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地痞膽子尚算大,戲謔道‘大哥,不是我看不起你,倒是那鐘家小姐,怎麼說也是個千金。長得又不錯,人美膚白的,怎麼就輪上你了呢。你該不會……不會趁著人家外出把人家給那啥了吧……哈哈哈哈哈’。其他幾個人听罷也跟著一同大笑起來。那笑聲刺耳的很。」
「誰知那癩子擺擺手,道‘哼,那個賤貨,成親之後一直都不肯讓我踫她,還威脅我如果我敢硬上她就咬舌自盡。你們以為她是什麼好貨?那不過就是一個披著小姐皮的母狗,她早就被人給破了。知道為什麼別的大戶人家退婚了嗎,以前上門提親的那些人也都不見了。因為啊!這騷娘們肚皮子,早就懷了種!還不知道是誰的!要不是為了鐘家財產,這麼大頂綠帽子誰稀罕戴!’」
「听到這里我才明白過來事情始末。那癩子的話刮擦著我的耳朵,我的確是再也坐不住了,捏碎了酒壺,掀了桌子便把他們幾個人揪出酒肆,狠狠的打了一頓。我指著那癩子的鼻子說‘如果你再敢說鐘茗兒半句不是,我就取了你的狗命。’癩子當時害怕,沒敢多說什麼,連聲求饒之後就跑了。」
「我以為教訓過他之後,他多少都能有所改變,卻沒想到當天夜里,他就把火撒到了鐘茗兒身上。他關上房門,用抽馬的鞭子毒打鐘茗兒。鐘茗兒大哭大鬧,驚動了鐘宅的人,除了鐘茗兒病中的娘親之外,竟然無人阻攔。那鐘家老爺雖然心疼,但愚昧的很,把那三從四德當成是聖旨一般膜拜,他也覺得是自己閨女不對在先,丈夫管教妻子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竟是默許了這癩子對鐘茗兒的暴行。」
「癩子拽著鐘茗兒的頭發,把她拖進了房屋,門一關更是可以為所欲為。他大肆施暴,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身上。鐘茗兒為了護住月復中孩兒,不敢面對癩子,她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用身子作為肉盾。她數次被打暈過去,又被癩子用冷水潑醒,循環往復。一個夜晚過去,鐘茗兒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肉了。」
「癩子打完她,就把她丟在房間門口,自己回房睡覺去了。鐘茗兒知道自己大概撐不了多久,所以她便咬斷舌頭,用舌尖血發了咒誓,任何傷害她的人都將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永世不得超生……她把所有的氣力都花在了保護月復中骨肉上,第二天別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斷了氣。然一雙眼楮還睜著,死也不能瞑目。鐘茗兒的娘親喪女悲傷過度,也跟著去了。鐘家人在處理尸體的時候,發現尸體剛一埋進土里,土就會發黑發臭;想要用火藏,卻竟然燒不爛皮肉。而且不管誰用手去撫她的雙目,她的眼楮都閉不上。最後那個癩子就想了一個主意,把鐘茗兒的尸體沉入井中,並把井口封了起來。」
「在那之後,鐘宅里的所有人都不見了,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中寨里流言四起,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