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幫盧大海發家致富的能人來了。趙長思夫婦當然是竭盡全力地接待。一口一聲‘蘇教授’、‘揚老板’。喊得他們兩人應答不迭。這樣的情景。看在全慕文和羅大鵬眼中。直是偷笑不已。說是相處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看到趙長思如此乖巧過。
對于兩個哥哥的筆。趙長思的方法最是簡單。那就是裝聾作啞。置若罔聞。在接待的菜肴上。他也用上了心思。只要是飯店里能捧得上台盤的菜肴。恨不得全部都給端上了桌面。還好。他也知道藏拙。專門是挑那種大城市里看不到的菜上。
李達方才品嘗了幾個冷碟子里的小吃。就贊不絕口道︰「好。好。有特色。第一時間更新等到我的賓館開張之後。也要將這些特色小吃引過去。這就叫土洋結合。既有陽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那些吃慣高檔菜肴的客人。要的就是這麼一個味道。」
看到李達連吃了幾筷子菜以後。任笑天方才舉起酒杯。打招呼說︰「李大哥。你來了之後。一直沒有撈得到機會好好陪你。今天算是給你賠罪啦。」
「這說的什麼話。」李達把手一揮。不以為意的說︰「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事業。再說。我是來和你們政府做生意。你摻在中間。反而不好說話。」
李達這個人。也是喜歡別人給他戴花帽子。看到任笑天的第一杯酒敬給了自己。頓時是酒興大發。連著給大家敬起了酒。有了熱鬧的開頭。大家也就不客氣。相互捉對開始了敬酒的熱潮。
任笑天是跑不了的主角。要陪老同學喝酒。要敬蘇大哥的酒。戚局長夫婦的酒。也是少不了。喝得水素琴直瞪眼楮。還好在羅大鵬和全慕文兩個小兄弟幫腔。總算是減少了一些負擔。
成了家的趙長思。比起過去來。倒是成熟了不少。他也知道。蘇永豐和揚東生的到來。都是為著自己的大舅子而來。看到酒席熱潮過去之後。趕忙帶著盧小妹來給客人敬酒。由于剛剛結婚。長輩和幾個弟兄都不讓他喝酒。只肯讓他用水代酒。雖然是水。也是表達的一番心意。
趙長思倒是想幫任笑天代上一點酒。被水素琴一瞪眼。只好退了回去。看來。任笑天對水姐有點敬畏的心理。也傳染給了幾個小兄弟。就連羅大鵬和全慕文看到了水素琴。也是這個樣子。
看到趙長思這麼一副可憐相。大家都在‘吃、吃’地偷笑。劉丹丹只好出面打圓場。安慰說︰「長思。你別急。有了孩子以後。還怕你沒有酒喝嗎。」
趙長思一听。心中總算是有了一點慰藉。由衷地贊嘆道︰「還是嫂子好。」
這一說。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氣得劉丹丹笑罵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第一時間更新」
「小天。這一次的事情。我和老戚都為你在擔心哩。」借著敬酒的間隙之中。寧麗一邊說。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心口。
雖然只是無意之舉。還是媚態十足。那副嫵媚的樣子。只要是男人都會怦然心動。就連水素琴這樣成熟的少婦。也在為之稱贊。她偷看了一下任笑天的反應。誰料到。任笑天早已是見怪不怪。早早的就把眼楮避了開去。
蘇永豐看在眼中。心里也在嘆息。難怪自己的老同學會惹上這種飛來橫禍。紅顏禍水。誠不我欺。只是這事還又怪不得寧麗。因為這個女人的艷麗。沒有一點嬌柔做作。都是與生俱來。第一時間更新
戚得標沒有注意自己妻子給別人帶來的震撼。而是順著話題發表自己的意見︰「小天如果真的去了灞橋鎮當書記。我幫不上其他的忙。經費上的事。還是能給你助上一把力的。其實。灘涂上的事情。我看也沒有別人說得那麼可怕。」
任笑天目光一閃。暗地思忖道︰哦。沒有那麼可怕。看來。戚大哥心中自有韜略。如果真的是這麼一個情況。抽出空來。我還得要好好討教一番才對。如果灞橋的經濟能有突破之道。也未必不是自己的一個機遇。
讓任笑天如此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原因。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從一個普通警察。提拔成為正科級的紀委副書記。這樣的速度雖然是因為有人幫襯。但也屬于是機會所致。不可再行復制。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在仕途上的發展。已經走到了瓶頸之處。
盡管幾個老爺子嘴巴上沒有說什麼。任笑天還是能清醒地意識到。他們心中很急。急著要讓自己在仕途上能有大的發展。所有這一切。都可能與幾個老人家口中令人難忘的老首長有關。
