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刻之間,金光繚繞的牛怪,就變成了一個牛頭人身穿著鎧甲的巨人。
「吼吼吼~~~」這尊牛頭巨人伸手往頭上一抹。
喀嚓!
硬生生把自己的牛角折斷,拿在手里,斷口處居然閃爍著鑫色的光暈,沒有流血。
「退,進……死!」牛嘴里,居然發出類似人一樣的聲音。
于幽依稀听的清楚,心中震憾的難以言喻。
這簡直就顛覆了于幽心中的常識,關鍵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幾乎為于幽揭示了以後小花變成人形的樣子。
無法直視啊。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怪物,但是你無權阻止我進這座宮殿,它已經是無主之物于幽渾然不懼,不過星河劍已經從袖子里滑下。
那對牛角看上去就很鋒利,他接觸過質地堅硬無比,徒手肯定要吃虧。
「進……死!」
牛頭怪重復著這句話,眼晴像是要噴火一樣,在地下一蹬,化做金光殺向于幽。
這一次,牛頭怪居然不是直來直去,而是在空中折跌幻化,速度暴增,更可怕的是它手里的那對雙角,上面雷光閃爍,像是一條舞動的電龍。
空氣都被灼的焦糊,產生折射。
于幽微微一笑,挺身而上。
雖然他一路逃跑,消耗了不少體力和精神力,但這種戰斗,他卻很喜歡。
力量與力量之間的踫撞,永遠都是最熱血最有激情的戰斗方式。
可惜他的力量太狂暴了,能跟他過招的人太少,機甲又缺少這種激情,好不容易遇上一頭人形牛怪,他怎麼能夠放過。
當當當當……
于幽的星河劍,帶起了一圈火影,聚集成火龍,瞬間刺出上百劍,全部跟兩根牛角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像放煙花一樣。
不過劍上的高溫火焰,還沒有接觸到牛頭怪的身體,就被一圈金光擋住。
無法對它造成傷害。
「哞~~!」
牛頭怪見于幽強橫如斯,仰頭就吼,身上的金光突然一下爆開,瞬間變成上萬把金箭,亂箭攢射。
無差別攻擊,其中一大部分的箭,居然是沖著李樾去的。
李樾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半點戰斗力,身體虛弱的不得了,必須要依靠東西才能站著,怎麼可能接下這萬道金箭。
于幽連忙閃到他身前,手中星河劍亂舞,一道道火焰形成屏障。
!
金箭打在火牆上,就像投火的飛蛾,消失汽化。
「找死!」
于幽擋下之後,根本不停,再次瞬移到牛頭怪身後,星河劍御使翔風刀法,如火龍怒出,一下鑽進了牛頭怪的後背。
吱……
牛頭怪身上的鎧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被星河劍鑽的火花四濺,才鑽開一個大洞。
于幽連劍帶手,都插進牛頭怪的身體。
他原本不至于這麼暴怒,也沒有想過這麼快解決這貨。
但是它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攻擊目標波及到李樾身上,于幽絕不是個能看著別人欺負自己朋友的人,所以他怒了。
轟。
牛頭怪的身體四散爆開,沒有血液,更沒有碎肉,而是爆散成一團金光。
但是這團金光卻沒有散掉,而是在空中氳氤變化,不久後居然又恢復了原樣。
「怎麼可能?它是不死的!」李樾驚道。
「哞!」
這一次,牛頭怪直接就沖著李樾去了,它似乎有很高的智慧,知道李樾是于幽的逆鱗,而它跟于幽硬拼不會佔便宜,所以直接就先找弱的下手。
「什麼怪物,我不相信你是真正不死的,給我死!」于幽爆怒。
龍有逆鱗,觸之即怒。
毫無疑問,現在李樾就是他的逆鱗,這牛頭怪居然專門找他的逆鱗下,難怪他怒火中燒。
力量毫無保留地施展出來,腳狠狠地踏動著大地,整個宮殿都微微顫抖,神庭空間的能力與力量結合,連續閃現,每一閃,都是一劍刺在牛頭怪的要害。
將它變成一團金光。
但是瞬間它又再次復原,沖擊的勢頭一點沒變,反而還有更猛的跡像。
短短一瞬間,于幽殺死牛頭怪順十四次,它復活十四次。
完全不管于幽怎麼做,它就是朝著李樾沖。
本來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以牛頭怪的速度,如果不是于幽竭力抵擋,一秒鐘都用不到。
但是就算于幽再怎麼拖,照這個勢頭,也不可能制止它的沖擊之勢。
「我說了有魔你居然不相信,看看,這就是魔頭,你殺不死他,必須要有**力才能把它封印住,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幫你就在于幽無計可施的時候,凌煙悠悠說道。
「確實沒有听你的話,吃了虧,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舅舅受傷,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于幽心里大急。
念頭電閃之間,牛頭怪又近了一點。
「我教你一個小術,你畫在它身上,自然就能封印住它凌煙笑了起來。
一段晦澀難懂的圖案出現在于幽的腦海中,他不敢怠慢,照著凌煙教的做,把這個圖案用劍原原本本劃在牛頭怪的胸前鎧甲上。
咻!
