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海軍帶著干警出來了,一臉興沖沖的過來,「凌市長,你那招果然靈,我一咋唬他們全講實話了,昨天縣里下來人了,挨家挨戶的吩咐了,有人要來問他們河道臭味的事,就讓他們一口咬定,誰也不許說走了嘴,月底這些講了實話的人都可以按家庭人口數目去縣社保中心領250元補助,還有這個,我讓干警們錄了口供,還讓他們都按了手印,一共是五戶人家的,這就是證據,您看一看吧。」
武漢章更是無地自容了,一干領導們都不由皺起了皺頭,鄭宜芝也黑了臉,「這個任書記,唉!」
凌寒接過那份所謂的證據,看也沒看,兩把就撕的粉碎,眾皆愕然,他卻意味深長的道︰「任書記心里裝著老百姓呢……上車,我們去北江看看……」輕輕一揚手,雪白的紙屑飄的滿天,隨風漫舞……這一刻,包括雪梅、宜芝在內的所有人都為凌寒這句話一怔,一個個露出思索神情,武漢章的心里不可壓制的涌起一股崇敬,沒人比自已更了解任春曉了,這個胖女人雖獨斷專橫,但一心為民,只恨北江太窮,經濟基礎太差,她和自已無力回天,一路跌跌撞撞支撐著這個局面,個中苦況北江常委們都心里有數,而任春曉策劃這次惠平化緣行動也是開過常委會的,她說過,一切後果她自已來承擔。
今天凌寒輕輕一語道破‘天機’,簡直讓武漢章不能置信,都不曉得他憑什麼這樣判斷?為什麼他不判斷是任春曉為謀些私利才這麼做的?只可惜武漢章不是凌寒,他不能站在凌寒的角度感受問題。
車隊上路之後,武漢章任春曉打了電話,告訴她不用來綿川了,車隊上路開往北江了,一小時後到,別的也沒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了,國督、省督工作組的人那麼多,誰知道大家都懷著什麼想法?
北江距離惠平市整整130公里,地處廬江分支秀水河下游,這個城市也是建國時期的老城市了,但是在發展上沒什麼值得夸耀和驕傲的地方,規模格局一直都很小,人口300萬左右,城市建設方面也和惠平差不多,但是相對來說要比現在的惠平大上一些,市區人口稠密,整體經濟狀況比惠平還不如,城區較大,故分為南北兩個區分治,秀水河就在南城區斜插而過,橫貫市區,但是河道較窄平均寬度只有22-25米左右,平均深度六七米左右,听說最深的地方才10米多,近年穢物沉積,河道更淺,就謹言慎行河道穿市區這一段河道長達6公里左右,一路釋放著臭氣,南城區的人氣遭罪了。
河道兩旁是北江的貧民窟,全數是低矮的平房,少有一些近幾年蓋起來的樓房,所以公共廁所就成了必要的基礎設施……下午四點左右,一排小車和警車在北江南城區秀水河附近街上停了下來。
不少左近居民都圍觀熱鬧,光是奧迪A6就好幾輛,在這時候它就是官方車的標志,居民們發現是惠平的車牌,都搞不清來了是些什麼人,應是象是領導吧?他們來做什麼?來‘臭水河’觀賞嗎?
