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二十一人齊入宴,少女男兒首賽馬
十個文人,十個武者,外帶冷水易這個裁判,二十一個人跟著老嫗們走上了閣樓。
入眼處是盛大的宴席。美味佳肴,芬芳美酒,比比皆是。閣樓上面有不少的座位,此時,紅衣少女已經坐在了上首,在她的左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十個座位,而在她的右邊,同樣有著十個座位,她的對面下首,也有一個座位。
「各位,請坐!」紅衣少女大大方方地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動,此時,疑惑寫在了眾人的臉上。
「你們都不坐,那我先坐了冷水易畢竟曾經跟紅衣少女見過一面,少了很多的戒心,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坐哪里,便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哦?你就不擔心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紅衣少女柔聲問道。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君子坦蕩蕩,我就賤命一條,還怕你不成;再說了,我們這邊二十幾個人,能文能武,也沒必要怕你啊!」冷水易坦然一笑。
「眾位,請坐吧紅衣少女再次邀請道。
眾人依舊是躊躇不前,忐忑不安。
「哎,畏首畏尾的干什麼,我們好歹都是江湖之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害怕一個小女孩,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說話的正是騰武,說完這話,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率先坐在了紅衣少女右手邊的第二個座位上。對于這個座位的排序,他心里面還是知道一點的。坐下之後,騰武抬起頭看向上首的紅衣少女,眼神之中滿是愛慕。
自己喜歡人家,還把我們給拉上了。眾人都不是什麼尋常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系,心頭紛紛不爽。
騰武落座之後,眾人也紛紛落座,十個文人按照比試的成績依次坐在紅衣少女的左手邊,而武者也按照同樣的順序坐在了少女的右手邊。
「姑娘,請恕老夫直言,不知道姑娘如此煞費苦心地將我等召來有何要事?」剛剛落座不久,左首第一人周文石就悠悠起身,拱手說道。
聞言,眾人一致安靜下來,停下手中的活,眼神或有或無地瞟向上首的紅衣少女,紛紛等待著她的回答。
「哈哈哈……」紅衣少女放聲大笑,引得眾人一陣莫名的不安,「眾位多慮了,剛才在閣樓之下我就說過,此次我廣邀江南各路文士豪杰到此,只為以文會友,以武會友,並無其它目的,眾位可以放心
「既然這樣的話,姑娘何必搞得如此大的排場,現在整個江南,人盡皆知滕王閣上有一個文武盛宴老儒滿臉的疑惑。
「老人家,你難道不覺得如果我將你們所有的人都擊敗了,然後公告天下,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少女那藏在絲巾後面的臉露出點點微笑。
「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難道就憑你這副嘴臉嗎?」冷水易諷刺道。
「混賬!」紅衣少女身後的四個老嫗臉色一寒,作勢就要上前教訓冷水易,不過卻被紅衣少女給叫住了。
「現在,盛宴應該可以正式開始了!」紅衣少女拍拍手,後方走進來數個侍女,她們手中都端著一道菜,「剛才的那些比試,僅僅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現在,我們正式開始大比吧。剛才是文人先開始的,那現在就輪到你們這些武者了少女看向右邊的十個人,手中一杯芬芳美酒瞬間下肚,剎那間,她豪氣萬千,巾幗風範盡顯無遺。
「姑娘夠豪爽的,我雲飛龍算是狗眼看人低了,我自罰一杯看著少女這豪邁之舉,雲飛龍瞬間覺得心頭暢快,他是江湖中人,就喜歡這酒酣耳熱的氣氛,「姑娘想怎麼比就怎麼比,我隨時奉陪
後面的人見得少女如此的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戒心也是一點一點地放下;再看見雲飛龍帶頭應戰,也跟著端起酒杯轟然喝下,豪邁之情不由而生。不過坐在下首的冷水易還是發現有兩三個江湖中人十分的小心謹慎,將手中的美酒聞了聞,嗅了嗅,直到確定安全之後才慢慢地喝下這美酒。有一個人甚至悄悄地拿出了銀針,悄無聲息地探測了一番,然後才將手中泛著香味的美酒喝下。
坐在上首的紅衣少女偷偷地瞥見這一幕,嘴角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武科比試,不外乎是騎馬、射箭、舉重,今天我們也比這三項吧
「好,就這三項吧,雖然有點小兒科,但是這卻是我們習武之人最傳統的比試方法了,各位沒有什麼意見吧雲飛龍向右邊看去。
