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絲雨愣愣的站在當地,也不去回答高爍的呼喊,頗覺納悶的看了看手,只見手上平靜如初,毫無異樣,不知那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又心存疑惑的模了模隱隱作痛的胸口,忽然模到一個硬硬的東西來,趕緊拿出來看看,待等拿出之後,方發現那硬物正是昨天雷豹和壯男那兩個混球不要了的玉佩,他們雖說不要,但畢竟此物為雷家的傳家之寶,王絲雨拿來,也只不過是想借來研究研究那兩股紅藍兩色的暖流和冷流罷了,以後研究出個子丑寅卯來,必定還會還給人家。
只見,此時的玉佩上正莫名其妙的隱隱散發著淡淡的綠光。從如此的異況判斷,她知曉胸口的痛楚,一定是這玉佩搞得鬼,但是那股沁人的香氣,五瓣的紅花,和手上的莫名斥力,這些又是為何出現?想想真是匪夷所思,讓人倍感困惑。
眾人見王隊長拿著一個血紅色的雕刻之物看了又看,也不去搭理她的隊員,頗覺奇怪。
高爍想想昨日在高速路上之時,這個警花隊長便是如此的神色,當時隊長失心瘋的胡言亂語說自己不是人,仿佛心里有鬼而忽然神經失常了一般,頓時擔心了起來,趕緊伸出手來搖晃其肩部的道︰「隊長,你怎麼了,該醒醒了
王絲雨微微一怔,清醒了過來。將玉佩小心的收起來後,手放在臉上干擦了兩下,心有余悸的道︰「沒事沒事,我們繼續,手套和口罩拿來了嗎?」
高爍趕緊拿出來獻上的道︰「都為你準備好了
王絲雨伸手接了過來,穿上手套,戴好口罩,愁眉不展的走到女尸的所在地,腿部一彎,蹲來仔細的查看起那具女尸來,其他的人眾,亦尾隨著她跟了過來。
只見,這女尸的身上蒼白一片,毫無血色,從表皮上看去,普通人身上一眼便可看到的血管,在這個女尸的身上卻盡皆失蹤,仿佛全身的血液真的被放干了一般。
仔細查看之下,可發現其脖上被繩索勒出的印痕之下,還有一個烏青的掌印,很顯然,死者在臨死之前還被人用重手勒住過脖子。
王絲雨看到此處,自言自語的懷疑道︰「難道,這個女的死因不是被吊死,而是被人用手掌勒住脖頸,進而窒息而死?」
但任何一場命案都不可能憑據憑空的猜疑而輕易的下定論,正是如她所說的一般,要拿出真真切切的證據來才有說服力,對于一名公安干警,更是要將證據放在第一位。
王絲雨看了看女尸上的勒痕,發現這繩索的勒痕很是整齊,按理來說,若是一個人被吊死的話,由于臨死前產生的那股窒息痛苦的感受,吊著的人肯定會有所掙扎,進而影響到脖子上的勒痕也會有擦破皮肉的現象發生。
可是這名死者的脖子上沒有一絲表皮擦破的痕跡,白白的皮膚之下,繩子的印痕之處也毫無青紫之意,從這兩點,可以肯定的做出一個結論來,這個女尸肯定是死過之後,才被吊到樹上去的。
剛才與女尸相觸的地方產生一股怪力,仿佛是因為自己的皮膚與尸體接觸的原因,現在王絲雨想將尸體翻過來仔細的看看,但是卻害怕剛才的那股怪力再次產生,手伸了半天,卻遲遲不敢觸踫下去。
高爍詫異的問道︰「頭,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將這女尸翻過來,若是你不想動手,那就讓我來為你翻吧?」說完,便伸手上去,想將女尸翻個跟頭,將死尸的背部露過來。
王絲雨怒聲的斥道︰「你給我別動,還是讓我來說完,便毫無顧忌,手部一伸,將尸體翻了過來,此時卻絲毫沒有任何怪異的現象發生,王絲雨估計這一定是手套隔離的原因才未能發生剛才那樣的意外,雖然心里還是疑團甚多,但畢竟平安無事,倒是安慰了不少。
仔細的看了看女尸,除了在的部位有一絲血痕之外,其他的便別無異處,王絲雨抬起頭來問向一人的道︰「韓醫生,女死者生前被過?」
這個姓韓的法醫叫做韓旭,年齡約莫三十五六歲,人如其名,比較內斂,也比較含蓄,可能是和他的職業有關系吧,法醫是個整天和死尸打交道的工作,死人見的多了,人肯定也會受僵硬的尸體感染,變得沉默含蓄,不苟言笑,話語,也隨之變少許多。
