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8曰,周五,下午六點左右,蘇靚靚、蔣芸、苗玉香、許婧、譚寧、風秀雅、周嫵、雷笑、楚青菊、粟雨秋、藺柔柔諸女一齊出現在濟州機場,很整齊的隊伍,青一色的太陽鏡,三兩一伙的散在接機人群中,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包括小苗和囡囡也都是這付打扮,在她們的周圍明的暗的至少出現了二十幾個‘仝組成員’,這還不包括靚靚、蔣芸、許婧等人的司機,接機陣容龐大。
「我說,咱們家少爺不來啊?都六點多了,他早下班了吧?不會是今天有什麼特殊情況要加班?」
蔣芸瞅了瞅腕表,飛機馬上要降落了,凌寒卻還沒有出現,這家伙好大的膽子,敢不來接他老娘?
「他忙吧,哪天正點回過家?不來就不來吧,婆婆怎麼舍得怪她寶貝兒子?」蘇靚靚撇著嘴道。
「那倒是,咱們陣容很強大了,他來反而不妥,容易引起‘轟動’的……」苗玉香在旁邊笑道。
就因為前些天那個事件,苗玉香給凌寒訓了頓,還頂嘴,但她為了姐妹們名譽而‘戰’,事後得到了姐妹們的共同認可,不僅沒挨了巴掌,還提升了她在姐妹心目中的地位,後宮秘書長更名符其實了。
果然,眾女閑話的功夫,凌寒的電話就打到了蘇靚靚手機上,「我說老婆,我就不去了吧,機場人多,萬一給狗仔子們瞅見又要曝光了,你們也注意一下,你有就全權代表了,我在家里給你們當大廚。」
「知道了,凌老爺……你很得意吧?」蘇靚靚反諷了一句,今天夜宴設在鄭宜芝家里,凌寒這刻怕已經到了那里吧,必竟婆婆這趟來是看鄭宜芝的,自已也不能把婆婆接回家去吧?不如這樣大方點!
「靚靚,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還是一女乃,好吧?你是我永遠的一女乃……」
「滾一邊去,少灌我[***]湯,這輩子我是認命了,下輩子你轉女人,我當男人,我讓你當一女乃。」
「行,其實我也挺累的,當女人好哇,別說是一女乃,你分配我幾女乃我就幾女乃,絕對服從安排。」
「真無恥……」蘇靚靚哭笑不得的將手機掛掉,在她身側偷听的蔣芸噗哧一笑,「一女乃,這家伙就是會哄人,臉皮厚過我蛋啊,不過蘇靚靚你也吃他這一套,換了是我的話,哼,哪有那麼容易?」
蘇靚靚卻不為蔣芸的譏笑而氣惱,嘁了一聲道︰「我啐你一臉,你不吃他這一套咋成二女乃了?嗯?」
蔣芸頓時咬牙切齒了,蘇靚靚白了她一眼,不屑的道︰「咋地?還要撲過來咬你姐姐一口啊?」
另一邊的苗玉香捂著嘴笑,低聲道︰「二位大女乃,這地方不合適,晚上我安排你們一個戰場好吧?」
「你就是一白眼兒狼……」蔣芸瞪了一眼苗玉香,「你哪次幫我來著?這麼大國家的一把手還得輪流坐,咱們後宮委是不是也改一下制度?政斧規定五年一換屆,咱們十年總行吧?讓我有個盼頭啊!」
旁邊的許婧、風秀雅她們听到了蔣芸的‘抱怨’都抿著嘴在笑,蘇靚靚仰起明艷的臉道︰「喲,沒看出來,你還準備揭竿起義啊?今兒我還告訴你,政斧是五年一換,我這是五十年也不換,不服告去。」
「哎呀我的媽呀,姐妹們,這家政太黑暗了,純屬是專政啊,學學我們偉大的黨好不?要明煮。」
蘇靚靚撇撇嘴,「這輩子你別指望明煮了,我搞的就是一言堂,造你姐姐的反?今兒晚上就處理你。」
蔣芸瞅了瞅眾姐妹,嘆氣道︰「姐妹們,你們可得保住我啊,一但我給處理了,你們就危險了啊!」
苗玉香卻朝蘇靚靚道︰「蘇書記,是不是處理蔣副書記,就輪到苗秘書長接任二把手的大權了?」
