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在臨潼是‘權威’的象征,但他並不是人心所向的一面旗幟,晚八點左右,他接到了謝天豪的電話,謝說他和廖曉剛、劉盛在某飯店等他,有重要的事要議……金輝心里沒來由的一顫,出事了?
其實省委組織部下臨潼‘考察班子’的目的就是來考察‘班長’了,不是對他不滿,又如何會考察班子呢?班子出了問題那就是班長出了問題,但上面還是要給一把手留一點‘顏面’的,金輝也想到過有落井下石的人會蹦出來打擊他,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手段會如此之狠辣,他都懵了!
接到了金輝電話的時候快十點了,陳琰有點不耐,問他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金輝半天沒說話。
「陳琰……這幾年我對不起你,我……唉,我準備向省紀委交代一些問題,明天我遞離婚協議。」
這段婚姻終于結束了,陳琰心里無有絲毫的喜與悲,一個失去了雙側輸卵管的女人是可憐的……
臨潼的班子考察仍在繼續,一切如常,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第二天下午,市委書記金輝去了省里,臨走之前他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讓秘書轉給陳琰,等陳琰拿上這份協議時,他都出臨潼了。
謝天豪沒有趕盡殺絕完全是給陳琰留面子,他也看的得出來,這個事真要曝光出來,對陳琰是有一定影響的,因為她是金輝妻子,至于金輝去省里怎麼向紀委交代問題,謝天豪就不管了,他可以避重就輕的交待一些什麼,但此後他會乖乖的做人,或是躲著臨潼這班人馬,他沒臉再見這幫人了。
對于謝天豪、廖曉剛、劉盛的決定他是心存感激的,也因為陳琰的關系,這個事謝天豪決意壓下去,事實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同時他也清楚省委組織部下來是干什麼來的,只是他等不急了,按照常規考察的話,班子成員一個一個談話,組織部一點一點分析,金輝又‘強勢’,就算把他的問題搞出一些什麼也是半個月一個月以後的事了,那時候臨潼礦務局改組也完了,只怕和新雅電力的簽約也完了,所以謝天豪不能等了,快刀斬亂麻……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解決臨潼即將面對的大問題,否則過去幾年自已努力做出的一切成果都將付諸東流,杜南江讓組織部下來無非是找個讓自已上位的借口,關健時候自已扶自已一把,也為組織部的工作減輕了負擔,何樂而不為?金書記挪位,皆大歡喜嘛!
的確,組織部的工作接下來就好做了,至于說考察也簡單多了,統一思想和認識嘛,只是很不多人不明白金大書記這個時候去了省城做什麼,省委組織部的人也不說,大家就都懵著頭,估計出事了。
陳琰這兩天也寡言少語的,她的心情明顯受到了一些影響,也可以說沒能及時的調整過來。
副處長陳高之、李文江職級有點低,還得跟在常務凌副處長後面走,他們和其余十位常委分別談話,連臨潼軍分區司令都孫德義也沒放過,趁這個機會凌寒也加緊磨勵和積累組織工作經驗。
兩天之後,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省委黨校副校長潘公嵉簽名的組織部正式通知下發到臨潼市,‘免去臨潼市委書記、市人大主任金輝同志一切職務,停職檢查……臨潼市委班子的新調整由省委組織部陳琰副部長主持……’,這天下午,陳琰和凌寒、陳高之、李文江三個副處長商議之後提名現任市長謝天豪為臨潼市委書記、市人大主任,同時免去其市長、政協主席之職……市長人選陳琰他們也听取了謝天豪的一些建議,凌寒提議常務廖曉剛可為候選人,陳琰接受了他的建議,她對凌寒的眼光還是信任的……常務副市長廖曉剛被省委組織任命為臨潼市市委副書記,並提名為市長候選人,提交臨潼人大常委會審議……其實剩下的就是人大走個過場了,至于其它方面的任免就是臨潼市委的事了。
臨潼之行這麼快的結束很出乎陳琰的預料之外,但她心中卻卸了一塊大石,此時才有了一種輕舒寫意的感覺,隨著臨潼市班子重新搭起,陳琰的心情也越來越好了,往事如煙,讓一切隨風蕩去吧!
謝天豪卻是不放陳琰凌寒他們走,這晚在招待所擺了大宴,市里十一名常委和一些副職都出席,盛宴省委組織部十四名考察干部,開席十大桌,一百多人歡聚在餐廳中,近年來臨潼很少有這種氣氛,市委班子和政斧班子的矛盾在謝天豪上位之後得到了解決,臨潼班子出現了空前一統的和諧局面!
