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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江淮一地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暗中收購糧食了。其他地方都有著手,今年年底,咱們估計能不著痕跡的籌到三十萬擔糧食。只是大爺,咱們籌集那麼多糧食干嘛?咱們家的糧鋪根本用不著這許多呀,大爺……」薛忠忐忑的看向自家大爺,他總覺得,他家大爺自從在賈家過了一夜後,更加高深莫測了。有時候他就是站在大爺身旁,也能感受到大爺身上的氣勢。這氣勢,甚至比他家老爺更甚。他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家大爺忽然換了個人似的。要不是模樣分毫未變,他都覺得眼前的人不是他家大爺。
「讓你做你就做,是你是主子還是爺是主子?」薛雲陽冷硬的吩咐道,眼前這個大管家,他看著就是不順眼,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大管家做事,都過界了呢?主子的心思,是他一個奴才能隨意猜測的嗎?只是,一時之間,也不好撤下他,畢竟,現在人家沒犯什麼錯,還是老爺的心月復。可只要一想起他過世後,這大管家跟族里人勾結,暗中把他家的產業倒賣給族里,氣就不打一處來。合著他就知道欺負薛家孤兒寡母是吧?哼!以後有得他苦頭吃。
至于糧食……,三十萬擔差不多夠百多萬人吃個把月了。
「奴才知錯!」薛忠啥也沒敢再說,趕緊擺出良好的認錯態度,朝薛雲陽一躬身。心里頭對于自家大爺,又多了一層敬畏。
「嗯,父親可有傳信過來?」薛雲陽緩和了臉色向薛忠問道。
「回大爺的話,還未曾。」薛忠神色更為恭敬的說道。
「下去吧,有信了趕緊給爺。」薛雲陽不想再看他,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走。
薛雲陽眼見著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順利進行,松了一口氣。如果沒記錯,父親再過五天就能到京城,到時候他跟父親一起去下聘。按說,今天會先有信送到才是。
那日發生的事情,他哪里不清楚的?本來兩家商量的是王家大姑娘嫁入薛家,他也是奉了父親的命,去王家向王家大姑娘提親的。按道理,提親過後,過一兩個月下聘,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才辦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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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歇在王家,忽然一個小廝傳來一封信,說是王家大姑娘有話要跟他說。他本來覺得不甚合禮,可想著都快成一家人了,先見見也就見見。于是,跟著那帶路的婆子去了。
婆子把他引到一個滿是菊花的院子,看著各式風姿妖嬈的菊花,心情也舒暢不少。「薛大爺請在此先候著,我家姑娘馬上就來。」婆子把他引到一個亭子內說道,隨後兩個丫頭托了茶水點心過來,擺了一桌子。
說是片刻,這片刻可真夠久的,閑極無聊,他端起茶慢慢喝著,時間長了,肚子也有幾分餓,于是取起幾塊點心往嘴里送。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這人還是沒來,他心頭一陣火氣。薛家大女乃女乃,好大的架子啊!
正想著,猛的一起身,人就倒頭暈了過去。朦朧中,仿佛有人駕著自己朝什麼地方走。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就算還有點兒微弱的意識,也無法做出分毫反抗。尤其,隱隱的,丹田之處一股火熱串起,片刻就蔓延到四肢全身,口干舌燥,雙目隱隱發疼。都這個時候了,他哪里不明白自己中招了?尤其,經商的人,青樓妓館是不可避免的去處。甚至他薛家為了收集消息還開了不少妓館呢。
可曉得了又如何?現在的他還不是沒半分法子?只心底把王家大姑娘恨上了,什麼官家千金,今兒的事要是沒她半分牽連,他願意把薛字倒過來寫。
再有,賈史王薛四大家族世代相交一脈相承,他現在曉得那王家大姑娘的作為,還能殺進王家後宅求報復不成?
