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行事向來縝密,他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碩華仙君,也是不好多說什麼。于是碩華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兒給咽了回去︰「我大概听過燕玄乙的名號,不知他現在何處,身體可還好?」
提到燕玄乙如意不由一陣心酸,她道︰「師尊曾在昆侖峰巔血洗武林人士……因觸犯了天條,被陰司的鬼差給拘了去。要受五百年刑法。我這個沒用的徒弟,尚不知能否再見恩師一面。」
碩華暗想這下更是麻煩,沒了少昊的保護,如意二人情況不容樂觀。自己只是個小神仙,沒那麼大能耐與整個天庭相抗,實在也是無力保護二人。他能做的,也只是讓他們小心而已。
如意道︰「仙君既然知道我們前塵往事,可否將以前的事情與我們詳說?我時常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會夢到一片桃林和我那師父……其他的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不知這些可否與前世相關。」
「剛才不是說了嗎,天機不可泄露,該知道的你們以後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他把嘴巴一閉,絕口不再提。
見碩華仙君打定了主意不談,二人知道再是怎麼逼問都沒用。秦笑便是打算換個方法——以剛才仙君對自己下跪的陣勢,秦笑知道或許自己的長相與他錯認的那個什麼「龍祖」有著幾分相像,不妨順水推舟,先坐實這個假身份,將四村之事套出來。
秦笑咳嗽一聲道︰「前塵之事不提也罷,只是碩華不如告訴我們四村之事。我和如意應承了四村百姓,想必碩華也不願我們顏面掃地吧。」他一改口氣,沒了早先的恭敬,卻是用半命令的口吻說著,一口一個碩華叫得倒是極為順溜。
秦笑在賭,賭這個「龍祖」對碩華仙君的重要程度。
就見著碩華身子一顫,儼然是又有想要跪下的沖動,他愣是將雙拳握的很緊才制止了自己。他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命,逃不過的命。既然運命安排你二人來見我,那我豈有不說的道理。」
他緩緩得開了口︰「中寨分成四村,鐘宅變成冢宅的確跟我有關。可這是他們應得的……他們所有人,都應該為自己翻下的惡行付出代價!當年我一怒沖發,真想血洗了中寨,可我終究是沒那麼干……化中寨為四村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退讓了。」
如意問道︰「中寨的人對你做了什麼?這麼大的仇怨……」
碩華搖手一指,二指指向了最中間的那一口井︰「你們可以去那井中看看。」
二人走至井邊,探頭往井里看了一眼,見著井中的水已經褪了去,井底竟是躺了一具穿著衣裳的白骨。
如意驚道︰「這……這白骨是……」
碩華亦是走到了井邊,他看著井中白骨,驀然垂淚︰「這具白骨屬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我碩華唯一愛過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中寨的人,她也就不用慘死……她是我孩兒的母親,我的妻子。她姓鐘,是鐘宅的嫡女,中寨之人。可他們卻是硬生生將她送上了絕路!」
「中寨有今天的結局,皆是他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