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血魔君
不多時方羽辰起身進入其中,外界看這處洞府不大,但內蘊乾坤,到處充斥著淡淡血色令人聞之欲嘔,由此可見此處的主人昔日存在時這里面是怎樣一片光景,里面許多禁制皆已破損,方羽辰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一直向深處走去。
這是一條已血鋪就的道路,如今血已干涸,走在其上令人心神不穩,但對于方羽辰來說卻算不得什麼,運轉功法就能輕松抵擋,「不對,以外界禁制來看,此地主人昔日一定是修為高絕之輩,為何這里面如此不堪?」他心中奇怪,但也未放松警惕。
血色道路不多時已到盡頭,前方一片開闊,各種魔道所需植物應有盡有,皆是修煉魔功的上佳材料,但大多方羽辰卻都不認識,但觀這些植物的氣息他能感覺出來多是邪惡之物,植物另一端有一處大門,大門緊閉,門前兩個殘破的血色石像立于門口。
再觀這些植物,雖有很多都已凋零,但也有一些年份都已有幾百甚至幾千年了,其中更有一株散發血氣的植物已有接近三千年的藥齡了,「這些東西不能存于世上,若被魔道中人所得恐怕又會造就出不少高手」他心底暗道,外界很簡單,除了一些殘破的禁制陣法外就只剩這片藥草最為珍貴了。行走在血色道路上的時候方羽辰就覺得不對勁,如今仔細看去,發現其他地方皆破損,且很是嚴重,「看來,昔日這里經歷了一場大戰,很多地方都損毀了,所以我才能輕松進來」。
他心中明曉,這里只是外府,種種跡象表明昔日這里曾有人攻打進來,致使這里許多東西都損毀了,「如此也好,省去了一番功夫,想必重要的東西就在內府了」他邊思索邊向前走去,途中他抬手打出火道劍氣將此地藥草全部點燃燒成灰燼。
來到門前抬頭望去,門上一塊大匾,上書「血府」,簡潔直接,字體張狂霸氣,看向牌匾一股巨大的血氣直沖而來,他快速倒退做好防御,此時這里才顯現出了這里應有的危險,「哼,魔道法門果然詭異,一塊牌匾而已都暗藏殺機」他眼神銳利,剛才若不是及時退去想必此時他已然重傷了。
這牌匾是昔日此地主人親自書寫,蘊含了他部分的道在內,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方羽辰此時猶豫了,他在想是不是應該先退出去,等門中高手來了再行探索,但他又擔心魔道中人會提前一步到來,萬一被魔道人物得到此地傳承,恐怕到時又會造就出來一個恐怖的人物。思及此他不再猶豫,御劍而起直沖牌匾,牌匾頓時射出一股血光,劍氣縱橫血光滔天。
方羽辰劍訣一道道打出,攻擊越來越強,但血光一如既往沒有什麼變化,其中血氣彌漫,方羽辰不敢讓這些血光沾身,「恐怕這些血光沾染到我瞬間就會被重傷」他心中暗驚,但這種戰斗對他的益處更多,化嬰境界他幾近無敵無人可與他爭鋒,可以說他修煉有所小成之後就沒有敗過,如此強勁的對手好不容易才踫上一個,雖然比較另類只是蘊含了此地主人一點真意在其中。
他越戰越勇,越戰越酣暢,在戰斗中極盡升華,「此人全盛時期的修為恐怕不在師父之下」他很興奮,人只有突破自身極限才能突破,如今他下山以來未有突破,一味的靜修也沒有多大效果,他本就期待一場大戰,奈何昨日那幾人不是他對手,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對手,對于他來說,太弱了。
半個時辰的戰斗他所有的劍術盡出,也不斷地在接近牌匾,他低喝一聲身與劍合牌匾頓時四分五裂,不待他站穩忽覺背後一道狂猛的攻擊沖他而來,他狼狽躲開,不料另一擊打在他的肩頭將他擊飛數丈,方羽辰一口鮮血噴出,他抬頭向前看去,只見門口兩尊破損的石人不知何時已然復蘇。
他眉頭緊皺,感應到前方兩尊石人強大的氣機,令他心中不能平靜,不待他過多思慮,兩尊石人逼上前來,方羽辰出劍迎擊石人,不得不說這座洞府詭異莫名,連兩尊石人都具有強大的戰力,攻擊之強令他左支右絀,且石人完全不防御,本體就足夠強大,方羽辰的劍氣都不能在其上留下一絲痕跡。
如今九轉尚未大成,玄功只能五轉,如此也只能自保而已,而兩尊石人似不知疲倦一般多他窮追猛打,雖沒有什麼法術,但其一雙拳頭著實令方羽辰吃足了苦頭。