宴前,謝天豪發表了熱情揚溢的講話,還請上陳琰副部長講了見話,下面人熱烈的鼓掌,對這位秀麗端莊的女副部長,不少人心存著敬佩,她恬淡的風姿、莊潔的神情,樸實的講話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掌聲熱烈中送下了陳琰,謝天豪又拿過話筒,談了起了臨潼當前面臨的局面……
「同志們吶,臨潼面臨的局面不容樂觀,一直以來我們都在靠烏金發展,但是我們的烏金也有不吃香的時候啊……除了煤炭工業,其它行業在臨潼還是弱項,雖然我們的科技已經上馬,但現在看起來還是個空架子,三星電子也好,松下電器也罷,它們給我們的只是一紙合作意向,直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實際的投入,我們要搞城市建設,要發展經濟,要提高人們生活水準,沒有堅實的基礎是很難的,現在就是我們最具優勢的煤炭工業也停滯不前了,從年初開始,煤銷量驟減,出省煤量不及去年同期的四分之一,即便是這個水準還在繼續下滑,臨潼的煤已經堆積如山,為什麼呢?因為南方減少了煤炭需求量,除了些大型鋼鐵、冶金企業仍在繼續用煤,南火不少火力電廠都在搞轉型重組了,用煤大戶都不發電了,華中的煤又比咱們華北的便宜,我們的曰子不好過了……今天在坐的有一位,是一手扶植起新江市兩大煤炭集團的牛人,雖然他很年輕,但是他具有超卓眼光和對經濟的認識深度真是讓我們許多人都汗顏無地的,去年新江市中條區曝光的特大黑幕,都引起了中央的注意,省市地區無不驚震,就是他把這塊黑幕驅散,還了中條一片明淨的天……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名震新江的‘凌青天’上台給我們講幾句話,給我們臨潼未來的路指個方向,我們很迷茫,需要高人的指點!」
謝天豪起的這個高調,一下就把凌寒拋到了雲端上去,凌寒嘆了口氣,好你個謝天豪,看意思我指不出路是別想離開臨潼了,你這是捧我呢?你這是讓我下不了台呢吧?凌寒扭過頭看了一眼陳琰。
陳琰卻在一邊微微的笑,不過眼神中充滿了鼓勵,曹羅厲等人眼神中滿是熱切的期待,他們真是希望自已的‘領導’能被萬眾矚目,這樣跟在他身邊都有一種榮耀感,陳高之和李文江卻是苦笑。
宴廳里無數人揪長脖子望著組織部那堆人,他們知道謝書記說的那個人是凌寒凌副處長,這是個有傳奇經歷的年輕人,甚至有好多人都不認識他,也沒听說過他的那些事跡,這一刻卻對他生出了興趣,因為他被謝書記如此推崇,他居然扶植起新江兩大煤炭集團的牛人?外界好象沒听人們這樣說過。
凌寒也沒辦法,只好‘大方’的邁上台去,台下有兩個人倒希望他‘緊張’的摔一跤,那就有看頭了,但他們失望了,凌寒的步子很穩,神情也很淡若,在他臉上看不到有緊張或不安的情緒。
謝天豪把手里的話筒遞給了凌寒,然後又帶頭鼓起了掌,他並沒有下台去,而是站在凌寒旁邊。
英挺俊拔的凌寒真的讓好多人嫉妒他的氣質和風采,他並不因年輕缺乏勵練而沒了‘台風’,深邃的眼眸掃了一下四下的人們,在坐的都官,除了一小部分人外估計最次的也是個副處級了吧。
「謝書記把我抬的很高啊,我今天走上這個台估計得有個交代了,不然可沒臉下去了……但是我得說……我不是給臨潼未來的路指方向的那個人,那個人是你們的謝書記,我呀,我是那個可憐的被你們謝書記架到火上烤的人……」說到這,下面有不少人笑了起來,謝天豪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琰卻暗挑大拇指,凌寒果然是很會說話的,其實下面大多數人都是頭一次見這麼年輕的人敢在這種場合下和市委書記同台說這樣的玩笑話,佩服凌寒口才的同時也佩服他的那種大氣勢大風度。
「其實臨潼的路怎麼走,你們謝書記早就成竹成胸了,大方向就是發展煤電一體化,集中我們自已的優勢資源,打造我們自已工業基礎,可以向冶金、鋼鐵、火電這個方向靠攏,只依靠我們自身的豐富資源,就能展望未來200年的工業前景,我們沒必要放棄自已的優勢去學人家搞什麼新花樣,夯實了自已的基礎,我們想搞什麼就搞什麼……地方煤炭產業結構的調整是現階段最重大的任務,謝書記和我說過,他要盡快的完成這一產業的重組,據我所知啊,新雅現在沒有更多的資金上一個百億的大項目,這個局面需要更多志同道合的力量往一起凝結才有可能形成,臨潼地煤、臨潼礦務局加上新雅電力,三家攜手的話我相信新雅二電廠一期工程在今年年底是有希望完成的,另外借這個機會我想強調一點,我們的陳副部長提出,地方上領導干部們不能分區劃塊,各自為戰,大家要精誠團結,認識要統一,思想要統一,上下要一心,要團結在以謝書記為核心的市委周圍,為我們展望臨潼未來200年工業前景的美好願望實現而奮斗,老百姓們都眼巴巴的望著大家伙呢,謝書記能讓臨潼百萬人失望嗎?廖市長能嗎?你們在座的各位能讓父老鄉親們失望嗎?這是我們政斧干部的義務,也是責任!」
