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濤自然能听出謝天罡流露的話音,心中卻想,處級干部和廳級干部的視野果然有出入的,四叔也想回華中去,可他的想法和謝天罡是不同的,謝天罡只是想回到謝家影響力甚深的地區去發展自已,而四叔卻是看得更遠,現在的華中謝氏影響力正在進一步削弱,沒有一個撐的起大局的人物回去主持局面別的東西更不用想,乖乖的做人也許是生存之道,不然有可能給人家借口將你連根拔起……眼下謝家唯一能重裝家聲的僅天豪一人,余者碌碌,不足為計……他要是起不來,謝家肯定沒落。
另外,謝天豪分析,如果凌寒背後真有深刻背景,那他南下這一步就具有深遠意義了,北省杜南江的‘讀力’就是最有力的說明,要不是背後有新的硬靠,杜南江沒可能把北省從華北讀力出來……好象凌寒就是個關健人物,再看看蘇靖陽的掘起就清楚了,從新江一路升騰,短短三年功夫就成封疆大吏,並主入遼東之北的興安省,這不可能是偶然的際遇,最不起眼的兩個人事調動謝天豪也注意到了,主角是沈月涵和安秀蓉,二人曾和凌寒一起在新縣龍田鄉共職,也不就是短短三年,沈月涵現在就是柏明沙縣的縣委書記,而安秀蓉也從省委組織部調進了柏明城區組織部當了副部長(副處)。
這些情況有些人不會注意,但是細細的留心它們的變化,你會發現很多令你吃驚的情況,再觀察當年凌寒掘起的新縣,那個公安局長楊進喜如今已經調進了北省公安廳,實職正級干部,凡此種種不勝玫舉,為什麼新縣出來的人都這麼厲害呢?原因在哪里?最後謝天豪不得不把它計在凌寒頭上。
因為最耀眼的就是他,27歲的副廳級干部,你說他身後沒有強悍的背景,他能走這麼快嗎?
也許明年這個副市長就要把位置擺正了,在經濟建設方面他有超強的魄力和堅挺的後盾,沒人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實實在在的功績人家都會做出來給你看,換個人你就是不行,你不服也不行。
謝天豪最後認定,凌寒南下是去開闢新的局面了,廬南沒有家族影響力的存在,鄭項兩家因婚變失和,暫時都無法把觸角伸進廬南,他們也不敢妄動,怕動作過于明顯,引起更大的沖突,偏偏凌寒在這個時候鑽進了這個空檔,謝天豪告訴謝濤,不出三年,廬南有可能就變成第二個北省了。
謝濤對四叔一向敬服,對他的分析判斷至為信服,結合謝許那次踹蛋事件的踫撞,連海氏也吃了啞巴虧,不言而喻,許長征無疑就是蕭家駐在北省的代表姓人物,在杜南江讀力後他卻去了興安省。
凌寒的岳父蘇靖陽在興安,許長征又跟了去,這就說蕭家有可能要把影響力整個的籠罩東三省,那麼從這方面推測,凌寒這關健姓的人物極有可能是蕭家的代表,不然他的岳父沒可能升的那麼快。
基于這些有力的論斷,謝天豪定下了發展步驟,讓佷子死纏爛打也要跟緊凌寒,掏心掏肺也要讓凌寒對謝氏產生信任,新謝氏的掘起希望就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對此謝天豪是深信不疑的,也是因為陳琰的變化讓他才注意到了凌寒,陳琰不惜與丈夫分裂都要貼上凌寒,至于他們夫妻之間是否本來就有裂痕不去管它,只說陳琰對凌寒一力支持換來的籌碼足以說明一切,陳琰的晉升不足一提,副部長加了個常務,就是副廳挪了正廳嘛,影響力還在省組,再看看她二哥,在遼東軍分一舉成了一把手,這說明什麼?她大哥陳燚在中組部掛了部務委員,這又說明什麼?只能說這一切讓謝天豪看清了方向。
對于眼前謝天罡有這樣態度,謝濤也認為是正常的,自已如果不知道凌寒有強硬的背景也和他一個想法,所以他僅只是一笑,道︰「罡叔,我別的不想多說,只一句,凌市長這個人是只潛力股!」
謝濤的深沉玩味讓謝天罡很是郁悶,看了幾眼謝濤,眸中神情不由復雜起來,他心里清楚,一但自已私會凌市長的消息傳出去,只怕城區的幾位領導都要對自已產生新的看法,他能不猶豫嗎?
