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夫的年紀都在中年以上,有些還拖著長長的白胡須,其中有一位很惹人注目,一身的黑衣服還戴著黑紗斗笠。♀這身打扮如意並不陌生——在平安城的時候,宋老板的那個能人異士隊伍里曾經有一個假扮姬先生的人,那人穿著打扮就與此人有幾分相像。
如意眼楮看著那個戴黑紗斗笠的人,她亦是感覺那個人在盯看著自己。
白清寒道︰「這麼多的大夫,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忘塵道︰「行診不都是講究望聞問切嗎,我看不如先都望一望,看看情況再說。」
大夫們就湊了過來,觀察了一下如意之後,七嘴八舌的開始說,有的說她是休息不足,需得好好調養身子;有的說是寒氣入體,要服藥添衣;有的說是脾虛腎弱,要食補。
如意听的腦子都快炸了。
這時候她听見有個人輕聲說了一句︰「噩夢頻發,解鈴還須系鈴人。」
聲音不大,卻直直得飄進了如意的耳朵里面。
如意循著聲音一看,正好便是那位戴黑紗斗笠的人。
她隱隱的覺得,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她手一伸,指著那人道︰「無需那麼多大夫,還是讓他們去給義兄瞧病吧。就留這一位大夫好了。」
既然她都選了人,大家也都不好再說什麼,凝霧就讓丫鬟帶著大夫們出去了。
戴黑紗斗笠的人對著白清寒和忘塵說︰「二位也出去吧。我出診的時候,不太喜歡旁人在邊上。」
白清寒有點不高興,剛是準備嘰歪兩句,卻是被忘塵拉了一下。忘塵道︰「如意的身體要緊,走,我們先出去吧。」
白清寒心說,哪有大夫裝模作樣穿一身黑衣服的,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模了下如意的頭,弓子在她耳邊說︰「我就在門口,有事兒你就叫我。」
如意恩了一聲。
白清寒這才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忘塵出去了。
門一關上,如意便撐著身子下了床,她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身黑衣的人,說︰「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噩夢頻發,解鈴還須系鈴人’。什麼是鈴鐺,誰又是系鈴人?」
戴黑色斗笠的人輕笑了一聲,看著如意說︰「你和我……終是面對面的聊起來了呢。這一刻,我等了挺長時間了。你……跟我想象的有點不同。似乎……更年輕一些。」
如意大駭,道︰「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男人搖搖頭道︰「還是太女敕了,不夠警惕。不過卻是個很好的材料,現在若是就將你捏死好像太沒意思……你可以變得很強大很強大……也許你會強大到連我都制服不了……單是想想就覺得興奮呢……」
他的話和他的語氣充分說明他並不是一位大夫。
如意道︰「害我義兄的就是你?讓我陷入夢魘的也是你?為何要那麼做?」
「為何?那我倒是問問你為何。我不過是個行走江湖,賺點錢財的人。你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于我。我還沒質問你,你倒先是開口質問我了。」男人的語氣很輕松,完全不似如意那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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