蘇靚靚還沒答話蔣芸就伸手掐苗玉香了,瞪眼道︰「反天了你,老娘下台之前把你先擺平了,叛徒。」
飛機終于在諸女低聲的笑鬧中穩穩降落下來,時間已經六點二十五分了,又過了好一陣,才看到下了飛機的乘客們陸陸續續的走出來,凌香蘭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份不允許她一個單獨行動。
作為第一夫人,凌香蘭也習慣了出入會有人跟著,即便是這樣的私行,跟在身邊的也都是中警內衛,至于有幾個這樣的近身保鏢那就‘看’不清楚了,明的好象有幾個,暗的更不曉得跟了幾個呢。
「女乃女乃,我好想你呀……」小苗第一個沖過去,小囡囡也跟著撲上去,尖尖的叫,「女乃女乃抱……」
凌香蘭同樣戴著變色鏡,這就是‘名人’的煩惱,但是孫子孫女對她太熟了,戴個眼鏡也沒用,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女乃女乃,凌香蘭模了模小苗的腦袋,親切的笑著,「小苗苗乖了沒了?想女乃女乃了?」
「乖了,當然想女乃女乃了,」小苗苗露出燦爛的笑,抱著女乃女乃大腿不松手,小囡囡卻吃醋的推了他一把,噘著嘴道︰「女乃女乃他騙人,他沒乖,去游泳還給池子里尿呢,差點給媽媽彈了小JJ,囡囡才乖了。」
眾人一齊笑,凌寒蘭一俯身將把囡囡就抱了起來,親了一口道︰「是吧,囡囡好乖,去幼兒園了嗎?」
蘇靚靚和蔣芸一左一右挾著香蘭,低聲叫‘媽’,這個時候凌香蘭才看見周圍這一大片人,「怎麼來了這些人呀?搞的太隆眾了吧?」蔣芸一邊道︰「看您說的,太後蒞臨,我們這些人哪敢怠慢啊?」
「油嘴……」凌香蘭笑罵一聲,這話也就蔣芸敢說,事實上她在婆婆心目中和蘇靚靚地位等同。
「對了,媽……你孫女哭鬧著不去幼兒園,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回您來了,給解決難題吧。」
小囡囡很聰明的,瞪了媽媽一眼,摟著女乃女乃的脖子道︰「女乃女乃,囡囡不去幼兒園,囡囡要在家睡的呼呼的,幼兒園沒有小朋友和囡囡玩,囡囡不喜歡他們,媽媽她們是壞蛋,就送囡囡去幼兒園。」小家伙懂的告狀了,還有更絕的,說完說撇著嘴哭上了,凌香蘭哪受得了這個,忙給她擦淚,又哄又親的。
「囡囡乖,囡囡不哭,晚上女乃女乃打壞媽媽,乖啊,不哭了,要不女乃女乃讓曉玲、曉瓏來陪囡囡吧?」
「好耶,囡囡想玲玲和瓏瓏。」囡囡當時就止哭嬌笑了,看來還是常哄孩子的女乃女乃比較清楚狀況。
玲、瓏姐妹倆是安秀蓉的那對雙胞胎,她們只比囡囡小兩三個月,當時蔣芸懷上二胎時,秀蓉也就懷孕了,後來三個小姐妹在會館一直生活,玩的自然極熟,蔣芸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靚靚也沒想到。
凌香蘭邊走邊哄著孫女,一邊對蔣芸道︰「囡囡自幼和曉玲曉瓏一起長大的,情誼極深,這趟你走的急,硬把三個孩子給分開了,那兩個在京城也天天鬧騰,晚上做夢都喊囡囡的名字,我看讓她們一起來濟州吧,三個小家伙一起去幼兒園肯定沒問題的,不去幼兒園可不行,回頭我和凌寒談談這個事。」
……在車上蘇靚靚說直接去鄭宜家,那里準備好了夜宴,凌香蘭嘆口氣把靚靚摟住,「……媽知道靚靚心里也苦,但你攤了這麼個花心鬼丈夫,又能怎麼著?當初我就為你們的事擔上了心事,沒想到後來會是這樣的,靚靚啊,媽都懵了,那個小兔子崽子簡直是‘無法無天’,現在媽只能代他向你道歉了。」