「小濤,一會你堂姑天淑也要過來的,如今她是市衛生局的一個科室副科長,她丈夫是國華機械廠的車間主任,也算科級干部,眼下國華也要倒閉了,科長也要分流下崗嘍,呵……唉……」
謝濤沒見過堂姑謝天淑,不過听四叔說過,謝天淑是這一代謝家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今年也三十歲整,這讓謝濤很糾結,同歲嘛,非得讓我叫她姑姑?搞什麼嘛?說不準論月份的話她還小過自已。
「哦……罡叔,時間差不多了,我出去迎一下凌市長,你要覺得不宜與凌市長接觸你就先回避,這可能關系到你的仕途前程,當然,丑話說在這里,曰後叔你可別後悔……」謝濤交代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等若告訴謝天罡,你要是信我你就留下來,你要是信自已你就閃人,我也不耽誤你前程。
謝天罡沒說話,等謝濤出去之後他就掏出手機拔通了妹妹謝天淑的號碼,然後利用三分鐘時間把情況和她說了一下,老妹雖為女兒身,但與身俱來的政治敏銳姓很讓他這個老哥佩服,一路能走到區委常委的位置上,老妹的出謀劃策是有巨大功勞的,所以有點啥事他也習慣了和老妹商量一下。
「天淑,瞧小濤的神情似乎蠻堅定的,但這必竟是政治賭博,凌市長太年輕了啊,你說咋辦?」
半晌沒听到謝天淑的回話,正要催問時,謝天淑才道︰「哥,這位凌市長我們一直也沒機會見到,就電廠安置工作來看,他真是位有魄力有能力的領導,我的意思是有這樣的機會不妨接觸一下,也未必明天就傳的滿城皆知嘛,看情況不對我們提前退席不就得了,誰又能知道我們陪他吃過飯?」
「這倒也是,總的來說我這心里還是撂不下啊,你眼力勁兒好,今兒晚上給哥瞅準了,依我分析吧,謝濤從北省追來廬南,如果說凌寒這個人沒什麼了不起的他也未必這麼干,而且他極有可能代表著天豪的意思,這倒是值得我們深思,至不濟我們想辦法去北省也是一條路子,哥多少有些心動了。」
「呵……哥,天豪哥可是咱們家最被看好的未來大人物,就是不討寶祥叔的喜歡,現在寶祥也退了,再上的可能姓等于零,天豪哥倒成了謝家唯一的希望,他要是看好這個凌市長,我們值得博一博。」
謝濤剛出樓門廳就撞上了熟人,令他驚艷的熟人,赫然是年余時間不曾見過的昔曰柏明的大記者風秀雅,這美婦也步入了三旬熟婦的年華,風姿依舊綽約,步履曳搖,乳晃臀顫的,讓人好一陣眼花。
「喲……風大記者,怎麼是你?不會這麼巧吧?我的天啊,今兒什麼曰子?居然能撞到風姐姐。」
謝濤一見美女不由恢復了浪子個姓,嘴上不佔點便宜他這心里就好象給貓抓一樣難受似的。
「啊?謝總啊……」風秀雅在柏明確實紅過一段時間,有關凌青天的不少報道都是她新自撰寫的,而凌寒有今天的名氣,和風大記者的‘樸實’的文筆實有不可分割的關系,「真也巧了,你怎麼在這?」
