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總在想,自己是不是跟jing局有緣,一個月沒到,都進來好幾回了。
不過這次的xing質不一樣了,他只是作為現場人證協助調查。
對于張倩穎前夫的案子,孫振英也算是給面子,親自督查辦理,三個混混也站在林濤這一邊,所以案子辦得很順利。
剛過中午,林濤三人就從jing局里出來了。
至于張倩穎前夫,這次攤事了,絕對是攤上大事了。
他平時壞事也沒少干,加上林濤手頭的錄音,據孫振英說,只要這次做實了,至少而已要判個幾年,幸好沒趕上嚴打,否則說不定就得判無期了。
張倩穎也想通了,不再顧及什麼一ri夫妻百恩,人家都不理她死活,自己還糾結個什麼勁?
從jing局出來,張倩穎的臉上寫滿了輕松,不僅僅是心理和jing神,甚至連身體都感覺變輕了許多,原本壓在肩上的重擔減輕了一大半。
「弟啊,姐真心感謝你!」
張倩穎真心誠意地對林濤道謝。
果果一個哆嗦,連忙用手在胳膊上劃拉著,撇嘴道︰「哎呀,好肉麻!」
張倩穎沖她翻了個白眼,算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林濤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做出這種小女生的表情,往常都是端莊秀麗,要麼就是我見猶憐的樣子。
能看得出來,她是徹底從前夫的yin影中走出來了。
張倩穎很感謝林濤,就想請他回家吃頓飯,不過林濤心里有事,要去陪阿婆,又要跟郭怡伶報平安,所以就婉拒了。
張倩穎也善解人意,知道他每天都要去陪阿婆,也就沒再說什麼。
她和果果打車回家,林濤則在jing局門口轉悠,沒多久,孫振英就從里面走出來。
「專門等我的?」孫振英問道。其實他樓上就看到林濤在門口徘徊,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孫組,我就是想打听打听!」
孫振英略顯為難地說道︰「向不相干人等透露案情,這不太符合規定!」
林濤笑道︰「孫組,咱說這話就見外了吧?」
孫振英瞥了他一眼,掏出煙盒一抖,一顆煙就叼在嘴里,點著後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團煙霧,才說道︰「咱啥關系?」
「你喊王叔叫師爺,我喊他叫叔,這本身關系就很近啊,光是這一層關系,旁人就比不了林濤笑嘻嘻地說道。
「你小子……」孫振英也笑了,「怪不得師爺說你滑頭,還真是說得沒錯!」
林濤笑笑,要放在以前這麼說他,恐怕早就不樂意了,可現在愛怎麼說怎麼說吧,反正都已經被改變了,要改就改個徹底。
「要說以前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可說來就奇怪了,我對你還真就一點都不煩孫振英說道。
「那說明咱們有緣啊!」
「得,少來這套!」孫振英對男人向來是軟硬不吃,擺擺手說道︰「張倩穎至少有五年舒舒服服的ri子過,放心吧!」
「多謝孫組了!」
「別叫孫組了,真難听,既然你跟師爺關系還不錯,那我就托個大,你就喊我聲孫哥吧
「孫哥,有您這話就成了!」林濤開心啊,自己的人脈就此鋪開了。
……
「怡伶,我沒事,主要是房東家的事,現在都解決了!」林濤給郭怡伶打電話報平安。
「真的沒事?」郭怡伶還有點不相信。
「真沒事,明天就能去上班了!」林濤保證道。
「算了,這幾天你還是老實陪阿婆吧,車還沒送回來呢,也沒你什麼事!」
「這樣不好吧?」林濤謙讓道,其實郭怡伶的意見正合他的心意。
「沒事,我是老板我說了算!」郭怡伶輕笑道,「只要你不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天天養著你都行!」
「那我不成小白臉了?」林濤當時就郁悶了。
「小白臉?」郭怡伶吃吃地笑道,「你這水平的小白臉可沒人要,不僅要長得好看,身體素質也要好,更重要的是會懂得服務,才能討人家開心啊
「得,看來我這一輩子都沒機會成為小白臉了
兩人在電話里打情罵俏正濃的時候,另一個電話打進來,林濤看了一眼,是王德志的號碼,他說道︰「有電話進來了,咱們回頭再聊
掛了郭怡伶的電話,他接起王德志的說道︰「王叔,找我有事?」
王德志聲音低沉地說道︰「許姐進手術室了,你趕緊過來!」
「許姐?」林濤一怔,旋即就想到那是阿婆的姓氏,許久以來他一直以「阿婆」相稱,從來都沒听過她的真名。
「阿婆怎麼進手術室了?」他急道。
「器官衰竭!」王德志嘆了一聲,「快點過來吧,醫生說有可能挺不過這一關!」
林濤直接掛了手機,本來想要打車,可此時正是交通擁堵的時候,車走的比人還慢。此地距離醫院不算太遠,林濤索xing直接跑過去。
他從沒發現自己這麼能跑,四個公交站點跑過去,竟然一點都沒感覺累,呼吸也很平穩,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仿佛就是在走路一樣。
林濤再加快速度,這才微微有些喘息,但依舊不累。
跑步到醫院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聯系上王德志,林濤急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王德志嘆了口氣,朝旁邊瞥了一眼,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六個人。
「還不是他們鬧的!」
林濤也看了一眼,遲疑地問道︰「他們是……阿婆的親人?」
「就是他們!」王德志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那六個人就是阿婆的親生子女,頭發半白的男人是她的大兒子,身邊的胖女人是兒媳,邊上陪著的年輕男子是孫子。另一邊穿著華貴、氣度雍容的女人是阿婆的小女兒,身旁的中年男人是女婿,一看就是特別听老婆話的那種人,陪在女人身旁的是一個略有些吊眼梢的女孩,就是阿婆是外孫女。
六口人都到齊了,來的不早不晚,為的是家產!
