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心中怒道︰「要死啦,有誰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轉念一想,不對呀,全國才剛剛結束‘嚴打’斗爭還沒有幾年,罪犯再怎麼猖獗,也不應該在這種光天化ri之下,更不會在這種鬧市口調戲婦女的呀。
再說,這小吃一條街上的小混混,不管是哪一個人,沒有自己不熟悉的人。當然,也沒有敢給我找不快活的人。現在有人來打自己的臉,那可不能輕易放了過去。小流氓,你給我等著!
想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盤搗亂,平時自詡為文弱書生,從來都是用‘君子動嘴不動手’這句話,來為自己辯護的任笑天,腦袋一熱,不假思索的就沖了出去。
哼,既然這幫沒有文化的人敢來捋本少爺的虎威,那就好好嘗一嘗少爺的鐵拳頭吧。正好,也把本少爺今天受的那些王八之氣,好好發泄一下才是。
他不知道,危機正在悄無聲息的向著自己襲來。
從任笑天站立的地方,到那個女人發出呼救的路頭上,也不過只有三百米的路程。他這一發力,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當然,他也不傻,這種突如其來出現的情況,有點反常喲。
他一邊奔跑,一邊仔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萬一對方人多勢眾,那就要多多召集兵馬才是。自己可沒有必要去做什麼孤膽英雄,英雄有什麼意思,除了掛在牆上的時候熱鬧一陣,其他什麼也沒有。到最後苦的人,還是自己家的親人。
沿途的老百姓,也已經听到了不遠處有女人的呼救聲。這年頭,看熱鬧的人多。再看到任笑天沖了過來,當然會迅速地避讓到一旁。說得好听一點,是為jing察抓捕罪犯讓開大道。
不過,這樣做也有好處,那就是能讓任笑天的視野,顯得特別的開闊,特別的清爽。
前方是一條丁字路,也就是說到了盡頭的地方,小吃一條街就會化為一左一右的兩條巷道。此時,兩個似乎有點面熟的‘花頭發’,正在把一個女青年往右邊那條小巷子里拉。
那個遭到襲擊的對象,是一個披肩長頭發的女人。雖然由于頭發遮擋住面孔而看不清面龐,但從她那細若楊柳的腰肢來看,這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女人。
切,這兩個流氓還有那麼一點眼力哩。選擇的女人,絕對是有那麼幾分顏s 。
那個女人,猶如無助的羔羊,一邊大聲呼救,一邊賴著身體不肯往巷子里走。與此同時,她還在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前,拼命抵擋那兩個流氓不斷侵襲的魔爪。
任笑天心中暗道,膽子不小哇,敢于這樣肆無忌憚作案的人,絕對是買咸魚放生——不知死活的家伙。行,就讓少爺今天發個利市,好好活動一體。再不運動運動的話,自己這具機器恐怕都要生繡了吧。
他的怒目一睜,就yu準備加快沖擊的速度。突然,他發覺了一個問題。對方是兩個人,而且是兩個壯漢,就憑自己這麼一個單薄的身架,能打得過對方嗎?
不行,我可不能沖上去給人家當人肉沙包。抓不住流氓,反而被人家打了,豈不是又要讓自己這個‘杯具’先生更加出名了嗎?這麼一想,任笑天本來已經準備發腿奔跑的右腳又放到了地上。
怎麼辦?還是多招呼幾個人去幫忙吧。徒逞英雄,沒有狗屁的用處。人多力量大,哪怕抓不住人,把流氓嚇走也是好事一樁呵。♀
「天哥,不要喊人,有我幫你就行了
任笑天主意已經拿定,就yu放聲招呼周圍的百姓時,旁邊傳來了招呼聲。回頭一看,是一個滿頭棕s 頭發、高達一米九五的粗壯交jing,站在自己身邊說話。
「大鵬,快沖上去。放開手來好好教訓他們任笑天一見來人,當即大喜道。
有了能幫自己的人,任笑天也不多話,立即搶先發起了沖鋒。那個叫大鵬的年輕交jing,人高腿長,一步要等于任笑天兩步的距離。眨眼之間就跑到了任笑天的前面。
任笑天也不示弱,兩條腿交換的節奏特別快。不到十米的路程,就追上了一個肩並肩。那個交jing也不以為怪,繼續發力,大步向前奔去。
就在跑得帶勁的時候,任笑天突然感覺到一陣汗毛犯緊。不對,好象有一股殺氣在向自己涌來。怎麼回事,難道今天真的會有人想要對我不利?任笑天不禁放慢了腳步。
他放眼四周,迅速打量了周圍一圈。平靜得很,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情況呀!由于路邊行人的避讓,這一路算得上是沒有絲毫阻擋,任由著自己和大鵬往前沖去。
哦,不對,街道兩邊也不是全無行人。
在前方的路邊上,一個戴著闊邊涼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路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手中的棒冰。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站在那個男人不遠的地方。一邊盯著那人手中的棒冰,一邊將手指頭放在自己口中吮吸著。
那時候的人,能舍得花錢買上一支棒冰消消暑氣,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享受了。難怪那個孩子,一直把眼楮盯著那人手中的棒冰上。既然沒有情況,任笑天也就將自己的目光,朝著其他方向看了過去。
大街兩邊,雖然也有行人,有的人在朝自己伸大拇指,也有的人在往那個女人遭到襲擊的地方跑去。按照任笑天原來的想法,如果沒有那個叫大鵬的交jing出現,那就要借助這些熱心群眾的力量。
畢竟,英雄救美的事,還是有人願意做的。如果換成是一個又老又髒的男人,你試試看,能有多少人會願意伸出援助的手?這種好事,還是讓我任笑天來做比較好,畢竟這是jing察的義務。
看到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任笑天暗笑了一聲,自己什麼時候也會變得這麼多疑起來啦。再說,自己既不是大官,更不是大款,根本涉及不到任何的利益沖突。在平時的工作中,也沒有結下什麼生死大敵,又有誰會對自己這麼一個小jing察不利哩!