人生最大的孝敬。莫過于順從老人的意願。任笑天的眼光連連閃爍。如果能讓自己突破瓶頸。這種陷阱也未必不能闖蕩一番。嘿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寧麗不怎麼贊成自己老公的觀念。第一時間更新連忙插嘴打岔說︰「老戚。你這個忙。幫不上也好。那個土匪窩子。能有什麼好的地方。」她的話。得到了好幾個人的贊同。
听戚得標這麼一說。水素琴倒是想起了一條消息。接口問道︰「戚局長。听說你要高升一步了。」
「是呀。是呀。這都是小天兄弟給我帶來的福分。不然的話。此時的我。還要關在牢房里遭人欺侮哩。」說到這事。戚得標連著敬了任笑天幾杯酒。
「我這個小天兄弟。談到做人的實在。那是沒有話說的嘍。就連我們那個老同學。跟在別人後面對他下手。小天都沒有記恨。反而放了一馬。第一時間更新這種肚量。這種氣魄。不好比的嘍。」說到這些事。揚東生是一臉的敬佩之意。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得到。任笑天會是以德報怨。幫助袁達明抽出了那些污穢的照片。
蘇永豐也笑呵呵的贊賞道︰「小天是個性情中人。不是這樣。我們今天也不會坐到一起來。」
第二天一早。任笑天專門請了假。陪著蘇永豐和揚東生去灞橋鎮。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單身行動。後面還有具體操作的技術人員。為了方便。羅大鵬特意找人借了一輛面包車。一起去了海邊。
本來。任笑天也可以不去灞橋鎮。那些具體業務上的事情。他不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插不上手。由羅大鵬幫著找一輛汽車。再加上趙長思夫婦。陪著客人一起去灞橋也算不上失禮。
雖然相距也不是很遠。從小到大。任笑天還就沒有到過灞橋。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听說。灞橋的海邊。看不到蔚藍色的大海。也沒有那種讓人撿拾貝殼的沙灘。
海水。是黃色的。席卷著無窮的泥沙。渾濁。永遠沒有清澈的時候。沙灘。是深一腳。淺一腳的灘涂。跋涉上十幾里路。也看不到大海。至于想要找上幾只貝殼的好事。那只能是在夢中去尋覓。
只是想到李震民玩的這麼一招。任笑天倒是對灞橋產生了興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特別是昨天晚上听到戚局長那說了一半的話。更是增加了許多想法。借著陪客人的機會。他決心去看一看灞橋。到底是一個怎麼險惡的地方。
這一路上。剛開始的情況還不錯。走的是瀝青路。大家有說有笑。看著公路兩邊的風景。雖說是深秋初冬季節。沒有什麼好東西可看。畢竟有點清新的空氣。也讓這幫長期困在辦公室的城里人。找到了一種開心的感覺。
大家都是為著幫助盧大海致富而來。盧小妹當然是要陪著一同回家。這一路上。他就給大家當上了解說員。
灞橋鎮有三大姓。董、顧、施三姓佔了全鎮一半人。象盧小妹這麼一種姓氏。就是小姓。要想得以生存。就必須依附于其中一個大姓。這種依附都是按照地域來劃分的。盧家就是跟著施家後面跑。有了大事小事。都是唯施家馬首是瞻。
這幾年來。三大姓中各出了一個頭面人物。說來也巧。這三人在生理上各有不足。董家的叫董海生。臉上有幾顆白麻子。施家的叫施志鋼。瞎了一只眼。顧家的叫顧雲風。瘸了一條腿。
人說瘸狠瞎毒麻子刁。這話在這兒都得到了檢驗。這三個家伙都是一些欺男霸女的貨色。臭味相投也就湊到了一處。他們的結合。也就遮擋住了灞橋的大半邊天。
不管是誰得罪了他們。在這個地方就沒有辦法站得住腳。灞橋的經濟上不去。他們這三家的小日子過得倒是都不賴。時間長了。大家就把他們合在一起。稱之為‘灞橋三害’。
在勢力範圍上。他們三個人也有一個劃分。董海生。人稱董麻子。在鎮里當副鎮長。也就霸住了鎮區這一塊。這麼多年來。灞橋也沒有一個鎮長、書記來任職。他雖說是副職。其實也等于是一把手。
沒有人願意來。即使來了也站不住腳。市里、區里也知道是董海生使的壞。只是因為上面有大領導幫助董海生說話。這才睜只眼楮、閉只眼楮。沒有追究下去。
顧雲風。人稱顧瘸子。靠近大海的這塊地盤。是他做主的地方。不管是誰想要在這兒做海產品的生意。先要把好處費交給他。不然的話。輕則砸碎家什。重則打斷一條腿。
施志鋼的地盤。是在鎮區的周圍。只要進了這塊地面上。不管你是想做什麼事。都要孝敬一下施瞎子。鎮上最大的飯店。就是他家給開的。只要是上面來了人。都會在他的飯店里就餐、住宿。
鎮上的人。不管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沒有這三人開口說話。那是行不通的。就連嫁女兒、娶媳婦的事。如果說沒有給這三人提前打過招呼。多少也會有一點麻煩事。
听到盧小妹這麼一說。趙長思第一個沉下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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