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沉浮記 第5章 嫌疑對象

作者 ︰ 一笑也是樂

對于李大隊長的挑剔任笑天沒有辯駁而是坦率承認說︰「是的樊群林老婆的話不足以為證這一點我承認」然後他又話風一轉說︰「為了這個原因我專門在樊家莊中進行了走訪專門找夜間活動的那些人進行聊天終于找到了兩個晚上捕捉青蛙的農民經過動員他們反映了情況說是親眼看到樊群林是在夜間12點以前從莊子的南邊進莊的」

「小天繼續說下去」劉少兵面無表情的舞了一下手讓任笑天繼續舉證別看他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心中也在稱贊任笑天是塊搞偵察的好材料工作做得細致到位一點也不留空間

任笑天也不停頓繼續介紹說︰「二是體型無論是從身高、身體的強壯程度來說樊群林都不是張粉香的對手還有胡子、手電筒等特征都足以證明樊群林不是作案對象」

對于任笑天說的這麼一些情況在場的人都沒有提出疑義這起案件的偵查從起步階段就走入了誤區那個熊隊長才能不足卻又好大喜功剛剛走上一把手崗位急于建功立業創造一點成果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問題的關鍵他忘記了最基本的一個常識那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假設的犯罪嫌疑人不準確這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相當多的案件都是要歷經多個嫌疑犯確定與排除的過程才能找到真凶這樣的過程也就是一步步靠近事實真相的過程

從任笑天所拋出來的情況來看這起案件的定性完全沒有問題那就是一起標準的冤假錯案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小伙子

這還是以前那個可憐兮兮遭人打壓的‘杯具先生’嗎不是絕對不是看他這種英姿煥發的樣子刑警支隊里的那些英才俊杰也比不上呵再听他這種侃侃而談的推理更是覺得小伙子仿佛一把出鞘的寶劍這才顯露出了真容

幸虧這個年青人發現了問題也幸虧他把事情直接捅到了刑警支隊來這才讓劉少兵和他所分管的刑警支隊搶得了先手佔據了主動地位也就為後期的責任確定和善後處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不然的話讓那個破案無方搗鬼有術的皮磊志搶先獲得第一手資料那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嫡系部下鬧出了這麼一個大大的烏龍他會怎麼做呢當然是將錯就錯用更多的錯來掩飾眼前的錯

這也就是許多冤假錯案已經得到證實卻仍然難以盡快平反昭雪的原因所在在座的人雖然不會這麼做但也不得不考慮引發這顆炸彈的風險

大案科的羅科長就是那個剽悍的中年人這個時候開了腔︰「小天你提出了這起案件的疑點從現有的依據上來說你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那麼在整個案件的偵查上你有什麼新的想法嗎」

羅科長就是羅科長難怪傳聞他要登上副支隊長的寶座他的發言既從偵查角度上對任笑天的偵查進行了肯定但也提出了新的問題那就是真正的罪犯是誰

如果光是給樊群林翻了案平了反找不出真正的罪犯那只能是讓老百姓對警方失去信任把警方當作是無能加荒唐的代名詞甚至于會讓某些官員用來作為打壓警方的依據

只有同步把真正的罪犯給揪出來才能把這起冤假錯案對警方的沖擊下降到最低限度起碼可以讓老百姓知道警方雖然做錯了事還有能力可以進行自我糾正也讓那些官員雖然想要找岔子卻會感覺到無從下手

「我對誰是真正的罪犯有一個想法說出來以後請各位老師指教一下」任笑天謙遜地說「別說那麼多沒鹽的話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羅科長是個直率人一點也不客氣的就把任笑天的客套話給擋了回去

嗨火氣好沖既然是這樣任笑天當然不會再謙虛下去而是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認為這起案件的真正罪犯就是小李莊的村主任李躍堂」

听到任笑天說得這麼果斷在場的人都有點動容要知道推翻一個人的犯罪事實不容易但要再認定一個新的犯罪嫌疑人更不容易因為這麼一起案件已經辦成了一鍋夾生飯要想取得任何一點進展都是十分困難的