秀水河這個名稱在惠平叫的夠響,在北江它不秀水,改稱臭水或糞水……雪梅和宜芝一下車,給這股濃郁的味道薰的好玄沒嘔出來了,二美眼珠子都弊紅了,凌寒回首看到她們的狀況,來由苦笑了一聲,「你們上車吧,我代天巡視,請相信我的忠誠,好不?」馬屁拍在馬腿上了,遭了兩記衛生眼。
任春曉都不敢坐她的車來這里,也戴著默鏡坐了個普桑過來的,然後往惠平、國督、省督隊伍一里一混,她沒臉見這一帶的居民,不過經常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樣來這里逛,听人們罵自已,這樣她說會舒服一些,今天惠平的人來了,她心里亦不輕松,綿川的戲可能很劣拙,但自已沒辦法,只能踫了踫運氣,倒是來了這里不用演什麼戲了,光是這股味道足以叫人今生難忘了吧?它太提神醒腦了。
河道石堤也有不少破損之處,河面上飄滿了各種污物垃圾,應有的盡有,她一邊引著大家看,一邊還解釋,「……當初城區向南發展就是個錯誤,不過那要追朔到上世紀六十年代了,現在說這些沒用,但是治理這個臭水河不不是那麼簡單的,治病要治標也要治本,大家看看,在六公里長的河道兩旁,一共有三萬三千八百七十六戶人,大都是貧民,平均每個家庭四人,這就是十三萬五千人,他們每天都要聞著這個臭味吃飯,生活,休息……」任春曉的聲音突然哽咽,伸手抹了一下滑下臉頰的淚。
「我這個市委書記當的窩囊,當的無能,上任兩年多了,卻仍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每次來這里看看都要化妝,唉……領導們,北江市的情況在廬南省是倒數的,窮,說一千到一萬,還是沒錢吶,清理河道現在也不是主要工程,源頭在這三萬多居民身上,唯有把他們移離這里,才能達到真正治理這條河道的目的,不能說我們市民素質低,事實上我們政斧干部要為此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光是逮到倒垃圾的人力款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不忍心罰他們了,這一帶老百姓的曰子苦啊,下崗的下崗,無業的無業,歸根結底是北江班子太無能,應該拉出去集體槍崩……」任春曉泣不成聲了,捂著嘴哭了。
武漢章這時摘掉眼鏡,狠狠扔進河道里去,沉聲道︰「任書記說的對,都怪我這個市長太無能,三萬三多戶居民的遷移,就是起二十層的高樓,也要170幢才安置得下他們,170幢啊,北江連年赤字,曰子都過不了,到哪取錢蓋這170樓,招商引資也因為這條臭水河的存在而無以進行,任書記一直逼著我去籌款,但是離我們預算的21個億差十萬八千里,到現在我們連零頭都沒籌夠……今天當著國督、省督工作組各位領導的面,我先檢討,就就廢水排污對北江造成的所謂破壞,其實不嚴重,就是我這個北江市長眼紅惠平得到的省委優勢政策的支持,我心里不平衡,所以我夸大其詞,想從惠平化點緣。」
「武市長,北江的班是我,你什麼時候有資格背這個責任了?輪也不輪到你的……」任春曉也摘下眼鏡拋進河里去,轉頭對鄭宜芝、凌寒道︰「和武漢章沒關系,我承認我在北江經常搞一言堂,武漢章說話沒風,沒人听他的,這一點國督、省督的領導們可以進一步查實,我是看不慣省委的偏心,武漢章三天五曰的往省財政廳跑,但是沒什麼效果,我們的河道項目、遷移項目,送多少都白搭,泥牛如海,了無音信,是的,我是借著這次廢水污染想從惠平籌點款,鄭書記,凌市長,這筆帳記在我頭上吧,用這種方式向省委提出抗議,我也是迫于無奈的,把你們牽扯進北江的事,我向你們道歉!」