韓旭見刑偵大隊的美女隊長詢問,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略顯陰郁的說道︰「不錯,女死者生前的確受過性侵,至于身上留沒留下凶手的精斑或是其他的體液等物,由于其現在赤身**,沒有發現內褲之類的,昨天一場雨澆灌之下,死者的身體已被淋了個透徹,所以很難看出來,只有送到局里通過化驗才能知曉。
王絲雨听韓旭一番解釋,深深的‘哦’了醫生,忽然,有一點疑問冒上頭來,這個疑問很明顯,不過,也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既然這女子的身體看不到血管,也便是血液已被放光,但血液是從哪兒放走的呢?在其身上反反復復的看了數遍,卻看不見有絲毫的刀口來。
王絲雨心想︰‘從表面上看起來,此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血液,但是是不是到了體內也是不得而知之事。’想到此處,便狐疑的看了看站在身側的韓旭,繼續問道︰「韓醫生,這死者身體里的血液真的都被放干?會不會是一些原因而積聚在了月復腔?」
韓旭說道︰「經過檢驗,死者的身體內的確已經毫無血液
王絲雨納悶的問道︰「那,我並沒有發現此尸體上有刀口啊?這女尸身上的血液到底是怎麼被放干的?」
韓旭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死尸的面前,指著其脖頸處手掌青紫的印痕道︰「就在這兒
王絲雨順著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開始並未發現什麼,但經過仔細辨認之後,方發現在青紫的指印之下,有個小小的孔洞,那孔洞很小,便和一個病人打針之後所留下的針孔一般,再加上上面有青紫的指痕附在其上,更是看得無法真切。
王絲雨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說……,這女尸身上的血液就是從這個孔洞處,被什麼針管之類的器具抽出來的?」
韓旭默默地點了點頭,道︰「理應如此,而且,這血液不可能是在其死後抽出,應該是在其存活的時候便開始動手抽血了
眾人听他這樣下結論,一個個用一雙迷惑的眼楮看著他,不知其為何會忽然下此結論。
韓旭看了看眾人,知曉他們的疑問,便繼續說道︰「一個人在死了之後,身上的血液會很快冷卻凝固,若是不在其活著之前就開始動手的話,只怕,這女尸身上的血液不會抽的這麼干淨,畢竟這針孔這麼小,將身體內全部的血液通過這麼小的針眼抽出來,想必需要很長的時間,對于一個死人來說,只怕抽一會兒便因血液凝固而抽不動了,所以,我可以斷定這個女尸的血液是在活著時被抽出
眾人听他一說,方恍然醒悟過來,一個個不斷的點著頭,對法醫的獨到見解表示欽佩。
王絲雨听法醫這樣說,便知曉了此女子死亡的大致步驟來,這名死者的死亡步驟應該是先被人用手勒住脖子,但為了要其血液,所以並未讓其死亡,繼而用針管或是獻血之時所見到的獻血袋之物,將女子身上的血液抽干,最後,才將女子用繩索吊在這兒的樹上。
這時,王絲雨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來,既然這女子不是被吊死,那此女子的第一死亡現場理應不是此地的嘍。
想念及此,王絲雨皺著眉頭的道︰「高爍,郭強,你們倆隨我到下面看看,我懷疑這個女子不是在此處被殺,而是被人為的移尸到此處,我們下去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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