如潮的掌聲中,凌寒謙虛的退了下去,他的發言雖然簡短,但是很鼓舞人心,有些人認為凌寒只是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面話,但是市委那些常委們不這樣認識,凌寒是能讓臨潼地方和礦務局消除成見的那個人,多年形成的無形溝壑不是說填就能填的,沒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出面調和,雙方是很難拉下面子往一起坐的,凌寒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講‘三家攜手’這樣幼稚的話的。
真正有這個能力的人不是凌寒,而是蔣芸,只有她的新雅電力才能把另兩家牽到一起來。
謝天豪似看穿了凌寒所能起到的作用,對此他是有過研究的,從凌寒在龍田鄉發跡開始,一路上就和蔣芸勾勾掛掛的,從新縣到中條,沒有凌寒,就沒有電力產業的新建,就沒有兩大煤炭集團新生的契機,‘就地銷煤’這個大戰略才是真正讓煤炭結構變質的催化劑,這些都是凌寒搞出來的。
凌寒借陳琰的名說干部們‘分區劃塊各自為戰’其實是說地方和礦務局的不融洽,這兩大塊搞不到一起的話,將來的工作上還是有麻煩的,他點出這個問題,就是讓謝天豪考慮拿出一種什麼姿態和臨潼礦務局去接觸,當然礦務局方面也希望能和地方上融洽一些,必竟他們的家屬親朋不少在地方的。
宴開時,凌寒和陳琰一起被請到主賓席上,由市委書記謝天豪和市長廖曉剛親自接待招呼。
陳高之、李文江他們就差了一些,對凌寒這個常務雖是嫉妒的厲害,卻也頗為服氣,不能看人家看輕,人家的確拿出了‘領導’的那種格局,台面上的話也說的好听,捧了謝書記,捧了陳副部長,自已也有面子,方方面面都顧及的很周全,他們倆自問在哪一方面都達不到凌寒那個高度。
這個宴不光是宴陳琰、凌寒他們,為了為了臨潼班子‘新生’而慶賀,一二把手都換了人,形勢大變,不慶賀一下也說不過去啊,謝天豪是不住對朝陳琰和凌寒敬酒,其它人就自然跟著敬了。
「不能再喝了……謝書記……我是真的不行了,一直也沒什麼酒量的,」陳琰粉頰都染成緋色了。
「呵……陳副部長你小半杯,我全干了……」廖曉剛當然不敢硬灌領導,不過他這個‘灌法’很快把下面的人采用,‘陳副部長你少點……我干了……’,結果常委們的酒敬下來,陳琰就頭暈了。
「謝書記,可不能硬灌我們領導啊,是不是仗著人多耍車輪戰啊?呵……看來我得替我們部長回敬大家了……」他要了酒,給在坐的全滿上之後,端起了酒道︰「來……諸位,這杯酒是我們部長提議喝的,我看沒人不給我們部長面子吧?我替我們部長喝了這杯,我等于喝兩杯,來……大家請……」
凌寒連著扔進肚兩杯酒,赫的人有些臉白了,那一杯酒有三兩五的,兩杯就是七兩酒,兩口就下去,真是不得了啊,包括謝天豪在內也都得一口氣灌下去,凌寒繼續斟酒,「來,這杯是我敬大家的。」
「凌副處長……凌副處長……慢慢來,慢慢來……你海量,我們領教了,呵,大伙說是不是啊?」
同桌的常委們也都應諾,凌寒卻是不吃這一套,直接端起了酒,朝謝天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還是在座的各位,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當然,我人微言輕,給面子就喝,不給面子都不用喝……」
他也不等別人說話,一口又弄進去了,周圍的人都看呆了,謝天豪苦笑了,但他還是頭一個端起杯,「凌副處長的面子我得給吶……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了……」謝天豪咬著牙仰起脖子將酒喝下去。
廖曉剛第二個站起來,書記都給面子了,咱也得照顧情緒啊,繼他之後常委們都站了起來,‘凌副處長’的面子不小啊,主要是謝書記廖市長都給人家面子,其它人能不跟著黨政兩位首腦走嗎?
