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很歡喜!
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滯,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只有左丹青剛剛的話語反復在司冕的耳中嗡鳴。
他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用力將眼前的人擁入了懷中,力道之大,足以讓左丹青喘不過氣來,她無奈,掙扎著推了推司冕的胸膛,尷尬地指了指頭頂,然後開口︰
「這鳳冠很重,能否容我先給它摘下來?」
聞言,司冕頓時大窘,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的就要幫左丹青將繁重的首飾取下,卻果斷被左丹青拒絕。
「還是叫雲梓進來吧。」
尷尬的撓了撓頭,司冕抽了抽鼻子,仔細想來也覺得左丹青說的有道理,于是連忙出去喊人。
誰知道他不叫則以,一叫竟然叫出了好些個丫鬟嬤嬤,其中有不少是白氏擔心北院人手不夠,特地送過來幫忙的。
看著那些丫鬟手腳利落的幫她更衣,還為司冕送來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左丹青忍不住在心中感激白宣想的周到。
忙活了半天,左丹青又累又困,干脆癱倒在床上,司冕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
「想當初我見著你的時候,你精神可是好得不行,這才折騰了一天,怎麼就累成了這副慘樣。」他邊說邊坐到左丹青的身邊,縴長的手指輕輕撫模過她的鬢邊,調皮的卷起一縷秀發繞在指尖,玩的不亦樂乎。
左丹青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拍了拍他不老實的手掌,不滿道︰「累成這副慘樣能怪誰?」
「怪我怪我!」司冕哈哈大笑,應承的十分干脆,調皮的在左丹青光潔如瓷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他的力道不重,卻讓左丹青覺得很癢,條件反射的伸出手原打算將他的狼爪子打掉,誰知道卻反而被司冕一把抓住。
「你!」左丹青氣結。故意沉下臉色︰「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司冕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冰涼的指尖不安分的在嬌女敕的掌心輕撓……
不能再縱容下去了!左丹青額角青筋暴起,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反而將毫無準備的司冕壓在了榻上。
炙熱的呼吸噴薄到彼此的臉上,司冕瞪大了眼楮,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說︰「娘子如此生猛……難道剛剛的嬌弱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豆大的汗珠劃過左丹青額角,她頓時無語,低頭看了看他們二人此刻的姿勢,也不得不承認相比之下,自己更像是個登徒子。意識到這一點,左丹青的臉頰頓時泛起了紅暈。就連耳尖都變得通紅。
司冕看著有趣。眼楮滴溜一轉。干脆豁出去,將頭歪倒一邊,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來。
見狀,左丹青嘴角劇烈抽搐一下。望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良久得不到反應,司冕頓覺蹊蹺,眯著眼楮小心翼翼的將頭又轉了過來,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偏過頭剎那,左丹青狡黠一笑,竟突然俯身用力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和香甜的味道都是如此美好,司冕難以自持的沉溺其中,兩個人之間的氣溫越升越高。一股燥熱在司冕的體內漸漸升起。
你這是玩火**!
在心中低吼一句,司冕驀地睜開眼楮,正衡量著是否應當食言,可誰知他睜開眼楮的剎那,正對上那汪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此時此刻,漆瞳孔深處劃過一道精光。
司冕暗叫不妙,卻已經晚了,指尖傳來蜂蜇般的刺痛,整個手掌就頓時軟了下來。左丹青看準機會,從腰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三下五除二,將司冕的兩只手綁在一起,打了個漂亮的結。
「青青……你這是要做什麼!」司冕大驚,想要掙月兌,卻發現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
忙活完這一切,左丹青拍了拍手,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扶著司冕讓他床里靠好,還貼心的在他身後墊了一個枕頭。
「侯爺,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吹燈睡覺了,明早我還要早起去給長輩們敬茶呢。」言畢,左丹青粲然一笑,司冕怎麼看怎麼覺得牙根直癢。
「你不會……就這樣放著我不管吧?」司冕瞅了瞅自己被綁住的手,滿月復怒火燒的正旺。
