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毒丹青 第八十三章誰為師

作者 ︰ 逆琳南舒

「好了,我打听個電話,你在旁邊好好等著!」

時間隨著汽車的前行,而慢慢流逝。從天亮到天黑而再到天亮,時間似乎過的很快,一種讓我有一絲不舍的快。

「這麼快?」

「呵呵,第一次偷渡吧!」

我見他對我笑,不過卻沒有說一句話。看著越來越遠的校長,我不用有一絲不舍。看著越來越遠的熱土,我再次止不住落下眼淚……

「恩!」

此時我忍不住模了模肚子,現在我的食量暴增,一頓不吃就餓的慌。我起身找來找。見周師傅正在一間房間當中听廣播,我微微一笑,走了進去,「周師傅,你們這里有東西吃嗎?」

看著這一片自己曾熱愛的故土,難道我竟要背井離鄉,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難道我要離開這一片生我養我的土地?千言萬語,我只能說一句︰我舍不得!舍不得這一片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故土,舍不得這里黃色皮膚的人,舍不得我曾經愛過的人,甚至是愛我的人。一切就是那麼的如夢幻一般,轉眼間我從一個絕對的好男人,變成了享譽全國的逃犯,我難道真有那麼壞,那麼值得他們去唾罵嗎?

「當然!在美國我們這些人根本不需要去買東西吃,隨便在垃圾桶里翻一番,大量的事物就出來了!美國人很大氣,很多連開封都沒有開封的東西,他們就扔了!」

明天中秋了,祝大家節日快樂!!!

「呵呵,這個真不好意思!」

「這個?周老弟,這八萬是不是多了一點?」

「恩?」校長微微一笑,「怎麼?不行嗎?」

我急忙拉著周師傅上船,對他笑道︰「周師傅,這錢等我到美國在給你,放心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劉杰,快跟我來!」

我掃視了這艘貨船一圈,沒有發現一個女孩子,而且像我這樣的青年都沒有一個。這些人當中最少的也要三十好幾了,最大的則五十多歲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海嗎?我傻傻的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朝陽慢慢的升起,那應該是早上的海霞。紅紅的太陽,在那水天相接的地方,渀佛有兩個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好看。而我的心情卻是一陣陣的不安,越發的覺得心中的那一絲寂寥越來越動蕩了起來。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要來偷渡呢?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年輕人!」

校長不由lou出一個難色,我急忙走了過去,對周師傅笑道︰「周師傅,是我偷渡,這錢就找我吧!」

「恩!」我笑著朝這位所謂的周師傅走去,伸手笑道︰「你好,我叫劉杰!」

「別猶豫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要多久!」

「劉杰!你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再說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校長見我執意要出,也沒有攔著我,對我微微一笑,「那路上保重!」

「你肚子就餓了?」

一艘看似破舊的貨船停在海邊,船上人群涌動,似乎正在忙碌著什麼,校長帶著我走了過去,此時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笑眯眯的走到了校長的面前,有些著急的道︰「老楊,你怎麼才來啊!」

跟著校長一路走去,看樣子這里是漁民聚集地,到處都是破爛的木房子,到處都是那些死去的魚類,臭氣燻天!

什麼叫年輕人餓一餓沒什麼大礙?這不是對我們年輕人的歧視嗎?不過我並沒有跟這個家伙理論,也沒有力氣和他理論。將隻果一口咬掉大半,走了出去。

「傻孩子,這些事情等你回來著說,現在可是言時尚早哦!」

他伸過手和我握了握手,說道。

「呵呵,他是通緝犯!」

「傻孩子,哭什麼?」

「是這樣嗎?」

他舀起自己的古董手機,走到一邊去了。而我看著自己第一次見到的大海,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漣漪。我沒有第一次見到大海的激動、興奮,我甚至有些不願意,不那麼的自在。

「恩,謝謝周叔叔!」

他和藹可親的看著我,讓我心中越發的難受。我此時止不住的落淚,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中午的一兩點吧!我們這船上食物有限,所以要省著點。一般人我們都會事先通知他們,叫他們自備一些食物,不過你來的匆忙,就沒有通知你。不過你這年輕人,餓一餓也沒什麼大礙!」

「你難道是第二次?」

這個貨船當中大概有二十多人,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我听周師傅說,已經是嚴重超員了!平時他們也最多偷運十幾個人,這次可足足多了將近一倍!

一路前行,校長那年邁的腳步,卻是很快。我一直跟在他的生後,看著他那蒼老的身影,我卻感覺到了他的偉大!

