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血巾幗淚 (一百四十)轉戰江湖三十載,故土情懷終難

作者 ︰ 十萬只紙鶴

香山萬樹飄紅,掩蔥蘢。冷雨嗦嗦前夜遍秋風。迎客路,石階布,盡從容。自在黃金周里樂融融。

「這唐吳山竟然如此的繁華!」半臥在馬車上,看著外面迤邐山水,綺麗風景,烈火蓉頓時如痴如醉。

冷水易也沒有料到,這唐吳山竟然如此的大氣,如此的磅礡。倆人漂洋過海來到東瀛已經有幾年的時光呃,但是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龐大的城池,如此龐大的建築物。這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洛陽,另外一個長安啊!**百年的時間,成千上萬的中原人一起努力,終于在異國他鄉打拼出來了一份基業。

冷水易和烈火蓉倆人從唐吳山的南門進入到了城池里面。入眼處,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淡淡的夕陽余暉縷縷地普灑在紅磚綠瓦、翡翠琉璃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榮而又昌盛的唐吳山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而又神秘的詩意。

「冷哥,你扶著我下來吧,我想感受一下這唐吳山的風土人情幾十天的跋山涉水,倆人再也沒有踫見過那個黑人忍者了,烈火蓉的傷勢也在慢慢地恢復著。

冷水易攙扶著烈火蓉,倆人行走在夕陽的余暉之下。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倆人的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或唐人、或宋人、或元人、或明人的臉龐。車水馬龍,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路邊擺著長長的一線攤位,大部分的攤主已經在收拾他們的東西,準備回家了。

猶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倆人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眼望著淡黃之中帶有一絲血紅的殘陽,仿佛又回到了八百狼軍馳騁天地、所向披靡、橫掃倭寇的崢嶸歲月。

隨著夜色的降臨,這唐吳山又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原本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吆喝不斷的街道,此刻更加的喧嘩起來,相識的朋友三五成群,四五成團,在這唐吳山的街道當中放蕩不羈,肆意地默默流連著。

呷一口紅粉劉伶酒,一杯酒下肚,其它人怎麼說,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別人越要評說,自己反而更加要飲酒,喝醇了就睡,酲過來也是恍恍惚惚的,于無聲處,就是一個驚雷打下來,也听不見,面對泰山視而不見,不知天氣冷熱,也不知世間利欲感情。劉伶本非凡夫子,原是王母一書童;因酒遭貶歸下界,今已罪滿回天宮。

茗一杯青衫陸羽茶,一碗茶入口,頓時飄飄然,如痴如醉,如夢如幻。而要喝到好茶,就要花足夠的心思,茶的時令,造法一旦有所誤差,喝起來不僅不能提升人的精神,反而會喝出病來,受其累其害,最終失茶。對茶的追求不能南轅北轍,因為茶,需要人賦予它新的生命與價值,為此,人也要有足夠虔誠的態度。

月夜下的唐吳山,除了酒樓和茶莊,還有燈紅酒綠、雕梁畫棟的風塵樓閣;夜泊江邊、漁舟唱晚的歌舞畫船。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一座漢白玉石橋橫貫兩岸,漢白玉欄桿,如玉帶飄逸,似霓虹臥波。

沿階拾級而上,橋旁有一個美輪美奐的小巧亭子,亭子當中,幾個富有詩意的英俊才子正在吹簫,簫聲裊裊,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亭子緊靠著水邊橋畔,小巧別致,亭前有平台,圍以石座。

若在月明之夜,清輝籠罩,波涵月影,畫舫拍波,有數十歌女。淡妝素裹,在台上吹簫弄笛,婉轉悠揚,天上的月華,船內的燈影,水面的波光融在一起,使人覺得好像在銀河中前行。橋上簫聲,船上歌聲,岸邊笑聲與掌聲匯在一起,此時再詠誦「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你定會為唐代詩人徐凝的精妙描寫撫掌稱絕。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里,盡薺麥青青。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烈火蓉輕聲地吟誦著南宋姜夔的《揚州慢》,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濕潤了她的臉龐。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躲不掉的是今生今世的恩愛糾纏,忘不了的是刻入骨髓的故土情懷。

天上皎月無雙,照得人間冷暖淒寒。

濁酒一杯,長歌一曲,唐吳山莊。戰功第一人,囹圄桎梏,慘然無言,一片寒光。萬般苦衷,隨風而去,仰天何須心似火?歌未盡,嘆東南震蕩,布衣心殤。曲未終,興浩然正氣,漫天飄香。往事隨風,多少馳騁江湖?多少叱 風雲?問是非功過,誰人知?天地書生,明教教主,春秋幾度,離恨幾多。踏遍青山,兩岸綠水依舊,再往東瀛尋劍聖,人未見,心已殤,歸思難收,故土難忘。

