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的場地確定在皇城外的一塊極大的黃土地上,比試的範圍用粗大的紅繩圈定起來,旁邊早已搭建起了一個高大的平台,寬大的平台上擺放著幾張雕刻精致的大紅木椅和方桌,方桌上準備著精美的點心和香茗,幾位尊貴的評判正悠閑地坐在上面閑談著。
九位參賽者就坐在高台下面的椅子上,副使朗聲說道︰「今天開始進行第二部分的挑戰賽,首先是從寧國來的王州主選擇挑戰的對手,王州主決定挑選的是排在第七名的息國的閆州主,請兩位進入比試場地準備搏斗
王仲風和一位瘦高的中年人步進了紅繩之中,比試在兩人之間進行得非常的激烈,魯樅遠遠地注視著兩人,已經看出兩人都是武技境初階的巔峰狀態,不過王仲風似乎在力量上並不能全力發揮,運轉真氣的速度有些遲滯。
又拼斗了大約一刻鐘時間,果然就見到王仲風處在了下風,雖然勉力支撐一陣,還是被息國的閆州主撞擊到了紅繩的外面,最終輸掉了這場挑戰賽。
接下來就是昌國的唐太師進行選擇,他依舊選擇了和排在第七名的息國的閆州主進行搏斗,不過按照比試的規定,如果是連續進行挑戰賽的人選,中間必須留給他半個時辰的調整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唐太師利用渾厚的戰力主動沖擊著已經搏斗了一場的閆州主,閆州主極力對抗著,不過唐太師一直佔據著攻擊上的優勢,在連番猛烈的攻擊下,閆州主顯得後勁乏力,唐太師最終獲得了比試的勝利,而兩戰敗退的閆州主已經無力再戰,只得放棄了繼續向人挑戰的資格。
這樣的兩場比試之後,昌國以十六分的綜合積分暫時成為了第一位,息國失去一分落在了第二位,寧國仍然排在第三位。
這時排在第六名的寧國的樊家青年人果斷地挑選了魏符作為對手,兩人都是憋著一口怨氣相互爭斗著,青年人的手印陰冷凌冽,魏符的手印卻是大開大合,樊家的青年人雖然性子陰冷和驕傲,不過手印的強韌還是欠缺一些火候,最終還是敗在了力量延綿的魏符的手中,並受了一點小傷,這讓岳令子感到異常的憤懣。
下一位是排名第五的息國的一位面部黝黑的中年人進行挑戰,這位被稱為焦州主的中年人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魏符作為對手,經過半個時辰的休息後,魏符和焦州主進入比試場地爭奪起來。
焦州主對著面前的魏符運轉起靈動的雙手,只見漫天的氣流在他的四周旋動匯聚起來,那些氣流在旋轉之中相互凝聚和攪動,從核心的氣流旋動中分解成一塊塊的銳利的大長石,猶如無數在空中移動著的礁石一般,對著魏符飛速撞擊而來。
魏符也快捷地把身邊的真氣凝聚為巨大的蘑菇印,然後開始裂變起來,連續不斷的裂變蘑菇印和飛射而來的無數的礁石印相撞在空中,發出 啪啪的爆裂聲響,持續一陣之後,才慢慢地消散開來。
魯樅感到這是一場旗鼓相當的搏斗,魏符和焦州主的都是突破了武技境中階的宗師境界,焦州主的力量十分的強橫和銳利,氣印中夾雜著割裂般的凌冽,魏符的力量始終保持著渾厚與延綿,只要能夠攥住時間的間隙,就可以持續增進著飽滿的後勁。
此時場中的兩人都已經變換了真氣印的控制,焦州主推進的是一浪高過一浪的黑水印,黑水印的力量在後浪追擊前浪的逐漸疊加,並且在濃黑的氣流中隱含著一股濃烈的劇毒味道,把魏符包裹在一片浪海之中。
魏符激發的烏雲印異常的濃厚,與奔涌過來的黑水印滲透和交融在一起,更為甚者的是烏雲印中的黑霧發出令人發 的刺激味,雖然被無數的浪海所包裹,卻也控制著黑霧緩慢的消融黑水印的劇毒和真氣,從圍繞身邊的一圈數尺的範圍,最終化解出數丈大小的空間。
又經過了不久的相持之後,兩人的身影才清晰地展露出來,焦州主突然從喉間噴出一口純淨的真氣,疾速地飛射到了還在掌握烏雲印的魏符的面前,不過魏符此時猛然朝著後方躍出一大步距離,就在對方的純淨真氣快要射到臉面的時候,也從喉間噴出一口真氣相撞在一起,只听轟的一聲後,滲透的真氣令兩人都朝著身後退出了好幾步。
這次比試的最終結果是兩人都受了一些輕傷,魏符已經無力再戰,而焦州主也不願爭斗下去,雙方以平局收場,並且焦州主也同時放棄了繼續挑戰的資格,這樣就輪到了魯樅進行下面的挑戰賽。
魯樅站起身來看了岳令子和那位息國的矮胖中年人一眼,中年人依舊保持著微微的笑意,但是岳令子卻非常輕蔑地斜視著魯樅,似乎在看著一只不值一哂的弱小的雉雞一樣。
魯樅卻是緩慢地來到高台的前面,對著台上的幾位評判者遞上了自己的選擇,副使接過那頁選擇的紙張一看,居然是挑戰排在第一名的岳令子,並且是希望進行「生死協議」的比試,不覺有些不解,而寧國的護國使者的臉上變得微微的興奮起來。
從目前三國總的積分和排位來看,即使是魯樅放棄後面的比賽,也能夠讓昌國保持在第一或者第二的位置,相對于寧國來說卻是處境不妙,只要後面兩場不是有「生死協議」的比試,寧國注定要失去一個大州的地域,魯樅這樣做就像是幫助岳令子翻身一樣。
岳令子遲疑一下立即高興地答應下來,于是兩人在眾人的疑惑之中簽訂了「生死協議」,岳令子輕快地躍入了比試的場地中間,對著跟在後面的魯樅恨恨地說道︰「我終于能夠為我的父親復仇了
魯樅冷冷地說道︰「不錯,我們之間的仇怨已是十分的深厚,今天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解決了,雖然雲袖一直都不希望我為她去樹敵,不過她真的不清楚,我很快就會讓她含笑安息
話音剛落,魯樅眨眼間便瞬移到了岳令子的身前,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猶如大山壓頂,岳令子在驚慌中揮動著猛烈的雙手推出,同時凝聚真氣的雙眼都射出一股激烈的氣流,不過當魯樅伸出一只手掌重重地撞擊在岳令子的胸部的時候,岳令子雙手的氣勁和眼中激射的真氣才堪堪地踫撞在魯樅的真氣護身鎧甲之上,此時的岳令子的胸腔內部已成碎片,睜著一雙極不甘心的雙眼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擊斃命的結果讓所有的觀看者都很是詫異,特別是那位寧國的驕傲無比的樊家青年人,還有唯一一位剩下來沒有參與比試的息國的矮胖中年人,都用極為驚恐的目光注視著從場中緩慢走出來的冷峻的少年。
息國的矮胖的中年人自然沒有了挑戰的對手,此次三國賽的所有的比試到此就全部結束,範碩已經明白了魯樅此行的真正目的,息國的護國使者對著魯樅略微地頷首示意,而寧國的護國使者除了有些郁悶之外,還對著魯樅露出一絲玩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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