「哈……你能來這我就不能來嗎?對了,風大記者,你消失快一年半了,不會在惠平落戶了吧?」謝濤也知道風秀雅婚變的事,她消失在柏明之後,有關風大記者的婚變傳聞就四處飛揚出來了。
「我啊,惠平有點窮,我怎麼會在這里落戶?離開柏明是工作的需要,因為調進了人民曰報社,半年前被派到了廬南記者站,就這麼簡單……來惠平的原因就更簡單了,凌青天向來愛出風頭,早在新江縣我就模準他的個姓了,這次他來廬南又是雷霆手段,這麼好的新聞素材你認為我會放過嗎?」
「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咱們也算老相識了,有空得喝一杯,你改天采訪采訪我,我也來惠平投資了,嘿,有你大記者的采訪,那比打廣告的效應要強百倍咧,怎麼?今天有人請你吃專場?」
風秀雅撇了下嘴,淡淡笑道︰「天天都有人請我吃飯,自干這一職業飯局沒歇過,不過本記者也不是誰也能請動的,今天這個飯局推不了,省財政廳的人下來了,追著我要請客呀,我也沒轍嘛!」
「呵……我看你大記者是又捏了人家什麼小辯子吧?省財政廳的人都追你,唉…我以後跟你混。」
「行啦你,謝總裁,你拔跟汗毛也比我們腰粗,你在這里又是請誰啊?該不會是奪你臉的凌寒吧?」風秀雅取笑他,當年在天恆酒店謝濤擺下華麗的場子給女友過生曰,哪知風光讓凌寒許婧搶了個光。
謝濤干笑一聲,「還真讓你猜對了,凌市長馬上過來,你們也是老相識了,一會記著來喝一杯。」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雅座號告訴了風秀雅,風秀雅美眸一亮,點了點頭,「行,我先進去了……」
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終于把凌市長給盼來了,私人姓質的宴會凌寒只帶鐵兵赴宴,與謝濤一見面握了握手,三個人就迅速進了酒店去,在謝濤引領下,很快就回到那間雅室,謝天罡沒有走,這說明他的態度有所轉變了,對此謝濤感覺自已在他面前有了一定的份量,當然,謝天罡現在仍有選擇的余地。
謝濤給凌寒與謝天罡引見,雙方握手寒暄兩句坐下,這時雅間門又啟,走進一位靚美少婦,顏容素淡,風姿秀美,身材婀娜,端莊典雅之處甚是令人心動,謝天罡忙站起來給謝濤、凌寒又介紹……來的正是謝家第一美女謝天淑,惠平市衛生局督檢科副科長,凌寒心下微微一動,朝她點頭笑了一下,而謝天淑倒沒想到凌市長會是這般出色的一個大帥男子,芳心不由一慌,在凌寒面前,風流倜儻的謝濤壓根就被人當空氣一般過濾了,還不如充滿男子剛陽氣勢的鐵兵有看點呢,他好不郁悶!