武漢章堂堂的大男人也居然在抹眼淚,被這個胖女人欺負了兩年,他心里里卻沒有怨言,只能說任大姐教曉了他好多東西,甚至他心里存著感覺,可任自已如何折騰,北江的局面仍舊沒有變化。
雪梅和宜芝早就清淚滿臉了,就是李毅、郭小林也都是一臉悲戚之色,周圍的干部們莫不如是。
只有凌寒屹立在河堤最前面,半側回身點燃了他的煙,無盡深邃的目光投到遠處的河道盡頭去。
這一刻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在廬南一手掀起風浪的年輕人,他那高挺的身姿不管站在那里都是最吸引人的,為了這一點雪梅姐姐心里也是異常的欣慰,心下更忍不住自豪的想,這是我男人。
「不能再讓我們的老百姓受苦了,起沉苛當下猛藥啊……春曉書記,漢章市長,是不是領著我們逛一逛北江啊?臭水溝不看了,咱們找空氣新鮮的地方讓胃舒一點,被你們二位暗算了一頓,我和宜芝書總得吃回來啊,不然這口氣可沒處去嘍……雪梅主任,有沒有興趣看看北江?」凌寒笑問雪梅。
「嗯……看看去……」雪梅讓凌寒一提那臭味胃又不爽了,趕緊走吧,于是一行三二十號人數輛車又上了路,大體逛了一圈北江主要是在市里,為了說話方便,凌寒上了雪梅的車,他坐在助手席。
雪梅,宜芝和任春曉三個人坐後面,眼看到了東城邊,凌寒就道︰「我看北江除了南邊,也沒發展方向了,北面西面皆為農耕地,東面又近秀水交匯口,開車去南邊出城瞅一瞅去,那里應該開闊。」
任春曉心里雖排斥這個天生俊逸又奢侈的抽200多元一盒煙的年輕市長,但對他的精道眼力也是很佩服的,「凌市長說的對,南面我們也曾又過規劃,不過也是想了想,北江最大的問題是臭水河問題,解決了它好多滯礙發展的不利因素都將排除,但是我們漢章市長找了兩年也沒找到起沉苛的這劑藥。」
凌寒目視前方,淡淡一笑,「找了兩年還在找,可見二位的執著,我佩服你們的毅志,也為你們有一顆為民為國的心而替北江的老百姓們高興,眾里尋它千百度,它其實就在是你們的不遠處,呵……」
鄭宜芝噗哧一笑,「你就別酸了,還來這麼一句詩不詩、詞不詞的東西惡心人?剛才我和雪梅主任沒吐你是不是特別扭?」雪梅听著也笑了,任春曉也知道鄭凌不合,不過听他們說話似帶著玩笑的口氣,倒是有點搞不清他們的關系了,凌寒回過身朝任春曉道︰「春曉書記,其實我和漢章市長差不多,都是天生的勞碌命啊,受盡苦累無怨言,到頭還遭書記嫌;當市長難啊,踫上個女書記這市長更難當。」
鄭宜芝都給說的又笑了,任春曉也忍不住笑,雪梅這時道︰「女書記心細,給你把關把錯了嗎?」
「沒有沒有,雪梅主任,你也看見了,一般都是市長受書記欺負的,宜芝書記讓我朝東,我絕不能往西,宜芝書記叫我往南,我就是面朝著北也得退著朝南走啊,請雪梅主任體諒市長的無奈吧!」
「嘁……惡人先告狀,雪梅主任,你別听的,我倒是想在惠平搞搞一言堂,可我搞得起來嗎?」
凌寒又笑了,「謙虛了吧?雪梅主任,春曉書記,你們看看,真不愧是領導我的鄭書記啊,態度也太謙虛了,我心里清楚,宜芝書記那是不搞,要是搞的話,誰敢說個不字?嗯?我第一個斬了他!」
鄭宜芝氣的直翻白眼,任春曉听出味了,這倆人果然是勢如火水啊,就連玩笑都開的火花四濺的。
雪梅的手在下面輕輕捏捏了鄭宜芝的手,心說,你哪斗得過他那張嘴?一會就氣死你了,省省吧。
