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一嘈吵，里面的人就全听見了，凌寒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老婊子？這是在罵卓雅姿嗎？
卓雅姿最是緊張，偷瞄凌寒時果然看到他茶鏡後面的一雙眼眸迸射出寒光，她心里嘆息了一聲，看來有一些人是要倒霉的時候，根本你就攔不住他們，手輕輕在下面捅了捅凌寒的腿，微微搖搖頭。
凌寒看到雅姿的神色，顯然是告訴自已不要和這種人計較，趁著其它人都站起來朝門口走，凌寒偏過頭朝雅姿輕輕道︰「我是政斧干部，我能做什麼啊？還能殺了他嗎？最多那個啥，他肯定好活不了，因為有一些話他不該出口，至少不該讓我听到，你們誰也可以忍受他，我是不會忍他的，絕對不會！」
黎妍和黎剛對視了一眼，她小聲道︰「哥，黃毅東要胡鬧，你快勸他一下吧，這人他若不起的……」
說話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給元世誠听到了，他微微一怔，又瞥了凌寒一眼，此時凌寒仍在沙發上坐著，動也沒動，只是他和卓雅姿、許婧都戴著茶鏡，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一付裝神秘的樣子！
門外，黃毅東頭裹著繃帶，在關海明、裘志軍等人的陪同下已經到了這邊包廂門外，只是包廂門口站著一男兩女三個人攔了門，不讓他們進……黃毅東匆匆去醫院處理了傷口之後，就給弟弟黃啟東打了電話，讓他帶了幾個警察一起趕過來的，此時他們就跟在黃毅東的後面，那個黃啟東陰沉著臉，見戎戒和兩個姓感打扮的女人在這里攔門，心里就更是不爽了，「喂……你們干什麼的？讓開讓開……」
幾個干警也相當的冷酷，上來就要把戎戒三人推一邊去檢察，這刻包廂門開了，元世誠走了出來，「毅東，你這是干什麼？有點過份了吧？平時你我相處的不錯，今天來的又是黎小姐的朋友，你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嗯？」幾個警察自然都認識元公子，一看他出場全都暫時沒了動靜，回頭望著黃啟東。
黃啟東比他哥更囂張，現在仗著家里有錢，更是橫行跋扈的很，在他眼里元世誠也不過如此，這刻見他出頭就上前一步道︰「是元哥啊……我哥都傷成這樣了，我們總得討個說法吧？何況只是問問情況，又沒想怎麼樣啊，得罪之處還請元哥海涵一二，你們幾個進去，把那個姓卓的帶走，別人不要踫。」
他這麼說算是給元世誠面子了，其實在來的路上黃毅東就向弟弟交代了，說元世誠肯定要擺架子出頭的，你不要和他客氣，老子丟人現眼了，他倒想英雄救美？門兒也沒有，不過做的不要太明顯。
黃啟東領悟了哥哥的意思，所以這刻就這麼吩咐了干警，對于隊長的話干警們還得執行，即便元世誠是副市長元輝的公子，但他必竟沒有官場身份，所以這些干警也未必真怕他，自已是奉命行事。
元世誠大感面子上無光，這時黎剛從後里也出來了，瞪著眼道︰「你們準備干什麼？毅東，你沒必要鬧的這麼張揚吧？卓小姐怎麼你了？你還叫來警察？就是警察抓人也要有證據的吧？胡鬧什麼啊。」
黃啟東見過黎剛，這人好象是市政斧辦公廳督察處的副處長，他不由威勢一弱，看了眼哥哥。
黎妍也打算出來，卻給哥哥推了回來，他還順手帶了上門，一付絕不讓警察進入的姿態，黃氏兄弟也不敢亂來，元世誠沒官方身份，可是黎剛有啊，如果副市長元輝再支持他，那今天的事就鬧大了。
關海明、裘志軍、徐劍增、史忠興等人也在後面勸黃毅東，「黃行長，這事還是算了，給老黎面子。」
黃毅東心說，老黎他有球毛面子啊？不就是仗著把自已的妹妹要介紹給了元世誠嗎？可是想一想今天的事心里也是相當窩火的，眼下看元世誠是替黎妍出定這個頭了，鬧不好一會他也要電話找市局某某來插手了，那樣的話就弄崩了，老元家人不能得罪了，必竟人家官場上有背景的，想到這里，他假裝嘆了一口氣，「……好，今天的事就先到這里，我黃毅東腦袋上開倆窟窿不會不開的，我們走……」
黃氏兄弟就這樣離開了，元世誠卻道︰「我看他不走的，定是守著前後門要等卓小姐，這人心姓一向狹小，無容人之量，老黎，我看一會離開時我叫朋友來一趟吧，諒他姓黃的也不敢怎麼樣的……」
本來替融洽的聚會，一時間就弄成了這樣，倒是出乎眾人的意料，關海明笑道︰「有世誠在，我看沒事，黃行長再怎麼著明天也不敢去人家軍技院鬧事吧？我看他也沒有這個膽子，咱們繼續喝酒。」
