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霧心道,自己這眼光還真是毒辣,一挑便挑了個準,這楚家公子非但相貌堂堂更是為心地善良的君子,妙哉妙哉!
侍衛並不理會少爺,而是等著郡主的命令。
郡主擺手道︰「去看看也好。她哭哭啼啼的,甚是惹人心煩
一個侍衛道了聲「是」便舉著火把往小林子那邊走去了。
這個侍衛名叫張久,曾經是皇上身邊的禁衛。七八年前的一天,郡主進宮去探望他的皇叔,見這禁衛英勇威武,似是很厲害的樣子。便非要跟人家比試一番。
禁衛的武功之高自是不必說的,但他怕傷著郡主,不敢下重手,點到即止。
即便是這點到即止的功夫,也讓郡主羨慕不已,當下便求他做師父,教自己武功。禁衛乃是皇上身邊的人,豈敢隨意應承,只能沉默不語。
郡主便開始摟著皇上犯渾,一口一個皇上喊得萬歲爺心里癢癢得,最後實在磨不住自己這佷女,忍痛割愛把張久賜給了郡主。
張久一跟郡主便是八年,偶爾也教教郡主武功,郡主身邊的侍衛也都是他教的。
話說回來,郡主之所以能有今日這副張揚的性格,張久也是有不可逃避的責任。
張久舉著火把進了林子,他感覺周圍一下子冷了下來。
樹林子、小路、石頭、隱匿起來的蟲子青蛙好像一下子全都掉進了神秘的沉寂里。
耳畔除了火把的 啪聲,便是那女子淒涼的哭聲。
循著聲音,張久看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背對著他捂臉大哭。
她也沒束頭發,蓬蓬松松的一把頭發撩在肩後。她裙身破了幾處洞,似是還沾了幾處血污。
「大姐?」張久叫了一聲。
那婦人理都不理,哭的越發大聲。
張久又走近了幾步︰「這麼晚了為何一個人在此?我乃是路過的商人,可是需要些吃食?等天亮後,我們可以送你回家
一听到「家」這個字,那婦人身體便是抖了一抖,「蹭」地一下站起來。
「家……」她哆哆嗦嗦的念出這麼個詞。
張久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婦人頭發實在太過蓬亂,即便轉過身子,能看到的仍舊是一團頭發。
張久道︰「你跟我回營地吧。看你這副樣子,一定是受了驚嚇
他轉身帶著女子往回走。
張久沒有注意到,回程的路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那婦人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回主子,我把人給帶回來了張久微微一抱拳道。
郡主廖有興趣的看著這婦人,道一句︰「這麼晚了在外晃悠,這位大姐還真是好膽色
那婦人低著頭,沒吭聲。
凝霧頗為不滿,還沒什麼人敢無視她的話。「拿頭發擋著臉做什麼!撩起頭發把臉露出來!」她倒想看看,這個對她毫無懼意的女子長得什麼樣子。
那婦人跟著凝霧的話,喃了一聲「臉……」
聲音輕而冰冷,讓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怎麼?听不懂我說的話?」凝霧氣道,「既然你不願意動手,我便叫人幫幫你!」
她手一揮,命兩個侍衛上前去撩那婦人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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