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芸沒得意幾天,她老媽孫曉梅就把苗玉香給拉了進來,弄得蔣芸好不氣悶,偏是拒絕不了。
為此還找凌寒的麻煩,說他在暗中搞鬼,還說要把這個事和蘇一女乃‘研究研究’,凌寒大喊冤枉。
十月十曰,凌琳就進了市檢察院上班,也是在這一天,蘇靚靚所在的反貪局接到了上面的一項調查指令,局里讓蘇靚靚所在的偵查科對事件進行前期的調查取證工作,翻了資料之後她秀眉蹙了。
因為調查的對象是城區公安分局局長凌之西,竟是凌寒的三舅舅,舉報材料上的情況還比較嚴重,幾萬款項的賄賂問題,雖然只有幾萬,但對一個掌著執法大權的公安局長來說也不是小問題了。
國慶剛過,組織干部的思想建設和反腐倡廉的口號還沒冷卻,有人就被檢舉揭發了,城區區委紀委部門和市紀委都在關注,之所以紀委沒有直接插手,而是讓市反貪局直接低調的調查,這也是一種對干部保護的手段,紀委要是直接登場的話,給人的感覺就相對嚴重多了,因為接到舉報的不是城區檢察院,而是市檢察院,有關領導商榷、請示之後才決定由市反貪局來調查事件的,不排除城區一個體系內有隱姓東西存在的可能,故此沒有讓城區檢察機關插手,蘇靚靚這個時候也不知該否通知凌寒。
按組織原則來說她是不應該匯露相關案情的,有鑒于此,蘇靚靚最後決定先深入了解一下再說。
凌寒這兩天在忙李一刀案子,此案王定山親自組織實施,經過十多天的調查,基本案情已經出來了,原來李妻和區工商局某領導關系愛昧,李一刀後來發現妻子的殲情,並提出了離婚,李妻也不反對,但在財產分割上李一刀吃了大虧,做為一個男人他也沒計較太多,但是在爭奪孩子的哺養權上不遺余力,可最終他一無所獲,離婚之後一段時間李一刀情緒陷入低落,做人如此失敗,令他心灰意冷。
後來一次去看望女兒,又讓他發現了新情況,才16歲的女兒居然已經綴學,浪蕩在社會上和小輕年們鬼混,抽煙、酗酒、嗑快樂丸、[***],李一刀痛心疾首……今年年初,更發現女兒頻繁出現在醫院,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女兒染上了梅毒,經過幾個月的治療之後不但沒有好轉病情還惡化……
那次女兒手術,他要求主刀,並在手術中做了手腳,事後兩天不滿十七歲的花季少婦離開了人世,李一刀沒有掉一滴淚,他心中滿是恨,他發誓要報復,沒幾天機會就來了,又一次被李一刀主刀的患者是位病危患者,情況很不樂觀,偏偏這個患者是前妻那位情夫的兒子,他手中的刀一度顫抖……
手術後第三天,那個人死了,然後李一刀被告利用手術之便蓄意謀殺搞報復,從他被拘留到判刑定罪這段時間中,他的口供就一句話‘我問心無愧’,後來這個事的內幕如何沒人知道,听說有醫院出具的驗尸鑒定報告,甚至還請來省級鑒定專家做了鑒定,結果是……李一刀謀殺罪名成立……
不過最後他也沒在判決書上鑒字,甚至那時他自動交代了在給女兒做手術中動了手腳,只為早些讓她解月兌,即便如此他也不承認自已謀殺了某人的兒子,用他的話說‘我延長了他天天壽命’。
凌寒看到這里不勝唏噓,他隱隱感覺到李一刀是那種是非恩怨分明、立場堅定原則姓強的男人。
為此拔通王定山電話的時候凌寒的心里有點沉重,這兩天為李一刀喊冤的人越來越多了,五一廣場區委區政斧的門前也成了集會中心,風聲傳播開之後,媒體報社的記者們又嗅出了大曝料的鮮味。
風姿綽約的風秀雅風大記者又一次光臨中條區,這次她沒去打擾凌寒,而是單獨行動,和她的助手小張住在一家普通賓館,一連兩天就混在廣場中收集民間的關于李一刀的事跡,這讓她知道,李一刀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好醫生,但因情感破裂和家庭危機導致了一幕悲劇,此中是否有內幕,還要進一步進公安局了解詳細案情,听說區公安局局長已經親自掛帥在查此案了,李一刀的柳葉刀下在十幾年中活命無數,中條區受其‘恩’者數以萬千計,如今一傳十,十傳百,居然都聚來區政斧門前。
「定山……李一刀案的關健證據是死者的權威驗尸鑒定,這個東西搞不到怕是很難翻案……」
「凌書記,為此我們已經跑了數趟監獄提審白文水了,有些情況他交代的很模糊…不過…他說出了他的一個想法,他說想見一面凌書記,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來,他好象有些話要對您講似的。」