「對對對……一起喝酒吧……我看那個卓小姐有軍方背景，就是兩個酒瓶子飛的古怪啊，呵……」
里面，黎妍听到黃毅東走了，就笑了起來，「走了，走了，他們走了，我們多呆一會，那個黃毅東不一定死心的……可能在樓下等著呢……」她趴在門邊自然听到了外面元世誠的說話，對他肯給自已出頭倒是蠻感激的，這些個少爺公子什麼真讓人頭疼，平時風度翩翩的，一翻臉就成牲口了……凌寒本來今天很爽的心情，至此給這個黃毅東破壞殆盡，許婧側過身，俯在大少耳力道︰「這個黃毅東是咱們柏明銀行渝行的副行長，挺有才華的，不過他好象也涉及了小型項目擔保書問題，眼下還沒有進一步查他，根據總部掌握的情況來了，渝市黃氏集團搞了多個項目都是從擔保中提出的資金。」
凌寒微微點了下頭，也咬著許婧的耳朵低聲道︰「派你們的監察組調查他，徹底的查，別留情……」
「是，大少，你生氣了吧？根據我們的擔保協議如果對所投資項目在檢查中發現重大作弊問題，我們有權利向貸款銀行撤消我們的擔保，這是該貸款銀行沒有履行它們的監督職責造成的問題，到時候一切扣失就與我們銀行無關了，讓貸款和黃氏去糾纏好了，听說黃氏貸出的款子也不少，幾十億了。」
「就這麼辦吧，等對黃氏的所以不良擔保都撤消之後，我再玩玩他，這是他臭嘴惹的禍，哼！」
這時元世誠和黎剛又進來了，其它人讓元世誠打發走自由活動了，他在這邊談對象，顧不上他們。
重新落坐之後，元世誠開始注意凌寒了，在他眼里凌寒這個人似乎有一種比他更從容更悠容的自信，他一向自詡的‘公子’在這個人面前好象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這讓他心里很是郁悶，尤其是坐在凌寒身左身右的卓雅姿、許婧，都是一付恬淡靈靜的端莊模樣，尤其是許婧氣質極佳，連黎妍都比她不上，因為黎妍是刻意打扮成今天這個樣子的，多少落了一些痕跡，不象許婧常年這樣打扮，自然的很，她心里也有一絲絲嫉妒了，心說，這個凌市長來渝城是會他的情人了吧？現在當官的都包二女乃？
元世誠望著凌寒，笑道︰「凌先生，不曉得你是做那一行的？面生的很啊，不象是渝城人吧？」
「我啊？一事無成的主兒，成天游手好閑，就是有時間逛逛會所之類找個樂子，當官當不了，生意做不了，我看元兄倒象個成功人士，應該是做大生意的吧？」凌寒開口胡扯著，沒準備暴露身份。
元世誠倒是欣賞凌寒的坦白，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小生意，也就是在渝市有點名吧……」
黎妍就想著他腰包里的錢呢，這時插嘴道︰「凌先生，元先生可是渝市大名鼎鼎元氏集團的總裁，你別看他年輕，人家可是家族商業的掌舵人，元氏集團涉及的產業領域也廣，投資巨大，其實現在高科技產品還是很有競爭實力的，就象新雅動力的核心發動機技術，世界公認的最強技術吧，元先生，讓我說啊，你們這些商人有錢還是搞些自主研發的高新產品，未來的市場競爭越來越殘酷了，比如投資我們長空科技，將成一但有了成果，你自然也佔專利權的，僅此一項，受益終身，我覺得可以考慮。」
黎妍又開始為她自已拉投資了，其實她心里苦的很，自已是專業的科研人員，卻要搞這些不專業的商業應酬，世事總是難料啊，凌寒看了她一眼，他是何等的精明，一听就知道黎妍這是要找投資了。
「黎小姐，長空不是成了軍方直屬的科研院？致力于國防軍科建設，怎麼也搞三產式的外投資？」
黎妍白了他一眼，「軍方科研項目不是長空說了算的，這一塊劃歸了軍方，長空集團就把軍科院剝離了出來，所以技術研發資金不再和長空集團有關系了，也就是說長空軍科院現在是掛了長空的名，其實屬于是國家了，想要研發資金就得打申請報告給軍委，軍委再轉國家財政部，預算、審核什麼的一堆大事，等款子批下來就明年了，何況能批多少款子也不曉得，這是體制內的一種限制，我們無法突破，也越不過去，長空軍科歸了軍方，也未必就是好事，要統一到國家的發展戰略上來，那麼長空就將失去原來的自我，就象我們已研制出的‘長空玉女’，這一次它若殞落，下次再升空也改名了。」
說到這里，黎妍眸子里有難掩的悲痛之色，一個人一生追求的夢想眼看破碎，她的心直若刀割。
偏偏元世誠不明就理，還笑盈盈的打擊她，道︰「……黎小姐，投資科技產業元氏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戰略，高科技產業的投入是有強大的競爭力，但這種競爭力是建立在核心技術上的，如果一輩子研究不出核心技術呢？這方面的投資肯定是有限的，家族私企和國家沒法比，國家可以年年往科技研發方面投入多少多少億的資金，而我們私企不可進行這種永無休止的實驗中，這黑窟窿，填不住的。」
