘲的笑意︰「也許是吧。」丟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然後徑自買票去了。從來沒去過游樂園的童年?葉雪城也不像是出自買不起門票的家庭啊,那麼……薛小袖看著葉雪城的身影,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也許,她不該觸踫這個也許是他心底禁忌的話題的。「你能不能收回那憐憫的眼神?」在排隊等候過山車的時候,葉雪城終于對薛小袖的眼神忍無可忍。「哦,對不起。」薛小袖撇開眼。「對于我的童年,雖然我不清楚你心里所想象的是怎樣一幅場景,但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你是電視劇看太多了!」葉雪城說。薛小袖听後,忽然笑了︰「既然你知道我電視劇看多了,看來你看得也不少嘛!」「小丫頭!」葉雪城也笑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麼溫柔。在很久很久以後,葉雪城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孩的笑容,總是會讓他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這似乎有些傻……「啊——」「呀——」薛小袖覺得,過山車下坡時失重的感覺,以及在某些路段顛倒的視角,不管經歷幾次,她都很難適應。等下來的時候,薛小袖覺得腿有些軟。而偏偏在這種時候,葉雪城將他重重的手臂「壓」在她嬌弱的肩膀上。某男問︰「怕嗎?」某女答︰「誰怕了!」某男看向遠處高聳的建築︰「那我們試試那個吧?」某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某男打起悲情牌了︰「試試看吧,也許今後再也不會再來游樂園了。」他一定是故意的!薛小袖站在蹦極台上,覺得腿軟。身上穿戴好的護具也好像比看起來要重了許多。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之下,兩人站在蹦極的最前台。葉雪城看著薛小袖僵硬死撐的表情,覺得可愛極了。「你後悔還來得及。」葉雪城僅剩的良知果然還是沒有泯滅的。「不用。」薛小袖很害怕。但是都上來了,退縮不就太孬了麼?「那就盡情享受吧。」葉雪城看向遠方,幾乎整個城市盡收眼底,甚至還能看到大海、沙灘。「……」薛小袖只能用一個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無語。他真的是第一次來游樂園麼?「站在懸崖邊上,才能看到真正的美景。大部分人低頭看腳下,所以往往錯過。」葉雪城伸手握住薛小袖的手,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到薛小袖的手背。她抬頭看著,看著,男人平靜的神情讓她覺得有些目眩神迷。而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眼神對葉雪城意味著什麼。「準備好了嗎?」忽然,葉雪城將薛小袖摟在懷里。「恩。」也許是太意外了,也許是其他什麼情緒,薛小袖對葉雪城的擁抱沒有一絲抗拒,反而因對方身上淡淡清爽的氣息而微醺。葉雪城右手把薛小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然後在下一刻兩人倒向廣闊的天空。下落的過程似乎極短,又似乎很長。在那期間,葉雪城忽然在薛小袖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隨即融化在呼呼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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