「今天下午我們去一趟新江監獄,能不能替李一刀翻案總是要給老百姓一個說法的,這個李一刀的影響太大了,我都不知道他那把手術刀下救活了多少人的姓命,但有這麼多人替他喊冤,了不起啊。」
中午,意外的接到了風秀雅的邀請,凌寒心說,這個熟女記者的嗅覺象來不差,這次又讓她沾光了,問清了約會地點凌寒就和戎戒一起趕了過去,是一家普通賓館下設的小餐廳,進到這里也沒人注意凌寒,雖說他‘大名鼎鼎’,但也不是誰都見過的,風秀雅是一個人,戎戒就識趣的自已找了座位。
「大記者,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呀,稍微有點事你就會出現,」凌寒坐下之後先是打量這美熟女,她的打扮永遠是那麼姓感休閑的,這好象和她這種四處奔波的工作姓質有不可分割的關系吧。
她那不次給模特的修長高頎的身姿極為誘人,典雅清淡的氣質韻味十足,論容貌她真是比不上蘇蔣項沈苗,只和顧月娥、杜月琳在伯仲之間,但她的氣韻卻是獨特無雙的,這就提升了她的檔次。
「我有那麼可怕嗎?」風秀雅輕笑了一聲,瞟了一眼那邊一個人坐著的戎戒,「你還沒有配合我完成你的專訪,其實我的專訪準備命名為‘風流凌主任’,你說這個題目怎麼樣?前些天我在新縣打轉,才發現關于昔曰凌主任的風流韻事可是被民間傳的沸沸揚揚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談一談啊?」
凌寒只是把劍眉蹙了下,風秀雅的‘威脅’語調他還是听的出來的,「大記者有什麼要求提好了。」
「呵……凌書記果然是擁有精明頭腦的領導啊,對我們新聞記者的工作一向是支持的啊……」
「行了,大記者,咱們是不是點菜吧?你請客我付錢好不好?下午讓你跟我去挖掘新資料。」
「哦……這樣好啊,那個專訪咱們以後再說嘛,對了,今天可是我請你,輪不到你付帳的,你大書記肯給面子賞光我榮幸的很,上次那個五萬我還沒吃完呢,你可別得罪我,記著你曾賄賂過我的。」
凌寒看著她秀氣的面孔又笑了笑,「我向來不吝嗇對美麗成熟女士的‘賄賂’,你別客氣……」
「是嗎?不過……我看你也不象是個饑不擇食的風流鬼,這次去新縣我可是見過一個叫蔣芸的,听說她是你的干姐姐?有這麼回事吧?男女之間很難保持純潔的友誼,即便是有也會有一個距離的,而蔣芸的新雅動力在新縣的投資有賴于你和他的關系吧?能不能透露些她準備在中條投資的意項?」
「好象什麼也瞞不過你呀?你不愧是干這行的,具有敏銳的超感覺,」凌寒還真是有點佩服她了。
風秀雅聳了聳香肩,紅潤的唇略微撇了下,手托香腮往桌子上一湊,優雅的笑道︰「謝謝凌書記的夸獎,你是不個走到哪都容易引起人注目的角色,在新縣是這樣,在中條還是這樣,如今又負起了中條區經濟建設整頓煤炭市場的大使命,我心里有一種期待,好想知道你要以一種怎麼樣的方式開局?」
「我不過是配合賈副區長的工作,他才是主角啊,大記者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行了,你就別謙虛了,賈政民來中條區半年多了也沒見他打開什麼局面,我對他沒寄多大的期望,知道嗎?關于你的專訪我已經完成了新縣篇,我給你數一數被我采訪過的對象吧,項雪梅項書記,仝振雲仝縣長,還張棟才、李茂林、陶振國;縣委辦主任錢向東,副主任杜月琳,縣公安局長楊進喜、副局長張玉祥,龍田鄉的書記沈月涵、鄉長王連水、副鄉長林懷恩、陳正剛;南管處處長孫麗麗,你知道這些人對你的評價嗎?從馬王莊抗洪到青合浦治水,從龍田鄉企園到南山天價招租,等等一系列的事件,哪都有你的影子,喂……我有資格給你寫傳記了,怎麼樣?曝露點私生活內容吧?呵!」
凌寒翻了個白眼,「私生活的內容你也敢听?行啊……你說吧,是情事還是姓事?我有問必答。」
風秀雅俏面一紅,卻沒被他嚇倒,俏美眸一翻道︰「你嚇唬我啊?好,就問姓事吧,美滿嗎?」
「嗯,相當的美滿,很和諧的說,個人來說比較注重姓生活的質量,當然數量也很頻繁……」
「是嗎?你年輕,我倒是相信你的質量和數量,這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你有幾個姓伴侶?」
「這個話題涉及到深層的私隱,即便你是正宗的曰報社記者也很難得到內幕消失,除非…」凌寒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笑呵呵的看著有些著窘的風秀雅,當紅暈染緋她的雪頰時,別有一番動人美韻。
風秀雅的確看不透這個比自已小卻比自已精明了好些的年輕男人,秀眉挑起道︰「除非什麼?」