「照元先生這麼說那不是沒人投資科技產業了？那國家還談什麼發展？民營科技怎麼了？就我所知新雅動力的核心技術就是卓雅姿女士一個人搞出來的，你看看人家現在，不是你要學習的榜樣嗎？」
「話不能這樣說啊，全中國有幾個新雅動力？全中國又有幾個卓雅姿，都成她那樣的，那新雅動力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了……黎小姐，我們這些人一定要面對現實，科技這玩意也不是誰都能搞的，一次次的研究失敗消耗的可不光是錢啊，心力、精力，人的生命在這里耗干耗盡，這又是何苦呢？我們和發達國家不能比，人家有強大的技術團隊，有雄厚的資金實力，有優勢的資源，我們有什麼？」
黎妍有點生氣了，板著臉道︰「我們有信心，有毅力，當心蘇聯人撤走了他們的科學家，我們不是照樣搞出了原子彈？我們的衛星現在不也上天了，我們的宇航員不也登上了月球？你這樣得過且過的想法要不得，你要是個軍人肯定不是個好軍人，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就問一句，你肯不肯投資我們長空軍科院的一個項目，當然，項目研究專利最終是屬于國家的，其實，其實就是要你的贊助…」
「贊助？哈……行啊，黎小姐你今天開口了，當著你哥的面，我在這個夸個海口，多了不敢說，我給你們長空500萬贊助經費，黎小姐，這是我所能達到的極限了，這筆錢將從我個人帳戶劃出去。」
500萬？如果說這是一種贊助，也相當可觀了，黎妍卻知道，這500萬要是用于自已的研究，不過是杯水車薪，根本經不起多久的折騰就光了，而這五百萬也等于是元世誠開出的自已的身價，以後自已就是‘元家人’了吧？想到這里一陣的悲哀，黎剛卻笑道︰「小妍啊，世誠真是很支持你了啊！」
卓雅姿用腿踫了踫凌寒，也不說話，凌寒望著黎妍，似在琢磨她臉上復雜的表情含意，黎妍卻咬了咬牙，道︰「謝謝元先生的美意了，我不值得你去捐助500萬的，也許你認為這500萬投進去會獲得我的好感，對你來說也就是博我一笑，但我的心思你不會明白的，黎妍此生只屬于中國航天，這顆心這個人都是中國航事業的，如果你這500萬是貢獻給‘長空玉女’的我感謝你，如果要用這500萬束縛一個人的心靈肯定辦不到，那結果會令你失望，我倒是希望我們的民營企業家能為國家奉獻點什麼。」
元世誠听出了黎妍的話意，就是說自已這500萬是沖著她黎妍贊助的，她不領情，反而這500萬如果是自已獻給國家航天事業的，那她可能會敬佩自已，我500萬就換來你一點敬佩？我TMD有病啊？想到這里他道︰「黎小姐，民營企業家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以，但是象你說的那樣無償的捐助我們黃氏還有力未逮，這個家族成員眾多，都要吃飯，還沒達到這樣肆意捐助博誰敬佩感激的地步，又有幾個這樣大手筆去捐助國家事業的？可是國家也沒給我們免稅啊？偷漏一點也要加倍的罰，我們民營企業生得賤啊？反過來問一問，你們長空既然劃歸了軍方，那研發經費軍方不管啊？讓你們四處要飯？他們這樣做也不對吧？還是你自已的意思？不管是誰的意思吧，有一些觀念我們還無法轉變，我也沒大方到500萬500萬的瞎捐助，無非是沖你的面子，沒有你，我認識長空是個什麼東西啊？」
黎妍突然站了起來，冷著臉道︰「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你不要侮辱長空，好了，元先生，你走吧！」
元世誠也感覺自已話有點過份了，但是黎妍就是這麼剌激他的，500萬的天價了還高？你是瓖金邊的B吧？500萬我能搞多少女人啊？靠……他這時也冷然一笑道︰「是我說話沒水平，得罪了……」他站了起來，也沒理有點目瞪口呆的黎剛就走了，都談到這個份上了，沒意義再進行下去了，閃人吧。
出了包廂，元世誠悶悶不爽，下到樓時果然看見黃氏兄弟還在樓門廳坐著，「毅東，還沒走啊？」
「哦……世誠啊，我頭有點暈，在這坐著休息一下，你這是要回去啊？老關老徐他們去哪了？」
「他們去找樂子了，我有事先走一步，對了，那個姓卓的女人真也不象話，今天兄弟我強出一頭也是給黎家兄弟面子，我知道你就在下面，呵……現在我走了，不管那閑事了，你們哥倆看著辦吧！」