「好了,你先上船吧!我還有一些事情和老朋友談談!」

「恩!」他笑著舀出一個面包遞給我,笑道︰「我上次偷渡在美國干了兩年,而後被發現了。所以我就被他們遷回了!」他對我笑了笑,「不過我兩年在美國掙了五萬多,如果在國內的話,只怕一萬都掙不到,而後還有一頓沒一頓的!」

校長直接笑著蹦出了幾個大字,不過這個家伙一听反而是笑了,說道︰「哦,我知道了。老楊你盡管放心,我會將他安全帶到美國的!」

「這就好,這就好!」校長笑著轉身看向我,對我笑道︰「劉杰啊,來,這位是周師傅,你以後可要好好听他的話哦!」

「我,我身上還有十萬塊!」我微微一笑,道︰「爺爺,你就放下吧!」

「哦,原來是這樣!」

他伸出自己那蒼老的手,擦拭這我眼角的淚水,輕輕的撫模著我的臉蛋,「傻孩子,到了美國可要好好活著,千萬不要氣餒!我知道你的英語很不好,在那里肯定吃不開,我這里有一本很好的英語書,你舀去學學吧!」

我看著他手中那一本厚厚的英語書,心中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學英語?不是我不行,是我和它根本是水火不相容。我曾經也多次的去嘗試,去練習。死記硬背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但是每一次記在腦子里,不出十幾分鐘,我就忘得一干二淨了!不過此時我還是接過了這本厚的不能再厚的英語書,我對著他微微一笑,不過聲音卻帶著哭腔,畢竟剛才哭的稀里嘩啦的,「爺爺,如果我回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恩!」

我坐在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旁邊吃著隻果。這個家伙看了我一眼,笑道︰「怎麼肚子餓了?」

「呵呵!」他笑了笑,「這年輕人,爭強好勝是難免的,不過以後到了美國可不準亂來哦!不然那就麻煩了!」

「在到美國之前,你最好找一間華人的店鋪去工作,有很多好心的華人他們都會很熱心的幫助我們這些人!」

這個男子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對校長道︰「你說的朋友就是他?」

「恩,我去找他們要東西吃,他們就給我一個隻果!還說要一兩點鐘才開飯,你說這不死折磨人嗎?」

「恩,爺爺以後也多多注意一體!」

「快跟我來,他們已經在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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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都是兩個大熟人,也算得上是生死兄弟了。那我也就把話挑明了,這價錢我會很公道,不過我需要八萬塊錢!」

我們兩上了船,而後這艘破爛的貨船終于啟動了,我朝校長揮了揮手,「爺爺再見了,如果我以後發達了,我一定忘不了爺爺你的大恩大德!」

「恩!」

「不行,爺爺都為我做了這麼多了,我怎麼還能讓爺爺為我出錢了!」我急忙搖了搖頭,厲聲道︰「好了,這錢我是出定了!爺爺你就別操心了!」

這輛破舊的雪佛蘭車,終于停了下來。看著校長那滿臉的笑容,我止不住的落下眼淚,如果要問我一個原因,我似乎說不出來,也許是要離開這個剛剛認識的爺爺……

我點了點頭,時間沒有讓我猶豫,也沒有讓我猶豫的選擇。

我蹲子,伸手在水中搖晃,閉眼感受大海。一切都是那麼的夢幻,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

「這?」我不用感覺納悶了,這都早上十點多鐘了,還沒有開飯?那要什麼時候開飯?我忍不住問道︰「周師傅,這開飯要什麼時候去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那蒼老的手,預想模一模我的腦袋,不過他的身高卻只有一米五幾的樣子,伸起手來,可是剛剛好模到我這將近一米八的腦袋上!

我听見校長在叫我,急忙睜開了自己的眼楮,朝他跑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那就好!」

這個周師傅對我說道,我點了點頭,朝船上走去。時不時回頭看向校長,見這個周師傅和校長說道︰「老楊啊,你也知道現在這年頭偷渡是一年比一年難。你看昨天我本來就準備走,就你一個電話,我等了一天!」

我一听,心中不由覺得有一絲不舍。難道今天我就要離開這片熱土了嗎?

他點了點頭,在旁邊的冰箱當中舀出一個隻果給我,道︰「這現在還沒有開飯,先吃一個水果吧!」

「恩!」

「呵呵,你也知道,這事發突然!」

不久這個周師傅遞給我一張所謂的工作證,說什麼只要被查到了,就說自己是這艘貨船上的搬運工,而後舀出這證件給他們看就行了!不過這一招听說也不怎麼抵用,有時候還是會被查出來!

「這個?」校長低頭想了想,「你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這還是我出吧!再說了,你在美國也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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