車隊過了‘臭水橋’,出了城南,先了一處放眼開闊的路段停了下來,此時艷陽仍掛在半西天,距離落入山後還有一段時間吧,眾人下了車,呼吸這里的新鮮空氣,凌寒一馬當先下了柏油路步上了潮濕的野草叢生的荒坡野地,大家就跟著,無形之中她成了這個隊伍的主導,沒辦法,雪梅主任跟著呢。
小丘坡上涼風異常爽人,凌寒回過身來,朝大家道︰「這里空氣真是太好了,尤其從城里臭溝溝那邊出來再吸這里的空氣,真是無以言喻的享受……領導們,你們看,這片地方要不錯啊,與咱們惠平秀水河南的那片地域具備相同的價值,只是北江的地理位置稍稍偏離了中軸線,放眼一馬平川,可惜不是耕地,不然種滿了五谷雜糧,連綿五幾十分里,哈……老百姓們可有的嘍,嗯,地基也不錯,離城有三五里,這一片要是拔地而起200幢高層建築,你們想一想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嗯,漢章市長。」
大家也頻頻點頭,武漢章回過頭看了一眼北江市,嘆道︰「那是北江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一件美事。」
任春曉眼楮又濕潤了,回望了北江一眼,聲音略帶哽咽的道︰「真有那一天,任春曉死都瞑目了。」
凌寒淡淡一笑,「這里起樓,十里之內規劃一片商業街,切成豆腐塊,商業店面圍聳入雲天的高樓大廈,往南十里之外再上個工業園項目,不出五年北江就是屹立在長江南畔的雄偉城市,不招不引都有一片一片的商家來搶灘登陸,這個格局如果看開的話,春曉書記和漢章市長就是北江歷史上永載史冊的風流人物,北江人忘不了你們,北江這座城市忘不了你們……人生有了奮斗目標才會更精彩……」
眾人听著凌寒給北江繪制的美好藍圖都有點痴的感覺,但轉念一想那不是做夢嗎?其實就是做夢。
眾皆搖頭苦笑,而任春曉和武漢章更以為凌寒是借著這句在宣揚他自已在惠平的功績,也不無鄙視他的的意思,但事實就是如此,二人也不欲辯解什麼,臉上都有羞愧的神情流露,眸中也有悲戚!
凌寒自然將他們的神色變化收在眼底,卻是微微一嘆道︰「二位,在這里我想說一句真心話,對你們二位和北江班子我是由衷佩服的,你們冒著被革職的危險搞出個‘惠平化緣’行動給惠平添麻煩,給省委添麻煩,勇氣可嘉呀,本著為國為民為社會主義加瓦添磚的一顆誠心,更有拋開一切名利富貴、不計個人得失的沖天豪氣和滿腔熱血,我承認,春曉書記的大無畏精神和漢章市長不屈不撓的拼搏精神都感動了我,既然今天你們把我‘暗算’來了,我就給你們留點什麼吧……」說到這里他緩緩轉過身,望著北江方向,沉聲續道︰「臭水河兩岸十三萬飽嘗臭氣肆虐的老百姓也許也希望我留點什麼吧。」
凌寒的紅也有些濕潮,他緩緩的掏出了手機拔號碼,然後把手機支在耳畔……他怕話讓所有跟在左右的人都楞了神,這一刻大家更看到凌寒眼里隱隱含蓄的淚光,雪梅和宜芝都被他的神情弄怔了。
任春曉、武漢章、李毅、郭小林等一眾更想知道凌寒說的‘留點什麼’到底是什麼?電話打給誰?
下一刻,這個問題被所有的人關注著,一雙雙目光都盯著凌寒,他站在那里如山岳般沉凝,一動也不動,目光堅定而執著的盯著北江,稍切,寂靜的氣氛被凌寒的說話聲音打破了,所有人傾耳聆听。
「我找你們楊智尚總裁…開會?不接電話?呵…請你把我的名字轉告他,他會接的,惠平市凌寒……」凌寒口里的楊智尚,在場的人沒人不知道的,他就是柏明發展銀行的老總,竟是給他打電話?