一連三杯,每人下去了差不多一斤酒,加上前面喝的那些,有三個人撐不住已趴在桌子上了。
凌寒接過了謝天豪遞來的煙,一邊點煙,一邊朝陳琰望過去,眸光望酒杯上一移,那眼色陳琰自然就明白了,但她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朝凌寒蹙了下秀眉,不動聲色的微微搖了下頭。
「陳副部長,凌副處長,這次來臨潼你們可是要去翠雲山視察一下工作啊,從去年開始,臨潼就大力的發展旅游事業,翠雲山上又增設了多個景點,最高峰可坐電纜車上去,今年游人大增,我們我們市里面還想籌辦個翠雲山旅游節,策劃著開幕式請些國內港澳明星們來宣傳宣傳,打打知名度……」
其實謝天豪這是‘變相’的想請組織部的同志們去翠雲山上散散心,不過是借了個視察工作的名。
凌寒卻笑了笑,「謝書記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把我們‘迷失’在翠雲山幾天?」
陳琰接過了話道︰「我看謝書記是想留凌副處下來多談談吧?要不凌副處你再留下來考察考察臨潼的後備干部?我和陳副處、李副處等同志明天就回去,」她自是看的出來,謝天豪真是要借重凌寒什麼。
這個話凌寒已經點明了,謝天豪也不否認,見陳琰也松了口,心下更是大喜,「凌副處長你看……」
「不妥,不妥……我得跟著領導的步子走,翠雲山的工作就不看了吧,倒是折回去想去龍湖市看看,錦峰高速路上事故當天踫到一位太子爺啊,咋咋呼呼的說是龍湖某某某的兒子,我想去見識見識……其它的事明天中午再坐坐,我私下里與周新明廳長還說得上話,咱們借周廳和礦務局勾通一下。」
凌寒知道謝天豪要留他下來的意思就是讓他搭這個橋,周新明本來不賣臨潼地方什麼面子,因為地方上也排斥礦務局,這不是雙方相接觸就能接觸的,謝天豪認為,如果凌寒肯牽周新明的線,一切就好辦了,因為只要周肯能融,將來就是談新雅電廠合作的事也好說和多了,至少雙方能坐下來談了。
「呵……凌副處長知道臨潼的結癥在哪里,一針見血啊……其實吶,我們是真想讓陳副部長你們上翠雲山看看,五一前的天氣正涼爽些,也是旅游的好季節,不過我們也知道干部4處忙……」
「謝謝謝書記的盛情了,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會下來的,下次吧……」陳琰听出人家是客氣話了。
第二天中午,在臨潼賓館又擺了一席,人不多,就6個,凌寒和陳琰,周新明和萬振強,謝天豪和廖曉剛,能讓雙方坐到一起,凌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其實萬振強對謝天豪是很欣賞的,私下里他也和周新明交換了意見,今天凌寒在電話里和周新明一談這個事,周新明就答應了,他也是有大局觀念的,陳琰在這種場面中只當自已是‘客’,而她發現這幾個人說話都圍繞著凌寒,好象他才是‘主’。
或許是因為凌寒具有某些讓雙方都動心的‘優勢’吧,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不一般啊!
宴散後,謝天豪握著凌副處長的手,語氣重深的道︰「凌副處,我代表臨潼人謝謝你……」
市委市政斧的車隊把省委組織部的四輛車送到高速路入口的地方,連周新明和萬振強都來了。
陳琰和凌寒代表大家下車和這些來送行的人們道別,要說臨潼地方上的領導是來送陳副部長的,那周新明廳長和萬振強局長卻是來送凌副處長的,誰也看的出來,凌寒其實才是臨潼之行的主角,而陳副部長更多時候在扮演壓陣的大角色,也因為各種特殊情況造就了凌寒的突出‘優勢’,使他顯得比陳琰更加耀眼,這一點不是組織部這些人這樣認為的,就是臨潼市的不少官員也是這樣認為的。
「陳副部長、凌副處長……一路順風啊,歡迎你們下次再來臨潼……」謝天豪和廖曉剛都來握手。
周新明卻和凌寒站在一起,凌寒掏出黃鶴樓給他,兩個人頭攏在一起點煙,那狀態任誰看他們都是知交,反而萬振強只能陪在一邊,象是欠了一檔層似的,這情景看的臨潼一堆官員霧水滿頭的,這時他們才佩服起謝書記為什麼這麼拔高凌副處長了,沒凌副處長牽線,臨潼市和臨潼礦務局想坐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個短時間能解決的事情,往往有一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出來‘攪局’,效果就奇佳了。
最後周新明、萬振強和陳琰也握手告別,凌寒他們才上了車揮手而去,至此,臨潼之行圓滿完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