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麼一個陣勢。盧大海則是虛汗直冒。特別是看到趙長思樂得那個樣子。更是在心中嘀咕。自己這個妹夫有點不懂事哩。踫上了施三瞎子這種人。躲還躲不了呢。你怎麼還在這兒撩撥是非呢。
就連盧小妹。也在暗中埋怨自己這個傻老公。怎麼到了這種時候還在鬧什麼小孩子脾氣。只顧著好玩嘍。想到下面的結局。她有點不寒而栗。抱著自己媽媽的胳膊直打哆嗦。
這個時候。施三瞎子也算是看出了有點不對。在他原來的感覺中。出來和自己較量的人。應該是那個人高馬大的羅大鵬。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高上一頭。真要交上了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可現在看了情況。好象不是這樣。那個羅大鵬。雙手抱肘。嘴上叼著根香煙。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這麼說來。對方要動手的人。難道就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身的年輕人。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對手不單是體質單薄。而且是托大得很。難道說手上真有一點道行不成。
「看你月兌衣服的樣子。看來是想要動手嘍。」任笑天吸了一口香煙。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施三瞎子把眼一瞪。當然。只是瞪了一只眼楮。在灞橋這塊土地上。只要听到施老三要動手。第一時間更新都是嚇得直打哆嗦的人。什麼時候看到如此囂張。並且還用語言挑逗自己的對手。他在口中怒道︰「要打就打。哪來的這麼多的屁話。」
「你年紀比我大上不少。怎麼說話也不干淨。我勸你一句。以後還是把嘴巴洗刷干淨再出門吧。這樣吧。我也不欺侮你。只要你能讓我移動了身體。就算你贏。」任笑天緩緩地噴出了口中的一團煙霧。
這樣的語言。這樣的動作。施三瞎子何曾經受過。當下把心一橫。既然你想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施三爺手下不留余地了。今天最少也要折斷你的四肢。然後再掏五千元現金來賠禮才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施三瞎子也不多話。只听‘呼’的一下。一記右勾拳。直接照著任笑天的臉上打了過去。這麼一拳。只听聲音就能知道分量不輕。打到臉上。估計也是滿臉開花的局面。蘇永豐一看。趕忙就用手捂住了眼楮。
任笑天的眼楮眨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就用手中的香煙迎了上去。不少旁觀者都驚訝得發出了聲音。這麼一只香煙**。能抵得上什麼用。踫到了施瞎子的拳頭上。豈不是自討苦吃。
雖說不上是身經百戰。但也參加過不少惡戰。施三瞎子可不是這麼想。他覺得其中必有玄虛。幸好。他也沒有把任笑天看得這麼簡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既然能如此大模大樣地對待自己。手上多少也會有幾把刷子。看到任笑天如此迎敵。他也就順勢而為。將拳收回的同時。一只腳朝著任笑天坐的椅子腿上踢了過去。
這個賬算得不錯。既然你姓任的如此托大。坐在那兒和我動手。那我就好好的欺侮你一下。只要是把你踢動了身子。也就算是贏了賭注。盡管沒有說定賭注是什麼。最少也能讓這幫城里人沒有面子。再說。這幫人可以拍腿跑路。盧大海可走不了人。
看到施三瞎子的腳踢了過來。任笑天沒有避讓。只是將一只腿腳迎了上去。很顯然。任笑天這是想來上一個硬踫硬。對這樣做的結果。除了任笑天的三個兄弟以外。並沒有人能夠看好。
「哎喲。」只听得一聲呼痛。場中的兩個人。甫一接觸。立即就分了開來。出乎大家的意料。呼痛的人。顯然不是任笑天。大家只看到施三瞎子蹲到了地上。不停地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腳。
剛才這一腳。施三瞎子用的力氣不算小。也算是準確地踢到了目標。只可惜是踢到了石板上。用的力氣越大。反作用力也就越大。一貫以力氣大而著稱。以耐打能力強而出名的施三瞎子。算是踫上了硬茬。他按了一下自己的腳。估計一個輕微骨裂的結果。應該是少不了的啦。
「好。好。我施瞎子今天是踫上了高手。」施三瞎子不是沒有吃過虧的人。一看到比自己強的人。立即就雙手抱拳打起了招呼。並且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作出握手的樣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施三瞎子服了軟。剛才提心吊膽的一大屋子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能夠雨過天晴。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好說。好說。只要你不說我欺侮你。那就行了。」任笑天也不為已甚。打著呵呵。坐在那兒。仍舊沒有動彈。
