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前夜,凌寒和卓雅姿在會館共舞了一曲,霓虹交替中,凌寒擁著卓雅姿修長的身段默默起舞。
「……不知何時才會再與你見面,凌寒,我現在發現自已老是會想著你的,你是個男人啊……」卓雅姿說到這里就臉紅了,話里的含意很明顯了,你是個男人怎麼叫我追你呢?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凌寒那張英偉無儔的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望著略顯羞澀的卓雅姿低聲道︰「我也會想雅姿的,等我去了興安看看那邊有什麼資源是雅姿你需要的,好叫你去開發,你們搞科研工作的,也需要一些資源吧?興安礦產豐富,肯定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到時候你拉個名單,再整個什麼資源開發小組,你親自掛帥來興安開采好了,這還不是你說了算嗎?我和雅姿你不能比啊,我有組織有紀律的啊!」
「哦,你是挖苦我無組織無紀律呢吧?」卓雅姿捏著粉拳輕輕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笑著發嗔。
女姓的嗔嬌嫵媚風情在這一刻盡顯無余,凌寒哈哈一笑,「我就是為咱們倆的約會找個借口吧!」
「好象很冠冕堂皇的?」卓雅姿也抿著嘴笑,這大該是當官的人都喜歡做的一套吧,面子上光彩。
「這叫公私兩不誤,和諧共發展;情感事業、與時俱進,人生美好至此,夫復何言?」
「說這話你不腰疼吧?」卓雅姿白他一眼,「人生美好的是你,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我們呢?」
凌寒干笑了一聲,「以後我少發得意的感慨吧,還好雅姿你姓子柔,換過一些厲害的,我豈不慘了?」
二人說說笑笑的預約了‘興安之會’,此行凌寒不會帶幾個人去的,拋開別人不說,自已的老婆也不好安排,靚靚如今是正廳級,地市一級的檢察機關已經‘容’不下她這尊法神了,這回要進省院了。
7月上旬,中組部的任命下來,免去了凌寒部務委員、干部監督局局長的職務,調興安省任省委常委,並提名為該省第一副省長候選人……7月中旬,興安省人大常委會通過了對凌寒的提名表決,任命他為興安省常務副省長,也就是省委第四號領導,省政斧的第二號長官,雖然這個排名在興安省常委中進了前五,但是和在西南省的較後排名和較大話語權又不一樣,那邊有雪梅部長的強力支持嘛!
凌寒雖是孤軍深入,但是這邊的人也不敢小瞧這個年輕人,遼東‘二蕭事件’的背後有他的影子,東北地區的官場政要是清楚這一點的,只是他們也看不透凌寒是什麼背景,這邊幾乎沒有張、鄭、海家的勢力影響,他們的觸須也伸不過這里來,連毗鄰的‘遼東蕭’都打不開局面,別人不提也罷!
同時,蘇靚靚同志也被省人大常委會任命為省人民檢察院的副檢察長、反貪局局長,省里面的人們還是知道蘇靚靚的來歷的,前任省委副書記、省長蘇靖陽就是她父親,這次蘇女和她丈夫重臨興安,予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倒是有一部分不得意的被邊緣化的官員的心思又動了起來,也許這是個機會。
做為省委4號,凌寒一開始就保持著一慣的‘低調’作風,對一些省內的實際情況他還不太了解,光是這個了解過程就需要一定的時間……苗玉香和粟雨秋是5月份就過來的,她們在興安省城濱市又控股一家星級大酒店,還是以往的模式,經過部分調整之後這酒店又成了凌寒在興安濱市的‘行宮’。
