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恆宇看到紫嫣紅腫著個眼楮,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想看到她。
在梳妝的時候,又發現紫嫣在使勁的照著鏡子。
「現在好看了吧!」倒不是奚落,只是希望紫嫣放棄,知難而退。
「我樂意。」恆宇倒是被紫嫣一句話給噎著了。紫嫣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低著個頭,嘴上卻不曾松口,不願意認輸。
偶爾,恆宇也會覺得自己不應該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不應該生來就背負著太多的使命。不應該生在這樣一個家里,妻子嫁進家門前都還沒有見過面,兩人也不需要性格上去磨合。上午的時候,恆宇從家里走了出來,暫時的離開了這個家,讓他感覺壓力山大的家!
沒有帶上東南西北,因為他希望可以短暫的徹底擺月兌一下。只是不久後,這個想法便被印證為不可能的事情。
恆宇一個人在大街上閑逛著,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地方可去,他只得去了雲燕樓,而周圍的人都在稱呼他為少爺,這個身份自然是擺月兌不掉了的。
「恆宇少爺,怎麼想念那兩個四小星的姑娘了,是不是他們的技術很讓你痴迷,其實我們這些傳統青樓女子也是很有技術的哦!要不恆宇少爺試試。」那岡本原本的兩個侍女現在在雲燕樓里,有著怎樣的一些特點,花姐自然知道。而每次遇到恆宇,花姐都總喜歡調侃他幾句。
「花姐,你就別逗我了,你也知道我很正經的。」雖然很有,但是定力還是有些的。
「好了,你上去吧!看你這架勢就是心情不好,還是那個雅間,我不會叫人來打擾你的。」從某種層面上講,花姐幾乎拿恆宇當自己的兒子看待,因為她都是看著恆宇長大的,而她原有的身份自是不低,和李家也有著很多交集。
恆宇一個上午就這般在幾乎是特殊的雅間里喝著悶酒,他希望有人打破平靜,又害怕失去這種平靜。此刻,他的心境很復雜,這種平靜的感覺不是很好,可他卻想不到誰能讓他開心的從這種平靜中走出來。
「恆宇兄啊!你這陣仗倒是很符合你的身份。」午時就要過去的時候,突然從房間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似乎是樓下傳來的。
「原來是林煜兄弟啊!上來吧!兄弟今天有些心情不好,所以一個人在這里喝著悶酒。」恆宇向下看的時候,看到了林煜這倒是讓他很意外。
「我說恆宇兄,你會不會怪我打擾了你呢!」從樓下上來,林煜沒有再帶隨從,只身一人入了恆宇所在的雅間。
「怎麼會呢!雖然說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一個人卻也悶得慌。」恆宇說的也是實話。
「要不我陪你喝幾杯?」林煜滿臉嘻哈的樣子,這倒是讓恆宇心情愉悅了不少。
「那我就先謝謝林煜兄弟了。」恆宇由衷的感激。
「那你還叫我‘林煜兄弟’?」林煜裝作有些不滿。
「……」
「以後沒有他人的話,你就直接稱呼我玉兒吧!」
「好」恆宇都有些木訥了。
「其實我先前以為我會差點壞了恆宇兄的好事呢!其實你心情不好,不是可以叫姑娘陪你喝酒嗎?干嘛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找姑娘嗎?」林煜的口氣里有心疼,也有贊賞。
「雖然不說是潔身自愛吧!但是起碼的定力和原則還是有的。我想沒有特殊情況,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去踫妓女。」平淡的口吻,認真的姿態。
「恩,這個我倒是很欣賞!」其實恆宇讓林煜欣賞的地方,還真不只這麼一小點。
「怎麼?玉兒你是來找姑娘的嗎?」恆宇有些苦中作樂的意思。有時候挖苦一下別人,尋個開心,也是未嘗不可的。
「你覺得呢!我是來特意找你的,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啊!」陳玉兒直翻白眼。接著散開了豎在頭頂上的頭發,回歸了她的女兒樣。
「對了上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有嗎?也沒什麼?」陳玉兒自然知道恆宇說的是自己叫人改裝船體的事,但是有些東西沒有必要說得太明白。恆宇率先提及到此事,玉兒先有的是竊喜,然後平淡,接著便有些暗淡。
「怎麼了,怎麼突然感覺你最近消瘦了些,人也變得憔悴了。」恆宇觀察到了陳玉兒一些細微的情感變化。
「沒什麼,恆宇兄是想說我變丑了嗎?」陳玉兒作苦笑狀。
「怎麼會?對了,玉兒,如果我說我要遠航,要去作戰,我們終生無法再見面,你會怎麼辦?」恆宇想扯開話題,可他心中同樣一直關心著另外一件事情。
「我們的宿命里,不本就是說我們無法相遇嗎?可我們不還是相遇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又何必牽扯上太多。也許男人本就要比女人闖蕩得更多,因為無論是環境、心理、還是生理都給了你們闖蕩得優勢,我們又何不必做好自己的本分,又何必奢求太多呢!」
停頓了一小會,「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又有了新的戰斗嗎?如果不是,你又為何如此問我。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在戰場上以敵人相見,你會怎麼辦?」恆宇下一個戰場是在哪?中原嗎?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不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猜想的那樣,短期內,我也不會踏足中原。」恆宇先讓陳玉兒安下心。「我們會成為敵人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盡力殺光其他所有的敵人,然後隨你處置。」
「呵呵!是嗎?」陳玉兒有些不相信,同時心里也有著種種滿足。
「玉兒,如果說是你父親要出征作戰,卻不想你跟著,你還會千方百計的想著去前線幫他嗎?」恆宇在這個問題上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會,我父親既然做出了他的選擇,我自會遵從。況且我應該相信我的父親,相信他能保護好自己,相信他能取得勝利。其實很多時候,除了特殊情況,殘酷的戰斗,戰場的確是應該屬于你們男人的。我們女人去了,只會讓你們擔心不是嗎?」
陳月兒隱隱感覺到恆宇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此刻,她卻唯有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去回答恆宇的問題。
「那如果我們能夠在一起的話,你願意為我生孩子嗎?」恆宇終于是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這句話。
「啊!…我願意!」但是陳玉兒眼里有的只是暗淡,因為她知道恆宇的這個假設不會成立。
「你真好。」恆宇由衷的感嘆。比紫嫣好,這是他此刻的感受,只是他沒有想過兩人的生活環境並不同,性格也不同,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也不同。
這一下午,恆宇與陳玉兒過得很開心,也沒有人喝醉。送完林煜回家後,恆宇卻急著往家里趕。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與陳玉兒相處過後,恆宇都會更加的想要去珍惜紫嫣,即使此刻他覺得陳玉兒要好,即使他和紫嫣還是有著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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