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整天讓我呆在那空間里面,多無聊呀!」金童頓時苦著臉色抗議道。
「就是!我們才不要呢。你怎麼不天天呆在那里面?」小天也是有些委屈道。
「這不是沒辦法的事麼,在這危險的山脈中帶著你們兩個小伙子不讓人懷疑才怪。」凌雲楓無奈道。
「懷疑又怎麼啦?誰敢懷疑,老子虐死他!看……」小天眼珠一斜,嘴角撇出一道邪邪的弧度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落下,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一只大手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啪!」
「老爸,你干什麼?」小天頓時捂住後腦勺,撅著小嘴,一臉委屈地望著凌雲楓。
「你很厲害了是不是?就你那點實力也敢說虐死人,你要是厲害,那時候遇到那只四階的斑紋水魔蟒還有五階獨角蒼魔狼的時候你倒是別逃跑呀。」凌雲楓瞪著小天說道。
聞言,小天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但是還是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現在遇到那大蟲子我一定可以虐死它,還有那只小狗,我也很快就能虐死它的。」
「你也知道你當時不能呀!」凌雲楓故意沉著臉色說道,隨即看著那兩個小家伙委屈的模樣,才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這樣吧,以後一進城鎮我就讓你們出來。只要你們到了武王實力以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不管了,這行了不?」
兩個小家伙聞言,沉吟了一會,才臉上露出一絲喜意道︰「這還差不多!」
「好吧,獅天,到前面的山頭停下吧。」凌雲楓這才對天翼炎獅吩咐道。
「吼!」天翼炎獅頓時一聲巨吼,背後雙翅重重一振,向前疾馳而去……
一處樹林中,凌雲楓緩緩地在林中行走著,腳掌踩在擠滿落葉的地面上,發出一陣沙沙之聲。
某一刻,凌雲楓突然腳步一頓,抬頭向前空望去,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只見在前方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干上纏繞著一根彎彎曲曲的藤蔓,那藤蔓有著手臂來粗,上面的葉子很稀疏,而且葉片很小,和拇指頭差不多大。
當然吸引凌雲楓注意的是在五六米高的藤蔓上生長著兩枚燈籠狀的黃色的果實。
那是一種靈藥名為懸燈果,價值也不菲,少說一枚也值幾千金幣。
「看來今天的收獲還不小。」凌雲楓微微一笑道,旋即體內的武氣噴涌而出,充斥在渾身的筋脈之中。
「 !」
下一刻,隨著一聲爆響聲在腳下響起,凌雲楓的身子頓時沖天而上,朝那兩枚懸燈果掠去。
「嗖!」
然而就在凌雲楓的身子離那懸燈果還有著數米距離時,陡然一聲尖銳的嘶鳴聲響起,只見一道龐大的綠影陡然從茂密的樹葉間竄出,向他猛撲而來。
「嘶嘶!」
見狀,凌雲楓臉色一變,右手掌迅速一轉,隨著一片銀色的光芒閃現而出,一柄銀色的長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
緊接著,凌雲楓握著長劍對著前空狠狠劈出,頓時長劍之上閃出一陣綠色的光芒直接落在那綠影上,響起一聲悶響聲,伴隨著一片血光暴射而出。
于此同時,凌雲楓也借著那股反震之力,身子向後退去,落在地面上,其手中的銀劍上沾染了一抹殷紅的鮮血,幾滴血液順著劍尖滴落而下。
「 !」在同一時刻,上空之中那綠色的龐大影子也隨之重重砸落在地面上,將地面砸得微微一顫,旋即只見那龐大的綠色影子在地上痛苦地劇烈扭動著。
這時,凌雲楓也看清了其真面目,只見那是一條巨大的蟒蛇,只是其扁平的腦袋顯得異常碩大,比它的身子還大上幾倍,在嘴角處還有幾縷長長的綠色胡須。
只是此時它的腦袋已經被凌雲楓先前的一劍劈成兩半,血液和**流淌而出,想必是已經活不成了。
「原來只是一條一階的青須蟒而已!」凌雲楓淡淡說道,旋即沒有理會那在地面上垂死掙扎的綠色巨蟒,雙腿一曲,身子再次躍起,掠到那五六米高的樹干上,將兩枚懸燈果收好。
隨即,凌雲楓回到地上,走到那還在垂死扭動的青須蟒身邊,袖袍一揮將其收入煉鼎空間之中,旋即便欲舉步繼續行進。
「 !」就在這時,一陣清幽的琴聲緩緩傳來,回蕩在周空。琴聲委婉連綿,高蕩起伏,雲起雪飛。
這琴聲的節奏極為緩慢、優雅,卻是帶著一絲淒涼,襲上人的心頭,令得整片空蕩蕩的森林都是縈繞在一片哀傷沉悶的氛圍之下。
听著這琴聲,凌雲楓感覺著自己的內心陡然有著一股蒼涼之意緩緩升起,鼻尖涌出一股酸辛。
