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南區。
一間古香古色的大宅院里,水清先生正和幾個中年男女談著事情。
一個中年男子道︰「水清先生,不知道您老知不知道‘三哥’這個人?」
三哥是個網名,最近在雲大論壇發表了好幾首詩詞,尤其是那兩篇《人生若只如初見》和《鵲橋仙》,一詩一詞,驚艷了許多人,這個中年男子覺得有必要把三哥拉到舊派來。
三哥是一個大才,要是被新派拉走,那絕對是對他們很大的威脅。
水清先生道︰「听過,昨天還看新聞了
三哥的大名被那新聞一攪,算是名聲響亮了,水清先生樂呵呵的,那日在水山商城遇到個有趣的少年,他的詩詞也不錯,與那三哥不遑多讓。
水清先生其實對什麼新派舊派看的不是很嚴重,學術之爭而已,沒必要還拉幫結派搞的跟世界大戰似的,三哥是不錯,但是他的詞似乎比詩還要作的好,水清先生覺得想把他拉入舊派應該有點困難。
中年男子道︰「水清先生,這三哥的詩詞可都是一絕,我們不能放任他被新派拉走的,听說新派那幫人已經在行動了,時不我待呀
見水清先生似乎不那麼熱衷,中年男子有點急了。
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也道︰「水清先生,您老可是我們古典派的頂梁柱,您倒是說句話呀
舊派之人都自稱自己為古典派,水清先生是古典派的老人之一,說話相當有分量,但是他的表現不溫不火的,大家都有些著急,要是他不表示支持的話,他們做著也沒勁啊。
水清先生擺擺手笑道︰「大家都先別激動,我也沒說不支持,這三哥的詩詞是不錯,但是新派想要把他拉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水清先生解釋道,最近新派里邊鬧的可歡了,要把新詞排斥出現代新文學範圍,新詞派與現代詩歌派幾乎鬧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水清先生覺得大家應該先等著看看好戲就好,拉人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而且現在連三哥是誰都還不知道呢,拉什麼人。
水清先生有自己的看法。
「您老支持就好,拉人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就行了,反正不能讓新派把人搶走了,就算是新派里邊的新詞派,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開始第一個說話的中年男子說道。
水清先生人老了,雄心也漸漸不在了,中年男子有些不滿,新派與他們古典派進行的就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必須得分出個勝負才行。
水清先生有些苦笑,說道︰「平章啊,你拉人我是沒意見的,但是我覺得首先你應該端正態度,學術就是學術,不是土匪說句搶人就行的。還有,新詞劃分到新派的事情我一開始就是不知道的,全是你們鼓搗出來的,三哥應該是以詞見長的,你們拉他有考慮過他的詞人身份嗎?」
水清先生有些著惱,雖然新詞崛起時間不長,但是下面這幫人偏偏把詞往新派那方推,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在水清先生看來,這新詞無論怎麼劃分,也分不到新派去的,遣詞造句完全是古典的形式,只不過是句子長短不一而已。
太傲慢了啊!
水清先生對這些人有點恨鐵不成鋼。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但是起初詞出現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靡靡之音,沒什麼好句,古典派沒幾個人看的起的,誰知道近段時間卻有越來越強勢崛起的勢頭,而且一首《鵲橋仙》一出,幾乎能與古詩神作相提並論了,要是被新派的人逮住大做文章,那對古典派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幸好三哥還寫了首神作《人生若只如初見》,也算有個詩人的身份,拉他進來應該沒什麼人反對的。
其實就算三哥的《鵲橋仙》是神作,古典派大多數人對他還是充滿排斥的,詞就是詞,怎麼也不能跟詩相比擬的,這是古典派內部討論中大部分人的心聲。
不過為了把三哥這個人拉進來,大家也都刻意不去提他的《鵲橋仙》,形勢不由人啊。
誰叫這兩年古典派沒出幾首神篇詩作呢!
一流倒是有不少,但是新派新出的詩歌也有許多一流的,兩相一比,半斤八兩,誰都打敗不了誰。
所以這個時候,三哥的突然出現就顯的尤為重要了,哪一方得到他就等于多了一員大將,一面旗幟。
絕不能放棄啊!
這是中年人和其余幾個人心**同的想法。
水清先生這邊討論的熱烈非凡的時候,在北區一棟商業別墅里,也有幾個人在討論三哥的詩詞,這幾個人都是新派的代表性人物。
討論的內容與水清先生那里的也差不多,都是在議論如何把三哥拉過來,但是這里面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道︰「不就是出了一首好詞嗎,我看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反正我是不同意把新詞接納為我們新文學派的,那個三哥的事情我是不會管的
這個女人一貫不怎麼看的起新詞,尤其是詞出現那會,好多所謂的詞人居然還給娛樂圈的人寫歌,這不是赤.果果給新派抹黑嗎?
娛樂圈的什麼歌手啊,明星啊,那在古代就是戲子和婊子,劃分到新派完全就是某些人胡攪蠻纏的結果,這女人心里那是相當不痛快的。
一個戴眼楮的中年男人苦笑道︰「話也不能那麼說,新詞畢竟還是屬于我們新文學派的,三哥的《鵲橋仙》和《人生若只如初見》想必大家都看過了,是好是壞大家也都心里有數,要是還和新詞派鬧別扭,把人家推到舊派去了,可有我們受的,所以我建議,以後都別提新詞不是我們新文學派的,諸位,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啊!」
這男人有些苦口婆心了,好在這里都是現代詩歌派的同仁,不然這女人一句話還真有可能再次引起新詞派與他們的對抗。
其實他內心也是不怎麼喜歡新詞派的人的,但是一首《鵲橋仙》一出,誰還敢說東說西?
《鵲橋仙》這等神作是普通新詞比得上的?
完全可以流傳千古而不朽,要是真被舊派的人拉走,然後把新詞也推到舊派一邊去,那真的被罵有眼無珠都還是輕的。
「我同意,新詞本來就是現代才出現的,既然舊派看不上,我們新派做為新時代的領頭羊當然要有新目光,而且要有容納新事物的雅量,不能糟蹋了我們新文學派的‘新’字啊!」
戴眼鏡兒的中年男人說完,立馬就有支持者了。
「是啊,是啊,我也同意,新詞的發展以我看來,前途應該是相當光明的,《鵲橋仙》一出,等于是給新詞派注入了一支強心劑,要是我們再跟他們起摩擦,吃虧的可就是我們自己了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支持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起初反對的那個女人被眾人眼楮看著,這時候臉色陰沉極了,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既然話不投機,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她管不著。
負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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