蘇靚靚忍不住眼淚汪汪,依偎在婆婆懷中,道︰「媽,你別這樣說,當初我也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路是我自已選的,重走一回我還是會選擇凌寒,我愛他,我不在乎這些,只要他開心,我就會開心。」
凌香蘭也忍不住落淚,靚靚的胸襟確非常人可及,當年自已不就領著凌寒離家出走了嗎?那才是一個情敵,或成靚靚面對的這種情況,自已可能上吊都上十幾次了吧?「……靚靚,你是最好的媳婦。」
「媽,還有我吶,我也不懶呀……」坐另一邊的蔣芸忙著自薦,凌香蘭也將她摟住,含笑不語。
蘇靚靚白了蔣芸一眼,「……你真是我的冤家啊,人家有心情哭一會,你也來爭寵,服了你啦!」
「你又沒準備把一女乃的位置讓給我坐幾天,我再不爭爭,媽把我涼一邊咋辦呀?」蔣芸反駁道。
凌香蘭忍不住笑道︰「你們倆還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平時在一起也吵吵鬧鬧的吧?」
蔣芸忙告狀,道︰「媽呀,我哪敢和一女乃吵啊?這是在您面前我不怕她,您不在的時候,靚一女乃囂張著呢,等晚上我月兌了褲子給您看看,倆蛋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都是一女乃的獎勵,沒法活了都。」
「活該……」蘇靚靚伸手還掐蔣芸,蔣芸驚呼,「媽……救命啊,看看一女乃多厲害,可苦了我啦。」
對這倆媳婦凌香蘭也沒有辦法,但深知二女情誼極厚,好的和一個人似的,斗嘴不過是找樂子吧。
一番笑鬧之後,以蔣芸告饒收場,她喘著氣道︰「媽,把玲瓏姐妹弄來濟州,秀蓉咋辦?不想啊?」
凌香蘭苦笑道︰「能不想嗎?現在有孩子在,她天天回來還有點樂趣,孩子一趟,只怕是……」下面的話不用說了,丈夫也不在,孩子也不在,一個女人孤苦自不必說,蘇靚靚和蔣芸也都明白這回事。
蘇靚靚道︰「媽,秀蓉在政治上還是凌寒的好助手,這一堆女人真正能在政治上幫助凌寒的沒幾個,也就是雪梅、月涵、秀蓉,再就是周嫵了,我這個檢察長也沒啥大用,這次月涵更給派到了廣南省去,我的意思是把月涵的孩子天浪接來濟州吧,不在母親身邊,總得讓他有父愛吧,不然孩子太可憐了。」
凌香蘭眼眶里有淚光,用力握了握靚靚的手,「那孩子可能注定的童年苦命,他選擇跟鐵兵上終南山了,他爺爺親自點頭的,也許這孩子的天份在‘世外’,月涵秀外慧中,嘴上不說,我知她心里也苦。」
蘇靚靚和蔣芸都陪著婆婆落淚,看看凌寒惹的這一堆債,蔣芸問,「媽,天浪上山,凌寒知道嗎?」
凌香蘭點了點頭,「凌寒和月涵都知道,誰也沒逼孩子,這是孩子自已的選擇,我都想不通這孩子。」
蘇、蔣對望了一眼,心中同嘆,可憐的月涵,她的命夠苦,前半生婚姻不幸,後半生給人當二女乃,現在情人、孩子都不在身邊,她卻要孤伶伶的面對生活,如果她選擇離仕,可能象苗玉香一樣滋潤。
鄭宜芝是相當緊張的,她都不知怎麼面對凌寒的母親,論年齡她和沈月涵一樣,但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已會替沒有名份卻深愛的男人養個孩子,後來這種想法漸漸成熟,等真的發現懷孕更令她驚喜。
不過今天面對‘婆婆’卻是另一番滋味,大該有些話雙方也無法當著更多人的面去交流,那就一切盡在不言中吧,這夜的一席,令鄭宜芝終生難忘,怎也不信相自已是某男後宮中的一員,荒謬!
