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關進了冰宮幾個時辰後,若水 每晚的睡眠都很不安穩,一感覺到寒冷,身子就在被窩里不停地顫抖,咳嗽聲比午夜巡邏將士的腳步聲還要頻繁。《》
若水 很早就起床了,身上的衣服穿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走起路來都顯得有些駝背。《》她先是將綠姬昨晚換下來的衣服送到了洗衣房去洗,然後順道去了御膳房取來了綠姬的早餐。
途徑金鑾殿的時候,被殿內墨羽山崩地裂的吼叫聲給嚇住了,手中的早餐差點滑落在地,她定了定神,下意識的往殿內看,只見滿朝文武整齊有序的跪在大殿之內,異口同聲的叫道,「皇上,請三思,太後畢竟是您的母後,即使她滿手鮮血,您也不能殺害她!」
「啪!」墨羽狠狠的拍了拍龍椅的手把,「太後想要除去朕,一人獨掌大權,難道朕還坐以待斃嗎?」
太後說(色色小說
「皇上乃是太後的親生兒子,乃有娘親會殺自己兒子的道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嫁禍于太後,想要借皇上的手除了太後!」宰相張雲生抱拳道,他與岳扇德一文一武,關系密切,算算二人也有了幾十年的交情了。《》
「不錯,不錯!」張雲生話音剛落,身後的官員也慌忙附和道。
「岳明文乃是太後的親佷兒,他與太後姑佷情深,又怎麼會冤枉了她?」墨羽沒有退讓半步,他吩咐宮人去死牢里將岳明文和太後提出來,宮人下去後,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只將太後帶了出來。
太後的面容更加的憔悴,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披頭散發,幾根稻草斜『插』在她的頭發上。
眾人看見太後如此模樣,均有些詫異,他們愣了一會兒,紛紛行李。《》
「皇上,岳明文死了!」宮人走到了墨羽的身邊,輕聲道。
「什麼?死了!」墨羽故作驚訝的吼道,「怎麼會這樣子?」
「奴才將獄卒也帶了過來,他們二人正在殿外!」
「好!傳朕旨意,宣這二人進殿面聖!」墨羽有做戲子的天分,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身上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入戲。
「是!」宮人又下去,將昨晚分飯的兩位獄卒帶了上來,他們從未看見過如此大的場景,腿腳都嚇得直發抖,還未走到大殿的中央,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岳明文的死跟小的們無關啊!」
「岳明文是怎麼死的,昨晚到底所犯何事,你們從實招來!」墨羽高昂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五官漸漸猙獰。《》
「是,是,岳明文是被毒死的!」兩位獄卒將昨晚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皇上明察!」太後突然叫道,「昨晚的飯菜里分明被人下了毒,也許下毒之人的目標不是岳明文,而是本宮!」
朝中大臣面『露』驚恐,只有墨羽一臉的鎮定,他知道太後的話中之意,太後懷疑是自己下毒想要毒死她。
「那太後可有大礙?」墨羽明知道答案,但還是故意問道。
「本宮托皇上的鴻福,並無大礙!」
「哦?那就奇怪了,難道太後沒有吃飯菜?」,還未等太後回答,墨羽就轉向了獄卒,道,「當晚除了岳明文還有誰吃了飯菜?」
兩個獄卒思考了一會兒,對視了一眼道,「其他犯人都沒怎麼吃,只要太後和岳明文吃了!」
「那岳明文中毒死了,可是為什麼太後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金鑾殿內?」
兩個獄卒搖了搖頭,太後也感覺出重重的疑『惑』,「本宮飯菜沒有吃幾口,想必重的毒沒有岳明文那麼深!」
「想必?哼!」墨羽冷哼了一聲,他伸手指著太後,叫道,「(色色朕看你根本就沒有中毒,岳明文是被你毒死的!」
墨羽說的一臉肯定,沒有絲毫的懷疑,文武大臣都盯著太後。《》
「你胡說!」太後的優雅大度被墨羽給徹底攪黃了,她也伸出手指著墨羽,道「飯菜里的毒到底是誰下的,皇上心知肚明!」
「听太後的口氣,好像是朕下的這個毒?」墨羽轉向獄卒,「昨晚是否還有多余的飯菜?」
「回皇上,昨晚剩了很多的飯菜,因為出了岳明文這檔子事,所以小的不敢私自將多余的飯菜倒掉!」
「好!」墨羽點了點頭,又轉向身邊的宮人,「你去將方太醫找來,讓他去看看飯菜里是否真的有毒。如果有,那是何毒?」
「是。」宮人領旨後,便飛快地跑了出去,大約過了三炷香的時辰,便又領著方太醫匆匆跑了進來。
方太醫將自己的『藥』箱放下,行了行禮,道,「回皇上,老臣方才去查看了昨晚犯人們的飯菜,沒有被下過毒的跡象!」
「那你去幫太後把把脈,看她有沒有中毒?」墨羽滿月復鎮定的道。
「是!」方太醫佝僂著腰走到了太醫的身邊,伸手細細幫她把了把脈,隨即道,「皇上,太後脈象平穩,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就怪了,岳明文既然是被毒死,如果飯菜里沒有毒,那他是如何被毒死的呢?」墨羽背著手走下了龍椅,意味深長的望著太後。「只有一個可能,飯菜里沒有毒,但是吃飯的飯碗上卻被人下了毒,所以岳明文才會中毒而死!」墨羽的雙眼一直盯著太後,繼續道,「那這個下毒之人會是誰呢?為什麼會千方百計的想要毒死岳明文呢?蛟龍,你昨日一直在大牢里,可有發現有可疑人物?」
「回皇上,昨日並無異常,只有太後曾在岳明文的牢外大罵他,末將很長時間才將太後拉走!」
「那吃飯的飯碗放在哪兒?」
「正放在太後的腳下!」
太後隱約感覺到自己被人設計跳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跳躍出來。
墨羽走到了太後的身邊,「這樣看來,下毒的只有一人了?」
「你冤枉本宮,岳明文不是本宮毒死的!」太後日漸感覺出自己處在劣勢,只能頑強的掙扎。
「你有,你毒死了岳明文,就是想死無對證,洗去你讓他行刺皇上的事實!」殿外突然想起了一個厚重的女聲,聲音高亢,听不出半點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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