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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雨妃殿內。
一陣 里啪啦的摔東西的巨響,殿里的宮女小侍全都跪趴在地上,盡量的縮著身子,免得雨妃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雨妃把桌子上的擺件全都甩在了地上,眼里看到什麼都胡亂摔一通,憤怒讓她的臉猙獰著,精心束好的頭發也松散開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嬌弱美艷。
一個身材高大的宮女,見她火氣大的厲害,即使是她平時貼心的侍女此刻都不敢上前去安撫她。迫不得已,他上前溫聲勸說道︰「娘娘息怒,氣傷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雨妃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怒氣猛升,一巴掌摔在那人的臉上,「要不是你這個廢物,我現在何必如此生氣。」
那人長得極為英俊,臉上被打出了一個明顯的掌印,那人在雨妃扇了一巴掌後,低著頭,沒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過了片刻,他抬起頭來,臉上堆著笑容,他揮揮手讓那些下人們都下去,然後依舊溫聲細語的說道︰「娘娘何必如此生氣,即使梁妃她比娘娘您先懷上龍胎也沒什麼,畢竟,能不能保得住誰知道呢。」
雨妃听他這麼一說,心里的火氣瞬間消了很多,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是啊,懷孕了又能怎麼樣呢,生不生的下來還不一定呢。」她說著神色變得猙獰,「她之前害的我失去了孩子,我又怎麼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呢,不然,那就太不公平了。」想到梁妃失去孩子那種絕望的表情,立刻讓她報復性的心里得到了無限的滿足,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人在一旁用莫名的神色看著她,等雨妃笑完看向他時,他臉上又換成了跟以往一樣溫情的神色。
雨妃歉意的走到那人面前,縴縴玉手撫模著她打出來的掌印,「王勉,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火的。我一听到梁妃那個賤人竟然懷孕了,就一下子氣蒙了,你會原諒我吧?」
王勉看著小鳥依人的窩在懷里,滿眼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回了一個深情的笑容,「怎麼會,我知道你從來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之所以會變成之前的樣子,都是梁妃逼的。」
雨妃立刻感動的眼含淚水,「王勉,謝謝你這麼理解我!」她把臉靠在對方堅實的胸膛上,「這個皇宮讓我覺得好孤寂,好寒冷,沒有絲毫的人情。帝君對我的喜歡也不是真心的,不然,我失去了孩子,他對梁妃卻處罰的那麼輕。有時候想想,我真的覺得在這皇宮里苦的厲害。還好父親把你送進宮來陪著我。」她抬起頭看向王勉,「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吧?沒有虛情假意,沒有陰謀詭計?」
王勉執起她的手,「我自然是真心的,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待在皇宮里陪著你了。」
雨妃心里滿意,看著對方說︰「王勉,我想要個孩子,我們的孩子會成為皇子。當然,這不止是為了我在宮里的地位,也是為了我的父親,我想你明白的。」
王勉看著她,「嗯,我明白,我一直都理解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是迫不得已的,你要為你的家族著想,為你父親著想。」
「王勉……」雨妃覺得,能有這麼一個人深情的愛著自己,理解自己,真是一件太幸福的神情了。
王勉吻在雨妃的唇上,「我們去房間里吧?」
雨妃羞澀的點點頭。
異常持續很久的纏綿之後,王勉對趴在他身上享受著gao、、chao余韻的雨妃說︰「我認識一個神醫,據說他有一個藥方,女人吃了會讓她很容易懷孕。」
听到他這麼說,雨妃抬起頭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王勉點頭,「嗯,很多人都這麼說。而且還听說,他那藥方不止可以讓女子易懷孕,還會讓她的容顏變得極為艷麗。不過,我雖听人這麼說過,卻並未親眼見過。所以,雖然听著覺得很神奇,但還是要謹慎些比較好。」
雨妃听他這麼說,本來心里還有些的懷疑也去了,在她看來,如果王勉極力的讓她吃那個所謂的神醫開的藥,必定有什麼詭計。但他卻說沒親眼見過,也是道听途說,卻讓她覺得更加容易相信些。