誰料。就在這一瞬間。場中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先是施三瞎子握手的動作變成了下勾拳。直接朝著任笑天的下巴打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兩個跟班打手也從一左一右撲了上來。一個是拳打腦袋。一個是腳踢腰際。
「卑鄙。無恥。」蘇永豐何曾看到過這樣下流的人。
「我來幫你。」羅大鵬的反應並不慢。只是也有點趕不上形勢的變化。
「天哥。小心。」趙長思發出了尖叫。
當施三瞎子撲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任笑天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不看其他。就沖著施三瞎子那只獨眼中所閃爍的陰狠目光。還有那前虛後實的站立架勢。他也能知道對方不是真的想要握手求和。暗笑一聲。不讓你吃上一點苦頭。都認不得馬王爺幾只眼楮。
施三瞎子的手剛一變招。任笑天立即就作出了反應。他看也不看。直接就將自己的左拳往後上方捅了過去。只听‘哎呀’一聲喊。那個偷襲想打任笑天腦袋的打手。已經抱著自己的拳頭哭喊了起來。
那個腳踢任笑天腰間的打手。和任笑天的腳撞到了一處。同樣也沒有能夠討得了好處。疼得直在地上喊‘媽’。他的感覺。就和剛才施三瞎子一個樣。一只腳如同撞上了鐵板似的。疼得鑽心。
最先發動進攻的施三瞎子。拳頭已經落到了任笑天的手中。這一次。任笑天也是存心讓他吃點苦頭。手上的力氣多加了幾分。就讓施三瞎子疼得彎下了腰。到了最後。干脆就跪到了地上。口中叫喊道︰「饒我一回。饒我一回。」
看到對方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的樣子。任笑天感覺到有點厭惡。把手一松。施三瞎子的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是疼得遍體是汗。坐到地上才‘哎喲’一聲。喊起了‘媽媽’。
這一瞬間的變化。算得上是兔起鶻落。流星趕月。讓人有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感覺。眨眼之間。整個場上的情況就面目全非。主客易勢。看得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一時發不出聲音來。
「施三瞎子。你還想打嗎。」任笑天接過趙長思遞過來的香煙。重新點燃了起來。剛才手中的那半支煙。已經在打斗之中被摔到了地上。更被踏成了泥土。
施三瞎子知道自己今天是撞上了鐵板。不但是人吃了苦頭。名聲也將會是一落千丈。在短時間之內。要讓同為‘三害’之列的董老大和顧老二笑上一陣了。
知道打不過人家。他就干脆坐在地上不起身。想要雙手抱拳。剛才被任笑天捏過的那只手卻又用不上力氣。如果估計得不錯。應該也是骨裂了。
他只得單手撐地。強作笑臉說︰「這位大哥。我施瞎子有眼不識泰山。關公面前舞大刀。你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施瞎子給你賠禮啦。」
話一說完。施三瞎子就把腦袋踫到地面上。算是叩了一個頭。見軟就欺。見硬就當孫子。在這一點上。施三瞎子算是玩得爐火純青。他的理論。就是光棍不吃眼前虧。
從心理上來說。任笑天不想鳥這種地痞牛氓。只是考慮到盧大海一家還要在這個地方生存。這才隨意一擺手說︰「坐在地上干什麼。來了就是客人。有什麼話。坐到桌子上來。喝了酒再說話。」
看到任笑天沒有糾纏。趙長思是最為開心。他心中擔憂的事情。就是自己這麼弟兄幾個人。大腿一拍就可以走人。丟下大舅子在這兒可就要吃人家的虧了。
听到任笑天這麼一說。他也就趕忙上前張羅。指揮大家又把桌子抬到了屋子中間。重新落座之後。施瞎子先是訕訕的用沒有受傷的手給任笑天敬酒說︰「這位大哥。剛才多有冒犯。兄弟我用酒給你賠罪。」
話一說完。他也不等任笑天回話。忙不迭的就來了一個先干為敬。喝完之後。他亮了一下杯子。也沒有敢坐下。由于有一只腳已經受了傷。也站不穩當。只能是半依著桌子站在那兒說話。
看到施瞎子這副模樣。蘇永豐也在暗中嘆息。這就叫人怕狠的。鬼怕惡的。假如任笑天身上沒有一點功夫。此時的境況則是完全不一樣。不但是人被打了。還要花錢賠罪。現在倒好。吃了虧的人。就象個孫子似的在賠著小心。
任笑天沒有立即舉杯喝酒。拿捏的時間。也只是短短的一下。這就讓施瞎子受足了煎熬。已經到了晚秋初冬季的季節。他的額頭上是熱氣騰騰。豆粒大的汗珠。一個勁兒的往下直滾。
「施老板。這麼客氣干什麼。坐。坐下好說話。」任笑天眼皮也沒有抬。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酒雖然喝了下去。任笑天在等。想看看這個施瞎子還有什麼花招i沒有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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