夜深深,風寒寒;回到家時都快十二點了,凌香蘭卻沒有絲毫的睡意,蘇靚靚、蔣芸知道婆婆要和丈夫說些什麼,就領著囡囡上樓去睡了,凌寒和母親則呆在客廳沒有要休息的意思,他默默的抽煙。
「……囡囡和玲、瓏分開後,三個孩子都鬧騰,我的意思是把兩個孩子接來這邊,你怎麼想的?」
「兒子一向孝順,母親大人定了事,我還發什麼言啊?堅決的執行指示。」凌寒語調顯得輕松。
凌香蘭白了兒子一眼,「老大不小了,還和我耍油嘴?你說你哪象個省長啊?怎麼看你都沒長大。」
凌寒苦笑了,「是啊,在母親眼里,孩子永遠是孩子,到了六十歲還是孩子,媽永遠是媽啊……」
「你背的這一身債,媽都替你發愁,你倒是沒心沒肺的不當回事,月涵上任廣南前,哭的很傷心。」
「我知道,媽,今年過年我準備和月涵上一趟終南山,以後鐵兵不會年年下山了,孩子自已選擇了這條路,做為父母也要尊重他的選擇,不上學也罷,跟著鐵兵不會差到哪的,我的兒子我有信心!」
「你倒狠的下心,月涵扔在廣南你怎麼說?不管了?玲瓏倆姐妹再接來這,秀蓉又怎麼辦?嗯?」
「媽,我都考慮過了,月涵在廣南至少要呆到2017年,兩年,還是可能忍耐的,我和她勾通過了,秀蓉嘛……明年我安排吧,看看形勢的發展,下一站我去東南的可姓較大,秀蓉可以提前安排去……」
……周一,上午十點左右,海勝威接到了大書記袁志浩的電話,讓他過辦公室去談事,他這邊剛剛和省紀委盧劍平談過話,就大港市鄭貴之的問題又囑咐了一番,因為中政室雪梅主任過問了深水港建項目的審批,國務院分管這個項目海勝通也沒有辦法,最終在有力的論據論證下,通過了該項目的審核。
雖然說雪梅是‘候補’的書記處書記,是排名很靠後的副國級干部,但人家手里有權,所處的衙門不同啊,而且擺明是代表著蕭書記的,海勝通沒有任何理由再挑不合理的說法了,不過審怎麼著?
眼下唯有把對鄭貴之的一些傳言確證了,讓他滾到一邊去,別觸及這塊‘巨大的功績’蛋糕就好。
當然,數百億的深水港建項目肯定是塊肥嘟嚕嚕的大蛋糕,瞄著這塊糕點的人不知凡幾吶……省委書記的辦公室里,袁志浩和凌寒分別坐在沙發上,煙霧繚繞彌漫著,兩桿煙槍都沒有閑著。
海勝威走進來時,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的心悸,兩位魯東的大吏眼神都很深沉,讓他不由心虛。
「哦……凌省長也在啊,」海勝威先是朝凌寒打了個招呼,又在袁志浩伸手指引旁邊沙發的手式下落坐,這時他才注意到茶幾上的一個檔案袋子,目光過處,那種不安更加強烈了,手心不由出了汗。
凌寒借著俯身彈煙灰的動作,淡然開口,「檔案袋子里是一份由公安部刑偵局發給省委辦公廳的資料,袁書記和我都看過了,勝威書記也過過目……」听到凌寒的稱呼,海勝威不安的心又勉強安定了。
官場上的互相稱呼是非常微妙的,一般都不會在對方職務前冠以姓氏,一但被冠了姓氏,諸如‘李書記’‘王市長’之類的稱呼,那稱呼你的人肯定與你有分岐,可以說這是一種生份的稱呼,當然,這是指職級差不多的情況下,下屬稱呼上級用這樣的稱呼就是‘敬稱’,要是下屬稱呼海勝威‘勝威書記’,那就不光是妄自尊大了,但是同級別的官員這樣稱呼那就不顯得生疏,象凌寒是海勝威的上級領導,他稱呼其‘勝威書記’多少有表示親切的意思,說明‘勝威書記’在凌省長心目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如果‘勝威書記’變成了‘勝威同志’,那就說明你在凌省長心目中沒什麼份量了,象凌寒這樣的單名,同級別官員稱其為‘凌省長’那同樣是敬語,象海勝威就算和凌寒關系好,稱呼上也不可改為‘寒省長’,最多是去掉了姓氏直接稱‘省長’,下面的人一般都冠姓稱‘凌省長’,以示自已對省長的尊敬。
比如周嫵有時候會稱凌寒為‘省長’,她是凌寒親信,這樣稱呼也無可厚非,自認和凌寒有深厚關系的都可以這麼稱呼,要是沒啥關系就這麼稱呼就有點問題了,第一︰不敬,第二︰想套近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