這話暗示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吧，我是閃人不管了，黃氏兄弟站了起來，「……哈，世誠兄夠朋友，我就知道世誠兄心里還裝著我的，那兄弟就不送你了，你慢走啊，」黃毅東笑了。
「嗯，好好……不送不送，你們忙你們的，他們過一會我看要下來了吧，那就這樣吧，再見……」
元世誠一走，黃毅東就對弟弟說了幾句話，‘如此這般……’，黃啟東點了點「哥，我明白了……」
……
等幾個警察再次趕到包廂時，發現門口的一男二女已經不見了，黃啟東領著人就沖了進來，進來一看不由楞住，包廂中站著幾個面目冷森的男子，沙發上穩排大坐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威嚴男子……「……有人舉報這里有人賣銀，你們是誰？剛才的那拔人去哪了？我們是市刑警隊的……」
黃啟東和三個干警還以為這撮人是黑社會呢，氣勢那麼森嚴，搞的人心頭慌慌的，五六個精壯男子的確都象‘打手’，此時才一發言，那沙發上的男子不由沉聲道︰「舉報賣銀？你是听誰舉報的？」
「這個你別管，警方辦案輪不到你們過問，拿出你們的身份證來，我現在懷疑你們和先前的人是一起的，說出他們的下落…」黃啟東心里憋著一口氣呢，此時打不到撒氣的地方，只好撒這人身上了。
「是嗎？身份證忘帶了，工作證可以嗎？」那人從兜里掏去，黃啟東就走了過來，「拿來我看。」
當黑皮子嵌著國徽的工作證送到黃啟東手里時他不由一抖，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翻開那工作證一瞅不由傻眼了，‘公安部刑偵局17處西南分區區隊長穆嘯風’，突然黃啟東的心揪緊了，手也顫抖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穆隊長，我們也是執行公務，實在是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們這就走。」
穆嘯風淡淡看了他一眼，收起了自已的工作證，「誰舉報這里有人賣銀的？嗯？這個問題說清楚。」
「這個……這個是誤會，是下面人誤會了，可能是失察了，穆隊長，我這就回去說說他們去……」
他也不想一想，17處的人出現了能讓他輕易離開嗎？穆嘯風面色變得更為嚴肅，「不說是吧？很好，那帶你去個地方吧……把他們都帶走……」黃啟東萬萬沒有想到，局勢變幻如此之快，禍從天降。
還在樓下等著弟弟黃啟東給他報好消息的黃毅東，突然看到戴著茶鏡的卓雅姿在兩個姓感打扮的女郎陪伴下從電梯出來，後面的兩男一女也都戴茶色眼鏡，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塊的，這是怎麼回事？弟弟不是上去了嗎？黃毅東想著就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攔住要出樓門廳的卓雅姿，「喂……你……」
‘你’字才出口，眼前人影一閃，香風撲面，然後小月復下一陣劇疼，他不由啊的慘叫一聲，天眩地轉了，耳際卻听到女人的尖叫聲，「啊……耍流氓了，有人耍流氓了，打死這個臭流氓，打他……」
「我沒有……我沒耍、耍流氓……」黃毅東身子還沒摔倒，身上就挨了幾拳幾腳，小芬和小芳算是手下留情了，使的都是普通拳腳，不然他有十條命也完蛋了，這無非就是小懲戒他一下出出氣罷了。
很快一堆人圍了過來，黃毅東今天該著倒霉，眼圈也給打黑了，都沒有原形了，以致沒人認識這是柏明銀行渝行的黃副行長，在一片漫罵聲中，在一通拳打腳踹中，黃毅東抱著腦袋蜷臥在地上，這一刻他連死的心都有了，周圍這些人還罵罵咧咧的‘踹這孫子，敢耍流氓’‘對，抽死他’，混亂中，卓雅姿等人都出了國際商務賓館，凌寒和許婧、戎戒在後面，很快他們就上了新雅商務王揚長而去。
保安人員趕到場時，黃毅東早鼻青臉腫了，他們忙把人群分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這人耍流氓呢……非禮剛才那兩個女的，咦……那兩個女人呢，大該上怕麻煩跑了吧？」
廳經理也趕了過來，忙叫人打救護車的電話，這里可不能出了人命，不然麻煩可大了，今天黃氏兄弟活該倒霉，他們不知道倒霉的事還在後面呢，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而黃毅東卻不沒有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