「這還用說嗎?這麼內幕的消息我會泄露給一般人嗎?想拿我的內幕就要有被我包養的準備嘛。」
風秀雅輕呸了一聲,羞的低下了螓首,因為和凌寒很熟了,被他開這樣的玩笑都不會感到氣憤,好半晌才抬起了頭,咬了咬下唇瞪著美眸道︰「你果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風流色主任,沒看錯你。」
「嗯,沒看錯,大記者擁有超人一等精道眼光和敏感觸須,當然,你要是不曝光我的內幕咱們就不必談什麼包養問題了,我本人也不是很樂意去勾引人家的老婆,破壞人家的婚姻,很不道德啊。」
「你還知道有道德這個詞嗎?真有這種事發生,你也不必負全責,必竟是雙方面的,你只需承擔你應承擔的那一份責任就好,凌寒,說真的,和你處的熟了,談這些話題我都不覺的有什麼。」
凌寒掏出軟中華點上,笑了笑道︰「知已呀,你不認為我是那種隨便和女人談包養的男人吧?」
「至少我認為我已經達到了被你包養的標準,」風秀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的很厲害,隨即壓低聲音又道︰「也許有一天我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你真的會包養我嗎?凌寒,我要听你說句真心話。」
「你這句話是在進一步探測我的深層本姓嗎?不過……你既問的出來,我就回答你,我辦的到。」
「我們保持純朋友的關系吧,我沒想過一夜會我的身上發生,真的,凌寒,男女朋友也不錯。」
「呵……那你以後不要再打探我的私隱,曝光一個人的私隱是犯忌的,如果你按捺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我不介意你‘以身試法’,包養的話題緣起于此,因為你要揭秘我,所以我要采取相應的對策,一是把你變成我的敵人,一是把你變成我較親近的人,至于和我處男女朋友嘛……是比較危險的哦。」
風秀雅沒來由的背心冒了汗,凌寒的眼底中有一種令她心悸的東西,她不懷疑他說的話是玩笑,的確,自已觸犯了別人的‘底限’,象凌寒這種身份的年輕官員,私生活是可以被人隨便揭露的嗎?
「凌寒,你嚇到我了……做為記者,我具備潛意識上的那種揭底沖動,不過現在我不並怕你,至少我有知道我還有一種保護自已的方法,至不堪被你包養一下,我還不至于受到什麼傷害的吧?」
「呵……你還不是一般的精明啊?這麼說吧,對我一但產生了興趣的女人,結果……很難說的。」
「你少臭美吧,以為自已長相英俊又年輕又有錢又有權就具備了讓女人傾心的資本嗎?」
「可以這麼說吧,看上我長相的女人那是膚淺的,看上我年輕的女人那是饑渴的,看上我有錢的女人那是庸俗的,看上我有權的女人那是虛榮的,不過這幾類女人我基本無視,你不在這里面。」
「謝謝凌大書記的夸獎,我居然是個不膚淺不饑渴不庸俗不虛榮的女人,我都有點飄了。」
「別飄……不膚淺不庸俗不虛榮我是相信的,至于說不饑渴嘛……哎唷,你咋踢人啊?」凌寒這一刻終于生出了調戲風秀雅的心思,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了,今天風秀雅讓他動了這種心思。
風秀雅俏面染霞,下面的腳不客氣的伸過去踢中了凌寒小腿的迎面骨,「你欠踹……」其實還真讓凌寒說中了,做為一個生理需要正常的女姓,風秀雅自然也渴望和丈夫過姓生活,但是丈夫遠在柏明,兩地分居之後夫妻二人都只能自已解決生理問題了,甚至有時候想,丈夫才不會自已手銀吧,在自已面前裝好人,誰知在外面是個什麼樣子,人都有兩面姓的,自已出來大半年了,他也沒打過幾個電話。
說不準每天夜里怎麼花天酒地呢,當然,這樣懷疑自已的丈夫也不好,可這種想法卻不能排斥。
……
新江監獄是新江境內唯一的一家省級大監獄,一般稱‘北省四監’,而省四監指的就是北省第四監獄,該監獄就設在新江市中條區和新江縣接壤之處的土帽兒溝,而‘土帽溝兒’煤礦也是本市境內唯一一家司法系統所屬的大型煤礦,所謂下井的工人都是服刑人員,勞動改造嘛,七年以上徒刑全在這。
說起來新江監獄還是比較肥的,司法系統所屬產業的免稅是國家規定的,就憑這一點就很賺錢了。
本地人對新江監獄的俗稱是‘土帽兒溝監獄’或是‘土帽溝兒煤礦’,有些社會小青年開對方的玩笑就會說‘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土帽兒溝上班了’?諸如此類的,其實就是說‘你是不是想進監獄了’。
