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忤逆聖意,想當女皇帝!」張公公一路都扯著嗓子大吼著,引來了眾多宮人的圍觀。《》
若水 拉了拉張公公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鬧了,哪知他反而仰天大笑了幾聲,「太後有逆謀之心!」
押解二人的禁衛軍也不理會他,徑直將他們帶到了冰宮外面。《》
冰宮乃是墨宮內最殘忍的酷刑,里面的溫度為零下四十多度,當人的體溫接觸到冰宮後,身體不會立刻被冰住,也不會讓人立即停止呼吸,只會慢慢地抽去里面的空氣,讓人窒息而死。
冰宮的門慢慢地打開,寒氣如狂風一般涌了出來,先前癲狂的張公公突然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
「進去吧,二位!」禁衛軍順手就想將二人推進去,只听身後傳來一聲「住手」。
岩風飛快地趕了過來,他緊緊地拽住若水 冰涼徹骨的手。《》
那禁衛軍見狀面『露』難『色』,「將軍,不要為難我們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你是奉誰的命?我問你,這墨國是誰做主,是太後還是皇上?」
「對啊,是太後還是皇上?」身後的張公公趕緊附和道,別看他剛才多麼的意氣風發,一到冰宮的時候,氣焰也一下子閹了。
「將軍,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皇上不在皇宮,太後為大啊!」禁衛軍苦苦說道。
「即使皇上回宮了,他也得听本宮的,本宮是他的娘親!」太後在宮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太後娘娘明察!」岩風抱緊雙拳,「如煙姑娘是冤枉的,她不會是殺死公主和車公公的人!」
「哼!」太後冷哼了一聲,「幕斜,你為何現在還在宮內?剛才將軍府來人說安陽就要分娩了,你還不趕緊回去看看她?」
岩風一愣,他在心里暗中推算了日子,安陽也就在這幾日臨盆了。《》
但是他沒有離開,微微彎下了身子抱拳道,「太後,如煙姑娘真是冤枉的,還請太後寬恕了她!」
太後的雙眸一怔,道,「你跟如煙到底是什麼關系?你現在放著你臨盆的妻子不管,就為了這個卑賤的下人?」
岩風的大腦轉動的很快,他不能讓他人知道他和若水 的身世,只能撒謊道,「不瞞太後,皇上御駕親征之前,百般囑托末將定要保如煙姑娘平安,任何事情都等他回來再商議!若小公主和車公公真是如煙姑娘所殺,太後等皇上回來再定她死罪也不遲啊?」
「不行!」太後大聲地喝止道,「宮中誰人不知,皇上被如煙這個妖女給『迷』住了,他定不會處置這個妖女!」
「太後為何對皇上如此沒有信心?如煙姑娘身上可是兩條人命,況且還有一個可是皇上的親生女兒!」
「不行!本宮絕不能存在僥幸心理,若皇上真的饒恕了她,本宮如何向死去的孫女交代!」太後知道岩風說的話在理,但是她想要處死若水 已經事成定局,定不會輕易饒恕了她。《》
太後又走到了禁衛軍的旁邊,怒氣沖沖的道,「將他們兩個關進去,以後皇上怪罪了下來,就由本宮負責!」
幾個禁衛軍面面相覷,他們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決定听從太後的話,他們趁人不備,狠狠的將若水 與張公公推了進去,然後飛快的將門關上。《》
岩風大驚,他驚恐的望著那張快要被關上的石門,突然腦袋一熱,竟然彎著身子鑽了進去。
在他進去的下一瞬間,石門「啪」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禁衛軍們沒有想到岩風也鑽了進去,紛紛側過身子看著太後。
太後心中也有些驚訝,畢竟岩風是安陽的夫君,自己的女婿,她剛想命人將石門打開,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從岩風的種種表現來看,他不可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很有可能成為墨羽手下的一名大將,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除了他,以除後患。
「回宮!」太後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側身往沫水宮走去。
若水 沒有想到岩風也進來了,雙眸瞪得如陀螺般大小,她拽住岩風的手臂,剛想詢問她原因,重重的寒氣滲入了她的嘴里。
張公公冷的直哆嗦,上下牙齒直打架,他環抱住雙肩,吞吞吐吐的道,「冷,冷死了!」
若水 冰清玉潔的臉蛋兒立即被凍得紅腫,岩風退下了自己的披風披到了她的身上,「這里的溫度太冷,不能站著不動,我教你一套拳法,你們跟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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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練了,不練了!」
張公公氣餒的坐在冰宮內,若水 趕緊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不能坐著,要多動動,不然就會結冰了!」
「不練了,我沒有力氣了!」張公公揮了揮手,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行!」若水 努力地想要將張公公拉起來,但張公公的體重過于沉重,若水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岩風上前一把揪住了張公公的衣領,用力一拉,將他整個人都拉了起來,「你不能放棄,你是如煙在宮中的知己,不能有半點閃失,我前天就命人去通知皇上了,他今天應該就能夠到皇宮,我們一定要撐到他趕來救我們!」
「知己?」張公公突然苦笑了一聲,他側過身子拽住了若水 的手,(色色「我們真是知己嗎?」
「對!」若水 努力地點了點頭,她反握住張公公的手,「在我心中,你就像是我的親人,我不能失去你!」
「好!好!」張公公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突然他雙腳一軟,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張公公,張公公!」若水 嚇住了,慌忙蹲來想要將張公公攙扶起來,但手一觸踫到他的身體,立即縮了回來,嘴唇長得如碗口一般大小,她六神無主的拽住岩風的手臂,「快,你快救救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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