這麼一想,他也就不再疑惑,而是腳下再一次發力,直接就朝著目標趕了過去。身形掠過那個男人和孩子的時候,他還特意打量了一番,沒有任何新的發現。
樸實無華的男人,純潔稚女敕的孩子,能有什麼不妥的嗎?沒有。他只是鄙夷地看了那個無法瞧見面孔的男人一眼,心中暗說一聲︰切,沒有文化的家伙。只知道自己快樂,也不知道給人家孩子嘗上一口。
這時,那兩個敢于在光天化ri之下作惡花襯衫男人,已經改變了做法。由原來的各自為戰,變成了通力合作。一人抓著那個女人一只臂膀,正在嘻嘻哈哈的進行調笑。
「美人呵,我們又不是真的要玩你,只是讓你陪哥哥過去說笑兩句,找上一點樂趣就行
「美女,你瞧瞧哥們這身板,一看就知道是床上的一條好漢。我們聊聊,說不定你會對哥有興趣的
當然了,還有其他一些**語言。這兩個臭流氓,竟然敢在jing察面前作惡,豈不是無法無天!任笑天哪兒還肯再擔擱時間,腳尖一點地面就加速沖了過去。
那兩個正在施惡的流氓,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兩個jing察,依舊在若無其事的忙個不休。那個叫大鵬的交jing沖到流氓身後,當然顧不得去大喝一聲‘不許動,我是jing察’這樣的老套路,而是直接就來了一個不宣而戰。
他的個子雖然粗大,人可不傻,根本不去做那種先讓人家有準備,自己再多費力氣的事。那些套路,是演給傻逼看的,他可不做。
大鵬憑借著高速奔跑的速度,來了一個騰身而起。人在半空之中,就來了一個側踹,一腳直接印在了那個高個子‘花襯衫’的後背上。對方倒也識相得很,沒有硬挺,而是向前沖出了幾步。
本來,有了這麼幾步的緩沖,對方就能穩定住身形,那個高個子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順勢往下一倒,連續在地上滾了幾滾。真實原因,只有那個大個子自己知道。
雖然同樣都屬于高大粗壯形的魁梧身材,只是壯實的程度不一樣。換一個人來挨這一腿,非得吐血不可。這個傻大個兒的交jing,實在是太強悍了一點。
看到同伙被人踢倒,另外一個矮胖的‘花襯衫’,當然知道事情不對頭。特別是同伙被人踢得在地上打滾,那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當然知道是踫上了辣手貨。他也不想反抗,而是立即松下手來,直接就打算拔腿走人。
只是哪兒能夠來得及,還未落地的大鵬,已經借著下墜之勢,一把揪住那家伙的頭發,崩直的腳尖在那人腿彎上一點,只听到‘撲通’一聲,那人就跪到了地上。
「是誰?是誰打老子的,我和你沒個完先被踹倒的高個子,雖然不想反抗,嘴皮子還是不肯吃虧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弄清形勢,躺在地上,口中依然在哼哼地說著狠話。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只听到‘啪啪’兩聲,嘴巴兩邊就各被印上了五條血紅的指印。已經沖上來的任笑天,本來就在為自己沒有幫得上勁有點不滿意,再加上他最是討厭別人佔自己的便宜,听到對方自稱‘老子’,當然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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