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人’還活著,以如意這種性子大概永遠不會考慮別人。可今天之後,情況大概會有所不同了……」楚傲嘴角一勾,伸手從玉蘭樹上折下一朵玉蘭,輕放入白清寒的手便離開了。
一陣清風拂過,濃香更盛。悠然飄落了些許花瓣,零落了滿地。
白清寒攤開手,望著手心里的玉蘭,琢磨著楚傲留下的那句頗有深意的話。
難道說,楚傲是在鼓勵自己去追求如意嗎?楚傲喜歡玉蘭花並不是個秘密,幾乎人人皆知,這朵他親手摘下的玉蘭是否象征著如意,他又是否是在用這種含蓄的方法表達著祝福?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清寒突然覺得有了一陣喜悅。可這陣喜悅過後,他又立刻被一種愧疚感糾纏住了。如果他堂而皇之的追求如意,那麼遠在千里之外尚是女嬰的嫦衣算什麼呢。
嫦衣乃是投胎轉世,喝過孟婆湯走過奈何橋的。她並不會記得前塵往事,更不用說她與白清寒的糾纏並不只存在于前世,緣起之時已是數個輪回之前了。如若白清寒不去找她,她大概永遠都不會記得有他這個人。這樣一來也就根本談不上傷害與背叛……
他開始動搖了。
三天三夜,如意一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
她躺在床上,將秦笑送給她的那只丑女圭女圭,狠狠得捂在胸口。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她的痛苦,遠不是幾滴眼淚就能沖淡的。
秦笑的死訊猶如一塊萬鈞巨石,壓在她的心口,壓地她喘不過氣。
她生了一場大病,身體滾燙滾燙,渾身都被虛汗浸濕了,可她周身發抖,覺得很冷很冷。
妖奴們著急萬分,卻束手無策,她的病原是心而不是身,這乃是他們力不可及的。
昏迷之,如意夢到了很多東西,也正是這些夢才使得她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荒唐。
還是那片美得令人窒息的桃源,真實的不似夢境。
燕玄乙一身純白,側身而臥,那張雲淡風輕的臉美艷絕群,讓人很難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
如意手捧一只桃子,面帶嬌羞的笑容,坐在燕玄乙的身邊。她滿心愛慕之情,心在胸腔之跳動的那樣激烈,撲通撲通,簡直都快要從胸口掙月兌而出了。
這個場景,如意曾經多次夢到過。每一次到這個時候,夢境就斷了。可這一次,病的厲害的她走入了夢境的更深之處。
燕玄乙目光專注,那無缺的雙瞳之迸發出的深情,並不比如意要少。
他的目光擦過如意,卻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像更遠的地方延伸下去。
桃林深處人影憧憧,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
延綿不絕的艷粉之有一抹陽剛強勁的銀色影子在上下翻飛著。
仔細一看,卻是一個身著威猛銀甲的人在舞弄龍頭巨戟。
銀光閃耀,龍戟斬落桃花,葉瓣緩緩飄落,襯著那流光霸道地氣勁。
鎧甲繁重,那人身姿卻不顯笨重,他手之戟宛若活物一般,與他的身體交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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