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楚府根本沒有野貓出沒的痕跡,那麼貓叫聲是哪里來的?
如意越想便越覺得恐怖,退一萬步說就算這野貓是誤入楚府,路過內院,很快便離開了,可是又怎麼解釋凝霧郡主在月靈湖心的望龍亭听見的那聲貓叫。♀
月靈湖並不小,望龍亭建在湖中央,距離岸邊甚遠,普通人需要乘船才能到達。
貓若是在湖邊叫喚,望龍亭中的人根本是听不到的。
貓叫的線索引出了兩個可能,要麼便是凝霧在說謊,要麼就是當時他們賞月的時候,那只貓剛好就在附近。♀
于是問題來了,如果第二種可能,那麼貓是怎麼樣到達望龍亭的……而且凝霧只提個到了貓叫聲,並未提到看見貓的蹤影,這也就免除了貓與他們二人乘同一條船過去的可能。
這只貓是泅水過去的?還是憑空出現的呢?
如意感覺背後一陣涼意,比起貓離奇的叫聲,如意寧願實情是凝霧在說謊。
凝霧是楚傲的未婚妻子,算是楚傲最親近的人,憑著如意對凝霧的了解,她根本沒有必要傷害楚傲,更沒有必要捏造出一只莫須有的貓來……
害楚傲的是妖是鬼還是人,如意並不得知。♀但是她有一點很肯定,如此蹊蹺的怪病絕非是普通大夫能夠醫治的。
如意便將那些茶歇的大夫給遣散回去了。
如意思來想去,打算與病中的義兄聊上一聊,看看能否從他那里找到突破口。
楚傲的房間的門被拆了一扇,只留了另外一扇不倫不類的掛在那里。
如意輕輕敲了敲殘留的那扇門,示意要進來了。
本來面朝里呼吸平穩的楚傲听見敲門聲即刻發出一聲長嘆,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叫了一聲︰「粗去!瓦八項火藥了!(出去!我不想喝藥了!)」
如意心里一疼,心說義兄真是被折騰的不輕。
「義兄,是我……」如意自報家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屋中,坐到了楚傲的床邊上。
楚傲嘆了口氣說︰「禮也粗去吧,瓦八項讓禮盡到瓦介樣子(你們也出去吧,我不想讓你見到我這樣子。)」
如意早知楚傲會有此反應,她替他蓋了蓋被子,一改義兄的稱呼,而是淡淡的叫了聲「哥……」
這個音從如意喉嚨里發出來的時候,楚傲藏在被子下的身軀分明的震了一下。
從很久以前開始,如意就打從心眼里把楚傲當成了兄長,他的溫暖他的關懷就如同一個她從未有過的哥哥。說到底,義兄兩個字還是太有距離感了。
如意的語氣很柔軟,柔軟的就好像被子里塞得上好棉花︰「曾經的你遭遇過眼盲,我卻也沒見你如此驚慌失措過。」
楚傲說︰「眼網似瓦一個人的似,或減債……(眼盲是我一個人的事,可現在……)」
「話可不能那麼說,還記得你以前的困擾嗎,因為擁有俊朗的容貌和卓越的背景,所以人心難辨。這次的怪病不正好是個你看清人心的機會嗎?誰是真正在乎你,誰是因為你這個人而疼惜你……顯而易見。哥,我懂你心里的苦,可你也要明白郡主心里的痛。」如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