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毒丹青,第二百八十八章︰姊妹情深
看小說「愛讀屋」豆大的汗珠自額角劃過,和煦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急促起來,頂著巨大的壓力,他顫聲問道︰
「您的意思是……是說相國大人他有意同朔北那邊勾結?」
「呵呵,他怕是正愁找不到機會呢。ai緷騋」惠昭干笑兩聲,想到安相國丑惡的嘴臉,就忍不住反胃。
「可是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我們豈不會正好抓到了他的把柄?」和煦小心翼翼的問著,卻沒有發現惠昭的臉se更加難看。
她無比失望的看著和煦卑微的身影,腦海里浮現出另外一張儒雅的面容,這世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南蝕聰慧無匹,卻對她並不忠心,而和煦恰恰相反,忠心有余,實力不足。
兩相糾結,她最後還是無奈的妥協道︰「就算抓到了他的把柄又怎樣,你莫要忘了,相比于他知道的秘密,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若是將他逼的狗急跳牆,吃虧的最後還會是朕!」
冷颼颼的風自殿外吹進,直接吹寒了和煦的心緒,他條件反射的渾身一抖,連忙低頭認錯︰
「是奴才思量不周,懇請陛下責罰!」
聞言,惠昭頓覺十分無奈,擺了擺手,幽幽嘆息出聲︰「責罰你又能怎樣,唉……這兩天被淮安候困著,你也遭了不少的罪,眼下朕好容易將你弄出來,還是趕緊找大夫看看,好好休息吧。」
「奴才沒事。」和煦頓時眼眶泛酸,用力的磕頭謝恩。
「行了行了。」惠昭心中生厭,也不想再同他糾纏,「平身吧,切莫要記得,準備好禮物,給淮安候夫人登門謝罪!」
「奴才知道。」和煦應得干脆利落,似乎就算是死,只要眼前的人開口,他也絕不會推辭。
這樣的忠心,若是能分那人一半就好了。惠昭邊想邊在心中感慨,同時暗罵淮安候這廝,如今翅膀硬了,居然連她的人也敢動。
和煦見女帝不再出言,連忙謝恩起身向著殿門外走去,卻在快要邁出門坎之前,听到女帝聲音傳來︰
「還有一事,你先放在心里,趕明兒找個好時候,我要好好會會淮安候這位新夫人,不過不是現在,你且留意著就好了。」
听完她的話,和煦立刻點頭如搗蒜,心里的也在尋思著到底該為那個冒名頂替的左氏女準備怎樣的一份大禮才好。
※※
翌日,左丹青敬完了茶匆匆趕到了白宣所在的院落。
果然不出她所料,白宣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安心養胎。
「小……」一見左丹青出現,白宣眼楮一亮,慣用的稱呼差點月兌口而出,還好左丹青左右看了看,示意她瓊書和瑤畫都在屋里,白宣這才改口道︰「七弟妹來了,快坐。」
左丹青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坐在繡墩上,笑吟吟的看著白宣隆起的小月復,一種異樣的滿足感將她充斥。
今生能有幸見她結婚生子,真好。
白宣隨便找了個借口,將瓊書和瑤畫支了出去,這回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們二人。
滾燙的淚珠就噙在眼眶里,白宣強忍著才沒讓它落下,她握著左丹青的手,顫聲問道︰「小姐,這些年,您過得好麼?」
「我覺得ting好。」左丹青澀然一笑,在無晝樓的四年,她學會了很多,包括坦然的面對一切,不管遇上什麼,都絕不會再退卻。
所以她回來了,回來找到殺死自己養母的真凶。
思及至此,她的表情不禁嚴肅下來︰「其實……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因為至少,你平安無事。」
白宣用力的點頭,眼淚再也無法抑制的奪眶而出。
左丹青伸出手,體貼的替她將淚珠擦掉︰「好了好了,有了身子的人怎麼能這麼ji動。」言罷,她將她的手攥人掌心,無限感慨的說︰「你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歸宿,我真的是為你開心,只是……或許提起這個會勾起你不好的回憶,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四年前,你去我母親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的是侯爺他救走你的麼?」
其實左丹青一直不想去提那個讓她們都非常傷痛的話題,只是
如今,她已經進了安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知道的越多,就越有把握。
白宣苦笑著點頭,也並不隱瞞︰「小姐……」她剛叫出口,就被左丹青糾正了稱呼︰「還是叫我妹妹吧,其實在我心里,也是一直將你當姐姐看待的。」
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白宣只覺得鼻頭也開始泛酸,狠命的點了點頭,顫聲道︰「妹妹……我當時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你,是因為受了傷,昏mi不醒,等到我睜開眼,見到的人卻是公子。」
