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 第五章 小妹

作者 ︰ sevenmoods

虧恭敬想得出來,將我送進了「銀浪」。「銀浪」是「鷹堂」旗下很有名的夜總會,以歌舞見長,據說節目精彩度都快趕上大牌明星的演唱會了。

恭敬將我安插在這里,讓我做小妹,主要負責端茶送酒的那種。說我是品學兼優,家庭貧困,為了賺取學費,每天夜里出來做做兼職。還真會編造,只有高中學歷的我一夜之間變成了名牌大學的資優女生。其實當年我也考取了全城最有名的甫光大學,報道的那天正好是翅犧牲的日子。可能是我太過迷信一見到學校心就會痛,于是離開了學校,于是終日自暴自棄。現在想想命運還真是可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當恭敬告訴我他已經在甫光大學里不聲不響地恢復了我曾經的學籍檔案,我看著他,臉上恐懼多過了震驚。

「恭先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了你的

恭敬依舊溫文儒雅,「那些都不重要,周小姐,你只要記住新的身份,自己的任務

小妹的工作還真是辛苦,每天每夜熬夜不說,還要經常受到酒客的騷擾。剛進來那會兒我就橫沖直撞地跑到經理面前聲明︰我只想多賺點學費,絕對是賣酒不賣身的那種,結果被經理和眾姐妹們笑話,「你這個樣子?嘿嘿,不是所有的人想賣身都有人買的,‘銀浪’更是,你這種姿色,也只夠在‘銀浪’里做做小妹而已了

太傷自尊了!郁悶!郁悶!我知道自己不漂亮又沒女人味,也不用這麼打擊人不是?何況還是個夜總會的小妹。實在氣不過就偷偷溜出去打電話給恭敬,這是我們說好的,有事的時候一定要秘密地找偏遠的公用電話打給恭敬的專線。

一開口就是責問,「怎麼可以這樣!恭先生,您不會把我賣了吧

恭敬似乎早就知道了我在「銀浪」的情況,動人的笑聲,听起來好像心情不錯。「有誰敢動你這個渾身是刺的特工腦筋?」特工是帶有諷刺意味的,從特訓營回來以後他只要心情不錯就會特工這兩個字損我。

從我的沉默中或許听出了義憤填膺的味道,于是收起玩笑,一本正經起來。「放心吧,‘鷹堂’雖說是江湖幫派,幫規卻非常嚴格。雷沁做事很有分寸,堂堂的‘銀浪’怎麼可能做出有悖人倫的事情。再說,我對你的實力也是相當的滿意相當的放心,能佔你便宜的男人還真不多見,我倒是有些擔心你別讓他們吃太多苦頭就行

「恭先生!」……

怎麼把我說得如此彪悍。不過掛掉電話心情還是輕松了許多,管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能讓我為翅報仇就好。

「銀浪」的歌舞很棒,盡管演員的衣著少了點,卻絕不影響他們的藝術功底和節目的精彩度。工作之余我會和所有的小妹一樣躲在角落里細細的觀賞,尤其那個跳鋼管舞的,別人都在羨其艷情,而我卻喜歡在她的身手和功底方面上研究一二。當然,周圍的人是不會知道這些的,我現在所希望做到的是,盡可能地融入進其中,消失在茫茫的人還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盡快地模清與「鷹堂」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

一個多月沒什麼動靜,沒再和恭敬聯系,漸漸地適應了「銀浪」生活。賺的小費在學校旁邊租了間小屋,恭敬說過的,以前的住處不能再回去了。小屋在居民樓的屋頂,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間壁出來了閣樓。從上面望下去正好可以俯瞰甫光,整個全景,所有的教學樓,所有的林陰徑。我猜想,這應該也是恭敬的意思,恭敬沒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剛剛賺到錢,恭敬就警告我從前的小窩不能回了,然後就有人發傳單給我,然後我就在傳單上面看到了這個急切出租的小屋。

沒有揭穿他,很听話地搬了進來。小屋雖然簡陋家具方面卻樣樣齊全,簡單干淨,讓人覺得有一種很樸實的味道。更重要的是,非常符合我現在的身份。從這里到學校僅僅只是隔了一個街道而已,現在的學生,打夜工的常常因回去太晚而租住在外。

一次也沒有回甫光上課,還是會有心結,還是會很心痛。這個在當初進入「銀浪」前我就和恭敬坦白地講過,恭敬表示理解,只管在「銀浪」呆好,上課的方面由他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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