「這還怎麼打」方羽辰有股罵娘的沖動,「不能硬拼」他心中主意已定,劍勢一變不再硬憾兩尊石人,劍勢綿綿不盡,借力打力,頓時起了效果不再那麼被動,但他破碎牌匾之時已經將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此時又與石人纏斗,縱他九轉五行能不斷產生法力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他很清楚自己面臨的是怎樣一個危局,但他依然無懼,在戰斗中不斷尋找石人身上的破綻,奈何石人就算破損他也傷不了分毫,「此地主人果然強大,這兩尊石人全盛時期恐怕都能在修真界當得一方高手了」,如今石人破損嚴重他已然損傷不了分毫。
這一結果令他心中焦慮,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一刻鐘後他肩頭再次被擊中,半個時辰後他胸膛被石人一拳擊中大口吐血,越戰傷越多,但他依然勇猛,此時若換做其他化嬰人物早已被殺幾十次了,他也只是身受重傷而已,就在他無力抵擋之時,前方門戶大開,兩尊石人復而繼續立于大門兩側。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通過石人試煉」,「試煉?」方羽辰一陣訝異,看來此地主人是將傳承留下了,略作調息,他舉步進入其中,而後大門關上,已經破碎的牌匾復合,重新掛于大門之上,當然這一切方羽辰都看不到了。
「吾道中人當無法無天,不懼任何人,如此人物方能作為我之弟子,昔年強者入侵,吾雖成功將來犯者格殺,但奈何自身油盡燈枯,無奈之下只能布出試煉之陣,魔道中人當桀驁不馴無懼任何人,只有打破我之牌匾方能徹底入內,如若不然必會被石人格殺」听到這方羽辰心中不由暗自慶幸,若不是他將牌匾擊碎,恐怕此時早已死去多時了。
那威嚴的聲音繼續道︰「吾出自血河宗,號血魔君,試煉者若得我之傳承,還望不要墮了我的威名」,「果然,此地乃血河宗昔日一魔君修煉之地」方羽辰心中了然,「吾布下十重關卡,每一重闖過都有珍奇寶貝在內,若闖過十重將得吾之傳承血魔心經,吾自創此功比血河宗秘典強大一倍,另外特別提醒一下,此試煉只限化嬰境界,若有高階修士強攻,此地將化成絕世殺陣,不論修為多高都要飲恨」最後一句話殺氣森森,令人毫不懷疑其真實性。
「這血魔君妄想留下傳承,可惜我第一個到此,倒是要看看你這十重試煉關卡有何出眾之處」方羽辰冷言,剛才威嚴的聲音是血魔君當年殘識所留,只有達到其要求方可觸發,「按他所說若不是打破牌匾進入的那將進入另外的地方,得血河宗其昔日收集的其他法門,這顯然是最重要的傳承,不能落入魔宗手中,既然我到這了,那注定這血魔經不存于世」方羽辰心中暗道。
兩千多年前睥睨天下赫赫有名的血魔君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率先進入此地的會是一名正道修士,當年他幾近油盡燈枯倉促之間留下道統之後便死了,他也沒來得及限制,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相信他的道統會令任何人心動。
方羽辰舉步向前行去,一道淡淡的光幕浮現,隱約可見里面血光陣陣,觀此陣法方羽辰心中慶幸不已,若不是當年有人打進來,恐怕他連外府都闖不過,外府被破壞殆盡,內府雖也有破損的地方,但都不是很嚴重,許多重要的陣法有被修復過的痕跡,看來是當年血魔君斬殺敵人後修補了一番。
如今這里封閉,外人不易闖進來,他也堅信若魔道中人來,看見牌匾多半不會如他一般打碎,如此一來他並不擔心,就地盤膝,方羽辰開始恢復自身法力與傷勢,必須要讓自己達到巔峰狀態他才進入,這關卡中不知有何危險,若不恢復完全他心中著實無底。
就在方羽辰在血魔君洞府中闖關之時,外界正魔巨頭交涉失敗,「哼!你道門憑什麼跟我們講條件?」嗜魂宗主冷然開口,身後一眾長老立于身後一派要大打出手的做派,紫陽掌教紫星面色不善,道門四宗掌門都在,他被嗜魂宗主如此呵斥,面上有些掛不住。
「憑什麼?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今天你們若不答應,我將你們身後這些長老全部殺干淨,順便帶走你們其中一人的性命,你信是不信?」從未開口的法陽劍聖冷然開口,嗜魂宗主一窒張了張嘴但卻沒說出什麼,法陽劍聖不顯山漏水,但每每其御劍門掌教都是天下第一強者,幾乎成為公認,如今就算魔道再強再輕視正道,但御劍門他們還是不敢過多招惹,僅僅就試探一下就引得御劍門重新出世,令他們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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