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又是往湖中走了幾步,突然眉毛一皺,一個翻身便躍到了岸上。
她覺得小腿酥麻,低頭一看,腳面上已經爬了數只黑色螞蟥,它們要比普通的蟥蟲大上不少,肥碩的身子扭動著趴在如意的皮肉上,咕嘟咕嘟的吸著鮮血。
黑色的身子很快就脹的很大,皮都被撐的有些透明,隱約能看見月復腔中吸納的鮮血的赤紅色澤。
有些螞蟥光是飲血還不夠,還想往如意的皮肉下頭鑽。
如意用長風尖端將螞蟥一一挑下來,然後用鞋子把它們拍成了肉醬。
螞蟥被拍裂之後,里面的血包炸裂,血腥味混合著蟲驅粘稠的腥臭氣息在潮濕的湖畔彌漫開來。
如意低頭查看著自己的小腿,見被螞蟥吸附的地方有了星星點點的青黑,她心里一凜心道難不成這螞蟥是有毒的。
她忙是伸出二指,在小腿處輕點止血。如意屏息靜立于湖邊,運氣調息,將螞蟥之毒排出體外。四周潮氣太盛,湖畔沒有一處是干淨的地方,若是坐下去怕是濕寒之氣很容易侵入體中。
這螞蟥之毒並不可小覷,如意很快就覺得小腿有麻痹之感,調息之後腳面的微小傷口滲出點點黑血,待毒素皆被化瘀而出,她方才覺得麻痹之感消退而去。
正欲擦干腳穿上鞋子呢,就听得一聲吼叫,從遠處的濃霧之外撲過來一個人。
「妖孽哪里走!」那人喝了一聲,手持利劍,直指如意臉面。
如意揮起長風便格擋了一下,兵刃相交,發出錚錚巨響,鐵器迸出星點火花。
兩個人皆是往後退了一步。
如意站定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此人用劍很有力,不論功力單論劍法的話,他的能力很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從聲音上來听,剛才突襲而來的人乃是個男子,他劈了一劍過後就又閃回到了濃霧之中,身形依稀不可辨,更不說看清其相貌了。
如意持了劍,警惕的看著那邊。兩人離得並不算遠,飄渺的霧氣使得二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如意怕會有陷阱,不敢越霧而追,她呆在原地,靜觀其變。
忽听得一陣急速的經文月兌口,繼而一團火球破霧而來,直纏上如意。這火球很是妖異,如意躲,它便追,劍劈不毀氣吹不散,粘人的很。火球挨的近了便燎了如意的裙角,好好的一條長裙被燒直了膝蓋,成了一條半長的裙子,如意白女敕的小腿和腳踝都露了出來。
如意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來幾次恐怕自己的頭發也保不住了,趕緊是喚了雪女出來,將那火球給凍住。冰火相遇,自是不容,火球一開始還盛氣凌人,火光四濺,但架不住雪女鋪天蓋地而來的雪花冰柱,逐漸熄滅,打著旋兒的掉落在了地上。
如意走過去,用劍挑起來一看,這火球內里竟是一張黃表符,上頭龍飛鳳舞的用朱砂寫了些符文。奇怪的是,剛才那火球燒的如此之旺,這符卻是絲毫未損,不見其燒灼成灰。
難道剛才偷襲自己的,竟是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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