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血巾幗淚 (一百七十八)二十八星宿大陣,十年生死兩

作者 ︰ 十萬只紙鶴

慧貧剛想讓人去看看了空的尸體,突然,只見得了緣張皇失措地闖進了大雄寶殿之中。♀

「了緣,什麼事這麼張皇?」慧貧擔心地問道,該不會是?慧貧心中暗暗緊張著。

「師父,大事不好了,了空師兄……了空師兄的尸體不見了!」了緣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道。

「啊!」慧貧方丈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而後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見眾人都一臉茫然和驚駭的樣子,黑衣侍從這才接著說道︰「這彼岸花是一種特別奇特的東西,尤其是經過長白山天魔吳法吳天的特別制煉之後,它變成了一種慢性的毒藥,不僅如此,中毒之人毒發身死之後,會再次復活。而再次復活之後的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思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完完全全是一具傀儡了,控制這傀儡的便是長白山天魔。因此,長白山當中真正的天魔宗弟子並不是很多,多的反而是這種傀儡,天魔宗的人將這種傀儡稱為輔助之光

黑衣侍從越是說得古怪,眾人就越覺得毛骨悚然,匪夷所思。

「照黑衣施主所說,那豈不是武林當中被天魔宗覆滅的幫派門人統統變成了他們的傀儡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想到成千的人變成了傀儡,在場眾人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驚駭。

「我剛剛從李金龍的口中探听到了,他算是天魔宗的一個正常弟子吧。听說,天魔吳法吳天有一個驚世大陣,這個大陣就叫做二十八星宿大陣。這個大陣乃是吳法吳天從記載著烈火貪狼的秘籍上學得的。

二十八星宿大陣乃是一門奪天地造化的大陣,相傳這門大陣有驚世之能,吳法吳天自然是陣眼了,而陣法的根基則是這二十八星宿。♀

二十八星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它把南中天的恆星分為二十八群,且其沿黃道或天球赤道所分布的一圈星宿,它分為四組,又稱為四象、四獸、四維、四方神,每組各有七個星宿,其起源至今尚不完全清楚。

最初為比較太陽、太陰、金、木、水、火、土的運動而選擇的二十八個星官,作為觀測時的標記。「宿」的意思和黃道十二宮的「宮」類似,是星座表之意。表示日月五星所在的位置。

到了唐代,二十八宿成為二十八個天區的主體,這些天區仍以二十八宿的名稱為名稱,和三垣的情況不同,作為天區,二十八宿主要是為了區劃星官的歸屬。

二十八宿從角宿開始,自西向東排列,與日、月視運動的方向相同︰東方稱青龍︰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南方稱朱雀︰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西方稱白虎︰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北方稱玄武︰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

「陣眼和陣基固然重要,但是光光有這些卻還遠遠不夠,要想徹底地發揮二十八星宿大陣的威力,使其毀天滅地,需要一種東西,這就是所謂的輔助之光。

「那些中了彼岸花之毒的人,死後會變成傀儡,而當二十八星宿大陣運轉之時,他們就會化為輔助之光,投入到大陣之中,增強大陣的威力

「如此說來,山腳之下的那些武林人士我們還是要帶著他們了?」慧貧陡然想到了一點。

「沒錯,想要打破長白山天魔吳法吳天的陰謀,我們就不能讓二十八星宿大陣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而想要這麼做的話,我們就必須破壞掉那些傀儡,使他們不能變成輔助之光黑衣侍從淡淡地說道。

「看來,這些殺孽之事只能留給山腳下的那些武林人士了,他們武功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好歹勝在人多,至于真正的天魔宗魔頭,就讓我們這些人來對付吧慧貧下決定說。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接下來的幾天,黑衣侍從和辰凱天將少林寺方丈的決定告知了冷菲雪等八個女子,畢竟她們都是真正的主力,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至于剩下的那些武林人士,眾人並沒有和他們多言,只是在誓師出發的前刻,少林寺方丈慧貧走出來,讓他們到時對付天魔宗的普通弟子即可,那些真正的魔頭就留給少林寺的僧人來對付了。