很快,腦子越來越混沌,越來越不受控制,靈魂深處,唯一還記得的,就是熱!熱!熱!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撕扯光了也不知道。
不多久,一股沁入心扉的涼傳了過來,慢慢地悉遍全身,他死死地扣住涼源,吮吸冰涼的所在,果然,人舒服了很多。手上的觸感那是相當的好,柔柔的,軟軟的,滑滑的,涼涼的……
火熱的□更是進入了一個涼濕滑潤的緊致所在,每一次進入,都能讓身上的熱量消去幾分,更感受到一種美妙無比、**之至的快感。♀
那一刻,他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快進!快進!快進!進去那所在就舒坦了,好過了,甚至是享受了。
再次醒過來的他,也可以說不是他了。腦子里多了一世的記憶,心里,更對王家大姑娘看得明白,這女人,幸虧他沒有娶回來,幸虧她算計了他。要是她真的進了薛家門,只怕他薛家滿門都討不得好吧。尤其是那想要林家家產,又不想要林家閨女的作為,甚至直接出手把林家閨女給弄死,這做派,何其狠毒。
他的寶釵,就是入了王大姑娘的眼,成了王大姑娘的兒媳婦,日子也不好過。一屋子通房不說,他那絕頂聰明的閨女,卻在王大姑娘手底下重復著王熙鳳曾經的角色。好處都拽在王大姑娘手里頭,需要填錢的地方,就放手讓他閨女cao心。好在他閨女沒王熙鳳那姑娘那麼笨,到底還是把穩了自己的嫁妝,後半輩子的養老錢。
可就算如此,那立規矩,服侍婆婆,特別是滿心想找兒媳婦茬的婆婆,日子又能好過到哪里去?這不是一個聰明就能了事的。這輩子,他的寶貝閨女,一定不能讓賈家那塊石頭給糟蹋了!(大哥,您老想多了吧,你家閨女還沒影兒呢!)
再有,他閨女本來能青雲直上的好不?
要不是這王大姑娘的手腕,不幫著他姑娘反到拖後腿,使反力,直接讓人把他姑娘刷下來,她姑娘會跟賈家走一塊兒去?
耳朵上傳來的尖銳痛感讓他猛的驚了起來,人一偏一歪,就掉地上去了。
睜開眼,卻原來回到了當初的那一刻,不能說是改變他命運的一刻,卻也是他生命中不可磨滅的印記,含著鮮血,紅彤彤血粼粼的印記。
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趕緊找衣服穿上,順道給床上的女人穿好。這女人,就是陪他下半輩子的女人了吧。看著她軟軟的倒在他懷里,任由他施為,心卻空空的,怎麼都不舒坦。
偶爾瞟見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對,就是眼神,這眼神,跟上輩子這一刻的,卻沒多少相似。詭異的,他甚至覺得,女人是通過他在打量另外一個男人,一個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
可深宅大院的姑娘家,哪里就有這許多機會去接觸外男了?王家的女兒,是出了名的遵從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訓,怎麼會有接觸外男的機會?甚至通過上半輩子的了解,她心里也是沒人的呀!
搖搖頭,甩開這荒唐之極的念頭。就在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伴隨著開門聲發出的不和諧的尖叫直沖耳膜。薛雲陽陰毒刻薄如刀的眼神甩向那王大姑娘,該死的女人,休想能討得好去。賈家,你不是想要賈家嗎?成,也得有本事過了他這關再說!