雨妃想了一下,「既然不知道對方的藥效果如何,不如找個人試試看。」
王勉想了一下,「這個方法倒是不錯,不過,該找誰呢?」
「別人我也不相信,就讓蘭兒試試那藥吧。」蘭兒是她的心月復宮女,如果蘭兒吃下藥後有了效果,她肯定也可以吃了。
王勉有些遲疑,「可蘭兒還沒配人家呢,她怎麼懷孕?」
「你覺得蘭兒長得怎麼樣?」雨妃嬉笑著問王勉。
王勉嚇了一跳,「這怎麼可以呢,我對她……」
雨妃笑著說︰「王勉,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你就當幫幫我可好。」
王勉猶豫,「雨兒,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蘭兒姑娘她,我做不來。」
雨妃知道他對自己情深,心里得意,臉上卻顯得非常感動,「王勉,你對我真好。」
王勉抱著她的玉、、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臉上一片冰冷。
「王勉,你還是幫我一次吧,在宮里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王勉不語,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才在雨妃的央求下勉強答應了。
…………………………
宇文清抬頭看了下天空,今天的天氣分外的不錯。
太陽照得暖洋洋的,他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見沒什麼人,想想自己都在屋子里窩了好些天了,還是出去走走的好。想著,便抬腳去了小可他們的院子。
猶豫司馬南鳴的緣故,小可他們的院子離的挺遠的,他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看著路上的景色,可惜,如今是寒冬,沒什麼景致可看,即使是前兩天下的雪,此刻也都被打掃的一干二淨了。
他一邊想著早上的事情,一邊時不時的回應一下跟自己行禮的下人們。然後,一個拐彎後,眼前出現一棵開得燦爛的花樹。讓他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他走到花樹前,停下腳步,「我竟然不知道這里還有棵花樹。」
花樹有兩米多高的樣子,枝杈極多,開滿著粉色的小花朵,而最讓宇文清喜歡的是花香。清淡幽深,不會太明顯,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宇文清湊近了聞了聞,「真香,待會兒帶一支給小可。不過,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麼一棵花樹種在這里呢?」宇文清想了想,他去小可的院子不多,僅有的幾次也被司馬南鳴給抱著,想來,就因為這個沒有注意到吧。
「宇文公子,你怎麼站在這里啊?」向北迎面而來,「咦,主子沒跟您一起?」這情況真是太讓他覺得稀奇了。
宇文清笑了笑,「閑治王爺早上來找他,兩人在書房里說了些話後便一起出門了。」
「出門了?」向北想了一下,「也是,小南也不見了,肯定是跟著主子一起出門了。對了,宇文公子,你只是準備去找小可嗎?」
「是啊,你從他哪里回來的?」
向北點頭,「嗯,他們正在院子里忙著呢,慕容王妃也在那里。我也沒什麼事情,跟您一起去吧。」
「好啊。」
兩人一起走,「小可他們正在忙什麼?」
「就是您昨天給他們的圖紙啊。」
「是那個啊,他們那麼快就開始做啦。」小可他們所做的東西,還要從昨天說起。因為冬天太過漫長,窩在一起也總會想著做些什麼事情來打發時間。所以,宇文清想到他們附近有一條大河,最近天冷,開始結冰了,便想著等冰結的厚實了便去河上玩。便想著要是能弄個可以在冰上拉著走的雪橇就好了,小可听著覺得有趣,就讓他給畫了雪橇的圖紙。
宇文清畫的非常的簡單,就跟一張椅子加上兩根有弧度的底部一般。其實,在他心里弄塊大木板也能讓動物拉著在河上玩,只是沒雪橇坐著舒服罷了。
「他們做的怎麼樣了?」
「感覺差不多要完成了吧,不過看著很簡陋的樣子。」
「那個沒關系,就是去河上玩玩而已。我們快去看看。」
向北點頭,「嗯,我得讓劉毅也幫我做一個才行。」免得到時候自己跟向南沒得玩。
兩人來到小可的院子里,小可跟劉毅正湊在一起做雪橇,而慕容易也在一旁一邊咬著吃的,一邊看他們在做什麼。
慕容易自從昨天開始覺得不會覺得惡心想吐之後,便開始變得特別能吃,吃起來幾乎沒怎麼停過,尤其是零食更是不間斷的。還好這個世界的零食也是很健康的,沒什麼防腐劑添加劑等等對身體,對孩子不好的東西。
見宇文清來了,小可立刻站起來,「主子你快來看看做的像不像啊?」
宇文清看著幾乎完工的雪橇,其實就是一個能坐下兩個人的座椅底部沒有腿,卻加了兩條長長的帶有弧度的木板的東西。不過看著卻很不錯了。
「看樣子很不錯啊,不知道外面的河上冰結的結不結實?」
向北立刻說︰「我去河邊看看。」說著一閃不見了。
