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記 第60章 秀色可餐

作者 ︰ 一笑也是樂

在孫佳隹生活的空間里,到處都是鶯歌燕舞,到處都是鳥語花香,哪兒會踫到這樣的事。不用說不會踫到,就是听也沒有听到過。假如讓她知道自己的親哥哥,在外面是如何的欺男霸女,並且一手策劃了對任笑天的暗殺,也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看到孫佳佳氣得這個樣,任笑天反而也有點過意不去。總不能為了自己放下思想包袱,卻給人家帶來不好的心情吧。美女不能生氣,生氣是會影響容顏的美麗。這種傷德的事,我們老任家的人可不能做。

任笑天的眼楮一眨,立即就找到了說辭︰「佳佳,你是研究生嗎?我看了怎麼有點不象,好象沒有什麼文化哩。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耶?哈哈。」

剛開始,任笑天對孫佳隹學著菡兒喊自己‘天哥’,還有那麼一點兒不習慣。他自始至終也沒有喊過‘佳佳’,總是感覺到有點喊不出口。不生不熟的,太親熱了會讓人家反感的。時間一長,也就漸漸地為孫佳隹所吸引,不知不覺的就喊起了‘佳佳’。

孫佳隹沒有注意到任笑天語氣和稱謂的變化,而是為他的疑問感覺到不忿。

她將手中的咖啡杯往桌子上一頓,然後一挺,得意洋洋的說道︰「怎麼,有懷疑嗎?告訴你,本姑娘是正宗的燕京大學研究生,如假包換。哼,竟敢懷疑我的學歷,你才沒有文化哩。告訴你,有了機會,我一定要告訴菡姐去。」

話一說完,孫佳隹突然想到自己怎麼又把菡姐給提了起來。該打,她伸了一下自己那可愛的小舌頭,表示自己的歉意。任笑天倒也沒有什麼感覺,說的次數多了,听的人也有點麻木不仁,總不能堵上別人的嘴,不讓人說話吧。

鞋一擺正,人也就能少上許多的煩惱。他也不去多想,繼續調侃道︰「還是研究生嗎?怎麼會這麼沒有文化哩!連依法辦事這麼一點道理都不懂呀。有時間的話,我倒要到你們燕京大學走一遭,找你的導師好好理論一下才是。」

「切,你才沒有文化哩。人家這是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才會這麼說的。你連這麼一點區別都不知道,還敢說別人沒有文化。」孫佳隹就象一只小喜鵲,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任笑天沒有回答,而是很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嘴。想要和女人斗嘴,那是傻男人才會做的笨事。本少爺既不傻,也不笨,當然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當然,他也不會閑著,而是一本正經的做出一副傾听的樣子,雙眼一直是目不轉楮的看著佳佳。孫佳隹說得高興的時候,手臂也揮舞了起來。

那一塊隆起的地方,當然也要隨之上下起伏。有時動作幅度大了一點,任笑天甚至能從低領襯衫的心口那兒,看到那白皙、圓潤、結實的上半球。

剛才在笑人家‘豬哥’的任笑天,此時也流露出了‘豬哥’的本色。孫佳隹是美女,當然也見慣了‘豬哥’的表現。看到任笑天的表現,她會如何反應呢?

「死相,你的眼楮在往哪兒看?看,還在看!再看的話,我就把你的眼楮給戳破。」孫佳隹終于發現了任笑天的不良舉止,雖然心中在為自己的容貌而自豪,嘴上還是不好意思的嗔怪了一句。

她在心中得意,我還以為你真的是柳下惠呢?原來也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照這麼說來,自己也不要過分為菡姐擔心。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家伙就會自動放棄的。

被人揭露陰暗面的任笑天,並不知道自己的這麼一看,就被人給戴上了一頂‘’的帽子。早知如此的結果,再是怎麼漂亮的美女,想必也不敢看嘍。

也許是已經打開心境的緣故,任笑天一點兒也沒有羞澀的表現,反而是嬉皮笑臉的回答說︰「秀色可餐,秀色可餐。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動人了一點。上帝呵,你造出這麼一個極品紅顏來,讓男人可怎麼活哩?」

听到天哥這麼回答自己,盡管知道是玩笑,是調侃,孫佳隹還是很開心,一雙杏花眼眯成了一道縫。不管是什麼樣的美女,還是喜歡別人對自己大唱贊美詩。

孫佳隹從菡姐的介紹中得知,天哥如果能夠這樣放蕩不羈的說笑,也就意味著他是打開了心鎖。這個時候,她也在為這一對好朋友嘆息。多好的一對佳人,就是不可能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正當孫佳佳有所感慨的時候,樓道的階梯上響起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這是誰呀,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到這種地方來消費,理應當靜悄悄的才對,哪兒會有這麼粗魯的走路方式。