薛雲陽抱著王二姑娘,他這輩子的夫人,輕輕的放到旁邊的貴妃椅上。這女人,雖然他並為十分喜愛,可到底心性善良,對他薛家也沒半分危害。雖說最後沒能保好他薛家產業,可到底,也不該怪她。本來該是他身上的擔子,壓在一個女生身上作何?他就不該強求的。
「薛雲陽拜見王伯母,這地兒可不是說話的地,還勞王伯母另找個地方才好。王二姑娘身子不適,王伯母能不能先找個合適的丫頭照顧照顧王二姑娘?」言下之意十分明確,王二姑娘身邊的丫頭婆子,只怕有不少不能相信了。他進這院子的時候,可是空空的,丫頭婆子們仿佛都會隱身術一般,奇跡的一同「消失」了蹤跡。看著鐵青著臉,最終卻還是咬牙听了他意見的王伯母,他未來的岳母。薛雲陽心里更有地了。
上輩子這時候,出來指控他的,就是岳母身旁的王大姑娘吧。這般香yan的場合,也虧著王大姑娘沒個顧忌。要是旁人,羞也得羞死,早捂著臉跑了。偏她打著姐妹情深的名頭,在這里給咱家夫人出頭。
一個眼刀甩將過去,王大姑娘倒還知情識趣的閉嘴了。薛雲陽哪里知道,他這只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眼神里滿滿的都是陰森恐怖,看得人渾身從頭發絲涼透到腳跟,人愣愣地就定在那里,腦子里意識全無,更別提去替自家妹妹教訓登徒子了。
直到薛雲陽跟王太太的身影遠遠的沒了蹤跡,王大姑娘終于從北極回歸。哭著喊著撲到躺在貴妃椅上的王梓珊身上︰「我可憐的妹妹啊,怎生就這般歹命?那殺千刀的登徒子,居然敢在堂堂王家破了妹妹那冰清玉潔的身子。我可憐的妹妹啊,你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習過不少功夫,耳聰目明,更是特意關注身後動靜的薛雲陽,哪里還不清楚王大姑娘的手段?原來上輩子自家夫人是受了這女人的挑撥,才在剛嫁入他薛家的時候,與他百般不對付的呀!
好,好,真是好啊!
他跟這王大姑娘,又多了一筆賬得算了。
來到就近的花廳,薛雲陽身子一彎,人就直直地跪倒在王太太跟前︰「今兒的事,都是雲陽的錯,雲陽願娶王姑娘為妻,這輩子,身邊只有一個王姑娘。」目光毫不閃爍,正正地看向王太太,充分展示自己的誠意。
王太太愣了半晌,回過神來,忽然笑了,保養得良好的容顏霎時光艷明媚,比現在的夫人看著都要吸引人。
薛雲陽扭開了頭,這,不是他該打量的。
「你是說,你這輩子只有我家姑娘一人?此話算數?」王太太緊緊追問。
「男子漢大丈夫,哪有說話不算數的?我薛家,也不是那起子蓬門蓽戶。薛家的根本是商,商家想要立足,唯信字而已。雲陽作為下一代薛家家主,心中更是把信字銘記于心。伯母放心就是。」薛雲陽說起話來一點兒都不含糊。
「哦,可我听說,雲陽身邊有著紅袖添香的呢!」瞧瞧瞧瞧,這才幾句話,就變成「雲陽」了,瞧這親昵勁兒。看來王太太對薛雲陽這副寵妻的架勢很是滿意呢!
「奴才而已,雲陽回去打發了就是,不值得伯母掛在心上。」薛雲陽並沒有把幾個通房放在心上。
王太太也不嫌薛雲陽性子薄涼滿面含笑的沖薛雲陽說道︰「還喊我伯母?不想要我家閨女了是不?」
「岳母在上,請受女婿一拜!」說完, 的三個響頭磕將下去。
「哎!快快起來,可別磕壞了腦袋。」嘴里雖這般說,倒也沒上趕著上前去扶薛雲陽起來,愣是受全了薛雲陽的禮。
至于自家閨女本來與賈家的訂婚,她也沒再放在心上了。今兒的事到現在她還不明白的話,她直接死了算了。
大姑娘想要頂了自家閨女的名頭去賈家嗎?好啊!她真以為那賈家是香餑餑不成?女人家所求的,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她嫁到王家當填房,日子是絕對沒有小官家的正頭娘子好過的。閨女嫁入薛家,可實打實的是下嫁,這薛家,還不捧著?
王太太這般想著,氣也順了,人也精神了。至于今天的事,她不查出個水落石出擺在老太太和夫君跟前,她還就不姓鄭了。
作者有話要說︰(36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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