「速度真快。」小可羨慕的說道。
宇文清故意打擊他說︰「別看了,你肯定沒辦法練到他那種程度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後招侍衛都招比他厲害的!」
「……你真有志氣。」
小可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是。」
慕容易看著覺得好笑,他走到宇文清身旁,「王爺好像跟司公子一起出去了,你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嗎?」
宇文清搖頭,「他沒告訴我。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到時候你問一下王爺?」
慕容易,「還是不了,他既然不說肯定也是不方便告訴我的,那我還是別問的好。」
宇文清發現自己跟慕容易的處理方式還真是挺像的。
「不會覺得他故意隱瞞你什麼嗎?」宇文清好奇的問。
慕容易笑笑,「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瞞著我的,不過我也清楚他之所以瞞著我也是為了我好,所以也就不生他氣了。」
「這樣啊,那,萬一他隱瞞你的事情對于你來說很重要呢?」
慕容易對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折騰他一下了,畢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是?」
宇文清覺得這個方法挺不錯的,不影響感情,還懲罰了對方,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司馬南鳴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的時間了,兩人回來後便立刻分開各找各的愛人去了。
在宇文清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見司馬南鳴推門走了進來,「你可終于回來了。」
司馬南鳴除去外衫,來到宇文清身邊,「你困了?」
宇文清打了個哈欠,「嗯,最近生活很規律,到這個時候就想睡覺。你怎麼回來那麼晚啊?」
司馬南鳴在他身邊坐下,「和司馬智一起去審問了一個人。」
宇文清靠在司馬南鳴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問︰「什麼人啊?」
「之前幫慕容易診治的大夫。」
「嗯。」宇文清回應的聲音很小,然後沒了聲音。
司馬南鳴看了下,見人睡著了,笑了下,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宇文清呼呼大睡,司馬南鳴則去了書房。
見向南在那里等著他呢,「那個跟梁妃在一起的黑衣人,他的身份有了眉目沒?」
向南搖頭,「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隱藏在我們幾個人的身邊。不過,我有主意到一點,他好像跟別的國家有聯系,至于是哪個國家,暫時還沒查到。」
司馬南鳴點頭,若有所思。
「那人做事非常的謹慎,一直都沒在呢麼露出破綻。而且,我發現,自從梁妃懷孕後,他就沒有再去過梁妃那里。」
「嗯,你繼續讓人盯著梁妃。雨妃那邊也要派人盯著了,畢竟,他們那些人也已經開始有了動作了。」
「是。」
「張誠思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傳來消息說,張誠思並不打算造反,他只是想和梁相爭些好處罷了。」
「梁相豈會讓他如意,畢竟,他可是想要做帝君的,又豈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隱患,時刻擔心著是否像他自己一樣反了他。」
「驚雷驚雨他們那邊,你給他們傳遞消息,讓他們不能把任何機密的事情透露給手下。特別是驚雷。」
向南有些意外的看向司馬南鳴,「帝君的意思是……」
「我想了下,那人最可能隱藏在驚雷的隊伍里。」
向南想問為什麼不是向北的隊伍,但想了一下後,他便清楚了。
驚雨跟自己都是很小心的人,手下有一絲的不對都會有所察覺,而驚雨的疑心更是很重,所以,想在他們兩人手下隱匿是很危險的。至于為什麼不是心思單純的向北,那是因為,向北所領的隊伍最主要的事情是負責保護,而且,一切事宜幾乎是向南幫著管理的。
最主要的是,驚雷是負責軍隊的,他帶著司馬南鳴所有的兵。為數眾多,易于躲藏,而且驚雷的性格更容易相信自己的手下。
「我會去查那些人的。」
這家事情由他來做是最適合的,因為驚雨在遇到驚雷的事情的時候,總會有些不太理智,因為暴躁很容易出現紕漏。
「你告訴向北,以後他只要專心的負責保護清就好。」
「是。」對于這點,向南是感謝司馬南鳴的。保護宇文清,向北相對要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