所有的人,都對來者產生了一種鄙夷的感覺。任笑天當然也不例外,他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當然看到了來人是誰。只是對方剛一冒頭,看到任笑天坐在了正對面,立即就又退了下去。

任笑天的眼楮尖,當然已經捕捉到了對方的面孔。嘴角咧了一咧,鼻孔之中也‘哼’了一下,跑!能跑得掉嗎?孫佳隹注意得到任笑天臉上的異常,趕忙問道︰「天哥,怎麼啦?」

「沒有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只蒼蠅而已。還沒有來得及打,就又飛走了。」任笑天會心地笑了一笑,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孫佳隹知道任笑天不想說,也就乖巧的沒有問下去。在他們孫家有一種說法,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多過問。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孫堅偉做了那麼多的事,她才會蒙在鼓里一點兒也不知道。

她雖然不贊同這種男尊女卑的觀念,對待爺爺的一些做法,也是抱著嗤之以鼻憚度。只是因為和任笑天還不十分相熟的緣故,她還是放棄了打听清楚的。

孫佳隹轉而主動介紹起了自己的情況。她是今天上午才從京城過來,被分配為市電視台當采訪部的副主任。

「嘖、嘖,真行耶,佳佳。我們在基層干死干活的,也不過弄了一個不入流的副股級小所長。這還是佔的老天爺的光,我們所里還有當了十年的老警察哩。你說,你這才一出道,就鬧了一個副科級干部,讓人怎麼能夠不感慨萬端哩!」任笑天一听孫佳隹說完情況,就搞怪地來了一通短吁長嘆。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任笑天這樣的人表示羨慕,還是讓孫佳隹很有成就感的。

只是,還沒有等到她能樂到幾秒鐘,任笑天就來了一句,說︰「牛人,只有牛人,說話做事才能這麼拽拽的。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孫大小姐?」

「拽,拽你的個頭呀!」孫佳隹沒有好氣的回擊了任笑天一句。她听得出來,任笑天這是譏諷自己沾上了家庭的光。只是這種事,也沒有辦法解釋,孫佳隹只好‘淬’了任笑天一下。

話說出口之後,孫佳隹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人家是菡姐的舊情人,自己憑什麼來沖著人家如此說話?可能是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重,她稍許停頓了一下,轉而改口問道︰「天哥,听說你寫過一首《逍遙吟》的詩。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任笑天一听這個問題,苦笑一聲,這個李若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連兩人之間的秘密也告訴了眼前這個女人。

說到《逍遙吟》,倒是有過這麼一回事。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兩人男歡女愛之後,免不了會要聊到一些家長里短的事。

其間,菡兒突然問了一個題目。說是在這六年中,你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這對任笑天來說,倒也不算難題,當即告訴菡兒說,自己曾經寫過一首《逍遙吟》的打油詩,足以描述了自己的心情。

本來李若菡倒是想听一听詩文的具體內容,只是被其後的所打斷,也就沒有再談到這件事。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閏中密友。

此時,孫佳隹提出了這個問題,一是想擺月兌自己剛才說話有點放肆的尷尬,二是想看一看任笑天的才華如何。有了這麼兩條理由,她當然是窮追猛打,不肯放任笑天滑過關去。

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量,總是會顯得弱上不少。到了最後,任笑天只好低聲地吟誦了起來︰

「總想逍遙,總難逍遙。只因為,塵世情難了。

曾記得,春光明媚花枝俏,你在叢中笑。

愛是人生的港灣,人比玫瑰嬌。

情是人生的繹站,月下聞續。

夜闌人靜時,為誰立中宵?

怎能逍遙?怎得逍遙!

難忘懷,寒流涌動百花凋,你在叢中笑。

道似無情實有情,林邊獨吹簫。

風霜似箭難憾志,牽手何說了?

夜闌人靜時,為誰立中宵?

怎能逍遙。怎得逍遙?

潮漲潮落听驚濤,人生有芳草。

長江東流水滔滔,仰面朝天笑。

才能逍遙,才得逍遙。」

一首《逍遙吟》,說不上有多高的學問,但也足以讓孫佳隹了解了任笑天對李如菡的情,了解任笑天在那六年中的內心世界。

素來以樂天派而自詡的孫佳隹,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一會兒嘆了幾回氣。她不知道應該是幫任笑天,還是幫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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