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寧麗的疑問。戚得標和任笑天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這問題不怎麼好回答。任笑天是不好自吹自擂。說自己完全不懼‘灞橋三害’。戚得標則是小有擔心。畢竟那個地方有著趕跑過三任黨委書記的前科。
「喝酒。喝酒。小寧呵。你快把我房間的那瓶茅台酒給取出來。我要和小天好好地醉上一醉。」戚得標放開嗓子一嚷。就把寧麗的問題給岔了過去。
寧麗听得老公這麼一說。‘嗨’了一聲。就往房間跑了過去。
今天下午。看到任笑天主動登門來拜訪。寧麗是眉開眼笑。樂在心中。忙里忙外的做了一桌子菜。想要好好地款待一下這個小兄弟。倘若沒有任笑天當初的慨然出手相助。自己這個家會是什麼一個樣子。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今天有這麼一個機會。當然是要好好地讓老公和小兄弟好好醉上一醉咯。
寧麗的這麼一番報恩之心。終究還是沒有能夠達到預期目的。就在她把酒取了出來。把菜往桌子上端。準備開飯的時候。任笑天的尋呼機響了起來。
任笑天一看信息內容。是一個姓陸的人。發來信息讓自己回電話。這會是誰呢。任笑天自忖。在自己的圈子里。好象沒有這樣的朋友。
「是小天吧。我是陸明。」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來了一個自報家門。
這一下。讓任笑天有點抓頭︰「陸書記。怎麼會是你。」
「怎麼啦。這才分手了幾天時間。就不想認我這個朋友了嗎。」陸明的話中。充滿了調侃之意。
戚得標和寧麗二人對視了一眼。這個小兄弟可不是蓋的。不但做人仗義。背後的實力也不尋常。上次那個婚禮。就是一個最好的明證。今天。陸書記都把電話追到了**後面。
陸明得知任笑天在戚得標家中。就讓他把電話交給了戚得標。客氣的招呼說︰「老戚。不好意思嘍。我今天要請個霸王客。第一時間更新讓小天來陪我喝一會酒。改日找機會。我給你賠禮嘍。」
市委書記如此說話。戚得標又能怎麼說。只好滿口稱是。寧麗想要抱怨。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踫上這樣的事。誰也沒有辦法。反過來還要勸說道︰「小天。快點去吧。陸書記找你。總歸是有話要說的。我們家里人。喝酒的機會有的是。」
「好。改日我來請姐姐、姐夫。」任笑天笑著出了門。他的心中有數。應該是昨天說的事情有了反應。芷寒妹妹說得不錯。陸書記心中也在著急。也在想著能改變灞橋的面貌。如果真的有能人出現。那是不會吝嗇一只副處級的烏紗帽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看著任笑天的背影。寧麗點點頭說︰「老戚呵。這個小兄弟不是凡人哦。說不定。我們還能沾上他的光哩。」
「此話有理。不過我要糾正一句。不是說不定。而是我們已經沾上了小天兄弟的光。」戚得標說的是自己得以平反的事。寧麗一听。也在點頭贊同。
到了陸明家中。菜也已經端到了桌子上。陸夫人摘下腰間的圍裙。樂哈哈的招呼說︰「小天。阿姨的手藝不好。你多吃一點。」
「阿姨。謝謝你。到了長輩的家中。我不會客氣的。」任笑天笑眯眯的給陸夫人打著招呼。
「小天。別客氣。就我們倆人。邊喝邊談。隨便聊聊。不要拘束。」陸明打著哈哈在說話。能有單獨陪書記喝酒的機會。這樣的待遇可不低。這事讓其他人看在眼中。那可是會讓人忌妒的事。
這幾個月來。任笑天也算是見了不少大場面。趙長思結婚的那一次。規模可不小。特別是吳司令員夫婦收干女兒。更是弄得聲勢浩大。有了這樣的經歷。今天到了陸書記家。也能應答自若。談笑風生。
「陸叔叔。我敬你一杯酒。」任笑天給兩人斟好酒後。就主動端起了酒杯。
陸明也不推辭︰「小天。做人就是要這樣。工作是工作。生活歸生活。如果我們在家中說話。還要弄得君君臣臣。恭恭敬敬的樣子。做人也就沒有什麼趣味和意思嘍。」
「叔叔。你放心。我這人是最不講規矩的人。只要你別嫌我說話沒大沒小就行。」任笑天一听就樂了。自己本來就是怕守規矩的人。既然領導不計較。豈不是正中下懷。
陸明的酒量也不小。兩個人你來我去。連續喝了好幾杯。第一個回合結束後。他才放下酒杯。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給任笑天發了一支。‘ 嚓’一聲。任笑天為他點燃了香煙。
「小天。說說看。如果讓你主政灞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準備怎麼來幫助那兒的老百姓摘掉貧窮帽子。」陸明把背脊往椅子上一靠。顯得很愜意的抽著煙。