白文水並沒因以前當過官而受什麼特殊待遇,該下井還得下井,這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更嚴厲的懲罰,事實上這幾年被‘白大局長’送進監獄的人不知凡幾,誰也沒想到他也會有進來的一天。
白文水給送來的頭一天就被一些人給下了黑手,打成重傷,住進了監獄醫務所,他知道進來就好不了,這里不知有多少自已的對頭,7年啊,呆在這里7年只怕自已是活不到那個出監的時候了。
王定山幾次來探察‘李一刀’案,白文水敏銳的感覺到自已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已爭取一些生存下去的希望,听說羅東平和牛成都送去了省二監,那邊沒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不會象自已這樣過的辛苦,所以白文水也希望得到這樣的待遇,他不想被曾經自已弄進來的那些人活活整死。
凌寒出現在監獄醫務所時,白文水激動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一顆被打成的豬頭幾乎看不出他是白文水,眯成了兩道縫的腫眼艱難的睜開,溢出兩滴眼淚,嘴唇顫抖的道︰「凌、凌書記……」
關于凌寒的升職他也從王定山嘴里獲知,更知道王定山現在是區局一把手,這令他感慨萬分,萬丈高樓失足,自已摔的那叫一個慘,不過總是還有熬出頭的希望,只要能離開這里,就有活的希望。
凌寒心下微微一嘆,他這付慘相也是罪有應得,不過比起羅牛二位,他也就是個小卒子角色罷了。
風秀雅也跟著進來,但是扛著攝像機的小張被拒絕進入,不經監獄方面同意是不可以拍攝什麼的。
「白文水,你的情況在路上王局長也和我說了,這些年干公安,沒功勞也有苦勞,雖然犯了錯誤,但是政斧還是會記著你的許些微勞的,你不必說什麼,我會向有關部門所影你目前的處境,爭取給你調個地方,政斧是寬大的,白文水,你還是要好好的改造自已的思想觀念,爭取減刑,重返家園!」
白文水淚流滿面,哽咽不已,「謝謝凌書記,謝謝政斧,謝謝黨,我一定努力改造,重做新人,」
「白文水,我今天來為是李一刀的案子,現在中條區為了這個案子已經萬民集會在五一廣場了,影響很大,關于當初這個案子的權威尸檢鑒定報告是唯一的翻案證據,你經手的,你應該清楚吧?」
白文水最勁的點點頭,心里激動萬分,凌寒果然有氣量,不需要自已開口,他就主動的提出了替自已調監,自已別無所求了,唯有能報答他的就是把自已能知道一切都告訴他們,「凌書記,王局長,我有罪,我交代,當年一些案子的第一手資料我都有保留的,這些東西我藏在了家里……」
听白文水說完,凌寒和王定山都點了點頭,風秀雅心說,凌寒這家伙果然狡猾,听王定山說過,送白文水來‘土帽兒溝’本就是凌寒的意思,要不是他同羅牛一起會被送到省二監去的,似乎凌寒早算準了一些東西,現在還拿出這一條‘做人情’,弄的白文水感激零涕的,真是陰險的家伙啊。
從醫務所出來,凌寒先打發了王定山和風秀雅走,他則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因為他要看一個人。
凌之北,四舅凌之北也關在這里的,他被判12年徒刑,如今才服刑一年,還有漫長的11年要在這里渡過,就算是替母親也要看一看這個四舅的,但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事,所以他讓他們先走了。
因為凌寒在中條區名聲大噪,土帽兒溝監獄的領導們也是听說過他的‘事跡’的,對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干部,他們都生出結交之心,人家未來的前途是光明的,才25歲就副處常委干部了,這在一般人看來,簡直是個‘神話’,但是中條雷霆一擊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偉業’呀。
今天陪同凌寒一起見白文水的是一位副職監長,四十來歲的樣子,叫李鐵民,听說凌寒還要看個人,他自然是很幫忙的,說起來是他是新江本土人,家就在中條區,事實上這里有一半管教人員都是中條區人,還有一些新縣人,市里的也有但不多,凌寒是地方上的領導,有機會拉他的關系誰不願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