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鐵頭趙得意洋洋的嘴臉,白清寒真是恨不得將他推進鍋里煮了。
白清寒不再理會鐵頭趙,疾到湖邊棧橋上往湖里頭扔著石子。
共事一夫這種事情,他還真是從來未想過。難道……可以如此麼……
等等……
他突然惶恐了,如果他開始往這方面想,那會不會意味著他真的對如意有了感情。
可是這種感情算什麼呢?嫦衣又算什麼呢……難道,要放棄嫦衣麼……
不……
決不能……
一想到嫦衣死時臉上的哀傷,他心里就隱隱作痛,他對嫦衣的感情已經有著千年之久了,雖然從未得到任何回報,甚至幾生幾世都難覓她的蹤影,但他並不想要放棄。
至于如意……
且不說如意好像也有心上人,就算她沒有,依著她的性子,也絕對不會甘于給別人做小。她就是那種看起來柔弱,實際上比誰都要強的倔強之人。若是她知道自己曾有過「共事一夫」這種想法,怕都是會將他看輕吧。
呵……白清寒唇角起了苦笑,不用說如意了,他自己便已經有些看輕自己了。
他轉念又想到跟楚傲的飲茶對談,二人已經互表心聲說是將如意看做是妹妹,若自己放任這種感情的滋生,那他也許會失去很多,包括如意這個朋友,包括少爺那個兄弟……
決不能如此。
白清寒丟掉手中最後一顆石子,躍入水中,沉得足夠深之後化了蛟形,盤在湖底,任那微冷的湖水浸透自己的全身,直直呆了一夜,才將心中這股邪火壓了下去。
到了早晨,白清寒準備化了人形上岸,偏偏有條大魚不知好歹,一個勁兒的用它那圓圓的大嘴白清寒的犄角。他低吼著驅趕了它,可過一會這魚又湊了上來。
這下可是惹毛了白清寒,他張開大嘴,一下子將那條魚含在了口中。
鐵頭趙正蹲在廚房的地上抽旱煙呢,心想一晚上沒見那臭小子人,他該不會被自己說毛了,出走不回來了吧。
真是不能念叨,正想著呢,就看見白清寒身上滴答著水,手里提了一條大魚,沖進來廚房。他將那魚重重的摔在砧板上,扭頭便走。
鐵頭趙站起來一看,呦呵!真是冤家路窄,這條魚就是跟他斗智斗勇許久的那條大魚。鐵頭趙一直都記得這魚脊背上的一個印花,他絕對不會看錯。
這條魚總是小心翼翼的吃了鐵頭趙的餌,卻不上鉤,看它的體型怕也是活了幾百年了。要是它成精了,以它這古靈精怪的脾氣性格,還真說不準會三天兩頭的來找鐵頭趙的麻煩。
大魚喘著氣,鼓著眼楮,拼命在砧板上挺動著身子。鐵頭趙差一點就發善心了,可一想它先前吃了餌就跑的那副氣人模樣,便伸手拎了菜刀,笑道︰「哼哼,你也有今天!看爺爺炖了你!」
……
如意睡的並不是太好,趴臥的姿勢很不舒服,有時候睡著睡著就覺得自己的手麻掉了。卻又礙著傷患,不能隨意更換動作。
她正抖著發麻的手呢,忽听見有兩個人爭吵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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