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了一眼白清寒說︰「要不然,你去幫幫忙吧,人家大著肚子……」
白清寒說︰「你怎麼不去!干活不是女人家的事情麼
「……我……我這不是要跟鐵柱哥敘舊麼!」如意怒道。
白清寒擺擺手說︰「我幫你敘舊,你去幫老板娘干活去!」說罷催促著如意就走了。
如意心覺不爽,哪有這樣的啊,她要不是怕春花閃了肚子她才不去呢。
「嫂子你別忙活,讓我來如意緊隨其後而去。
鐵柱也是有些尷尬,他並不認識白清寒,跟白清寒自然沒什麼舊可以敘,然來者是客,他還是起身給白清寒倒了杯冷茶。
茶壺嘴里往外冒著茶渣,倒出來一杯子渾渾濁濁的茶葉,沖泡的似是低等便宜的茶。然白清寒也不嫌棄,道了聲謝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鐵柱看的出來,眼前這白面男子跟如意的關系定不一般,但由于從小認識如意,這兄妹身份便不攻自破。鐵柱開口問道︰「這位兄台,承蒙你照顧如意,你跟如意……」
白清寒知道他想說什麼,伸手一頓道︰「我跟她不是那種關系,莫是多想了。她啊,好比我的一個小妹妹一樣
「哦」鐵柱道了一聲,頓覺有些可惜,他還以為白清寒是如意未來的夫君,若是能看看她另一半長什麼樣子也是好的。現下憶起來兒時玩鬧時候說的嫁娶的閑話,鐵柱也覺得挺美好的。
兩個人本就不熟,除了如意之外也沒什麼話題,然人家客人又明確表示跟如意關系清白,鐵柱自是不好意思多問。他又口拙,說不出什麼好听的大話,便愣愣的坐在那里,見白清寒茶杯空了就給他添水。
等飯吃的這段時間,白清寒都去了兩趟茅房了。
如意基本上沒舍得讓春花動手,她摞起袖子,利索的干著活。除了殺雞的時候費了點事兒,其他的還是手到擒來。
「你看看你,穿著那麼干淨的衣裳就別干活了春花看著如意雪白的裙子沾了些灶台黑灰,一陣陣的心疼。
「不打緊兒,回頭洗洗就行了。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如意一笑。
春花看著如意忙碌的身影,心想真是個好妹子,若是她一直留在張家屯跟鐵柱青梅竹馬的長大,那說不準鐵柱就娶了她呢。
她模著自己鼓鼓的肚子,心道︰孩兒啊,幸虧這小姑姑離家早,不然啊可就沒你咯。
一陣忙活之下,總算弄出了幾個菜,四人在院中架了小桌,也開始吃喝起來。
鐵柱拿出了他私藏的陳年虎骨酒,給每個人都斟上了︰「來嘗嘗,這酒啊可是我拿好鐵器跟一個獵戶換的,滋陰壯陽暖身子
這話把一向臉皮厚的白清寒都說的有些臉紅,他又沒有女人……要這壯陽功效做什麼……
喝酒吃菜之余,如意將自己近些年的事情大體的說了一下,那些不得了的細節自是沒有透露。
鐵柱也說了說他這九年來的生活︰如意走了沒多久,鐵柱就正式開始學習打鐵了,把他爹那身本領學的差不多了。三年之前他也就離開了張家屯,到外面闖蕩。輾轉來到滋陽城,見這家鐵匠鋪正在收學徒,鐵柱便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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