「說吧小天把你的想法統統都說出來」劉局長還是那麼一副撲克牌的臉冷冰冰的一點也不討人喜歡說是說做是做只是手中的行動卻出賣了他

劉少兵將放在茶杯旁邊的‘大前門’香煙拿了起來一個個的撒了一圈而且第一個就發給了任笑天在座的刑警都知道這是劉局心情很好的表示

「李躍堂男46歲身高185公分體力健壯在村子里以力大而著稱長著比較茂密的絡腮胡子這些條件都比較符合罪犯的基本特征」听到任笑天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來了精神

做刑警的人不怕事情多就怕沒事做就怕找不到符合條件的偵查對象既然有了這麼接近的對象當然很開心只是一個村主任會作這麼樣的案件嗎

這一點倒是沒有多少人會提出疑問在廣袤的農村大地上相當一部分農村干部等于就是當地的土皇帝村民的老婆等于就是他們的後宮做得過分一點的人就連人家沒有出嫁的女兒也要伸手染指

問題的關鍵這個李躍堂是這樣的人嗎在場的刑警看多了農村的落後也看慣了農村那些污穢的事情當然不會把李躍堂這種什麼官餃當作一回事

別說是在農村里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省部級官員又有多少不是滿口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呢被人家弄上了艷照門還照樣可以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在處女朋友哩

至于李躍堂是張粉香老公的叔叔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在農村扒灰的事情多著呢這並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什麼叫扒灰這是一個形容**的詞語是專指公公和兒媳之間發生性關系的**

關于‘扒灰’一詞的來歷有許多種故事傳說有一種說法是︰廟里燒香的爐子里焚燒的錫箔比較多時間長了就形成了大塊和尚們就扒出來用以賣錢後來廟旁的老百姓知道以後也來爐子里偷錫因為錫與媳同音就引申為老公公偷兒媳的隱語

公公都能如此做為叔公的李躍堂做這種事更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大家沒有表態的原因是等著任笑天的進一步舉證從剛才的發言中他們已經看出小伙子說話做事都是有板有眼的不會僅憑這麼幾句話就作出如此結論

任笑天從前期的走訪中覺察到樊群林不是此案罪犯以後就把罪犯圈定在張粉香家的附近並且對體貌特征進行了明確的勾畫為了這事任笑天曾對張粉香布置過工作請她幫助在全村找出符合條件的對象

在任笑天陪兩個美女到會所唱歌的第二天上午他就又再次去了小李莊

「任所長你要放人就放人吧我也不再找那個樊群林的麻煩這個事情你也就當作沒有這回事吧」張粉香的臉色顯得很憔悴仿佛是一宵未睡的樣子

原來那個口無遮攔的張粉香不見了而是變成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模樣甚至還苦苦哀求任笑天不要再追究下去了這樣的答案當然會讓任笑天感覺到失望

讓警察放手不偵查任由罪犯逍遙法外任笑天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他在頭腦中反復思索著這中間到底是在哪個環節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任笑天在再三啟發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也就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直接找到了村子里還好村里的治保主任是個剛從部隊退伍回來的老兵軍人的那種血性還沒有被生活的折騰和社會的燻陶給抹殺掉

他听任笑天說出要找的嫌疑對象那些基本特征以後第一個就把李躍堂的名字給報了出來這倒也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隔閡而是任笑天所描繪的畫像實在是太象了一點

張粉香老公的父親去世得早從小到大都是李躍堂這個親叔叔一手照料成家之後也得到了做村主任的叔叔很多幫助不然的話單憑張粉香一人之力也是難以獨力支撐起這個家的門面的

李躍堂經常幫佷媳婦的忙當然也少不了會和‘黑虎’打交道時間一長‘黑虎’看到李躍堂到了以後當然也會搖尾巴而不是發叫威脅的吠叫聲更不會將背脊上的毛豎起來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現場上撿到的塑料手電筒也被李躍堂的鄰居給認了出來說那是自己家中的電筒上面有一個香煙燙黑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證據那天晚上被李躍堂借用後來說是酒喝多了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

既然李躍堂有這麼多的疑點當時帶隊破案的熊克如為什麼會放過了李躍堂卻把根本沾不上邊的樊群林給送下了監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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