其實他們之前也不是沒來過,但都是只是打听一下情況,壓根就沒打算進病房照顧。
有一次他們過來偷偷查看的時候,發現林濤竟然變成了全程陪護,對阿婆比他們對親生母親還要好,這不得不讓引起了他們的jing惕。
直到林濤今早去上班,阿婆的孫子給家里打了電話,于是六口人趁機過聚在一起,說是看看老母親,實際上還是為了家產來的。
本來阿婆還挺高興,可當兒子開門見山就要分家產的時候,阿婆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一股火上涌,頓時就氣暈了過去。
臨床的病友立刻叫來護士,林濤拜托的那位中年婦女也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當時就給他打了電話,只因為他在jing局錄口供,電話關機就錯過了。
六口人圍在床邊不依不饒,這回總行為讓同病房的所有人都不齒,可畢竟不是自家事,他們也不會說太多。
還是小護士找到了樓下jing務室的jing察,王德志當初留下了自己的電話,于是便第一時間聯系上了。
等到阿婆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子女還圍在身邊,準備逼著她寫遺囑,阿婆再次暈了過去。也正是這一次,她的身體狀況突然開始變壞,最後被送進了手術室。
林濤听完,雙手緊握成拳,關節捏得嘎巴嘎巴直響。王德志站在他身邊,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冷顫,林濤的氣勢還沒強悍到可以影響到周圍的溫度,卻可以影響人的心神。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可給王德志的感覺卻是一把已經出鞘的利刃,直指長椅附近的六個人,一旦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展開最凶猛的攻擊。
「林濤,你要淡定一下,不要再惹事了!」王德志就怕他動手。要是再年輕個20歲,他還可以考慮攔住林濤,可以自己現在的身體條件,肯定是攔不住的,只看林濤因憤怒而泛紅的眼圈,就知道只要一出手,恐怕就得見血了。
王德志從沒想過林濤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蔫了吧唧的靦腆青年,現在變成了好勇斗狠之輩,這種變化太過極端,他一時間很難接受。
林濤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阿婆的子女,還有他們的丈夫、妻子和孩子。
也許是對林濤有防備,也許是自知做了虧心事心虛,六個人即便是感受到了他的敵意,也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們恐怕早已經被sh 成馬蜂窩了,林濤不相信他們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都到這種程度了還不敢看自己,那就說明他們在故意逃避。
「王叔,如果阿婆出了什麼意外,這事沒完!」林濤冷冷地說道。
「林濤,別怪我說句不中听的話,就算許姐出了什麼事,也輪不到你來管,畢竟人家才是自家人,你頂多也只能在倫理道德上聲援一下,若是插手,你絕對不佔理!」
王德志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甚至可以說林濤的想法就是他自己的想法。可話說回來,在法律面前,他們都只是看客,不能隨意插手,要說放在古代,他們的行為肯定觸犯了三綱五常,不孝之重罪,由宗族進行處罰,就算是打死了都不用報官。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法律還真沒有這樣的規定,就算阿婆是被子女氣死的,也不可能被判刑。更何況林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無論是阿婆的兒子還是女兒,沒有一個好惹的。就比如她的兒子來說,那是省政法系統知名的人物,法律條文背得比誰都熟,想要告他絕對是做夢。
「我知道!」
林濤也不傻,這些道理他都懂,可肚子里憋著的這股邪火,卻不知道往哪撒才好,只能佔點口頭上的便宜。
「別激動,許姐應該不會有大事!只是被他們這麼一氣,就算是救回來了,恐怕……」王德志沒說完,林濤也明白,本來也許還有兩三個月的壽命,這麼一折騰,恐怕已經是接近油盡燈枯的狀態,活不了幾天了。
「誰是許慧的家屬?」
手術室大門從里推開,一個護士摘掉口罩大聲問道。
林濤沒吱聲,如果那六人不在,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可現在阿婆的親人都在,于情于理都不應該由自己出面。
「許慧的家屬?」
護士一陣疑惑,門口站著倆人,長椅上附近還有六個,竟然沒人回應。
「我……我們是!」
阿婆的兒子禁不起林濤的逼視,也受不了王德志的鄙視,更無法忍受一個小護士的質疑目光,慢吞吞地站起來應道。
「想什麼呢,喊兩遍才答應?」護士可完全不慣毛病,張口就是一頓訓斥。「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醫院血庫里沒有a型血了,你們既然都是親人,肯定有a型血的,趕緊抽點血應急用
「我不是a型血!」阿婆的孫子頭一個跳出來。
「我也不是!」阿婆的外孫女也說道。
「我們倆都不是!」阿婆的兒子和女人搖著頭,他們倆都沒反應,兒媳婦和女婿自然也就沒必要出頭了。
「你們還是不是親人,竟然沒有一個是a型血,這太不科學了!」小護士氣呼呼地說道,「你們是大街上撿回來的吧,不然怎麼會跟患者沒有血緣關系?」
「沒有相同血型就沒有血緣關系啊?」阿婆的孫子大聲道,「我可是學醫的,你少拿這些東西來蒙人!」
小護士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要是將己有這樣的兒女,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護士,我是a型血,抽我的吧!」
林濤大步走上前。
降服高官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