數千人激憤昂揚,拿著刀,持著劍,扛著大錘,提著鐵鞭,氣勢洶洶地向著長白山殺去。

從嵩山少林寺到關北長白山,說遠也不遠,但是卻也不近。數千人走走停停,煞是引人注目,不過如今闖王李自成已經打到了京城當中,崇禎帝上吊自盡,天下一片混亂。數千人雖然十分的引人注目,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勢力敢于惹這些人。

由于路途遙遠,而且少林寺又拖拖拉拉,一眾人等足足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方才趕到關北長白山地域。

「先在山腳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直接殺向長白山天池,將天魔宗盡數消滅作為少林寺的方丈,慧貧大師自然是眾人的領頭人。

月夜。兩個白衣人在山谷當中不期而遇。

先前听得遠處傳來幾聲優雅的笛聲,似乎有人在吹奏笛子。笛聲不斷傳來,甚是優雅,過得片刻,有幾下柔和的風聲夾入笛韻之中。辰凱天暗暗好奇,這大晚上的,是誰在吹奏笛呢?

玉笛之聲和平中正,夾著清幽的風聲,更是動人,笛韻風聲似在一問一答,同時漸漸移近……只听笛音慢慢柔和低沉,而風聲聲卻漸漸呼嘯凜冽起來,但笛聲低而不斷,有如游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回腸蕩氣之意。

听著耳邊動人心弦的笛聲,辰凱天忍不住從懷中模出玉簫,簫聲和著笛聲,在山谷中幽幽傳開。

忽听玉簫之中突然發出鏘鏘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笛聲仍是溫雅婉轉,似是在撫慰玉簫的悲傷。過了一會,似是被笛聲的溫婉柔和所感染,簫聲也轉柔和,兩音忽高忽低,驀地里笛韻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支洞簫、七八支玉笛同時在奏樂一般。

笛簫之聲雖然極盡繁復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頓挫,悅耳動心。辰凱天只覺得血脈賁張,忍不住便要站起身來,又听了一會,笛簫之聲又是一變,辰凱天的簫聲被帶動著,竟然宛如在哭訴一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辰凱天心中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酸楚,身為男兒的他,淚水竟然不自覺地涔涔而下。突然間,笛聲簫聲同時戛然而止,似是在回憶往昔一般。霎時間四下里一片寂靜,唯見明月當空,樹影在地。

一陣風吹過,山谷中若有若無地飄出淒清的簫聲、笛聲。之前,這山谷中從沒有音樂,只有蟲鳴聲。簫聲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究竟是誰,竟然能夠和我一起演奏這高山流水之曲?」辰凱天向著笛聲之處走去。

听得這笛簫之聲,辰凱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唐吳山中的日子。那時,他和冷菲雪倆人,一人學吹簫,一人學吹笛,雖然有點淡然無味,但是卻也其樂融融。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唐吳山早已成為了歷史,辰凱天和冷菲雪倆人也早已經離開了東瀛,踏入了故土中原。

長白山脈南側的一處高地之上,冷菲雪正握著笛子,滿意期待地看向遠方。長白山的北風呼嘯著吹來,她披肩的頭發簌簌飛舞,滿頭的黑絲,化為了漫天的思念。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倆人默默地走近、走近,等到相距只有一兩米時,倆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相互打量著彼此。

十年,或許不算久,但是卻也足以讓很多人生離死別;十年,或許不算久,但是卻也足以風化曾經的點點滴滴。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十年,卻是陰陽兩隔,人鬼殊途,叫人不得不惆悵啊!

又一陣淒冷的寒風吹過,冷菲雪額前的劉海隨風飛揚,迷糊了她的雙眼。歲月不停的輪回,迷糊了一雙眼楮,卻又清醒了一雙眼楮。

辰凱天一步跨上前去,攬住了冷菲雪的縴縴細腰。

額前的青絲不再飛舞,冷菲雪小家碧玉般地偎依在辰凱天的懷中。

「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十幾年前,我們的父母為了保護唐吳山,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十幾年後,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定,不想我們夫婦倆人竟然還能聯手

十年轉瞬已過,時間太瘦,指縫太寬,終究夾不住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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