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眼楮一斜,冷酷無情的看著幾位巨神,道︰「現在一個一個跑來指責朕,急于替龍祖洗月兌罪名,一口一個哥哥叫得親熱。東窗事發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龍祖從瑯琊蒼崖跳下的時候,也沒見著你們前來阻攔。得知他殘魂入了六道輪回,托生為人尚在人間的時候,你們也沒去找。倒是在朕花大工夫把人抓回來後才前僕後繼的趕過來,呵,你們這巨神之間的感情,朕可真是模不透。」
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氣得幾位巨神眼斜鼻子歪,可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如意覺得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與凡人當真沒什麼區別,為了權位你爭我斗,針鋒相對,彼此都不肯放過。
她轉眸去看被凍住的秦笑,他的眉眼平靜如昔,臉龐線條硬朗,配以五官卻又顯得很是柔和。如意不了解九天巨神龍祖,可她了解秦笑。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干那種以權謀私,謀亂朝綱之事,這其間興許有什麼誤會。
眼看天帝和巨神之間就要撕破臉,眾仙君在旁邊跪了一地,一聲都不敢吱。
如意但覺眼前飄過一道白色影子,一個人兒落在了眾神面前,那人白衣白發,生著與天帝極像的面容,舉手投足都有著旁人學不來的大氣。
如意眼中蒙了一層霧氣,差點又落下淚來,她在心中默念了兩個字︰「師父!」
「別吵了。」燕玄乙負手立在眾人面前,先是凝眉望了秦笑一眼,隨後才看了看如意。他見如意尚還清醒,便沖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驚慌。
別看他只說了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幾位巨神見到他又驚又喜︰「少昊,你怎麼來了。」
天帝的態度則更多是憤怒,他叱道︰「你自個兒的罪孽還沒贖清,現下卻來攙和別人的事!誰放你出來的!」
燕玄乙淡然道︰「不關別人的事,是我掙月兌枷鎖,打傷鬼吏,偷跑了出來。龍祖的事,三界六道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讓我助各位處理完畢,將一切理清之後,我自願加刑五百年,在煉獄受千年刑罰。如此可好?」
西王母第一個表示了贊同︰「少昊是天帝同胞兄弟,又與龍祖交好,此事他應當能一碗水端平。交由他去處理,我們幾個也算是比較放心。」
天帝怒道︰「不行!龍祖的事誰求情都沒用,必須要嚴懲發落!你們不必多說了,朕意已決,將此二人壓上斷雷台,受以斬魂之魄之刑法,此後不得超生!」
燕玄乙淡淡的說︰「天帝,我不是求情。我只想問你一句,畫皮鬼已經是八千多年的壽妖,再過兩千年,便可成魔。區區兩千年,不過是彈指一揮的事情。若他成了天地間第一只魔,定會有無數妖鬼蜂擁附庸,到時他集結大批鬼眾一舉進發天庭又該如何?沒有龍祖在,試問這天地間又有誰能夠阻止他?」
提到畫皮鬼,天帝的臉色明顯變了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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