就在他劃完最後一筆時,突然間精神力就像決堤一樣,狂涌而出,順著他劃出來的圖案,注入進去。
原本狂暴的牛頭怪,突然一下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保持著沖擊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呯!
于幽劃出來的圖案崩解,同時也帶著牛頭怪的身體崩解。
這次,沒有再變成金光,而是形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金色圓球,被于幽接在手里。
「這是什麼東西?」于幽在心里問道。
「咳……咳,這是封印魔怪的靈魂球,記住那個符咒,是封魔符……以後對敵的時候你就可以把它放出來,用完之後再封進去,我去修煉了凌煙說完,一溜地鑽進神庭空間,任于幽怎麼呼喚,都不再出來。
于幽舉著手里的金球,翻來覆去地瞅著。
「你剛才畫的那些紋路,是什麼東西?為何我感覺上面有股命運氣息?」李樾松了口氣問道。
「是個能人教給我的封魔符咒,我答應他不透露他的身份于幽先一步堵住李樾的疑問。
每個人都有點密秘,于幽秘密比較多,而且凌煙這個秘密,還屬于最不能說的。
李樾點點頭,他沒有深究。
不過眼中卻露出一抹狐疑,他疑的當然不是于幽,而是于幽畫出來的符咒。
他是修煉五行相的,對命運氣息特別敏感,而且還能用之防御,當初擋下唐玄傲的攻擊,靠的就是命運之息。
所以他絕對不會看錯。
封魔符咒,李樾並不了解,甚至他都不了解什麼叫做符咒,但是他總感覺不對勁,那不像是封印,更像是控制。
控制別人的命運。
只是他的狐疑很快就被沖散了,畢竟死里逃生,總是值得後怕的。
「滅了這頭牛怪,這些黃海木桌椅總能收了吧于幽把金球往懷里一塞,就開始打那套桌椅的主意︰「舅舅,一人一半,我要兩個椅子,你要桌子吧
「你都拿著,我現在精神力接近崩潰,打不開空間位面。剛才你又救了我,于情于理,都歸你李樾笑了笑,豁達說道。
于幽咧嘴笑了笑︰「我正缺錢,那就不推辭了
然後打開神庭空間的儲藏位面,準備把桌椅都放進去。
結果剛打開,他就吃了一驚。
原本只有一個房間大小的面積,居然爆漲了至少百倍,一眼望去,至少有上萬個平方。
比起南星中學的大操場,還要廣闊。
小房間變成了大廣場。
「肯定是融合了第三塊隕石碎片,神庭空間的威能被漸漸發揮出來,百倍增長,如果能融合四塊碎片,那會大到什麼程度?」于幽暗暗吃驚。
不過他可沒忘了把上百億的資產存放進去。
李樾掙扎著起來,走到那幅蹦出牛怪的畫前,入神地打量著。
畫上的山水已經恢復原樣,但是里面的那頭吃草的牛卻不見了,顯然就是蹦出來那頭。
「這畫不簡單,里面好像另成空間,我現在精神力衰弱無法查看,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上等法器看了一會,李樾十分肯定地說道。
「上等法器?」于幽不解。
「法器也分三六九等,有個很容易的界定方法,幾百年前佛家有雲,芥子納須彌。能夠內成空間的,就是上等法器,像我的枷藍珠,等于蘊含著一個世界的力量,不要小看那個世界,很有可能我們地球在某些人物的眼里,也就是一顆珠子般的存在李樾解釋著。
于幽听的心頭暗驚。
可不是麼,在凌煙和他弟弟那樣的大能心里,地球本就微不足道。
甚至地球上的人,在他們面前都是螻蟻、芻狗。
「難道電影小說里的空間戒指,真的存在?」于幽感覺自己又學到了東西。
「當然,我一直懷疑人類到底有沒有過史前文明,那種神話傳說中激昂的時代,現在我可以肯定,絕對存在。我的枷藍珠,是佛家的一位長者所賜,他是國家時代佛教的一位大能。後來教派不允許存在,他還俗在李家,是我師父。據他說那東西傳下來足足有八千多年,而我們人類的文明史有據可查的也才不過五千多年,我以前不信,現在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李樾說的黯然神傷。
枷藍珠已經不復存在,其實也就代表著他的氣運一去不復返,但是他不後悔,為了完成老祖宗的囑托,他可以把命搭上,何況一件法器。
他覺得值得。
于幽心里也有些難過。
枷藍珠,可以說全部都是因為他,才損毀的。
李樾說過一件法器,代表的是一個人的氣運,枷藍珠毀滅,說明李樾氣運已斷。
不過天賜良機,現在又遇到了一件內有空間的上等法器。
「舅舅,你收了這卷畫軸,這樣氣運自然就能續上于幽伸手就要把畫摘下來。
卻被李樾阻止︰「傻小子,氣運這東西,豈是說繼就能繼的,這副畫我還看不透,現在不歸我所有,只有等我看透了之後,它才是我的,你不要摘……現在摘了也沒用
「您說的話也太深奧了,我完全听不懂啊于幽郁悶。
他自認為已經很有學問了,但是到李樾面前,就是個小學生檔次,有時候都無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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