「能有什麼意見啊,這都是我們習武之人的基本功夫,連這都不會,還算什麼習武之人啊騰武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不過我們這三項比試可與尋常的比試有些不同,先說說騎馬吧,諸位看見了贛江對岸的那個糕點鋪了嗎?我們騎著馬到那個糕點鋪買一盒糕點,然後再回到這個閣樓,眾位以為怎麼樣?」紅衣少女提議說。
「那馬應該怎麼樣過河呢?」騰武提出了疑問。
「其實這個簡單,你可以繞路到一個有橋的地方過河,也可以人和馬一起乘船過河,對自己騎馬的技術有信心的,還可以騎著馬,控制它游泳過河,當然了,還有其它的方法,都可以,只要能達到最終的目的紅衣少女婉婉道來。
「好,就這樣,什麼時候開始騰武急忙說,他似乎是想在紅衣少女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現在,我已經叫人在滕王閣之下備好了十一匹馬,諸位先挑,把最後一匹馬留給我就可以了紅衣少女胸有成竹地說。
「眾位,我先走一步了,一會兒回來請你們吃糕點騰武一聲歡呼,率先跑下樓去,不一會兒,街道上就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這小子使詐,媽的雲飛龍破口大罵,而後也匆匆地跑下樓去。
後面的眾多武人也爭先恐後地跑了下去。
「喂,我說惡婆娘,他們都已經跑了好遠了,你現在才去追趕他們,會不會有些晚了閣樓之下,此刻只剩下冷水易和紅衣少女兩人,冷水易笑呵呵地挑逗道。而那班文人則是統統倚在閣樓的欄桿之上,看著外面的騎馬比賽。
紅衣少女猛然回頭,冰冷的眼楮上彌漫著一層一層的寒氣,而後,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冷水易瞧得驟然一驚,心頭隱約地產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紅衣少女用力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她身下的那匹駿馬猛然向後踢出了一腳,然後飛一般地向前奔去。
突如其來的這一腳直接踢在了措手不及的冷水易的胸口,好在這一腳的力氣不算很大,冷水易倒是沒有怎麼受傷。「惡婆娘,你等著,等我哪一天修煉了絕世神功,看我怎麼收拾你
冷水易正在大大咧咧地罵著,突然听到閣樓之上傳來了陣陣尖叫,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從起初的震驚,到了然後的不可思議,最後到了麻木。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冷水易也快步沖上了閣樓。
瞬間,冷水易目瞪口呆,嘴巴張大得能放下幾個雞蛋。遠處,一道倩影正騎著一匹駿馬,不停地在房屋上面奔竄,下面的街道上,騎著馬的騰武等人還在人群之中苦苦掙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紅衣少女就越過了眾人,率先趕到江邊。沒有一絲地停留,紅衣少女直接騎著馬跳進了河中,駿馬在河中不斷地嬉戲著,似乎感覺很舒服一樣,而紅衣少女僅僅輕踩馬背,如同仙女一般飄飄然凌空立在江面之上,飄逸之風盡顯無遺。
「听說馬在游泳的時候,能消除它身體的疲憊,而且還能治療它腳上隱藏的傷病,今天看來,此話果然不假。先前那匹馬不斷地在房屋之上跳躍,顯然是受了一些傷,所以它才會在水中表現得如此的暢快說話的是吳桂芳,一個二十幾歲的儒雅文士,「只是不知道那位姑娘身下的那匹馬傷勢如何,可還能繼續進行比賽
在眾人的嘆息聲中,紅衣少女很快地騎著馬上了岸。她將馬拴在岸邊的一顆樹上,獨自走進了糕點鋪,不一會兒,她就手提著糕點出來了。
紅衣少女將馬解開,她看了看眼前的江水,又看了看身邊的駿馬,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似乎是童心未眠,她跑到附近的一個店鋪里面買了一個大的煙花,然後又租了一條小船,牽著馬,抱著煙花,她上了船。
小船飛快地疾馳在贛江之中,在江面之上,紅衣少女遇見了騰武。騰武一見到紅女少女,頓時滿心的歡喜,但是突然瞥見了少女手中提著的糕點,臉色瞬間慘白。
騰武乘坐的小船突然劇烈加速,那速度,簡直比得上一個成年人奔跑的速度了。原來,騰武見到紅衣少女竟然已經買到了糕點,心頭發急,便催動內力,以雄厚的內力馭船前行。
待到騰武與自己的距離拉開時,紅衣少女將煙花綁在了船尾,點燃了引線。
煙花,放開之後由低向高游走,閃爍,竭盡所有的燃燒只為美麗的一顆釋放,美到極致,然後,逐漸黯淡,墜落,直至消失……
不過,紅衣少女的煙花似乎不是這樣用的,她利用煙花釋放那一刻的反推力量驅動著小船前進。
看著慢慢靠近自己的煙花,騰武可沒有什麼好的心思來欣賞,他死命地發動內力,催動小船趕緊走開。
上岸之後,紅衣女子沒有再故技重施,反而是慢悠悠地牽著馬,一路上東看看西瞧瞧,一步一個腳印地趕往滕王閣。
這第一場比試,很顯然,紅衣少女已經差不多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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