左丹青置若罔聞,剛準備躺下,突然有仿佛想起來什麼一樣的驚呼出聲︰「差點忘了!」
司冕暗喜,還以為她是準備放過自己,正無比期待的她會將繩子解開,誰知道左丹青麻利的跳下床,翻箱倒櫃的居然將剛剛被丫鬟收起的鳳冠翻了出。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看著左丹青不懷好意的笑容,司冕莫名的感覺到了危機。
「不做什麼,只是想讓侯爺也好好體驗一下妾身今日的感覺!」她故意在司冕耳邊呵氣如蘭,撩撥著他的情緒卻在關鍵的時候抽身而返。
華美沉重的鳳冠落在司冕的頭上的,將他清俊的容顏襯托的更加傾國傾城,雌雄莫辯。
司冕欲哭無淚,左丹青卻笑痛了肚子,心滿意足的躺進了被窩,瀟灑的去夢了周公。
她不擔心,這藥效也就半個時辰,想必那會兒這廝的火氣也該被澆滅的差不多了。
柔和的光線打在她香甜的睡顏上,使得司冕一時間移不開了眼,從眉眼到小巧的鼻梁以及映紅的菱唇……他都在心底反復描摹,熟稔過千萬遍……如今,全部近在眼前。
心中激起的千層漣漪漸漸歸于平靜,司冕徐徐闔上眼。
※※
晨曦的光芒射入半掩的窗子,睡夢中的左丹青猛的睜開了眼楮。
見到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左丹青暗道一聲不妙,暗自埋怨自己睡得太死,起身剛要去喊雲梓,卻被涼涼的手指捂住了嘴巴。
入目處是司冕放大的容顏,只見他笑眯眯的安撫道︰「時間還早,你若是沒有休息好,可以在小憩一會兒,等下到了敬茶的時候,我再叫你。」
左丹青沒有想到他會說這個,不由的有些感動,但還是果斷決絕了司冕的提議。
「不行,今天是要去見長輩,總要早些洗漱拾掇的好,雲梓呢?怎麼還不見她?」明明叮囑雲梓千萬要記得叫醒她,怎麼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誰知她話音剛落,雲梓就立刻從門外竄了進來,對左丹青擠了擠眼楮,解釋道︰「奴婢跟春枝早就在外頭候著了,只是侯爺說先別將您吵醒!」
她話音剛落的,春枝也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左丹青嗔怒的看了一眼司冕,那意思好像是差點壞了我的大事,誰知道司冕卻毫不在意,反而將被勒出紅印子的手腕獻寶一樣的送到左丹青的面前,生怕她看不見似的。
起初左丹青並未在意,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瞬間大變了顏色,有的地方已經紅得發紫,顯然十分嚴重,她頓時非常懊惱,心懷歉疚的說︰「你昨晚怎麼也不吱一聲,或者叫醒我也好啊。」
「唉,看你睡的那麼香,我怎麼舍得。」司冕肉麻死人不償命的說著。
左丹青一陣惡寒,無奈的開口︰「那也好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春枝,去給侯爺拿藥來。」
司冕連忙的蹬鼻子上臉的說︰「我倒是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大伯娘他們那些長輩看到了會怎麼說……嘖嘖,要留下印子,也該是在這兒,指印才對啊。」他邪氣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做了一個抓撓的動作。
「騰!」的一聲,左丹青的臉頓時紅成了一個大隻果,抬眸的時候發現雲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只有春枝還木頭樁子似的怔在原地,滿月復疑惑的開口︰「怎麼還不去?是不知道放哪兒了麼,要不問問三夫人派過來的嬤嬤……」
誰知她話還未說完,春枝就咬了咬牙,破釜沉舟的將她打斷︰「不是的,夫人,奴婢一早起來,就瞧見侯爺拿著顏料畫來畫去的……」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干脆被門外捶胸頓足的雲梓伸手抓了出去。
房中的氣壓頓時低了下來,左丹青眸光犀利的掃向司冕,只見他立刻陪笑道︰「夫人,你且听我解釋!」心里暗罵春枝那個實心眼,壞了他的好事。
「算了。」左丹青無奈地嘆息出聲,也懶得跟他置氣,畢竟是自己思量不周,于是順便岔開了話題︰
「下次切莫這樣了,不過眼下要緊的是待會兒去敬茶,你要先跟我說清楚,在場都會有哪些親戚?」
見左丹青問起了這個,司冕也不敢含糊帶過,連忙斂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認認真真的開口︰
「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前任淮安候一母同胞的兄弟弱冠之年就夭亡了,听說後來都是如今的安家長房,也就是我稱呼為大伯父的安相國和他夫人拉扯大的。」
「原來是這樣。」左丹青點了點頭︰「那如此說來,昌系和靖系兩個分支,很早就和在一塊兒了?而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女帝登基之後?」
听到左丹青問及此事,司冕的神情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ps︰
淚眼汪汪的說我居然2更了!可喜可賀,也算是答謝上個月欠下的那些債,如果可能的話本周我盡量保持,做畢設的孩紙表示真的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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