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活著。」羽靈打斷他的話,「你一個人來的?」之前她還以為這個家伙听到大原國戰敗,一個人跑路了,沒想到過了這些天,他又出現在她面前了。
「怎麼會一個人來,」天狼哈哈大笑,跟著她往外走,「老子拼了半條命五天趕回漠北,帶著三萬弟兄跑來救人,葉不離那傻小子帶著五萬人傻呆呆的還在城外,老子帶著三萬馬賊從山中小路繞過來,一萬人馬已經殺進城里,兩萬人馬守住了鷹愁澗,銀蘭大叔,你跑不掉了。」說著說著,言語之間又得意洋洋起來。
「你和賀蘭家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跑來救人?」銀蘭沒有料到羽靈的出現,更是沒有把天狼計算在內,原本就搭不上界的兩種人。
「我不是說了,來救賀蘭家的兄弟。」天狼風輕雲淡的吹了聲口哨,「雖然老子不是很想承認,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眼看著自己兄弟被你殺掉見死不救吧。」
「你和賀蘭熠什麼關系?」銀蘭吃驚的問道,一邊走一邊問,腦海里回想賀蘭家的人,再怎麼算,漠北馬賊的總首領跟賀蘭家不可能是兄弟啊。
「干嘛要跟你說。」天狼不樂意的哼哼道,朝四處緊張的跟著他們一步一步朝大門口走的士兵猛不防大喝︰「都精神點,萬一有點什麼閃失,你們銀蘭大人的腦袋就搬家了。」
他這麼一喝,把想要暗中放箭的士兵嚇得猛一哆嗦。
越接近大門口,外面的吵雜聲就越明顯,天狼得意洋洋的仰天大笑,「老子的人馬跟你們的人干上了,馬賊以一敵三,單打獨斗是強項,讓你知道知道大原國的馬賊也不是好惹的。」
銀蘭的心唰的涼了,千算萬算還是失算了。
賀蘭熠自天狼從天而降始,一言不發,他最看不起的男人來救他,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從天狼的言語之間,他听出他和自己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外人面前他什麼都不問,月兌險之後有的是時間。
長刀架在銀蘭的頸子上,陰冷的眼神,駭人的氣勢,讓所有緊追在後面的蒼南國士兵不敢大聲喘息,這是大原國子民視為天神的男人,他的威名無人不知。
步步趨勢,大門口就在眼前了,打斗聲傳來過來,有人大聲罵娘,有人慘叫不止,街面上亂成了一團,滄南國的士兵和身穿破破爛爛衣服的馬賊刀槍相見,有人赤膊上陣,有人血肉橫飛。
「賀蘭熠,等回到大原國,你得賠我的弟兄們一人一件新衣服。」在山間行路,衣服都被樹枝掛破,沖入烏蘭城的時候,馬賊都成了乞丐。
銀蘭失算就失算在太大意了,他緊緊關閉前面的城門,拒不和葉不離開戰,通往國內的城門卻是敞開著,他認為沒有人可以翻過陡峭的山峰,更不可能從後面襲擊他,他不知道,馬賊自有馬賊的門道,一時大意鑄成大錯,後悔也晚了,長刀架在脖子上,他不得不在這個回合的交鋒中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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