「冷哥,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我不想再離開了,我不想再漂泊了烈火蓉依偎在冷水易的懷中,滿臉的春潮。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兩岸山水黯然失色。

「好好好,就依蓉兒的意思,我們已經漂泊了二三十年了,是該安定下來了,沉澱沉澱,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的美味與幸福冷水易的臉上洋溢著令人振奮的微笑。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冷水易和烈火蓉倆人偎依在白玉橋旁,江邊微風陣陣,畫意詩情,岸旁柳絮如棉,飄飄灑灑,月光皎潔,沆碭如煙,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街上影子,唯冷烈一對,過客匆匆,姍姍遲遲,緣生緣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眨眼一瞬,或許是彈指一揮,或許是清茶一盞,或許是茫茫一日,或許是長久一生。冷水易和烈火蓉倆人終于從沉醉當中清醒了過來。

「我們到橋的另外一邊去看看烈火蓉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痴迷地說道。

「好!」冷水易柔聲回答,似乎是不想驚動了這良辰美景。

橋的這一邊倆人已經看過了,滿是繁華與希望,然而橋的另外一邊的景象卻令倆人大跌眼鏡,頹廢而又死寂,古老而又滄桑。

這是很小很小而又很多很多的巷子。隨意的選擇了一條道路,倆人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越往里面走,喧囂聲就越來越小,越來越幽靜。倆人停下腳步,模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陰森淒涼的冷汗。

入眼處是一條幽靜得近乎死寂的小巷。天空月色雖然皎潔,但是卻也找不到這個角落,似乎被月亮遺忘了一樣,這片區域當中沒有任何的光芒,有的只是漆黑漆黑的夜空和倆人微微顫抖的心房。

依仗著自己內功深厚,武力高強,冷水易睜大雙眼向兩邊看去。

小巷兩邊是破舊而又古樸的長滿青苔的青磚石牆,有些院牆上還鋪陳著密密麻麻綠油油的爬山虎藤蔓,這些爬山虎在沒有陽光的夜間,依舊百無聊奈地向上爬著。在狹長的陰影下,似乎將冷水易和烈火蓉倆人心中的悶熱掃蕩走了一些,有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一路徘徊、彳亍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小巷,倆人沒有逢到任何一個可以發聲的東西,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詭秘和神奇。

穿過黑夜與寂寥,走過滄桑和苦海,倆人終于看見了一點點的光亮。

所有的四通八達的小巷全部都通往一個地方,一個大的城堡。這個城堡仿佛是密林當中的一束亮光,指引著人們前進的方向。狹小的窗戶、半圓形的拱門、低矮的圓屋頂、逐層挑出的門框。整棟建築由于大量的立柱和各種形狀的拱頂而達到一種敦實厚重、均衡安穩、力度飽和的美學效果,狹小的窗口與內部廣大的空間形成強烈的對比,使得城堡內部光線暗淡,進深極深,給人一種神秘幽暗之感。

看著小巷連接的城堡,倆人抑制住心中的驚駭,踏步走出小巷,想要走進城堡之中。

正在這時,突然,一扇巨大的石門猛然從拱門之上砸了下來,很快就將這扇進入城堡的小門封閉住了。而這條小巷,瞬間變成了一條死胡同。

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看到了小巷盡頭的景象,倆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走進了一條死胡同之中。萬萬沒有想到啊,成百上千的死胡同的盡頭,竟然是一座不為人知的城堡!或者說,是一座唐吳山中的城池,這是城池中的城池!

「外來者,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趕緊離開吧正在這時,沒有任何預兆,死胡同的兩旁突然打開了兩個小洞,兩個穿著黝黑鎧甲的剛毅男子從洞中走了出來。

「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還是唐吳山嗎?你們又是什麼人?你們在這里干什麼?」冷水易一連串地問了很多問題。

「這里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想要知道關于這里的消息,出去問河對岸的人吧,他們知道一點。或許,你們倆人努力一點的話,你們也能住進這里,我感覺得到,你們很強,很強,甚至強過了我們兄弟倆,對于你們這樣的人才,我們唐吳山十分的歡迎,只要你們能夠通過考驗,你們就是吳山弟子了鎧甲男子說了比較多的話。

「什麼東西啊!完全听不懂!」冷水易一聲驚嘆,然後在倆個黑衣鎧甲男子的虎視眈眈之下,拉著烈火蓉走出了小巷。

「我們去問問,那究竟是什麼玩意!」冷水易現在十分的好奇了,未知的,總是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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