他從這琴聲中得知這奏琴之人內心的寂寥和悲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欲要離去,但是心中卻是像有著什麼牽掛和執念似的,不得繼續留在這個世上。
在這悲嗆哀愁的琴音下,凌雲楓似乎是受到了感染,臉上浮現了悲傷之色,腳步不自覺地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一處巨大的山石上,一道蒼老佝僂的身影盤膝而坐,膝蓋之上平放著一把古琴。
這道蒼老的身影是一個看似六七十歲的老嫗,身著一身灰白色的麻布長袍,布滿皺紋的臉龐上愁容滿面,奇怪的是這老嫗的目光卻是顯得極為深邃清澈。不過毫無光彩,失落無神。
「唉!」此時,這蒼老的身影目視著遠處連綿的景物,輕嘆一聲,干枯的雙手似乎是無意識地在琴弦上撥動著,卻是彈出一陣陣跌宕起伏的琴音。
一曲奏畢,灰白袍老嫗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微微抬起頭來,雙目緊閉,深吸了一口氣,咽喉微微滾動,有些哽咽著。
此時,凌雲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老嫗所在的山石之下。
隨著一曲終了,凌雲楓卻是若有所思一般,輕輕嘆了口氣,低吟道︰「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間無地著相思。天不老,情難絕。」
「刷!」听到這突然想起的聲音,那山石上的老嫗猛然睜開眼楮,深邃的眸子里閃出幾縷精芒,轉頭望了下去,當見得凌雲楓那年輕的模樣時,布滿皺紋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些許驚訝之色。
「小伙子,你也懂音律?」灰白袍老嫗注視著凌雲楓開口問道。
「呃!」听到這老嫗的聲音,凌雲楓這才回過神來,望著那山石上的老嫗先是愣了一下,才帶著一絲歉意道︰「老婆婆,請見諒,我是听到琴音不由自主地走進來的,打擾到你了。至于音律,在下只是略懂一二。」
「不礙事,那你說說你听到了什麼?」老嫗清澈的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
「這不太好說吧,小子不敢亂說!」凌雲楓猶豫了一下,說道,剛剛自己听到了那些東西確實不太好開口。
「沒事,你直說吧,我不會在意的。」老嫗似乎看出了前者的心思,輕聲說道。
「這……,好吧,既然老婆婆問起,我就直言不諱了。」見狀,凌雲楓再次猶豫了一下,這才理了理思緒,注視著前者道︰「我听到了一種生離死別的哀慟。」
聞言,那山石上的老嫗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原本極為平靜淡然的眼波輕輕一閃,眼瞳不由得睜大了一些。
見到前者的反應,知道自己說對了,凌雲楓這才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想,這作曲之人應該是在思念自己的一位故人,而且此人與作曲之人的關系還不簡單,應該是戀人。
只不過,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作曲之人的故人怕是遭遇了什麼不測,而作曲之人亦是萬念俱灰,有意尋死,只是這世上似乎還有著他牽掛的東西,他才沒有追隨故人而去。」
听完凌雲楓的話,那老嫗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半響後才微微一嘆道︰「你說的不錯。魂念已斷,情夢纏綿,無邊殘月,離恨誰人知?」
「老婆婆,不知這詞曲是何人所做?此人的年紀應該不大吧?」凌雲楓猶豫了一下問道,想這老嫗這等垂暮之年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等纏綿哀思的詞曲才對。
「這詞曲麼?是老婆子的小女所做,不過她已經隨人去了。」老嫗臉色不露痕跡一變,隨即說道。
「哦,對不起,老婆婆,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凌雲楓趕緊道歉道。
「沒事,那事我已經忘卻得差不多了。」老嫗爽朗一笑道,旋即望著凌雲楓問道︰「小伙子,剛剛那詩詞是你所做的吧?小小年紀在詩詞上就有如此造詣,確實是不凡了呀。」
「老婆婆說笑了。那只是在下隨意舞弄罷了,上不了台面。」凌雲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心中卻是尷尬不已,那些詩詞哪是他做的呀,分明是剽竊了前世古代那幾位大家的作品。
「呵呵,你不用過謙了,老婆子雖老得不行了,但是眼光還是有的,你那幾句詩詞句句都堪稱絕唱,要是這樣的詩詞還上不了台面,這世上怕是沒有多少詩詞能上得了台面了。」老嫗笑道,清澈的目光望著凌雲楓出現一絲欣賞之色,她可以看得出後者說那話完全是平心而言,沒有絲毫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