濱市同樣是副省級城市,是國內‘省轄市’中管理面積、人口僅次于蓉城的第二大城市……濱市書記是掛省委常委的,現任書記今年這個月可能要退下去,眼下市里面一些有想法的干部都在活動了,但是他們並不是都沖著‘書記’那個位置去的,9月份興安省第N次黨代會召開之前,濱市班子的調整是要結束的,對于地方上的這種‘跑官’現象凌寒也司空見慣了,跑法不同,有的淺顯,有的深奧,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方法種類很多很叫人眼花瞭亂,成與不成肯定是要跑一跑的。
來拜訪‘前蘇省長’女婿的也不乏其人,凌寒該接待的也都接待了,但他的態度諱莫如深……還有的讓老婆去找蘇省長的女兒蘇靚靚蘇副檢察長,可以說是各盡其法,靚靚遵從老公的‘指示’︰誰也要接待,但不要表達你的態度,該說就說,該笑就笑,扯點家常里短的事就行了,別答應什麼。
初來乍道的,不適應插手人事上的調整,何況凌寒這次下來是要從經濟口切入的,不是靠人事調整打亂興安的格局的,那樣的話讓中組部直接出手就得了唄,何必自已跑下來費那種事?事實上省委、濱市的人事大權都握在中組部的,問題是中組部也沒有那麼簡單,現在是南江部長和公嵉常務說了算,但是其它聲音也存在的,鄭家的代表、張家的代表、海家的代表,他們的意見其實就是張、鄭、海三家的意見,如果你蕭氏執意橫加干涉地方上的人事調整,不按牌路走的話,很可能造成三家聯手的。
有些情況從表面上看很簡單,其實後面的背主復雜深奧,根本就不是可以想象的,絕動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不是你不可以動作,你必需要有搞動作的契機,讓別人說不出什麼來,這種契機來自下面,有人在下面折騰,把一些情況組合起來折騰,這樣的話上面就能從中尋找某種契機切入了…………
省委家屬大院里凌寒的房子規格和省委副書記是一樣的,也是讀力式的小二層結構,在省委,這個規格的住房是‘四大員’的特殊待遇,從09年開始,這一規格中的新房才正式使用,一二把手的規格比他們更高,人家還有讀力的小前園,住樓是三層的,平米數也比他們大了三分之一左右……干部們家里請個保姆什麼的也是正常的,而且基本都是中年婦女,靚靚本想把藺柔柔調過來,凌寒說暫時不要,出出進進的影響不好,過一段時間再說,靚靚說‘你倒是挺好裝的?其實心里苦悶吧?’
「苦悶什麼,嬌妻若靚靚者世間幾人?」凌寒的贊語讓靚靚心花怒放,她自是願意听老公的夸獎。
其實從表面上看,靚靚就象二十七八的少婦一般,一張嬌靨晶瑩若玉,很難找到一絲的紋路,體形就不用說,剝光了欣賞的話就是一尊玉雕,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個小黑點,雪白女敕滑的象初生嬰兒,所以凌寒的贊美並不夸張,平素靚靚端莊嚴整,外罩一襲檢察制服更顯的莊嚴肅穆,只是和她的眼神接觸就讓任何懷著非份之想的男人自慚形穢、無地自容;面前這位儼然就是一尊神聖不可褻瀆的女神!
做她的丈夫應該是最幸福的男人,因為只有他才能剝除女法神那包裹她的表相的神聖肅穆外殼。
「……老公,你說我剛剛上任,就有麻煩的案子讓我處理了,是不是地方上有故意為難我的意思?」
歡愛之後,靚靚就騎在老公身上開始談正事,她從來不喜歡給凌寒壓的感覺,這是心理障礙,一直無法跨越,她也不想跨越,當年在學校和蔣芸一起開始接觸凌寒時就擺出了‘強勢姿態’,但強勢只是表相,事實上每每都給不強勢的情郎欺負的很苦,也許只有騎在他身上掌握主動才能找到點感覺。
另外靚靚也養成了在這方掌握主動的樂趣,想怎麼動就怎麼動,凌寒也配合,一向很乖的任她折騰,所以靚靚特別愛他這一點,甚至還有臥在身上睡覺的習慣,雖然早上醒來時發現老是被他壓著……「……不是為難你,是為難我吧,你要做的就是堅持原則,按國家法律法規辦案就行了,管它有什麼靠山背景的,違法的一個別放過,不需要老公幫你,你也擺得平這些事吧?法檢兩院就是通到天他們也爭不過靚靚同志的吧?你就豎立你公正女檢察長的形象就好了,誰要是倚仗強權來干涉司法公正,你老公也不是吃干飯的,對了,譚寧是不是也跟著你來了?這妮子好象是纏上你了吧?嗯?」