「你是說禪心?」左丹青立刻皺起了眉頭,能被白宣這樣稱呼,是公子禪心無疑了。
白宣也不否認,繼續補充道︰「禪心公子當時告訴我,救了我命的人並不是他,他只是順便遇到,偶然將我帶回來而已,後來,他將我放在了白家,過了兩年,就安排我嫁到了安國府。」
「他安排你來了這里?」見左丹青的眉頭鎖的更緊,白宣連忙擺手︰「你放心,嫁給三爺,是我心甘情願的。」
左丹青的臉se這才緩和了不少。
「他為什麼要讓你嫁到安國府來?」左丹青疑huo的開口,卻見白宣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
「妹妹听了這些話,萬萬不能說出去!」
左丹青忍俊不禁︰「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氣麼?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有分寸。」
「就是……就是你屋里頭那位,也別說。」白宣支支吾吾的語氣讓左丹青更加想笑,這感情好,是怕自己偷偷告訴司冕啊。
也對,司冕雖不記得禪心都做過什麼,可是禪心卻對司冕的記憶洞悉清楚,想到這里,左丹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的種種,不由得覺得非常別扭。
白宣見她不答話,還以為是不情願,連忙解釋道︰「實在是公子吩咐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準我告訴你,不過……我他也是怕你知道了,會有危險。」
這麼嚴重?!左丹青眉心一跳,頓時來了興致︰「你盡管說,我答應你便是了。」
白宣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實在是不想連左丹青也瞞著,于是斟酌了一下言辭,徐徐道來︰「其實也不是別的,主要是……公子他非常懷疑陛下的身份,就留我在安家旁敲側擊的打听,時間久了,還真的被我問出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事?!」左丹青豎起耳朵,不肯放過每一個細節。
「那就是……」說到這里,白宣眯起了眼楮,剛要月兌口而出,卻听見門口團傳來一聲巨響,瓊書她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慌張!」白宣頓時沉下了臉se,顯然對瓊書將自己打斷非常的不滿。
左丹青也面lu狐疑,這個小丫頭,是不是進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瓊書感覺到兩道視線犀利的射向自己,心尖兒頓時一顫,磕磕巴巴的應道︰「是……是侯爺他過來了,奴婢說讓他等會兒,他非急著找七夫人。」
「那你也不用這麼慌張!瞧你現在這副樣子,成何體統。」白宣越想越生氣,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奴婢知錯了,下次絕不再犯,可是淮安候他?」瓊書縮著脖子,低垂著眼簾,急匆匆的問了一句。
「行了,別難為一個下人,三嫂如今有身子了不比平常的,還是能少生這閑氣就少生的好。」左丹青嘴上勸著白宣,心底卻在冷笑。這小丫頭還真是膽子大,門都不敲就沖了進來,難道司冕找他真找的那樣急,急的讓她連規矩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好在白宣听完左丹青的話也尋思過味兒來,毫不客氣的將瓊書先趕下去︰「你先去小廳里頭伺候著,就說我同七夫人隨後就到。」
瓊書听了到還在原地踏步,半點沒有要挪地兒的意思,白宣這才急了,怒吼道︰「讓你出去就出去!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白宣想來xing子非常好,平日里更是重話都不說一句,現在竟突然變成這樣,瓊書倒抽一口冷氣,被當場震住,不敢再怠慢,匆匆退了下去。
白宣這才松了一口氣,頭痛的扶額,歉疚的對左丹青說︰「讓你見笑了。」
「說什麼呢。」左丹青搖頭,一陣見血的問︰「這丫頭信得過麼,她到底是誰的人?」
頭回听見這樣的問題,白宣不由得仔細思亮起來,旋即倒抽一口冷氣︰「我本以為是婆婆她特地安排給我的,如今看來,恐怕她的來路並不簡單。」
「我看也是,若是她真是听著我們的話闖進來的,恐怕也是個練家子。」左丹青斬釘截鐵的回答,白宣當時的聲音很小,若非習武之人,肯定難以听清。
「恩,我會好好查查的。」白宣點頭,連忙催促她道︰「咱們還是趕快出去吧,省的你家侯爺等的太急了。」
左丹青鬧了個大紅臉,嗔怒的看了白宣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你這廝也忒不厚道了,居然還想著打趣我!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白宣受不了她這殺人似的目光,連忙挽住左丹青的胳膊,邊哄邊朝著門外走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