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城主的隕落引起了城主府中的巨大的混亂場面,兩位受傷的尉官馬上向流雲州州主進行了事件的緊急匯報,這件事情引發了整個清河城的軍隊和城衛官員們之間的相互猜忌,同時導致了城中的各個家族的劇烈的震動。
尤其是魯家家族的反應最大,這件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宗議會的幾位雕刻大師的極度的憤懣自不用說,就連其他的組裝方面的幾位大師都一致保持了黯淡的沉默,鑒于魯樅的強大無比的實力,整個宗議會保持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合作態度,決定聯合起來一致對付擊殺了家族大師的叛族者魯樅。
魯家家族宗議會的通告又一次傳到了幾大路費和大小店鋪里,要求所有的家族人員必須全力注意魯樅的下落並立即匯報,但是一直都沒有人發現魯樅的出現,直到除夕的那天晚上,在清河城的魯家的祠堂里,看守祠堂的老者發現了魯樅,並且用最快的時間進行了匯報。
緊身黑衣的魯樅就在祠堂後面的一片有些荒蕪的山坡上,這里是安葬魯家的宗親子弟及其家眷的地方,魯樅來到一座孤單的小墳前,墳前的墓碑上依稀可以看出幾個字來︰魯氏原夫人之墓。
魯樅沉默地清理著墳墓四周的雜草,然後在墳前擺上香燭和祭品,靜靜地坐在墳前沉思一陣後,又從一個巨大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大堆的木塊和木片,一共分成了兩堆,魯樅把其中的一堆快速地組裝起來,一個時辰之後,一件猶如正想要展翅飛行的精美的中型木質仙鶴變呈現在眼前。
魯樅把這只木質仙鶴安放在墳土上面,又在墳墓的四周打入了幾根木樁,用細銀絲線連接成一個空間的網狀,這才把剩下的那堆木塊和木片組裝成數十個激發木質暗器,懸掛在形成網狀的細銀絲線的隱蔽處,只要有人踫觸到細銀絲線,就會有木質暗器發射出來。
接下來魯樅就安靜地坐在墳旁,一面仰望著空曠的夜空,一邊輕聲低述說著什麼,直到感覺到遠處有破空的風聲傳來,才感嘆地說道︰「百花,原本只想好好地陪伴你一夜,看來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不願別人打擾你,我走了,今後也不再回來,就讓往事成風吧,也許只有在風中我們才能彼此聆听到對方的心聲
言罷抓起墳前的一杯土灑向空中,飛快地朝著黑暗中馳去,出了魯家祖廟的牌坊,就看見八條人影正阻擋在前面,魯樅停下腳步,那八條人影立即從不同的方位把魯樅圍困起來,正是魯家宗議會的八位大師。
魯樅知道這些宗議會的大師都是五脈術者,在一般情況下,高一項的脈通術者能夠對付四到五名的低一項的脈通術者,不過魯樅如今面對著眼前的八人卻是凝然不懼,只是淡淡地說道︰「諸位大師今天想阻擋我嗎?」
一位雕刻大師厲聲道︰「魯樅小子,你竟然做出如此欺師背祖的事來,讓魯家承受著巨大的損失,今天你還以為能夠走得掉嗎?」
魯樅冷冷地說道︰「你們就是這樣輕易的做出了定論的吧,看看你們這麼多年來所做的這些所謂的家族的最高決定,你們究竟為家族做出了多大的貢獻?連一個弱小的女孩都不能夠放過,我想這祖廟的墳墓里面還躺著不少冤屈的魂靈吧,魯家家族在你們這些人的手里還有提升的前途嗎?」
一位組裝的大師說道︰「魯樅,不管我們如何去做都還是在維持一個家族的發展,但是你擊殺長河大師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夠諒解的
魯樅平靜的說道︰「我相信你們之中一定有眼楮雪亮的人,是非恩怨在有的人心中非常清楚,我無怨無悔
那位曾經和魯樅交過手的雕刻大師說道︰「我們知道你想憑借你的強橫實力說話,但是你今天面對我們八人是沒有機會逃走的,而且宮中的老祖宗已經接到我們的消息,你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魯樅應道︰「既然如此,不用說閑話了,動手吧
說著旋轉著雙手和雙腳形成一個氣流護罩,八位大師從八個方向一起奮力沖擊上來,雙方猛然撞擊在一起,等待氣流護罩散盡之後,各位大師都後退了幾步,但是魯樅還是感到了八人聯手的強大力量,左腳的腳踝骨處受到了一些扭傷,一種疼痛感滲入心扉。
八位大師又繼續聯合沖擊上來,魯樅運轉著真氣到雙手上不斷快速彈射,八位大師靈活地躲避,始終保持著圓形八卦方陣的位置聯動著攻擊,魯樅在圓心中飛速移動和點擊,雙方都在以快打快,每個人的力量消耗都十分的巨大。
魯樅的單擊的力量要勝過每一位大師,所以每一次和一位大師點擊在一起的時候,總能夠使圓形八卦方陣露出一個很小的缺口,不過這些經驗豐富的大師很快就有另一位上前補足,圓形八卦方陣始終在缺口和圓環中交替,八位大師的圓陣最終沒有被分散破開,二魯樅一直固守在圓陣之中。
這時候一位組裝大師被魯樅的真氣彈射到了腰間的一處要害,移動遲緩了半步,圓陣的缺口稍微變大了一些,魯樅抓住時機朝著被打開的缺口處猛烈攻擊,原本有規律的運轉受到了阻礙,圓形八卦方陣開始出現混亂。
一個年紀較大的大師大喊一聲「變陣」,圓形八卦方陣立即變成了前後各自四人的夾擊方式,魯樅頓足側躍而出,待兩組四人的大師合擊過來時,魯樅已經開始運用意念控制著那個大手印扇了過去,轟的一聲振動後,眾人便各自歪倒向一旁。
魯樅伸展了一下手腳,轉身朝著外面瞬移十多丈遠,這時有幾人跟著快速的騰躍過來,魯樅雙手激發出兩支圓形飛針器,那幾人有兩人急速朝一旁閃避開,但是後面跟上來的三人卻被飛針射了個正著,一人手臂中針,一人腿部被射中,還有一人被直直的設在胸口上,三人雖然受傷不重,卻都跌落在地上調息起來。
那個曾經和魯樅交過手的壯碩的雕刻大師,突然從側翼處拋出一根長鞭把魯樅的腰間纏住,另有兩人見魯樅被暫時的纏住,立即向魯樅立身處飛速沖擊過來,魯樅有是兩支圓形飛針器射出,兩人只好側身避開。
此時魯樅抓住腰間的那根長鞭,控制著真氣沿著長鞭彈射出去,一股氣流變順著長鞭撞擊在壯碩的雕刻大師的手上,雕刻大師立即松開了握住長鞭的右手,魯樅把長鞭一收,朝著空中揮舞起來,一鞭抽打在壯碩的雕刻大師的額頭之上,雕刻大師那壯碩的身體就在地面上來回地滾動著,兩手抱住頭部不住地哼叫,顯然是受了不輕的鞭傷。
魯樅收起長鞭朝著黝黑的遠處略顯蹣跚地奔走,剩下那幾位未曾受傷的大師也沒有再繼續追擊下去,眾人眼看著魯樅的身影越變越小,直到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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