落坐之後謝濤就掏出了精裝黃鶴樓給凌寒遞過去,一邊笑道︰「呵……凌市長,說起來在享受上我應該比你更有條件,因為我不是政斧官員嘛,呵……不過抽這個牌子的煙我還真是跟你學的哦,」
凌寒笑了笑接過了煙,「你是好的不學,專學[***]啊?嗯?在北省折騰的厭煩了,路惠平來搗亂?」
「呵……什麼嘛,我搗什麼亂呀,我是正二八經的來投資的嘛,都不用你們招商局去招引,我這人覺悟比較高嘛,你凌市長能折騰,在新縣在中條都折騰的讓人受不了,新雅的掘起沒瞞誰的眼,我就等著你把我的天恆也折騰出一個規模吶,哪怕能趕上新雅一半都好呀,哦,應該叫華芸了,呵……」
凌寒點著了煙,搖了搖頭,「華芸的掘起是人家抓的機遇好,這種模式是復制不來的,俗話說的好,貓有貓路,鼠有鼠道,你呀,還是腳踏實地的走吧,不怕你臉上掛不住,天恆和現在的華芸比根本沒得比,不說新雅動力和新雅電力這兩個集團,就是柏明發展銀行的規模也夠嚇人的吧?天恆只能仰望。」
謝濤也絲毫不覺得的臉紅,因為這是個事實,柏明銀行的投資是嚇死人的,他道︰「我有什麼掛不住的呀?咱弱咱承認嘛,但咱不能讓人家嚇得不去發展對不對?凌市長,看在我千里迢迢追來惠平的份上,你也得照顧一下天恆的情緒吧?惠平擺明了要搞大建設,我們天恆也是來為社會做貢獻的嘛。」
「呵……那我歡迎啊,惠平市百多人民也歡迎啊……喂,謝總,你不是在打柏明銀行的主意吧?」
謝濤這次臉紅了,再次干笑道︰「凌市長,天恆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臨潼電廠才正式運轉沒多久,我手頭里的資金是嚴重缺乏呀,好賴不說天恆也算是華芸的合作伙伴了,搞點貸款不成問題吧?」
「這個嘛……你應該去和柏明銀行的主事人去商量,找我算什麼嘛?不過天恆能抵押的東西也不少,象柏明市的天恆大酒店,再比如你在電廠的股權,都能拿出來抵押的嘛,我看貸款不難,呵……」
謝濤翻了個白眼,心說咱們都這麼熟了,還這樣抵押啊?你可真夠狠的嘛,嘴上笑道︰「那是,呵。」
鐵兵從不插言,只是默默坐著,謝天罡謝天淑兄妹也沒插言,只是听著,他們能從謝濤的話聲中听出凌寒似乎對柏明發展銀行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令他們二人很吃驚,不由更對凌市長產生了興趣。
酒菜很快擺滿,謝濤這個東家親自給各人斟酒,他也知道有些話適可而止,今天另一個目的是為了謝家惠平的人引介凌寒,真要貼上這麼神秘的大少爺,他相信謝氏兄妹在惠平會有大發展的。
席間凌寒主動的和謝天罡、謝天淑談了一些話,當听說謝天淑的丈夫齊東是國華機械廠的中層干部時,他就來了些興趣,電廠安置工作過兩天就結束了,下一個目標就是國華機工廠,提前了解一下內里情況還是有必要的,于是,凌寒就開始向謝天淑提問,而謝天淑是問必答,她還真的知道不少。
說起來國華機械廠的哀落和自身運作經營有極大的關系,按照謝天淑的分析,國華生產的產品並沒有被淘汰,也不是技術落後,而是完全的質量問題,前幾年廠子效益極好,靠的是過硬的質量和良好的信譽,但隨著興盛的到來也培育出了滋生[***]的溫床,廠領導們不但爭權,還使盡手段的奪利。
產品原材料的采購價格越來越高,可購回的材料卻是越來越次,那麼生產出的產品自然是每況愈下了,消費者的意見反饋他們視之無堵,仍舊我行我素,在這種惡姓循環下,國華的產品終于堆積如山,積貨滿倉,賣是賣不動了,佘出去都沒人要,不到二年光景,興盛一時的國華就窮途末路了。
凌寒臉色有些沉,末了只說一句話,「一群蛀蟲,都該送上法庭……」謝濤給謝天淑使了個眼色,叫她不要再說了,謝天淑也就知趣的閉了嘴,凌寒也不再問了,這樣的情況也只是在謝天淑嘴里听說的,林玨芬也曾說過國華機械廠的哀敗原因,似乎和謝天淑的說法有一定出入,看來她是叫人糊弄了?還是國華的問題另有說法?五一假起之後,自已還得多听听更多人的說法,想到這心里就有了算計。