來了。今天的主題歌唱了起來。任笑天一听。知道這是陸明喊自己吃飯的真實用意。這事兒可得要認真回答。不光是牽扯著一只副處級的烏紗帽。更重要的是關連著給老首長平反昭雪的‘心願’行動。
任笑天猜得不錯。陸明確實就是這樣的想法。從他的本意上來說。當然看得破李震民和陳中祥這些人的用心。也是不想讓任笑天到那個窮地方去擔風險的。
只是想到任笑天多次表現出的能為。又想能讓他去試一試。第一時間更新要知道。海濱市的灘涂地區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長達幾百公里的海岸線。如果能夠找到了月兌貧致富的金鑰匙。那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因為這樣的原因。陸明采取了沉默的態度。他想等上一等。看一看任笑天的底牌。
要想能夠摘掉貧窮帽子。可不是嘴巴上喊喊口號的事情。任笑天畢竟是一個警察出身的年輕人。沒有從政的經驗。更沒有搞經濟建設的經歷。要讓他貿然承擔這樣的重任。陸明也有點不放心。只是想到任笑天說的那個‘雙向選擇’的理論。又有點動意。為了這個原因。陸明專門把任笑天喊到了家中。就是想來上一個現場測試。第一時間更新
「陸書記。我想了一下。灞橋的窮。一是窮在人。二是窮在路。三是窮在思維上。」任笑天侃侃而談。自從李震民想對自己下手的消息出來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去灞橋的那一回。從表面上來說。是為盧大海致富而奔波。其實也是一次火力偵察。
陸明一听。眉毛為之一揚。不錯。小家伙已經有了精神準備。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理論。好。這就好。有準備就好。他也不開口。只是把手中的香煙揚了一下。讓任笑天繼續說下去。
「灞橋的領導班子。不能幫助老百姓致富。甚至于還有坑害老百姓的嫌疑。不下大力氣整頓領導班子。整頓社會治安。再好的發展思路。也只能是空談。」任笑天介紹了自己到灞橋幫助盧大海致富踫到的事。
听到灞橋有‘三害’。听到董鎮長的兒子攔路收費和施瞎子上門挑釁的過程。陸明用手指彈彈煙灰說︰「知道那個班子不行。但因為沒有具體的問題。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也就放任到了現在。看來。心慈手軟是不行的噢。」
听了陸明的介紹。任笑天才知道那個叫董海生的副鎮長是怎麼一回事。
在華夏大地上到處鬧造反的那幾年。省里有個老干部被流放到了灞橋鎮。無巧不成書的就坐在了董家的隔壁。董海生的父親是個精明人。知道這種人就和古書上說的一樣。屬于是暫時落難。到了一定的時間。還會得到重新啟用的。因為這麼一個原因。也就對這個老干部多加了一些關照。
後面的故事也很老套。過了幾年。那個叫佔益山的老干部得到了重新啟用。權力到手之後。還是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報恩。佔益山當然也會想著要對董家進行報恩。所謂報恩。也就是用重新得到的權力。給董家一點好處。
這個時候。董海生的爸爸已經去世。報恩的事。也就落到了董海生的身上。在佔益山的關注下。董海生很快就入了黨。當上了一個副鎮長。盡管沒有什麼文化。還鬧出了不少亂子。但都沒有人能夠動得了他。因為只要有了風聲傳出去。董海生也會跑到省里去哭訴一番。
這些年來。市、區的領導一直都是看在佔益山的面子上。沒有動得了董海生。後來。佔益山又去了京城任職。這麼一來。更是要看面子辦事。沒有想得到。這麼幾年的光陰。董海生也就在灞橋成了一番氣候。不但趕跑了三任黨委書記。還成了地方上的‘三害’之首。
「這事情。我們也有責任。總認為他沒有什麼文化。掀不起什麼大浪來。沒有想得到。已經成了影響到當地經濟建設的惡瘤。」陸明重新舉起了酒杯。干杯之後。用杯子示意道︰「小天。繼續說。」
「二是路。從國道上到灞橋的十多公里路。顛簸得沒法說。外面的客商進不去。里面的商品運不出。還有那大片的灘涂。荒廢在那兒。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任笑天直在惋惜。
陸明一听。立即翻起了眼楮。這個年輕人。是個有心人。剛才到戚得標家中去。看來就是想要討教去了。听說老戚是個學究式的干部。應該對灘涂的開發有所研究。
「嗯。小天。不要光說問題。也要有解決辦法嘛。」陸明直接要起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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