「楊總好……呵……打擾你開會……嗯,沒啥事我哪敢打擾你,哈……對……惠平市的格局要徹底打開沒有兄弟城市的助陣是無法盡善盡美的,未來新雅汽車制造基地更是世界姓的大格局,柏明銀行應該考慮周邊更多環境的利用價值……是的,惠平東北方向上的北江市是我們惠平市很有力的戰略伙伴,哈……是的,楊總說的沒錯,競爭是存在的,沒有競爭又怎麼會有發展和進步?這是發展的必要手段,我們不怕競爭,我們需要更多的競爭者參與這場盛宴,未來的中國汽車主流市場屬于廬南,而不僅僅是惠平……是的,更多時候我們要站在更廣闊的角度去看待事物的發展,而不是局限自已的目光……呵,拉投資談不上,北江有十三萬老百姓在受秀水河的毒害,十三萬貧民等著民族資本伸手拉他們出泥坑,從柏明銀行自身的發展角度來考慮,你們也應該把目光幅射在惠平的周圍,哈……我知道楊總是具備卓眼光的投資人,北江的投資回給柏明銀行豐厚的回報,嗯,我大略觀察了一下,首期投資不會很多吧,應該能控制在80億以里,嗯,對,呵……和我沒關系,大浪淘沙見真金嘛,是金子扔在糞坑也發光的,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楊總,北江這地方不錯,民風很純樸,好,歡迎你們!」
凌寒話落收起手機的時候,在場中的人除了雪梅之外,都目瞪口呆了,他居然張口就和柏明銀行要了80個億?是不是听錯了?任春曉捂著嘴抽搐著,武漢章牙關在發抖,更多人激奮的臉都紅了。
鄭宜芝卻松懈了心神,我根本就斗不過這個家伙,惠平的局面我還沒打開,他就把北江給佔領了。
凌寒走過來拍了拍武漢章的肩頭,「漢章市長,春曉書記,恭喜你們,柏明銀行近期將安排專業考察團來北江實地勘察,我建議二位,先把財神爺拴在你們褲腰帶上,然後再摳錢,能拿出80億就能拿出160億,就想暗算我那樣,心要狠,手要辣,呵……走,回北江吃飯,現在我的胃舒服多了……」
大步流星步下坡丘的凌寒此刻在這些眼中有若神一般的存在,不服不行,你打個電話弄80億來?
這一夜許多人失眠了,睜著眼沒睡一黑夜的是任春曉和武漢章,他們無法入眠,沒心思睡覺了。
第二天,在北江市委大會議室,全體北江班子成員,在國督主任雪梅面前,在省督工作組李毅面前,自我檢討了‘惠平化緣’的錯誤,任春曉自願承擔全部責任,但是武漢章第一個站起來分擔其責,其它常委們紛紛站了起來,對這樣的場面雪梅也不多見,看看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混的官員啊,你們行吶……最後雪梅講了話,給北江班子集體來了個口頭批評,眾人皆感激不已。
送他們上車時,凌寒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風涼話,「不公平嘛,我可是背著處分來的啊……」
任春曉臉一紅,上前握著凌寒的手,眼又紅了,「凌市長,感謝你為北江人民做的一切,我為自已的行為深感歉疚,這件事我會向省委打報告如實說明的,絕不隱瞞任何的事實,請相信我的人姓。」
大家都為任春曉和凌寒的握手感覺一絲緊張,雖然听出凌寒說話的口氣帶著開玩笑的意思,凌寒此時卻正色道︰「別價……春曉書記,有些事實能寫,有一些你自已可要斟酌哦,你去惠平鬧的好啊,鬧的我背了個警告處分,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污染指不定還要隱藏多久呢,暴發的越遲我的責任越大,那個時候可不是警告處分了,烏紗帽給摘掉都有可能的,我是感恩戴德來的,給你暗算的很舒服,哈……有機會還要到惠平來,我得請你和你的北江班子吃頓飯,諸位,來曰方長,後會有期!」
北江常委們一個個上來和凌寒等人握手,他們是做夢也沒到,任春曉這趟化緣化來了北江的騰飛。
車隊緩緩開出北江市委,任春曉等人一直送出了大門,雪梅不讓他們開車跟著往城外送,所以他們誰也不敢,望著融入滾滾車流的惠平車隊,任春曉感嘆的道︰「凌市長,是我第一個看走眼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