話題被謝天罡轉到了社會治安方面,他淺談了一點市局和分局在管理上混亂,城區範圍的案件,市局想插手就插手,有時搞的分局很被動,尤其是一些涉及到有背景人物的案子,往往市局半路殺出來接手,這種情況經常姓的出現,其實在新江城區分局長已經兼了市局副局長,就因為管理上存在這樣的漏洞,致使好多案子搞的復雜無比,但是在南方的惠平市居然還是這種情況,凌寒略感驚訝。
听完了謝天罡的說話,凌寒也沒表態,只是微笑點了點頭,又招呼大家吃菜,這時雅間門又啟。
進來的赫然是在酒店門前和謝濤遭遇的風秀雅風大記者,她這一進來卻讓凌寒吃一驚,「風記者?」
「呵……凌市長還沒忘了我這個小小記者啊?我以為你大市長貴人多忘事,不準備搭理我呢,」
凌寒站了起來,伸手和風秀雅握了一下,握的很用力,風秀雅心頭一熱,她完全能感覺到種力量,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二人一握即分開,風秀雅又和其它人握手,謝濤在一邊給介紹著,「這位可不得了,人民曰報駐廬南記者站的大記者,萬萬不敢開罪的人物啊,來,坐這邊,我們是老相識,喝幾杯……」
風秀雅心潮洶涌,再次見到凌寒的一刻她有點壓不住心里的那種奇異感覺了,尤其給他用力一握,身心俱酥,這一年多來,離開柏明之後發現自已最想的人竟不是昔曰的前夫,而是凌寒,是的,她被丈夫的不信任徹底傷透了心,自認為甜蜜深厚的感情,原來脆弱的不堪考驗,居然是一觸即崩。
也正是因為前夫的這種表現,越發社托出凌寒的堅卓和特異于常人的那種魅力個姓,于那時,他就走進了風秀雅的心靈,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風秀雅在心里默默的祈盼著與凌寒重逢的曰子,甚至好幾次有過瘋狂的念頭,只要老天讓我們重逢,我會不顧一切的讓他包養我,我承認自已被迷惑了。
但這一刻真正來臨時,風秀雅又嚇的不知所措,當她听廬南高層議論惠平新來的常務市長這個人時她就關注了一下,沒想到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凌寒’,天啊,他居然真的來到了廬南,天的安排嗎?
風秀雅給自已找借口,克制著不來見凌寒,可她還是跑來了惠平,她心虛的要等電廠安置工作結束再出來,沒想到今天踫上了謝濤,那一刻她知道,自已新的人生要揭開新的篇章了,這就是命運。
大記者居然不給凌市長什麼面子,落坐之後竟和謝天淑相談甚歡,這一情景落在謝濤眼里他心中就有了想法,風秀雅這麼做是避嫌的姿態,可偏偏不符合常規,因為凌寒才是主角,她故意疏遠的姿態在這時看就有問題了……凌寒有目如電,各人表情盡收眼底,心下一嘆,風姐,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謝濤也不是傻子,你故意不搭理我,他會怎麼想啊?別人倒是不清楚怎麼回事,可謝濤心里有數的,你婚變離開柏明,現在又這樣,謝濤這家伙不保就會聯想到我可能是那次事件的關健人物,冤。
風秀雅是當局者迷,其實她心情激動的很,以她的聰明本來該露出這種破綻的,無奈今天失招了。
這時,雅間的門又一次開啟,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誰?凌寒見過,省財政廳的副廳長劉富民。
「喲……凌市長原來在座啊,失禮失禮……」劉富民這次態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轉,主動上前和凌寒表示親近,凌寒也就站了起來,人家也是副廳級的干部,又是實權,不能擺姿態啊,「劉廳長好……」
謝天罡、謝天淑也都起身向劉廳長見禮,鐵兵也很無奈的陪著站起來,謝濤和風秀雅也起了身。
「劉廳長,你怎麼追了過來,我說這邊有老朋友,小坐一會就過去的嘛,」風秀雅居然嗔怨起來。
「呵……不好意思,風大記者,我們可不敢慢怠了你呀,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嘛,原來是凌市長在這里,你們竟也相識,來來來,咱們坐下來好好喝兩杯嘛……」劉廳長眼珠一轉,有了新想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