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未央走進窗邊,看著外頭的幾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女史,仔細地听著她們談話的內容。
雖然偷听是不道德的,但是這不能怪自己,剛剛步入這個司樂司,什麼都不懂當然是靠‘非法’途徑得到八卦消息了。
「她們沒好對待新來的司樂吧?」
「哎喲,」一個女孩驚呼,片刻卻可能覺得聲音太大,便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兩眼,「怎麼可能好好對待啊,現在尚儀一職不是空缺了很久嗎?原本三個人爭就是了,現在無緣無故多出一個,我估計多半是沒有好臉色給人家看
「是啊,她們三個平時都挺好的不是嗎?肯定是暗地里說好了要合著欺負人家,唉,也真是慘了,偏偏踫著這時候一個女子嘆氣,似乎為慕容未央感到悲哀。
外面的三個女子一人一句旁若無人地說這話,慕容未央心想,難道她們不知道隔牆有耳這個詞嗎?還真是大膽啊,這麼公然地說上司的壞話,要是現代啊,早就拖進辦公室教訓了。
「哼,你以為啊,」一個女子不同意前面那人的說話,辯駁道,「她們三個人也只是外頭表現的這樣,你要是能知道她們私底下到底是怎麼斗啊,怕是嚇著你們啊
「哈哈哈……靈兒也看的真是通透
另外兩個人笑著贊同那個被叫做靈兒的人,那個女孩也一臉驕傲的模樣,似乎很享受兩個人的贊美。
三人的身後走出來了一個身影,女子淡淡開口︰「聊得高興了是吧?」
三個女史眼神詫異,緊張地轉頭,齊聲道︰「參見鐘尚儀
「咳咳……」女子剛要說話,卻掩嘴咳嗽了兩聲,其中一個女史連忙像認錯一般走到她身邊道︰「鐘尚儀的寒疾似乎也纏身多時了,太醫還是遲遲不來嗎?」
「趕緊回去守好本分,莫要再說剛剛那些話來傷了尚儀局的和氣女子拜拜手,示意那個女史放開自己,顰著眉下了命令。
「是……是……奴婢告退三個女史特赦了一般小跑著走開了,整個庭院便只剩下鐘尚儀一人。
她坐到石椅上,用手撐著下巴,眼神有些空洞,片刻之後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仔細看著似乎入了神。
慕容未央看過去有些模糊,看不清上面的字眼,玉佩的色澤通透,在陽光下顯得玲瓏極了。
慕容未央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朝代的大多數字體,身為司樂不可能不識字吧?糟糕了,得找個人惡補一下才行。
她這樣想著,身後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她趕緊關上窗戶,卻不知聲音已經驚擾了鐘尚儀,她起身往司樂司走了進去。
「你在做什麼?」劉司樂看到慕容未央臉色有些慌張,歪著頭看了一看她的身後,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沒什麼,我只是等得累了些,站起來活動活動
「哼,」馮司樂冷哼,「不過是等了那麼一小會兒就累了,還真是嬌氣她極度鄙視地看了慕容未央幾眼,最後撇撇嘴轉頭。
「鐘……鐘尚儀……」馮司樂聲音有些顫抖,不停地用手肘戳著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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