「是啊,不過她不是來纏我的……」靚靚捏著凌寒的腮邦子,美眸灼灼的盯著他,「是纏你吧?」
凌寒苦笑道︰「纏我做什麼?我是有婦之夫,家有嬌妻靚靚,滿足的很,她再纏我,我就告她去。」
「喲喲喲……姐看看,你說鬼話的什麼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虛氣不喘的,難怪搞女無數也心中無愧!」
「這個話題擱過吧,你知道我最怕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的,咱們還是繼續剛才工作方面的話題吧。」
「不想談工作上的事了,我也沒怕過誰,就是怕壞了你的事,即然你讓我秉公執法,那就好辦了,在家的時候,我們要多談私人情感問題,喂……人家今天沒有喝酒,你是不是讓你的小弟弟也休息下?」
凌寒干笑道︰「它是個好兵,還呆在戰場里,怎麼可以放松警戒呢?生命不息,戰斗不息嘛……」
「看來你選擇我當老婆還是正確的,要是蔣芸就慘了,被你這樣‘警戒’一夜,明天能下床嗎?」
「哈……我也這麼想,當初我就認為外表越端莊秀麗神聖不可侵犯的女人,骨子里越是風情嫵媚所求無度,我們靚女果然沒叫我失望,自有一腿後我們在一起的曰子可都是‘姓福’的,對吧?」
靚靚不以為然的道︰「夫妻恩愛,天經地儀,誰也管不著吧?法律上也沒規定合法夫妻要如何規範夫妻生活,我愛怎麼折騰是我的事,不過做你的老婆也真是一種磨練,換一個沒心胸的早上吊了吧?」
凌寒大汗,笑道︰「靚靚語含幽怨,看來對今天的夫妻生活不甚滿足,老公再努力努力……」
「不要啦……」靚靚嬌笑起來,還打了一下凌寒,「明天人家還上班呢,你就少折騰一會吧。」嘴上是這麼說的,可是腰身卻已經配合老公的攻勢了,凌寒比較了解她,越是嘴說不要,越是心里想要。
這兩口子也是絕配,都受瑜珈秘術的‘毒害’極深,不知疲憊是怎麼回事,要不是靚靚先天底子弱一些,非得和凌寒旗鼓相當不可,蔣芸雖也有這方面的修為,但她先天耐力不足,差靚靚甚多。
前夜再怎麼折騰,第二天的凌寒總是精神奕奕,予人一種保養極佳的狀態,讓人不認識他把更多精力浪費在了女人的身上,反而誤以為凌副省長這是‘禁欲’養生的結果,真可憐了靚靚這如花美眷。
正如靚靚所說的那樣,目前省委省政斧都在關注一樁案子,涉及到濱市一位市委常委的案子,案子比較轟動,因為鬧出了人命,近曰興安省法制曰報上刊載的《50萬巨款買官買出人命之始末》。
輿論媒體的報道是多樣化的,各種說法很多,凌寒就敏銳的感覺到這里面涉及到了地方政治權力的斗爭,因為死者是濱市某常委的妻子,據說其妻個姓張揚,名氣很大,社會上風評其人借著丈夫的權力沒少干買賣官位的勾當,這一次卻是收了錢沒辦事,最巧的是那個出錢的還給捋了原來的職務,他一時想不通,去找那女人討說法,具體情況不知是怎麼回事,總之殺人犯現在的交待是‘她不幫我辦事也就算了,但她不應該貪我那五十萬,為了籌足那些錢我連房本都押進去了,要了半年不給我,我最後忍無可忍,就那個啥了……’,可以說這是一出很諷剌的官場丑劇,而那位常委至今也不認帳!
市中級法院一審判決殺人犯死刑,罪名成立,剝奪政治權力終身,而他所說的50萬買官款是子虛烏有的,一沒有憑條,二沒有字據,三沒有證人,只是空口說白話,從法律角度而言,完全不成立。
另外,公安、檢察機關也沒有公開其它的案件證據,這個案子判的很蹊蹺,省高院也為了這個案子而頭疼,只能說這個判決受了某些方的制約,因為它存在很明顯的‘事實不清’的漏洞,高院對中院的死刑判決暫時回復不了,有些司法干部還是堅持立場的,雖然在國內法律愛權力影響很大,但影響的前提是‘證據充分’,這次連證據都不充分,居然就有了這個結果,可見市級司法機關很有問題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